几天前,新加坡总理黄循财连任后首次访华。他是李显龙曾经的秘书,在不久之前的国会选举中,他带领人民行动党获胜,顺利完成了代际交接。
新加坡是一个精英治理的社会,从小就会对学生分流,是一个典型的赢在起跑线的国家。无论出身,还是学校,还是获得的奖学金等都是鄙视链中的环节,决定了人生能往上的高度。
黄循财是个特例,他出身于一个草根家庭,上的是普通学校,不是莱佛士这样的名校,大学也是去的美国普通大学,要知道李光耀和李显龙都是剑桥毕业的。
所以从新加坡这样的精英社会脱颖而出成为总理,除了自己努力,还有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在若干年前刚开始流行社交媒体的一次选举中,人民行动党丢了几个重要的选区,归根到底是老百姓开始对精英脱节大众的不满。
我想最终李显龙选择黄循财,恰恰是看中了他的平民出身的优势,他能更好的兼容共情大多数普通老百姓,让老百姓觉得他是自己人。
而这恰好反应了世界正在经历的变化,互联网消弭了知识和信息的壁垒,东大崛起让几亿人脱贫,商品的极大丰富消弭了精英和大众的差别。
从精英和富豪的视角,世界在礼崩乐坏,从大众的视角,他们从网红经济,从加密货币等各个方面来重新解构和定义社会和财富规则。
而新加坡的经济过去恰恰是为最顶级的企业,最顶级的富人服务的,但这个地盘在时代的冲击下遇到挑战。
在全球政经层面,中国往高端产业进化延伸,通过反贪腐,房地产去杠杆,和金融业降薪等多个措施卡住财富外流。
而美国特朗普要通过减税吸引高端产业和全球财富管理产业回流,通过关税打劫全球,进而进行财富再分配,让更多财富可以惠及美国中西部铁锈州的选民。
当媒体认为当前是二战以来最动荡的时期,其实际含义是过去惠及少数人的国际秩序和经济模式,正在需要被惠及更多大众的模式所取代。
而新加坡的考验在于,如何从过去依附于西方的精英财富结构,转换为依附中国的大市场。
用更通俗的话,李显龙几年前曾经质疑过东升西降,他认为全球跨国公司主要还是西方企业,而生产组织是不可替代的。
但现在中国的跨国公司在快速崛起,在各个领域都在威胁传统的西方企业。靠的是什么?不仅是价廉,也还有创新。
当小米YU7 18小时锁单24万台,当华为折叠屏手机和平板的惊艳表现,当老铺黄金跻身新加坡滨海湾的奢侈品集群开业,东大的企业在每条战线都高歌猛进。
如果说,当初新加坡和中国的第一个项目苏州工业园区,是教会中国如何服务顶级的西方资本。那么未来就是新加坡要教会其他国家,如何学习中国模式,让经济更多的惠及普通人,如何脱贫,如何诞生和服务新的大众消费者。
黄循财接受高端访谈采访时,说他喜欢弹吉他,他觉得音乐能打破隔阂、拉近彼此的距离。
特朗普踢翻了老爷们,身段柔软,会兼容的在新时代会吃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