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到福尔摩斯寓所拜访(蹭饭),已经成了我的良好习惯,关键是时间上要掌握精准。
大波波娃总觉得我厚颜无耻,想回请福尔摩斯。
败家娘们,懂什么?我是用心良苦,一来,福尔摩斯钱多得没处花,帮他花点,二来,他是个孤僻的单身汉,得帮他消解一下寂寞。
晚餐过后,大波波娃收拾完桌子,端着碗碟下楼,我一边剔牙,一边喊道:“我来吧,我来吧,我来吧。”,她理都懒得理我。
点起香烟,换上拖鞋,我蜷在壁炉前的沙发里,撑开脚丫子,自我欣赏 。
“最好把你的臭脚放进拖鞋。”福尔摩斯坐在书桌旁摆弄着一把手枪。
我赶紧坐直身子,拿起报纸,“歇洛克,信口雌黄是什么意思?”
“不顾事实,妄作评论,来源于《晋书·》,make irresponsible remarks”
“那么,居高临下,不思悔改,指手划脚,自作多情、痴心妄想,厚颜无耻,罔顾事实,颠倒黑白,不自量力……呢?”
福尔摩斯抬头吃惊地望向我,“华生,你的欲望转移到学习中文上了?”
我摇了摇头,“这些是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对我们外交大臣亨特的回应。”
福尔摩斯耸了耸肩,“伦敦的政客们对自己的能力总是缺乏真正的了解。”
“他冒犯了中国人。”
“内阁脱欧脱得半身不遂,英国的未来离不开中国,在这时候挑衅中国人,亨特先生是拿英国利益给他做政治赌注。”
“他是新首相的竞争者。”我补充道。
“约翰逊赢面更大。”
“约翰逊对中国更强硬吗?”
福尔摩斯笑了笑,“他昨天谈及华为时,称拒绝一切危害国家安全的事务,然后又说全力欢迎中国企业到英国投资建设。”
“听起来很矛盾。”
“华生,英国政治就像钟摆,一会这边,一会那边,天天如此。”
“没有事情能够得到有效解决。”
“亨特也是如此,昨天他又对BBC澄清自己的言论,并谴责一切暴力,但又威胁《中英联合声明》必须得到保障,否则,会有严重后果,最后强调中英关系非常不错。”
“他是想给那些闹事者作主?”
“华生。”福尔摩斯点燃一根香烟,长叹一口气,“我们连自己的前程都作不了主,却想着给一座中国城市作主?”
“痴心妄想,自不量力。”我对我的学习能力相当满意。
“我们不应当插手,你知道,中国从来没有插手过北爱尔兰问题。”
“那大臣们为何念念不忘?”
“西方对中国的进步感到焦虑,它们企图将那里控制在自己手中,拖住中国,要不就毁掉,让中国忙于救火。”
“它们找到了共谋者?”
“那是些什么人?有涉世不深的在校生,有犯罪前科不思悔改的渣滓,以街头运动为谋生手段职业示威者……”
“歇洛克,他们并不在乎社会秩序和社会公益?”
“而且能满足表现欲,媒体总是喜欢追逐他们。”
我接过福尔摩斯递香烟,“亨特先生暗示英国为他们争取了自由。”
“自由?”福尔摩斯踱到了窗台边,“殖民地不会有自由,有自由就不会是殖民地。亨特先生如果要为那些暴力分子争取,那绝大多数人的自由就会受到伤害,你甚至无法自由开车去看医生。”
“敢断我财路?嫩死它。”我想起我是一名医生。
“华生,如果威斯敏斯特被骚乱者占领,你觉得如何?”
“他们会在冲进议会之前,倒在枪口下。”
“是的,华生,这是合法的执法手段。”
“那些人好像经过培训?”
“5年前占中事件时,好多人不过14岁左右,华生,他们是如何被复制的?”
“生产流水线?”
“一个是教育,一个是舆论,谁在影响他们的思想?谁能让他们不惜割断血脉,认贼作父?”
“美国在强调爱国,欧洲在强调爱国,那里的一些教育和舆论却把爱国诬为洗脑。”我有些不解。
“华生,它们不要历史,不要文化,不要法律,甚至不要道德,什么都不要,却要高喊自由民主,要绑架 700多万市民。”
“伦敦的大臣们却在给它们打气。”
“那就给它们英国国籍,何必留在那里受苦?”福尔摩斯冷笑着。
“但它们的价值就是在中国土地捣乱。”
“你很睿智。”福尔摩斯倒了两杯白兰地。
“中国人对我们的威胁好像不屑一顾。”我有一点点失落。
福尔摩斯回到书桌旁,拿起那把手枪对着我,“怕吗?华生?”
我灵活地闪来闪去,“不要对着我,放下,放下。”
“如果你知道,这把枪已经没有子弹呢?”
我定下神来,在光亮下仔细看了看那把枪,枪管锈迹斑斑,枪柄快要掉落,扳机已经不见,上面刻着1840几个模糊的字。
“这古董挺值钱的吧?”我小心地拿着手枪。
“你看它像什么?”
我想了一会,“像大英帝国?”
福尔摩斯微笑点头,“如果中国人出个好价,我会很高兴将这把古董枪卖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