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各地暴力和动荡的背后,我们往往能看到美国的暗影,几乎没有例外。 这一次也是。 美国有一整套很熟练的手段:如培训骨干、统一标识、制造软性的暴力工具、妖魔化警察或其他执法机关、制造暴力升级等。看看是不是很熟悉呢?
这些早已不是秘密。我们可以和正在发生的现实做个对照。 首先是在对象国培训骨干。这种培训既可以在对象国、地区内部进行,也可以将骨干运到国外进行培训。培训的内容,除了向学员灌输所谓“自由民主”理念之外,就是教授“抗争手段”。 培训的目的是一旦发动“颜色革命”,自上而下的统一指挥能够贯彻落实。近年来世界上发生的所有“颜色革命”,都可以发现这种培训。培训师资既有美国特战部门、情报部门,也有“颜色革命”成功地区的有经验者。 在非常时期,这些“老师”甚至直接下场指挥,指导怎么破坏安保监控系统,怎么避免留下证据,护目镜是防备催泪弹,口罩眼镜头盔是防备被认出来。 其次是为“颜色革命”设计统一标识。例如橙色,花色、拳头、雨伞等,像格鲁吉亚萨卡什维利手里总拿一朵玫瑰花,乌克兰尤先科的支持者都穿橙色衣服等等,把“颜色革命”搞得像行为艺术。 第三,是为“颜色革命”设计口号。这种口号不光出现在他们掌握的媒体上,还会出现在大街上的横幅、标语牌、涂鸦上。 第四,要有充足的经费保障。培训骨干需要钱,所有的标识、符号、横幅的制作等,都需要经费。上街的骨干和跟随的群众也需要像上班一样领取薪水和日常餐饮以及医药护理。 经费的提供,物资的储存、发放,美国有时候直接参与,有时候借助NGO或教会等“民间”组织进行,实际上就是古代战争所说的“粮草”,现代战争所说的弹药与后勤。对于美国来说,这不是难事,可谓经验极其丰富,估计全世界再没有比美国更驾轻就熟的。 第七,妖魔化警察或其他执法机关。因为“颜色革命”直接面对的就是警察,妖魔化警察一方面可以激发民众对执法机关的厌恶和仇视,另一方面可以动摇执法人员的信心。为此,“颜色革命”的损招还有威胁警察家人,尤其是负有指挥职能的高阶警官的家属,使得警察自缚手脚,因为有后顾之忧而不敢严正执法。 在美国策划的“颜色革命”历史上,曾经有栽赃警察杀人,将并非警察打死的尸体说成是警察暴行的结果而抬尸游行。在乌克兰“颜色革命”中,还有不明身份者同时向警察和示威者两边开枪,故意制造流血,刺激两边暴力不断升级。 在上述手段之外,最关键是掌握媒体,剥夺政府和执法机构的话语权,用他们的媒体歪曲事实、蛊惑人心,刺激更多的民众盲从,给政府部门和执法机构不断制造压力,最终因不敢采取强硬手段而放弃,让“颜色革命”推动者的目的得逞。 虽说帝国很古老,但它从来没有消失。近现代西方构建的世界体系,理论上说是主权国家相互平等的体系,事实上,帝国依然凌驾于国家之上,最为典型的就是从西班牙帝国到“日不落”大英帝国建立的全球范围的殖民主义体系。近代以来,西班牙、葡萄牙、荷兰、法国、英国、德国等,包括“脱亚入欧”的日本,殖民主义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古代帝国亘古不变的方式——武力征服。 两次世界大战后,原殖民地纷纷独立解放,似乎标志着帝国主义的消退,实际上它不过是改头换面,换汤不换药地继续着帝国主义的事业,美国就是这一新帝国主义的发源地和祖师爷。 美国将菲律宾变成殖民地以及“放弃”,是一个重要的历史节点。它是老帝国主义向新帝国主义转变的历史坐标。老帝国主义武力至上、直接征服的手法退居其次,意识形态的征服跃上前台。 老帝国主义粗暴的肉体奴役,在新帝国主义那里变成精致的思想奴役。人类帝国史上,从此诞生了“日不落帝国”的最新升级版——美帝国主义。它的帝国法宝就是“颜色革命”。 “颜色革命”就是不用外部武力征服的方式改变一个政权。它甚至借助了甘地的“非暴力”理念。这种借用需要一个转换。甘地的非暴力反抗对象是帝国主义,如今,新帝国主义将其用来反对、颠覆一切不听话的“刺头”,或者新帝国主义反感的,或声称受到其威胁的“邪恶”国家。 因此,这种转换的首要条件是将新帝国主义描绘成一切美好、幸福的典范、旗帜、灯塔;将美帝国主义不喜欢的,或者阻碍美帝国主义的一切国家或对象描绘成独裁、专制、残暴、野蛮。 它需要一个巨大的粉饰自我、抹黑他人的舆论工程。“我们是民主自由的,他们是独裁专制的”,这是“颜色革命”的基本理念,也是一个被灌输给全世界的谎言。 它首先是因为冷战。当核威慑的对峙使得直接武力征服的热战难以进行时,非暴力的意识形态征服就成为首选。当我们说帝国主义的特征就是没有边界时,美帝国主义的文化战争、意识形态战争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它不愿接受与它不同的意识形态,不愿同意见不同者和平共处,一定要将意识形态的不同者彻底消灭,一定要将自己的意识形态强加给所有人。 “颜色革命”在意识形态的旗帜下,有着强大的经济动机,这一点在美国的后院,拉丁美洲体现的尤其明显。美国建国后不久,便将拉丁美洲视为自己的禁脔,别人不得插足。拉丁美洲的很多国家也接受了美国民主自由的原则。 但是,拉丁美洲的民主自由未必符合美国的利益,例如有些拉丁美洲国家在民主的名义下,将大量美国资产变成国有。于是,美国在拉丁美洲长期多管齐下:如果一个民主国家不听美国的话,妨碍美国的利益,就用民主方式颠覆。这是冷战期间美国发动“颜色革命”的青涩阶段,并不总能成功。 如果民主颠覆的“颜色革命”方式无效,美国就用军事政变颠覆它。请注意,拉丁美洲所有的军事独裁,背后都有美帝国主义的身影。这显示出“颜色革命”的理论和手段还没有彻底成熟,还必须经常来硬的。拉丁美洲一定程度上成为美国“颜色革命”的演练场、试验地。 如果民主颠覆、军事政变都不行,那就直接军事占领,换一个政府,例如巴拿马、格林纳达。由此,我们在拉丁美洲清晰地看到美帝国主义从老帝国向新帝国过渡、升级的完整过程。 事实上,美国的“颜色革命”手段至今也没有完全成熟,例如美国早年曾扶持阿富汗圣战组织抵御苏联侵袭,但结果这股组织“摇身一变”,就转型成了美国国家安全的心腹大患——“基地”组织与塔利班政权。 再比如前几年在埃及的“颜色革命”,一开始让美国充满期待,结果上台的是美国人不喜欢的异教势力。于是,美国不得不又用在拉丁美洲经常使用的方法,借助军事政变,改换“颜色革命”的成果。最终都是为了符合美国的利益。 但不管怎么说,苏联消亡后,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在实力上与美国无法抗衡,美国“颜色革命”的手段也的确日益成熟,即便还有缺陷,面对诸多不听话的小国,也基本能所向无敌,屡屡得手。因此,自苏东剧变之后,“颜色革命”已成为美帝国主义实现新的殖民主义屡试不爽的法宝。 美国是从不讳言其霸权手段的,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下属的联合特种作战大学曾发布最新报告,大咧咧地公开五角大楼数十年来在全球秘密展开的多项“颜色革命”活动。 在这份被美国网友调侃为“恐怖分子速成指南”的报告中,根据不同的行动目标,将美国对其他政权的侵扰分为三大类别,分别为“干扰”“胁迫”和“政权更迭”。在三种侵扰模式中,“胁迫”的成功率高达75%,“干扰”的成功率在50%以上,“政权更迭”类行动的难度最大、成功率最低。 “颜色革命”已成为美国新帝国主义以小博大,四两拨干片,不对,四两拨千斤的惯用手段。在投入和产出上,美帝国主义精于计算也由此可见一斑。 “颜色革命”的最终爆发,也许时间不长,几天或几个月。但是,“颜色革命”的铺垫却是漫长而隐秘的,它以文化、教育、新闻、舆论、艺术、娱乐、广告、宗教、生活方式、消费观念等多种手段,无孔不入地向对方渗透。潜移默化、零敲碎打地营造蚁穴和溃疡,日积月累、极度耐心地等待最佳的时机。 至于“颜色革命”的效果,从青涩阶段的拉丁美洲,到最成功的苏东演变,再到此后的一系列“颜色革命”的实施,我们看到的结果是,“颜色革命”成功的后果,没有一个对“颜色革命”发生国的民众有利,绝大多数都是“颜色革命”发生国的民众日益陷入水深火热的困苦,只有美帝国主义借助“颜色革命”得以推行他们的意识形态并实现他们的利益。 所以,全世界善良的人们应记住几句老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怕贼进门,就怕贼惦记。稍有松懈麻痹,就可能让“颜色革命”得逞。 美国新帝国主义“颜色革命”的手段严格来说没多少新鲜,它不过是欧洲历史上宗教打击异端或挑起事端的现代翻版。美国主要是一个新教国家。基督教新教的一个重要思想资源是加尔文主义。 当年,加尔文在瑞士时便开办学校,培养各国的新教骨干。这些新教骨干回到自己的国家,无一不成为所在国的动乱之源。虽说天主教统治的确有种种弊端,但加尔文新教在瑞士掌权后,像天主教一样对异端实施火刑。茨威格《异端的权利》一书,将这段历史表现得淋漓尽致。 事实上,今天全世界不符合美国政治标准的国家,并不等于是美国所说的专制独裁国家,更可能只是与美国新帝国主义利益冲突的国家。帝国主义没有边界、尽力扩张的原则,在美国新帝国主义那里表现为:用强大武力做后盾,用意识形态为标准,用“颜色革命”为手段,将世界各个国家或地区纳入美帝国的经济利益圈,逼迫世界按美国新帝国主义的标准而成为美国的附庸。 “颜色革命”作为美国新帝国主义的手段,其本质也日益被人们看清:它不过是实现“美国第一”的工具,不过是美帝国主义实现老帝国梦想的新招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