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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旸:疫情戳破了哪些外国神话?|2020-04-18

西方国家是工业革命的发源地,他们是世界上第一批工业化国家。事实上,其他国家——包括中国——的工业化,是以西方国家为目标和标准的。能发展成像他们那样,能赶上他们,才算是实现工业化。
 
对抗疫情,必须要有一系列医疗用品,大到整座医院、呼吸机,小到检测盒、口罩。疫情爆发初期,这些医疗用品紧缺,很正常,毕竟国家平时不可能什么都大量存储。但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工业化国家就应该能大量生产出来这些医疗用品。毕竟,这不是什么高精尖的产品,不需要技术攻关,也没有知识产权壁垒,需要的只是正常的工业生产能力。
 
让人没想到的是,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欧洲经济增长的火车头德国,老牌强国英国法国等等,等等,无一例外地被产能不足困扰。美国德国甚至不顾体面地去拦截抢夺别国的订货。
 
反观中国,疫情初期也一度供应紧张,但国内的工业体系迅速转向,缺什么就大力投产扩产什么。很短的调整时间以后,各种医疗用品就应有尽有了,不但满足了国内需求,还巨量出口海外,支援各国抗疫。其规模之大,恐怕只有美国二战时“民主国家的兵工厂”能媲美。
 
医疗用品应有尽有,是中国政府能做到“应收尽收,应治尽治”并迅速控制住疫情的重要条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缺乏必要的医疗用品,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只能无奈去决定放弃哪些病人。
 
事实就是,西方国家的工业尤其是制造业,相比中国,在整体能力上已经落后了。更重要的是,制造业的落后,其实不是工厂生产层面的落后,而是社会整体制度落后的表现和结果。
 
中国的一家口罩工厂,接到政府指令要尽快增加口罩产量。两天之内,银行就送来生产所需的贷款。不仅银行,社会各方面都全力配合、充分支持,既没有中央和地方之间的扯皮,也没有产业链上下游的掣肘。工厂只需要解决扩大生产上的技术问题。这可不仅仅是生产层面的优势,这是整体制度上的优势。
 
西方国家不能迅速扩大产量,问题也不仅仅出在工厂层面上,而是多种辅助配套机制的欠缺和不足。
 
工业的强大和领先,意味着国家制度和综合实力的强大和领先。西方国家曾经正是如此。他们成为世界第一批工业化国家的同时,也就成了主宰世界的霸主和其他国家效仿的榜样。在很长时间里,他们的工业化被人仰视和崇拜,认为是别人永远无法企及的神话。
 
现在,神话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回忆。
 

 

和工业化一样,现代医学也起源于西方,所以又被称为“西医”。现代医学的各种组成部分,包括医院制度、科研体制、医疗设备、药品、手术、护理等等,几乎都源于西方。事实上,直到今天,最尖端的医疗理论和技术,也还是被西方人掌握和控制。

 

但是,医疗的目的终究是要治病救人。新冠疫情爆发以后,西方国家在感染人数、病死人数上都落后于中国这个发展中国家,在特效药、疫苗上也拿不出办法。德国的表现一度较好,但后劲不足,8千万人口的德国,病死人数已经超过14亿人口的中国。“表现好”这三个字,也难说出口了。至于美国,算了,别提了……

 

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平时,西方国家的医疗,各种华丽和高大上,让人肃然起敬,望之弥高。真遇到事了,拉出来一遛,才发现,原来不是骏马,是头骡子。

 

相比之下,一向被认为是土包子的中国医疗,这次却向世人展现出超级强大、压倒任何其他国家的能力。对此,我已有专文分析(新冠肺炎,给中国医疗正名!),就不重复了。

 

这里的重点在于,和工业的情况类似,一个国家医疗能力在应对大型公共卫生事件时的表现不佳,反映出来的,不仅仅是医疗系统本身的弊病,而是一整套相关社会制度的落后。概括来说就是,国家医疗体系要为谁服务。

 

在这方面,西方国家的的制度选择和中国截然不同。平时,看不出到底哪种选择更正确,但疾风知劲草,经过此次新冠抗疫,不同制度选择的含义和后果,看得很清楚了。

 

于是,西方医学的神话也就破灭了。今后,他们会继续维持表面上的高大上,继续向我们展现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先进理论、尖端技术和高级设备。我们呢,也不要骄傲自满,该学的还要谦虚学,但是毕竟,美人卸妆后的样子,已经被人看到了,而看到了,就忘不掉了。

 

 

近代以来,中国对西方国家的认识,经历了一个过程。

 

开始,以为他们只是船坚炮利,渐渐发现,原来人家的社会制度才是真正厉害。后来又进一步发现,其实也不仅是社会制度,真正厉害的是人家的文化。再后来又发现,其实最厉害的是宗教。很多人因此“深刻地”主张,中国人只有全民信洋教,国家才能真正现代化。

 

旁观者冷眼一看,就知道这已经走火入魔。这一堆递进的“认识”,实际上是在打造神话——西方的领先是全方位的、不可超越的。

 

不可超越的领先之一就是,由于制度优势,西方国家的纠错能力极强。政府如果犯了错误,在国会、反对党、媒体、NGO等一大堆机制之下,会被很快指出来,然后必须尽快纠错改正,否则就会丢掉选票,狼狈下台。

 

这套理论逻辑上很闭合,很雄辩,唯一的不足是,事实并非如此。

 

疫情爆发以后,中国很快就完成病毒基因测序,并通知世界各国。各国也做出了撤侨等安排。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同时也在国内做好各种准备工作。谁知道,根本没准备!各国眼睁睁地浪费了两个多月的宝贵时间。

 

等到疫情也在他们国家爆发以后,大家才傻了眼。啊,原来病毒会传染啊!

 

犯错误不可怕,我们要看的是,纠错能力发挥作用了吗?答案是,他们的纠错能力当然不是零,但也只有一点点儿。

 

首先,对中国的意识形态偏见蒙住了他们的眼睛。在这方面,国会、反对党、媒体、NGO的眼睛都被蒙住了。那还能指望谁纠错呢?

 

其次,疫情爆发以后,有些国家举国上下,互相推卸责任加甩锅给中国。总统骂议长,州长骂总统,总统又去骂媒体、骂专家、骂世界卫生组织。看上去,真是权力制衡的完美展现,可是一细看啊,原来都在推卸责任。

 

传说中的权力制衡和纠错,现实当中,原来就是互相甩锅啊。不知道那些对西方的制度、文化、宗教等各种优越性深信不疑的人,是否感到了幻灭。

 

吃相难看也就罢了,能吃到肚里就好。互相甩锅啊,抢劫别国啊,固然不体面,但能把传染病防好治好,也行。可问题是,没防好没治好啊。那些数字,就不列举了啊。背后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相比之下,中国政府的纠错能力可是比他们强出太多了。严格来说,发现病例初期,中国政府的表现不能说是“错”,而是面对未知情况的摸索。在摸索中,中国政府表现出了极高的反应速度和灵活性,随时做出调整和改进,先后做出并落实一系列重大决策。中国政府的表现,才是神话级的。

 

至于为什么国会、反对党、媒体、NGO等一大堆机制监督之下,西方国家仍然缺乏纠错能力,这就有待学者去研究了。当然,研究之前,先要把神话扔到一边。

 

 

西方国家,这本身就是一个表示共同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词。这些国家,在人种、语言、历史、文化、宗教、社会制度、意识形态等多方面有很强的共性。经历过热战和冷战以后,更是看上去紧密团结在一起。北约、欧盟等则在具体的制度层面表现了西方的团结。

 

人们深信,这些有很多共性的国家,已经超越利害关系地团结在一起,即使没达到统一国家的水平,在战略上也已经坚不可摧。即使有矛盾,也是人家内部的小问题,和你们外人不相干。毕竟,人家才是自己人。

 

可是,西方的团结在这次疫情中表现尴尬。

 

其实,这次疫情虽然严重,但也不是世界大战那样的大灾难,情况仍属可防可控,各国也谈不上遇到了灭顶之灾。但就是面对这么个不大不小的难题,西方各国纷纷大难临头各自飞,甚至以邻为壑,丑态百出。

 

就算是传统盟国英美之间,也只是做到口头支援和不动手互抢。对比中国各省之间毫无保留的全力互助,所谓的西方团结,到底是什么水平,也就昭然若揭了。

 

这次欧洲的疫情之所以严重,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各国之间缺乏协调和互助,不能充分利用现有的各种资源。苦苦打造了多年的欧盟,虽然不会因此告吹,大家心里也都有了阴影。今后再遇到紧急关头,到底会怎样表现,只有天晓得了。

 

即使在美国,各州之间也远远没能做到像中国各省这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各州之间甚至还在争相出高价抢购医疗物资。联邦政府对此则袖手旁观,很少表现出强有力的协调、组织和控制能力。

 

看到西方国家之间的这种关系,我们不仅再一次庆幸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这个统一的大国。在锻造统一国家的历史进程中,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和牺牲,这些都没有白费,意义重大收益重大。而那些没有付出这些代价和牺牲的人们,对他们的所谓团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心中有数的。

 

 

岁月静好的日子里,我们看到西方人大量的“以人为本”,和洋溢而出掩饰不住的爱心。弱势群体都得到细心的照顾,各种社会设施都高度人性化,残酷的死刑被废除。人与人的关爱,无处不在。冒犯的言语、不敬的态度都被自觉克制。街上的陌生人见了,都互相微笑。温良恭俭让简直在西方已经成了现实。

 

不仅对人,就是对动物,西方人也充满了爱心。别说对各种宠物待如上宾,就连宰了吃肉的动物,也要人道待遇,一定要充分照顾它们感受和情绪。

 

种种表现,让我们自叹不如。如此人道,如此爱心,真是太文明太先进了。

 

可是疫情一来,西方人的残酷无情,一下子浮出水面。并且,很有理由怀疑,大家看到的只是海面上的冰山,海面下的冰山到底有多大,不敢想。

 

中国还很不富裕,但在救助病人,包括老年人上不遗余力。我们根本无法接受“老年人都是废物,死了也无所谓”这种想法。但平时看来极富爱心的西方人,很多人其实内心深藏的,正是这种可怕的想法。

 

医疗资源紧张,不得不放弃老年人,或许是无可奈何。但大量的养老院无人理睬,任其在疫情中自生自灭。这种事,难道是人能干出来的吗?西方国家已经穷到这种程度,无力照顾这些老人了吗?

 

一个平时连动物都要关爱的人群,在明明有能力的情况下,却放任很多人的死亡。这种自相矛盾的心理和行为,我们确实很难理解和接受。

 

中国领导人说:还有什么比人民的生命和健康更重要呢?

 

西方国家的领导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的行动清楚地表明,如果一定让他们说,我们听到的就是:当然有啊。股市、选票、我的朋友的公司的利润,都更重要啊。

 

“以人为本”这种漂亮话,不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但我们却在实实在在地身体力行。

 

而有些国家的人,是把“以人为本”当剧本来表演的,为的就是打造出自己也会感动的神话。今后,还会有人继续相信这些神话,但是,也会有人从此不再相信了。

 

据说,中国的政治,自古以来就是专制当道,人民则奴性深重,麻木愚昧。启蒙人民,让人民不再那么自甘为奴,要有敢于反抗的公民意识,是启蒙主义的历史使命。

 

而西方人呢,则是权利意识充分的自豪公民,人人都长着一张“从小没受过欺负的脸”。对政府的暴政,他们嫉恶如仇势不两立;对自由和人权,他们的向往和追求不可遏制。

 

看,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法国大革命,美国独立战争……西方国家的历史,就是一部人民越来越自由的伟大历史。

 

说得真好,好到已经成了神话。然后呢,然后神话就破灭了。

 

事实是,西方几大国对疫情的处理措施,如果换到中国,中国人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不管是群体免疫,还是选择性放弃治疗,还是公然躺倒放弃防疫,在中国都完全行不通。这方面的想法,中国政府连想都要不想,提都不要提。对中国政府来说,唯一的选择就是拼尽所有力气防疫抗疫,丝毫不能懈怠。

 

面对未知病毒,中国政府的反应速度已经是全球最快,但仍被普遍指责为犯了严重错误、耽搁延误了疫情。省一级官员,被火速撤换。基层政府的官员,十几天没回家,在防疫一线努力工作,忙得晕头转向,只因为没能回答出记者的几个问题,就被就地免职。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比中国损失大得多、处理狼狈得多、耽搁延误十倍百倍的国家,至今鲜有官员被免职撤职。他们浪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无异于间接杀人,可是,除了那个航母舰长以外,又有谁被就地免职轰回家呢?

 

这种宽松的官场,我们中国人看了真是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还有这么当官的?你们是怎么忍受的?真行啊!

 

看来,我们以前真的误会他们了。我们以为他们是权利神圣不可侵犯的公民,其实他们才是如假包换的顺民。并且,他们这些顺民之顺,已经深入到骨髓中融化在血液里,到了物我两忘浑然天成的地步。要不是有中国这么一个国家特立独行,大家真会以为顺民才是自然状态呢。

 

从这个角度回顾历史,才意识到,西方国家的那些革命啊,除了法国革命有点内容以外,其他的与其说是革命,不如说是政变,根本就不是我们中国那种翻天覆慨而慷、而今迈步从头越的革命。西方国家的革命,其实就是上层社会的权力更替,或许动了手,死了几个人,有点儿激烈,但和广大民众无关。广大民众,就是看热闹的。

 

法国大革命,民众参与较深,结果被精英们谩骂攻击了上百年,到现在,还被认为是放纵暴民破坏社会秩序的典型案例,经常拿出来批斗一番。

 

倒是中国人民,其实才极富革命性,是真正不可驯服的大写的人。中国人从小就被教育: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水可载舟也可覆舟。在中国的政治传统中,人民的反抗,具有最高的正当性。政府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带领人民战胜灾难、建设美好家园。没有任何一个中国政府敢于公然抗拒或无视这种使命和任务。人民,而不是政府,也不是上层精英,才是国家的主体和主人。

 

原来,真相是,公民这个神话下面掩盖的,只是一群被人驱使利用的顺民和自生自灭的散民游民。

 

西方国家一系列神话的破灭,是好事,有助于我们认清真实的世界。我们确实被这些神话蒙蔽得太久了,以至于忘记了,真正的神话,在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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