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和大波波娃跟着福尔摩斯到了萨里郡的查林顿别墅,这里鸡犬相鸣,空气清鲜,除了交通不方便和饮食有些单调之外,倒也算是世外桃源。
大波波娃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饭,我已经闻到了鸡汤的香味。
“村口小酒吧的老板,跟我聊了一下午。”福尔摩斯从小径慢慢走回别墅,并摘下了口罩。
“你真是心宽。”我笑了笑,“我更愿意呆在屋内。”
“对于一位侦探来说,小酒吧就是当地情报信息中心。”
“老板娘长得挺诱人。”我突然想到。
“老板娘也想你。”福尔摩斯提高了嗓音。
我赶紧给他倒了杯威士忌,“伦敦的消息总是令人沮丧,英国的疫情死亡人数居然成为了欧洲第一。”我必须转移话题。
“但愿这里的地方官不会相信群体免疫。”福尔摩斯晃了晃酒杯。
“WHO说是兽医学的术语。”
福尔摩斯苦笑着,“人也是动物的一种,不是吗?”
“我们现在连口罩都要拼命向中国进口。”
“可两个月前我们的报纸还在指责他们限制了自由。”
“歇洛克,可我们也不得不限制出行了,但已经晚了。”
“中国在危急之时,他们有许多英雄从四面八方前往武汉,有医生,有护士,有军人,有各行各业的人……”
我点了点头,“贡献最大的人叫圆圆还是三角?反正是个几何图形。”
福尔摩斯有些诧异,放下了酒杯,“几何图形?被称道的难道不是李兰娟、钟南山、张伯礼这些人吗?”
“CNN、BCC,《纽约时报》说的中国良心是一位柔弱的女作家。”
“华生,两个月前这种手法或许能迷惑一些人,现在看来像是在讽刺美国和我们。”
“一些人称她为敢说真话的人。”
“我在外面与莫里亚蒂团伙搏斗,你在别墅里写探案录,是这样吗?”福尔摩斯靠在沙发上阴阴地笑着。
“但我终归要赞美你,终归是光明战胜了黑暗,况且这别墅又不是我的,我那有这么好命。”我愤愤道。
“亲爱的华生,我知道你是一位有正义感的人,但你说的那个良心,正在要求张伯礼先生道歉。”
“张先生抗疫不出力?还是有什么失误?”我颇为疑惑。
“作为中央防疫指导组成员、中国工程院院士,医校校长,2月12日,张伯礼就率队进驻武汉方舱医院,并因劳累过度接受了胆囊摘除手术,术后第三天,再次投入工作,2月21日,他的儿子张磊加入天津医疗队增援武汉方舱医院……”福尔摩斯拿起手机念着。
“这在英国绝对是英雄人物,一个作家为什么要他道歉?”
“华生,要求道歉只是一个阴险的话术陷阱,因为人们会去讨论他要不要道歉?真正要道歉的是那些利用疫情造谣起哄、撕裂社会的一些人。”
“那他们为什么到这时候还不道歉?很明显中国抗疫做得相当出色。”
“那些被张先生批评的人,尤其是那个良心作家,从闭门写日记开始,就把自己当成舞台上的主角。”
“别人都得远离聚光灯,或者给她当配角?”
“华生,你是一位睿智的人,是的,越来越多人看清了她的嘴脸和动机,舞台上的正义女神变成了跳梁小丑。”
“她和她的龙套们却拒绝离开?”
“于是,大家向她投掷了臭鸡蛋。”福尔摩斯缓缓地喝了口酒。
“她还想享受舞台上的光环。”
“然而,她的思维和话语体系还在停留在几十年前,脱离了时代,也为青年人所厌恶。”
“她应当谢幕,而不是扣所有人帽子。”
“华生,在都铎王朝时期,英国最出名21位作家,有18位是贵族士绅,到了王政复辟时期,22位知名作家,贵族为9人,到了维多利亚时期,57位知名作家中,贵族只剩下9人,再到一战时期,当代作家只有一位是世袭贵族,其它贵族作家都是成名后赐封的,这说明什么?”
“英国社会的教育文化水平在普及和提高,文学不再是上流社会的特权。”我给他递了根烟。
福尔摩斯接过我的烟,“这位老妇人看不到文学是社会发展的一部分,仍然沉迷于哭哭啼啼,甚至编造谎言来维持她的文学。”
“其实就是想维持特权,哪怕给美国送刀也在所不惜。”
“因此,张伯礼先生对它们扭曲的价值观的批评,令其感到了失去舞台的恐慌,反而说这是张先生一生的污点。”
“廉价的日记,狰狞的面目,我们的出版社为什么喜欢这样的作品?”
“华生,难道美国和欧洲要出版张伯礼这些抗疫杰出人士的事迹吗?这让群体免疫怎么办?让全能的特朗普怎么办?让敌视中国的人怎么办?”
“所以,这就是我们出版日记的价值?”
福尔摩斯冷笑了一下,“毕竟现在卫生纸很紧张,或许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