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惟有中华

后沙:英国朋友谈特朗普确诊|2020-10-03

伦敦,空中又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走在贝克街上,秋凉扑面而来,我从大波波娃的小手上就感受到。

“下午好!”,福尔摩斯向走进起居室的我们打了个招呼,他好像正在吩咐哈德森老太太什么事。

“歇洛克,首先声明,我不是又来蹭饭的,只是路过。”我摘下口罩,脱下外套,坐在了沙发上。

福尔摩斯给大波波娃倒了杯热茶,“谢谢,福尔摩斯先生,现在外面餐馆开得不多……”大波波娃接过茶杯。

“我刚在问哈德森太太会不会做点中餐。”福尔摩斯给我扔了根烟。

“中餐?好极了,我帮你尝尝。”我愉快地点上了烟。

“我想我能帮上点忙。”大波波娃陪着哈德森太太向楼下走去。

“她会中餐?”福尔摩斯望了我一眼。

“她在莫斯科上过苏格兰厨师教的中餐烹饪班。”

福尔摩斯一脸疑惑,“苏格兰打卤面?”

 

“不是,是夫妻肺片,极其美味。”

 

“真的?”福尔摩斯脸上露罕见的恐惧。

“味道还行,疫情期间,你就不要太挑剔了。”我咽了咽口水。

“华生,晚餐前,为美国总统祈祷吧,他确诊了。”

我有点吃惊,“不是说是他女助理确诊吗?”

“你们俩这一天在干嘛,整个地球多知道了。”他递给了我一份《每日邮报》、

我羞愧地低下头翻着报纸,“天哪,天哪,夫妻俩都确诊了。”

“他的女助理希克斯,可能是导火索。”

“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助理,大波波娃得打死我。”我感慨道。

“做过模特,今年31岁,28岁时成了白宫通讯主任,现在是总统选举团队高级顾问。”

“就是贴身女秘书呗。”

“形影不离,9月30日她还跟总统夫妇坐专机一起去明尼苏达,结果10月1日,病毒检测呈阳性。”

我默默地吸了口烟,“病毒终于突破防线了。”

“是的,其实总统国家安全顾问奥布莱恩也感染过,但并没传给特朗普,也就是说,病毒通过一般人际关系是达到不了总统身上的。”

“也可能是特朗普传染给女助理。”

“华生,你的思路非常开阔,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么,总统全家都危险了。”

“特朗普可怕之处在于,他一直不在乎病毒,而他身边的人只能跟着他一起无所畏惧。”

“无知者无畏。”

“华生,要知道,他什么都懂。”

“如果他能谨慎一点,或许美国就不会这么糟糕,他也不会受罪。”

“特朗普给西方带了一个很不好的头,2月底他说风险很低,3月中旬拼命怪罪中国,3月底拒绝戴口罩,4月建议注射消毒剂,5月中旬吹羟氯喹是神药,5月底去打高尔夫球,6月跟福奇博士闹别扭,7月催疫苗快点生产,8月带着全家人去北卡罗莱纳举办共和党万人大会,9月忙着诺贝尔和平奖,10月2日确诊。”

“病毒面前,人人平等。”

“华生,现在是中国人的国庆、中秋假日,虽然社会已恢复正常,但中国人还在戴口罩。”

“伦敦还有一大帮人上街反对口罩。”

“亲爱的华生,责任心既不在内阁,也不在民众这里。”尔摩斯神情有些古怪。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们只能自己戴好口罩吧。歇洛克,你说美国大选后会把精力放在防疫上?”

福尔摩斯苦笑着,“大选程序都出问题了。”

“政治危机?”

“15日的电视辩论程序可能取消,美国媒体在设想各种可能。”

“权力移交?”我喝了口茶。

“症状一般会在七天左右出现,70岁以上老人,死亡率非常高,如果特朗普一旦不发推,那说明真的危险了。”

“发推喷人是他生命一部分。”我对此深表赞同。

“那么,彭斯就必然暂时接管权力,就像英国首相住院由外交大臣代理一样。”

“彭斯接管,那就意味着特朗普生死一线了。”

“英国议会可以马上解决首相人选,但美国是总统制,如果总统去世,彭斯立刻转正,但大选怎么办?他成为候选人的程序都不及完成。”

“那总统撑到一个月后再去世呢?”

“华生,那也不行,真正决定结果是12月中旬的选举人票,死在哪个时间节点都是学问。所以美国媒体也无法分析清楚如此复杂的政治问题,而且还要分析拜登的可能性。”

“拜登?他离一名确诊患者只有五米,而且被喷了两小时,好可怕。”

福尔摩斯摇了摇手里的茶杯,“他将在明天检测,论如果取消对拜登是有利的,毕竟,他嘴是斗不过特朗普

 

“歇洛克,会不会是特朗普设局,然后在投票前奇迹般康复,赢得信心票和同情票。

“华生,我不懂这种逻辑是什么?特朗普确诊,对他那些文化水平低下的支持者来说是严重打击,他们有种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迷信。”

“是的,他们曾恐吓过福奇博士。”

“而那些高收入的中产阶层并不会改变投票方向,反而极尽嘲笑之能事。”

“难道没有人同情他?”

“有啊,网上最孝顺的就是那时亲美大V,正忙着装悲天悯人,指责中国网友没有同情心,却从不说美国是如何诋毁中国人抗疫努力的。”

“歇洛克,如果美国陷入政治危机,英国也好不了吧?”

“彭斯、蓬佩奥今天纷纷表示自己检测阴性,佩洛西在等待检测报告,全部在摩拳擦掌,我们怎么办?祈祷、祝福,不要乱说话。”

“伊万卡也隔离了吗?”我轻轻地问道。

“她检测阴性。”

 

“歇洛克,你说白宫大厅上是不是有正大光明匾额,藏着传位诏书?”

 

福尔摩斯差点被水呛到,“白金汉宫可能性更大。”

“我开笑的,毕竟美国是民主国家。

“民主,如果美国真有民主,也不会搞到20万例死亡,700多万人感染却没有一位官员被处理。”

“但他们处理了你们老福家的福奇博士。”

福尔摩斯捂了下脸,“对付不了病毒,还对付不了专家?”

“歇洛克,事到如今,为了身体,美国会不会偷偷请中国的专家过去治病?”

“千万别去,到时候治好了,反说中国专家开的药不符合美国法律,要你赔偿怎么办?”

我擦了擦汗,“可怕,呃……美国干得出来。”

 

“寡人有疾。”福尔摩斯突然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寡妇有喜?”

 

福尔摩斯对我的无知摇了摇头,走到窗台边,“冷眼观之,静观其变是目前最稳妥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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