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如何深刻理解新一轮西部大开发与经济重心西移》里面谈了我对喀什的一些简单的看法,最近又看了不少相关的研讨资料,自己也有些思考,那就再谈谈一些相关的问题吧。
众所周知,其实整个喀什地区,或者南疆地区,最最最大的问题,就是缺水。
没有足够的水资源,根本支撑不起一个一带一路的关键枢纽型城市。
而关于如何让喀什具备充足的水资源,大家能够找到很多设想,这些年曝光比较多的是“红旗河”方案。
鉴于很多人未必了解,我就简单说说。
“红旗河”是从雅鲁藏布江“大拐弯”附近开始取水(水位2558米),沿途取易贡藏布和帕隆藏布之水,自流509公里后进入怒江(水位2380米);
然后,于三江并流处穿越横断山脉,借用怒江河道60公里后经隧洞进入澜沧江(水位2230米),借用澜沧江河道43公里后经隧洞进入金沙江(水位2220米);
借用金沙江河道97公里后,以隧洞、明渠和水库相结合的方式绕过沙鲁里山到达雅砻江(水位2119米),绕过大雪山到达大渡河(水位2022米),绕过邛崃山到达岷江(水位1945米),绕过岷山到达白龙江(水位1880米)、渭河(水位1808米);
从刘家峡水库经过黄河(水位1735米),以明渠为主绕乌鞘岭进入河西走廊,沿祁连山东侧平原经武威、金昌、张掖、酒泉、嘉峪关到达玉门(水位1550米),接着沿阿尔金山、昆仑山的山前平原,穿过库姆塔格沙漠和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到达和田、喀什(水位1300米)。
全程6188公里(含200公里自然河道),落差1258米,平均坡降万分之2.10。
“红旗河”取水水位较低,因此水量充足。预计年总调水量可达600亿立方米,仅占主要河流取水点总量的21%,将在我国西北干旱区形成约20万平方公里的绿洲。
由于全线保持高水位运行,可以自流覆盖绝大部分干旱区域。这些地区地势平缓、光照充足,可根据需要设置大量支线,工程实施后,将形成约1万公里长、20公里宽的绿洲带。随着生态环境的逐步改善并产生累积效应,将带来巨大的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
为惠及更多地区,方案还设计了三条主要支线
通向延安方向的“红延河”,通向内蒙古、北京方向的“漠北河”,以及通向吐哈盆地的“春风河”。
“红旗河”的三条主要支线均是基于相关区域地理特点的最优选择,使得在保证坡降的前提下,能够全程高水位自流,保持高水位优势,有能力将水源和水能送往更多的干旱区域。
红延河。从甘肃省定西市通渭县境内开始(水位1791米),向东北穿过六盘山到达固原(水位1710米),接着向北延伸至同心县境内(水位1645米),再沿白于山北坡至榆林市定边县境内(水位1500米),最后经多条短隧洞进入延河(水位1440米),总里程488公里,平均坡降万分之7.2。
由于全程保持高水位运行,可自流惠及六盘山、白于山以北,黄河以南的绝大部分区域,弥补了由于黄河水位过低导致的宁夏南部、鄂尔多斯高原和陕西北部干旱问题。
漠北河。从内蒙古阿拉善右旗境内开始(水位1620米),经巴丹吉林沙漠向狼山、阴山北坡延伸(水位1330米),共925公里;继续延伸至锡林郭勒盟正镶白旗(水位1200米),以浅埋深隧洞(长度小于30公里)进入滦河、潮河,最终进入北京密云水库,共760公里。
全程高水位运行,坡降大于万分之2.15,可以“自流”惠及沿线北侧的所有地区。
春风河。从玉门市境内开始(水位1550米),绕北山西侧延伸至吐哈盆地(水位1180米),全程坡降大于万分之2.7。保持高水位运行,一方面可以自流惠及大部分区域,另一方面也可以根据需求继续向北疆延伸。
从起始位置至疏勒河河谷的26公里,高差达160米,坡降万分之61.5,适合开发水电控制流速。
还有另外一个视频王浩院士清华详解红旗河。
但这个视频里也有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其中的宣传片右下角,标注了一个S4670课题研究组。
这应该是跟善林金融有关,而善林之前是做P2P诈骗的,前些年已经出事了。
这帮搞金融的骗子逼得官方出了一个声明。
我觉得声明最重要的一点是:
红旗河一旦要修,一定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来修,一定是国家行为。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那些搞金融的人是骗子,这是毫无疑问的,但那些骗子跟这个项目勾连了在一起,就意味着这个项目就一定是个骗子项目吗?我觉得未必能够划上等号。
我只能说,那群骗子,确实是一群嗅觉灵敏的骗子。
这个工程,前景非常诱人,问题确实也不少。
反对的意见我也看了,主要是一篇《红旗河工程既荒唐又危险》,总结下来这篇文章的反对意见主要有这么几点:
第一,成本。
反对的文章说,南水北调(主要指中线工程)渠道才一千多公里长,又在平原上,工程难度小得多,而且是城市用水,可接受比农业用水高得多的价格,就这样好的条件,据网文《南水北调工程为啥不见庆功?》,因运去的水价太高,北方用不起,结果只象征性的输了设计输水量的5%还不到就运行不下去了。
文章里讲,调水的水价计算非常复杂,包括工程设备和移民的折旧费,要把全部工程设备和移民费用按照使用年限平均折旧在每年费用中,折旧时还要考虑通货膨胀率因素。另外就是每年常规的运行维护费,人工管理费,提升水头的电费(尽管全程自流,仍然免不了有些地方需要电力提升),另外牵扯到各省不同的利益和政策补贴等等,所经各省的政策和标准都不一样,计算结果也差别很大,有的专家甚至认为根本无法计算。
南水北调设计时按照最理想条件计算,每方水3元,但实际建成才发现高得多,即使按能充分发挥效率的原设计100亿立方米满负荷输水,每立方也得10元。而北方大城市最高能接受的水价是5元,如何用得起?真正到了实际输水时,只象征性地输了原设计规模的5%,表示“工程已修好,可以用了”,所以效率极低,成本极高,竟达到每立方1100元,快赶上瓶装矿泉水了。
第二,台地问题。
反对的文章说,红旗河工程的发明者可能只在地图上设计,为了实现自流引水,不用电力提升,只计算各取水点高程,得出了一条均匀下降的线路,自以为非常巧妙。
实际上二三台地边缘并非均匀平整的斜坡,处处都是高山深谷。
台地号称“中华水塔”,全国几乎所有大河都是从台地往外流,往下方流,切割出一道道深谷,而设计中的渠道恰好沿着台地边缘走,与山脊和深谷垂直立交,所以必然桥隧相连。这就像高速公路尤其高铁横穿高山峡谷时桥隧相连是同一个道理。
反对文章的作者把流经红旗河线路河流的交叉部分用深蓝线条标了出来,除了少部分线路利用了原来的河道外,大部分都是与山沟方向垂直立交,非建桥隧不可。
如果是普通公路,汽车速度慢,在山地可以比较轻松的上坡下坡,可以减少桥隧比。而高铁速度极快,就要求线路尽可能平直,尽量减少上下坡和拐弯。而红旗河工程要求更高,因为装载的是水,所以要更平更直,以便全程保持万分之二的均匀坡度。
遇到低地要垫高,遇到高地要开槽,遇到更低的深谷则必须架桥,遇到更高的山地则必须打洞建隧道。
台地边缘这一圈起起伏伏,山脉相连,千峰万壑,基本上没有多少顺着设计渠道均匀下降的大段平地,很难像平原地区那样直接开挖河道。所以只好大幅度提高桥隧比,甚至全程大部分地段桥隧相连。
在公路铁路建设中,桥隧要比普通路段造价高得多,桥隧比越高造价越高,近年西南山地某些高速公路和高铁线路桥隧比达到85%左右,造价非常高,施工非常难。
而红旗河工程除了少部分线路利用了原来的河道外,大部分都是与山沟方向垂直立交,非建桥隧不可。
第三,地震带的问题。
按照反对文章的说法,水库大坝最害怕的就是地震,因为它承担着侧面的水体压力,万一震开一点缝儿,就会造成大坝溃决,所以水库大坝一般都极其厚重坚固,越到底部越厚。
与水库大坝相比,这一道道天河的河床要薄的多,而且水压不仅来自侧面,而是包括底部,比水库大坝承受的压力大多了。
钢筋混凝土在自然老化条件下,几十年后必然出现破损。再说水库是静水,而天河是巨量流水,水波对河床的冲击力也要大得多,在持续不断的作用下,河床的壳体肯定会疲劳损坏。
即使把水槽的抗震等级提得再高,处在这样的高发地震带,又比南水北调的渡槽大得多,重得多,水体多得多,受力大得多,所以溃破的可能性也大得多。
大地震一来,巨量河水将产生谐波共振,有可能形成激波,激波能量集中,水头可骤然提高十几倍,瞬间就会摧毁天河壳体。即使没有激波,平时老化破损积累的随便一个小缝隙都可能在地震中被撕裂成大裂口。
更可怕的是,一旦桥墩下的地基在地震中被震坏,无论多么粗壮的桥墩也将倒塌,渡槽将整体崩溃。
天河一旦溃破,面对着比台地低几百米上千米的平原,两条黄河的水将喷涌而出,一泻千里。四川盆地边缘地震频发,最可能发生决口,如此,天府之国将成为一片泽国。不仅如此,两条黄河的水量还将迅速涌向三峡大坝,冲坝没顶,大坝肯定决口,下游八省市一直到上海将全部被拉平!
按照反对文章的说法,红旗河工程其实就是悬在中华民族头顶上的一把六千公里长的达摩克利斯剑,这把剑直指二三台地下面的中国最富饶最发达的东中部平川,只一根头发丝牵着,随时可能断裂。
反对的文章提出了另一种更危险的可能性,万一某些疯狂的恐怖分子有计划有目标地在某一桥涵上炸出一个裂缝缺口,其结果也一样。六千公里线路处在人烟稀少地带,很难确保不被恐怖分子攻击。
还有一种更大的危险可能性,一旦遇到国际大变局,有国外敌对势力对中国实施打击,这道天河就是最好的目标。
以前这个目标是三峡大坝,但三峡大坝只是一个点,容易防卫,防空防导火力密集,而且大坝极其坚固,常规导弹对大坝不会造成什么破坏,除非遭遇核弹。当年老蒋的工兵炸花园口,几次都炸不开。最好只好用飞机扔炸弹才炸开。三峡大坝肯定比花园口更坚固。而红旗河六千公里长,几乎无法防卫,众多渡槽只要用一个常规导弹炸毁任意一处就够了。而造成的破坏则比三峡毁坝还要大。有了这道天河,敌人就省大事了,不必动用核弹,只一枚常规导弹足矣。
天然河道和成功的调水工程为什么没有地震危险?因为它们都踏踏实实地座落在大地上,一般都比两岸低。遇到地震,即使震开一些缝隙,水也都通过这些缝隙渗入地下了,不可能决堤而出。
所以说,调水工程最好建在平地上,不得已需要从山中引水时,也都尽可能顺着山沟走势行进,连南水北调也是这样。唯有红旗河工程,大部都是横架在山梁间,横穿于山沟间,所以不得不修建桥涵隧道。整个是逆大自然而为的幻想。
第四,大规模沙漠变良田不但不可能,而且违背大自然生态规律。
新疆的生态极其脆弱,任何剧烈的,大规模的人工改造都有可能造成永久的,不可逆转的生态灾难。
苏联当年帮助埃及修建的阿斯旺高水坝,当时的确改造了大量沙漠,粮棉大量增产。但十几年后,大自然的报复就来到了,那些改造的农田很快出现严重的盐碱化,最终多数都荒芜废弃了。
最终良好愿望变成了生态灾难,水坝工程完全失败,现在成了中学考试时的人造生态灾难的问答题之一。
反对文章的作者认为,如果我们把南疆这个世界最大的连续性沙漠强行变成水浇地,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生态灾难。
以上这些大致就是反对文章的主要观点。
总体上来讲怎么说呢,我觉得看下来,总有一点点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味道,我个人就反对的那篇文章,发表一下我的意见吧。
首先是战争的因素,就是上面提到的说,遇到国际的大变局,有国外的敌对势力对中国实施打击,然后会选择红旗河工程作为目标的问题。
首先这一点我觉得是没必要去考虑的。
目前来看的话,中国、美国、俄罗斯这三个国家都有能力将整个地球毁灭掉,所以说如果对中国的核心区域来实施这样的一种攻击的话,那其实跟发起一场大规模的核战争是没有区别的。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到时候有没有这个工程,中国本土都会遭受重大的损失。如果中国都没了,那地球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如果地球都已经毁灭了,那这个工程本来存在或者不存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如果说不是这种国家之间的战争行为,是个别的一些所谓的恐怖组织发动了这些攻击,有没有可能呢?
在我看来有可能的,所以我的意见是,采取分段、分布式的思路去修这条管道,也就是说这条管道应该有很多个类似于闸门或者是水库这样的一个中继部分,使得任意一点去被当遭受到破坏的时候,能够比较容易的通过关闭上下游,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能够将这个被破坏的构件替换掉。
第二点,我是这么看成本的问题。
那篇文章说南水北调最后输送的输出量连设计的5%都不到就运行不下去,这个我是不太同意的
至少从我自己一个比较直观的观察来说,这些年我经过一些相关的南水北调工程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流量还是比较大的,我觉得不可能说只是设计输水量5%。
那篇反对的文章说,按照南水北调的成本每立方得10块钱,北方都用不起,这个我也是持反对的一个意见的。
首先是我觉得我们不能说孤立的考虑问题,比如说20年前的10块钱跟现在的10块钱肯定是不一样的,比如说80年代的时候跟你说每立方水10块钱,可能对于当时人均收入来说,你会觉得这是一个天价了,但是如果说现在跟你讲每立方10块钱,你会觉得很正常,如果20年之后再跟你讲每立方10块钱,你可能就会觉得怎么这么便宜。
我们在看待这种大型的工程的时候,一定不能说刻舟求剑的,按照现在的一个价格去算,因为如果当它周期非常长的时候,是能够很有效的拉低这个成本的。
20年前我们大规模地修高速公路,十几年前我们大规模地修高速铁路,这些在当时看来,烧钱吗?都非常非常地烧钱!
可是这些年大家用下来之后就会逐步发现,原来这些基础设施,过一段时间之后再看,其实相对于它们能带来的长期收益来讲,是非常划算的,即使在修建的时候看起来都非常烧钱。
同时,在反对那篇文章里面写到一个南疆的农民,他能接受的最高的这种水价是5分钱这个数据也绝对是错的。
有一些东西现在还不太能讲,但是因为它涉及到了中国的一个大的总体的考量,但现在能讲的就是这些水,它肯定不是拿去给南疆农民大水漫灌的,所以那篇反对的文章里面用一个南疆的农民他能接受的最高的水费就5分钱这样一个作为例子是没有用的,是一个非常苍白的反驳,因为这些水的主要作用,肯定只是用来作为一个农业灌溉的作用。
第三个,地震的问题。
实际上在我看来,地震这个问题就跟第一点谈的战争的威胁是类似的。地震相当于整一个工程,它的某一个部位在一瞬间遭到一个外部的攻击。
地震对这个工程的破坏,其实就跟一枚导弹砸过来,是差不多的。
所以我个人的看法就是,这个其实应该就归类为一个工程设计的问题。
因为地震总不可能说沿线的这六千公里都在震,肯定只是一个地方,或者是顶多是若干个点在震。
我们主要还是应该专注于在工程设计的时候,怎么样用这种分布式或者是多个结构的这样的一个方案,在其中的一点遭到破坏的时候,能够迅速的将它关闭,然后用其他的零部件将它快速的替换掉。
而不是说,哦有地震,然后我们什么都不用干了对吧。
这些年我们修了这么多桥,这么多路,有哪些是全部都一马平川的?我看很多地方也是自然条件非常恶劣,而且还有地震的,难道说这个地方有地震的风险,我们就不修桥,不修路了?就这样留着它什么都不干?不是这样的吧?
对于这种自然的可能出现的灾害,我觉得应该还从两个方向去考虑将它克服,第1个是怎么样预防,第2个是怎么样在灾害发生发生之后能够迅速的做出一个补救措施。
那篇反对的文章里面提到的说,红旗河是悬在中华民族头顶的一把6000公里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这样的一个说法我是反对的
这是一种典型的用危言耸听的手法来恐吓大众和影响舆论。
实际上我们如果造6000公里长的这么一个水利工程的话,绝对不可能说不考虑到这些问题,就去造这个东西。
当你考虑到的时候,你肯定就会分出若干段,不会说只要一点遭到攻击,然后就会把这6000多公里的工程全部毁了,我相信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一个情况。
我们现在哪怕部署一个服务器或者部署一个网站都有备份,都有一些灾害的预防和应对方案,然后可能说的这么浩大的一个国家级的工程,它不会考虑到这些灾害,那是不可能的,不可想象的。
当然了,我觉得那篇反对的文章最荒唐的一点就是说大规模的沙漠变良田不但不可能,而且违背大自然的生态规律,这在我看来就特么的很扯淡了。
那篇反对文章的作者认为如果我们把南疆这种连续性的沙漠强行变成水浇地,不知道会带来什么生态灾难。
可是在我看来,南疆这种禀赋这么好的地方,现在成了世界最大的连续性沙漠,这TMD就已经是一种生态灾难好吧,还能比这个更坏吗?
我们这几千年的一个文明史,实际上就是一个对大自然的不断的改造的过程,说白了对于对于新疆来说,这块地几千年前,它也不是纯天然的沙漠呀,对吧?
既然这几千年来它由一个绿洲变成沙漠,那我们把它再由沙漠变成绿洲,为什么不可能的呢?有什么不行的呢?
那些什么生态灾难不能强行改变沙漠啊这些,这这些理论我觉得在一些欧美的白左会比较有市场,但绝大部分中国人会觉得这种说法是非常的荒唐且荒诞的。
没什么不能改的,只要能让人民生活更好,我们就去改造它,谁觉得纯天然的沙漠好,自己搬去住。
从我个人了解到的其他方面的反馈来说,新疆的缺水,并不是没有水,而是一种水质型的缺水,新疆大部分的水资源均为高盐碱水,比如说塔克拉玛干沙漠蕴含了大量的水源,但是都是盐碱水,它的盐碱程度是接近海水的,根本无法使用。
所以说新疆缺的不是水,而是缺的是可用的淡水。
藏水入疆的话,存在着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盐碱排放的问题,假如说大范围的灌溉了,它的后果确实是有可能出现一个更大范围的土地盐碱化,相当于引进的水多了,但是新疆当地的盐碱还是那么多,而且排放不出去。
所以怎么样去治理这种盐碱的问题,在我看来是非常核心,非常关键的。
说白了,盐碱地的问题就在于水进来了,但是盐碱还是没有办法出的去,所以我自己的一个思考方向就是说能不能够利用外力将这种盐碱带走。
比如说种上一种植物,然后这个植物在生长的过程中能够利用这种盐碱,或者说把地下的盐碱转化成他自身的养分,=把这些盐碱地里吸取上来,然后变成它的一个果实或者种子什么的。
那么有没有这么一种植物呢?
还真有那么一种植物:海水稻。
传统盐碱地改良方法是深沟抬田加大水压盐。这种做法可以很快把土壤盐度用淡水压下去,但会浪费大量宝贵的淡水资源,而且随着水分的蒸发,深层盐碱很容易通过蒸腾作用产生次生盐碱化。
现在,通过连续种植海水稻,可以将盐碱地改造成为可供普通作物耕种的土地。
目前已有的试验是,种植3至5年海水稻后,土壤的含盐度可以降到3‰盐度以下。通过种植海水稻,改变了盐碱地区域小环境,引来了白鹭等鸟类栖息,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复了生物多样性。
很多人以为海水稻是给海边用的,其实,没想到是给新疆准备的吧。
总体来说,我觉得方法总是比问题要多,事在人为而已。
整篇反对的文章,在我看来没一个比较有意义的一点就是谈到的关于台地的问题和一个桥隧比过高的问题。
确实,我个人觉得如果要做这种6000多公里的这么一个跨度非常大,而且涉及了中国地形的二三级阶的很多脆弱部位的一个工程,毫无疑问是风险比较大的行为。
因为施工的里程越长,涉及到的地形越多,其实从工程学上来讲,意味着这个工程的复杂度一定是非常的高,而且是比较脆弱的。
我个人的一个意见就是是否能将已有的方案改一改,比如说主要是在青藏高原上我们修一条运河,让整个输送带在高原上运行,然后我们在一些局部的地方,将各个水流从高原那里引下去,这样会不会更加稳妥?
当然了,我不是一个专业的工程人员,我只能是从一个外行的角度去提出我对这个问题的一个见解。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这一个工程说白了,如果真的能够成功实现它的意义不亚于再造一个中国。
如果这个工程将来一旦真的完全成功的实施了,哪怕我们不去所争夺所谓外部资源国,单是靠着这个工程给西部带来的改变,我们都可以在现在的基础上再养活多一倍的人,或者说将整个国家的经济体量再拉高到现在的2到3倍,我觉得都是可以的。
正是因为这个工程它是如此的重要,而且可以带来肉眼可见的,非常可观,非常重要的影响,这就注定了这个工程,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影响仅限于国内的工程。
我们如果想要修这个工程,至少在国际上得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印度的问题,还有对下游的那些东南亚国家的一个协调的问题。
如果印度问题不解决,我们在实施这么大体量的一个工程的时候,就会遇到一个非常高的风险。
至于那些今天跟我们关系还算友好的一些东南亚国家,如果我们从青藏高原的源头取水,要是日后遇到一些气候的变化,导致下游的水源减少的时候,我们跟他们之间出现的摩擦怎么解决,这也是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当然了,在我看来最重要还是印度的问题必须得解决。
如果我们无法将印度这个国家恢复到英国人入侵之前的那种几百个土邦的这样一个状态,那么我们修这个工程就是有很高的风险的。
而要想让印度达到这么一个分裂的状态,并不是10年之内可以看得到的事情,至少是一个20到30年我们才有可能看到。
当然啦,并不排除一些意外的,比如说像今年的新冠这样的事情会加速这么一个过程,但是我说的是没有外力影响的情况下,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至少是20年以后。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整个红旗河要想进入大规模动工的状态,那至少是15年到20年之后。
前期的一些局部的工作,比如说个别河流的一些工程的搭建,我们可以去低调地做,逐步的把各个部分包括前期的铺垫,把它给做成做实了,然后最后再来一个总的整合的大动作,这可能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案,因为这样既不会引起国内外过多的关注,也能够踏踏实实的把东西给做了。
这个工程它带来的一个效益,说白了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任何一个希望中国重新伟大复兴的人,当你站在中国地图前面,你看到这个方案,都免不了会心动。
两千年前秦朝的李冰修了都江堰,两千年后,无数中国人还会记得这个名字。
能不让人心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