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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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如松: 尼斯的警钟 |2020-11-2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束和疫情的爆发有着很大的关系。数年的大战让各国经济疲软,国力损耗极大,再加上西班牙流感的侵袭,疫情导致的死亡人数丝毫不逊于战场上的阵亡人数,于是,各个欧洲交战国再也打不动了,一战在没有完全消化欧洲各国矛盾的时候,戛然而止。也正是因为战争并没有完全解决欧洲境内的各种矛盾,从而导致在不久后,第二次世界大战跟着爆发。
二战后,世界承平七十多年,一方面得益于两大阵营的平衡对垒,另一方面则反映出历时六年的全球性大战摧毁了很多潜在的矛盾,让世界得以进入一个相对平和,矛盾冲突不那么激烈的时期。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当政治矛盾无法调和时,战争也就随之出场。政治矛盾基本上也就是经济利益冲突的体现。当经济利益无法平衡,政治协商无法调和,战争的恶魔也就蠢蠢欲动。
如今,席卷全球的疫情在此之前爆发。由于当前世界人口在国际,国内流动迅速的原因,本次疫情的蔓延速度超乎人们的想象。疫情之下的世界,各种经济利益冲突让政治矛盾更加剧烈。
而更为不幸的是,在本次疫情爆发之前,世界上最强的国家—美国,却出现了一个堪称特殊的总统—特朗普。特朗普在疫情没有爆发之前,就已经把这个世界的矛盾激化到难以调和的地步,全球各国都因为其的逆全球化理念进入到一个相互紧张的状态。本次疫情的爆发,是有助于这种紧张的缓解,还是会促使这种紧张的加剧?世界的未来一片混沌。
当前的主要矛盾表现在各个国家的内部矛盾上。比如欧洲各国正在兴起的放疫情和反疫情抗议上。疫情到底会对人们造成怎样的伤害?这是矛盾的焦点,有的人认为这次疫情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因为大部分人受到的直接伤害并不大;有的人则认为疫情非常严重,如果不加以严格管理的话,未来的对国家和民众的伤害将难以估量。严格管理势必会造成民生艰难,放松管理又会导致未来的灾难。是损失当前的利益?还是着眼于未来的安全?世界各国,特别是欧美国家的国内民众对此的看法分歧严重。
恰逢此时,美国迎来了四年一度的大选。这次大选最重要的选题无疑离不开对疫情的管理思路。按照特朗普的做法,那就是不管不顾,他甚至认为疫情本就是个伪命题,死去的那些人不过是医生为了获取高额报酬的一种手段。也是民主党为了抹杀他政绩的一次攻击。只是不可否认的是,疫情的确对美国社会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种伤害特朗普可以不承认,但却实实在在的影响到了美国民众的生活,死亡人数二十三万,失业人数屡创新高,一部分底层民众的食品保障都已经受到了严重影响。有鉴于此,特朗普即便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七十三层黑布,也无法让全体美国民众对之信服。于是,美国的国内矛盾由此激化。据新闻报道,就在美国大选前的这一段时期,美国首都华盛顿以及第一大城市纽约的街道上,已经开始了自发的封店行动,各个商家都开始对自己的店铺用厚木板进行封店,以防大选后矛盾激化引发的打砸抢会殃及自己的产业。更为严重的是,近两个月美国的枪支销售屡创新高。美国人民对自己的安全越来越担心了。担心到需要用厚木板来做防御装备,需要用枪支来保证安全。事情如果就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几天后的美国到底会发生什么?没有人会知道。
你可以精准的把一粒石子投进池塘,但你却不可能控制这粒石子激起涟漪的形状。
其实,需要担心的不仅仅是美国,或者可以这样说,美国在这次大选后所能激起的动荡并不足以让我们担心,因为美国当前还算强大,美国的矛盾也仅属于一场国内矛盾。如果美国的精英们真的下决心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是办不到的。本次糟糕的局面比之于林肯时代的南北战争前夜,你就会发现,美国其实还有机会挽回。当然,愿不愿意?能不能?有没有那样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人或团体出现,则是另外一回事。
总之,美国当前的情况其实是好于欧洲的,欧洲才是本轮疫情中最危险的地区。欧洲的矛盾更为复杂。而欧洲控制风险的能力也远远不如美国强大。
欧洲有着独特的脑回路。上半年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疫情,结果在放开管控后的秋季再度爆发。如果说美国是疫情是第一波疫情的延续和扩大,欧洲的疫情真的算是第二次爆发,因为他们曾经控制住过,但随着秋季的来临,随着管制的放松,目前欧洲疫情爆发的速度丝毫不逊于美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在欧洲各国还算明白事儿,法国,西班牙,英国包括德国等国相继宣布再度封城。但似乎已经迟了。
此时的欧洲已经不仅仅是资本家不希望自己的利益受损,一般的民众也认为封城封店影响了自己的生活,习惯于高福利享受的他们,不可能会理解家国一体的概念。对于因疫情受到的损失,他们希望国家可以给予更多的补偿,同时还不能限制他们的‘自由’。
如果矛盾仅仅出现在国家和民众之间倒也不算太难,这就像美国,虽然人人备枪,但真要敢和国家机器对抗的还真的没有。但是欧洲有,而且这股力量还不小。这就是伊斯兰极端思想下的激进组织和恐怖组织。这股力量在欧洲到底有多强,我们不得而知,但前一段时间有人建议把法兰西共和国改名为法兰西斯坦就可以看出来。目前在欧洲的伊斯兰教徒虽然还算少数派,但却也是一个力量颇大的少数派。再加上他们自身教义的极端化,这支力量也就不容小觑了。
疫情成了一切矛盾的催化剂,放大剂。因为疫情导致生活状态的改变,导致收入来源的紧缩,导致政府和民众之间的关系更趋紧张。已经在欧洲扎根的极端组织思想不会不利用这次机会寻求更大的突破。法国出现的教堂刺杀案并非个案。而是法国极端自由主义和伊斯兰极端教旨主义的再一次碰撞。这种碰撞导致的恐怖袭击也存在于欧洲的其它国家。
这些事要是放在平时,过一段时间也就渐渐平息了。但这一次,在欧洲本就紧张的社会中,必然会引发更大的波澜。如果欧洲的经济持续下滑,国民福利保障被迫降低,社会矛盾必然会凸显和放大,本来依靠福利生活的人群中很大一部分就是移民过来的伊斯兰教众。一旦生活得不到保障,极端主义思想的蔓延就会飞快。这会导致欧洲各国的社会结构更趋不稳定。从而会发生越来越多的此类事件。
对于这类事件的最终反映,要么会是政府加大打压的力度,要么是欧洲原住民的耐心被耗尽,这么多年修炼出来的‘温文尔雅’终将露出其残暴的本色。
要么露出本色,消灭对自己有害的威胁,要么任由动荡蔓延,让整个欧洲陷入困境。两条路,都不好走,都会引发欧洲再次面临深渊。如果疫情对人类的影响进一步加剧的话,我相信,欧洲必然会成为人类戾气的最先发泄地。这是基于欧洲自身的地缘因素所决定的。
一个稳定地区需要一个或数个强大的稳定器,就像世界,如果美国保持足够强大,就不会出现除了美国本身以外而发动的战争,即便有,也是小规模的局部战争。比如身处东亚的我们,只有在中国保持足够强大的时候,东亚才不会有战争。清朝末年,国力稍有不逮,日本就吞并了朝鲜半岛,民国时中国内战不止,日本则乘机发动侵华战争。只有在中国足够强大时,才可以保证一方的安宁与和平。
欧洲的欠缺正在于此,整个欧洲除了被他们排斥在外的俄罗斯,基本上没有一个真正的领导国家。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进行无休止的拖沓后才可以妥协。所有的纷争都无法被一个强有力的仲裁者所拍板。这种情况在和平时期,虽然效率不高,但也能一团和气。可是在需要高效率的特殊时期,这样的模式就极容易让矛盾扩大,让事态激化。二战初英法的绥靖主义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
如今,欧洲的边缘已经燃起了烽火,欧洲的内部也敲响了警钟。能不能熄灭燃起的烽火?能不能让欧洲内部的去极端化顺利达成?欧洲自己也都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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