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写长篇写得有点想吐,写短篇调剂一下。
不用紧张,就两千字,我很快的,也不是什么正经文章。
前两天在微博说中国大学文科老师容易出公知,在这里向文科所有老师和学生们道个歉,这句话表达有误,准确地说应该是文艺界里出公知的比例要高一些,这个是没有疑问的,大家把公知的名单拿出来一查就会发现大部分是文科出身,理科很少,如果你找不到名单,可以百度搜索,我在这里只说现象,不单独针对任何一个人。
我个人觉得社会思潮分为理科、文科、商科三种,一般有些人会把商科放在文科里面,但我觉得不是,商人跟文人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类型,文人容易有傲气(中性词),商人一辈子都在装孙子,商人觉得有钱不出名是最爽的,文人觉得出大名顺便有些钱才爽,商人重利,文人重名,他们的人生目标从来都不一样。
每一样学科都很重要,但为什么中国文艺界相对容易出公知呢?
因为文艺界被欧美碾压得太厉害了,比理工界的碾压程度高百倍,文艺界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有从了。
现在中国理工界跟文艺界最大的区别是,理工的任何一件事情,进步是活生生看得到的,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不会产生西方不可战胜的想法,像太空发展,一丝一丝的往前挪,先是有中国人上了太空,接着中国机器上了月球,后面估计就是中国人上月球上火星了。
有些杠精就跳出来说那美国机器早登火星了呢?嗯,别人考90分你就心安理得的考0分?别人考90分,我就更要努力追赶,从0分追到60分了,差距越追越小,而且现在班上其它人全是考10分20分的,我从0分起步两三年就追近了学霸,这种快速追赶的感觉爽得不行好不好。
像现在中国的特高压技术全球领先,全世界都得用中国的技术标准,我们是老师,别人是学生,你叫中国电力系统的人去祟拜欧美试试看?有实力才有硬气的可能。
中国在工业上的发展肉眼可见,这东西是实打实展现在我们面前,但文艺界有个问题,它无法标准化,它是没有数据衡量的,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进步,话语权被牢牢掌握在西方人手里。
像全球文艺界最受关注的奖项,电影是奥斯卡奖(或者戛纳、威尼斯、柏林电影节奖)、音乐是格莱梅奖、文学是诺贝尔文学奖,这三类大奖就把中国所有文艺界都死死压制住了,很难翻身。
中国电影在国际上能获奖的,大多数是表现中国人的阴暗面,或者是痛苦生活的电影,比如《一个都不能少》、《秋菊打官司》、《活着》、《霸王别姬》、《立春》,这些电影都很优秀,但也写满了痛苦,以致于都立了一个榜样,要想在国际上获奖,就得拍中国的阴暗故事和痛苦生活。
大家看这些电影都比较久远了,中国经济起来后,就很少有电影能获大奖了,最近获奖的《塔洛》和《图雅的婚事》拍的都是边远地区的故事,只有往那边找素材,才能满足洋人的胃口了。
我一直很好奇,现在都2020年了,为什么没有一部在国际上获奖的电影是讲当代故事的?你说一线城市不代表中国人,那你拍武汉、长沙、成都人的生活不行么?是不是因为中国现在的痛苦生活没以前多了,满足不了洋人低身俯视我们的恶趣味?
中国的音乐、电影、文学,都得以一种姿态才能拿到国际大奖:
你们中国人真的好惨,太压抑了,必须我们洋人拯救你们才行。
你们绝不能自己拯救自己,这个不行,救世主必须是我们,文艺作品可以卖惨,风格必须抑郁,但不可以鼓励自强,谁提自强就别想拿奖。
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我不反对中国的文艺界指出社会的痛苦,但我反感洋人用一种优越感俯视我们,这种优越感我在广东工作时,二十年来时常也在香港人台湾人身上看到,十分恶心。
中华民族要的是自强,不是怜悯。
大家看《007》这种电影,邦得睡遍全球各种女性,这其实也是在暗示他们的性霸权,张艺谋拍《长城》时拉来了马特.呆萌,美国经济人本来想要拍床戏的,要睡女主角,张艺谋说不行,张艺谋也受够了,美国电影可以这么搞,我们不能。
文艺痛苦的地方就在这里,它无法标准化,就不能稳定发展,你觉得后拍的《立春》比《秋菊打官司》有稳定进步吗?进步在哪里能列个数据指出来吗?中国的高铁、航天、互联网的发展是能数据化的,但文艺没办法科学衡量。
这就给了颁奖人极大的操作空间,记得我们有个女星(忘记名字了)曾经做过国际电影节评委,她说在评电影时,旁边一老太太评委都睡着了,酣声震耳,醒来后和别人商量下就打分了,这算什么事。
欧美有些奖就是来恶心我们的,比如今年BBC的百大巾帼提名了方方和周庭,过去的和平奖颁奖了达赖。
中国的文艺界要勇于打破迷信,不要把拿西方大奖当成目标,要打碎西方在文艺界的垄断话语权,我们可以讲述自己的痛苦,可以批判社会,但不需要洋人廉价的同情。
文艺作品要立足于大众的真实生活,现在中国电影里,凡是贴近大众真实生活情感的电影,像《我不是药神》这种,民众大受欢迎,而学洋人操着英文搞浪漫的《只有芸知道》,就肯定扑街,这种方法过去行现在不行,冯小刚出马都不行。
如果中国一直穷下去,文艺界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最主流的认可,只能成为世界文艺的补充部分,我们自己搞电影节、音乐节、文学奖,在他们看来永远是土炮。
文艺是一个国家经济、科技实力的外溢,是国家实力的延展,而不是一个国家的基础。
大家比较一下全球文艺界的发展,不只是中国,其他国家也差不多,没有一个国家能撼动欧美的话语权,他们会偶尔给其他国家颁个奖,但绝不会让出话语权,就好像市场管理人员偶尔会评个先进摊位,但不会把市场的管理权让出来。
谁想做先进摊位,还得是他们说了算。
南美的文艺就一直挺别致的,他们出了一大波优秀的作家,我自己就深受马尔克思的影响,但建设国家是先理后文,治国是一件特别冷静的事情,中国一直是理科治国模式,理科喜欢用建模思维出牌,一个一个依次点击科技树,国家发展有序进行,像南美那样激情但无序,就把国家搞得特别魔幻。
中国古代就有两个皇帝才华横溢,但缺少理性,一个是李煜,一个是赵佶,把国家搞得乱七八糟,简直是国民的灾难。
其实是个特别简单的道理,是说了一万遍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其实文艺界的伤害还好,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中国还有部分经济学家也被欧美降服了,觉得就该全面搞新经济自由主义,放开市场让国际资本进来全面竞争,这种就不是慢性毒药了,跟喝鹤顶红差不多,墨西哥就是这样被玩残了的。
中国的文艺界,包括哲学、思想、经济、法律、政治等部分学科,估计还有个十年左右被洋人一手遮天,为了迎合他们的胃口,拿到他们制定的市场锦旗,我们这边还是会有人成为他们思想的奴隶。
只有中国的工业完成大闹天宫的使命之后,文艺界充满叛逆精神的齐天大圣,才会踩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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