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一百年前,一叶红船从嘉兴南湖驶出,引领一个民族书写救亡图存的壮丽史诗;一百年后,红船驶过的地方,红色土地换了人间。
在百年间,中国共产党中涌现出无数仁人志士,他们身先士卒、鞠躬尽瘁、舍生忘死。瞭望智库推出#革命先行者#专题,缅怀革命路上的优秀共产党员。
今天,我们一起走近陈赓。
最近,陈赓因为90多年前的一封告白信上了热搜。中共五大召开期间,陈赓决定向王根英告白,一连递出几张霸气求婚的纸条。王根英虽暗暗喜欢陈赓,但并不认同这种方式,将纸条都贴在了会场墙上。周恩来也批评陈赓不懂恋爱的艺术,不过还是亲自出面撮合,两人终成眷属。
可以说,陈赓的个人经历十分丰富,开国将帅中无人能出其右。他在各个历史时期留下的传奇事迹数不胜数,其中不少早已家喻户晓,有些却未必为人所知。
文 | 殷杰
编辑 | 谢芳 瞭望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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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之杰
陈赓原名陈庶康,1903年2月27日出生于湖南湘乡市龙洞乡泉湖村。1916年,年仅13岁、个头还没有枪高的他就受祖父影响,投笔从戎,进入湘军鲁涤平部第6团2营当兵。
在4年时间里,他随军东征西讨,目睹连年战祸,遗尸遍野,百姓十室九空,由此对军阀战争深恶痛绝,遂于1921年脱离湘军,一边在粤汉铁路湘局做职员,一边进入补习学校和业余中学继续读书,并在长沙参加“青年救国会”等群众团体,积极从事反帝爱国活动。1922年,他进入毛泽东倡导开办的自修大学学习,并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年底转入中国共产党。1923年6月,陈赓担任“湖南外交后援会”执行委员,参加反日斗争并负伤。
1923年底,陈赓在长沙秘密考入程潜在广州兴办的湘军陆军讲武堂。入校后他才发现,讲武堂不仅不具备办学条件,教育方式也沿袭了军阀的那一套,还禁止学生从事革命活动。
1924年初,国共联合创办黄埔军校,各地党组织积极动员进步青年报考。陈赓发现筹备中的黄埔军校正是他理想中进行革命军事训练的地方,便偷偷报考了黄埔一期。讲武堂方面发现后一再劝阻,见陈赓依旧我行我素,便宣布开除他的学籍。
开除就开除,陈赓索性去找了程潜、李明灏、廖仲恺,要求把讲武堂和黄埔军校合并。随后,他又找到校长蒋介石,说讲武堂的同学都愿意到黄埔军校来学习,并最终促成了此事。
和他同在讲武堂的左权为此感谢了陈赓一辈子:“要不是你这么一闹,我们大伙还进不了黄埔。”每每谈及于此,陈赓便得意地说:“我就差没去找孙中山了。”
而讲武堂方面则气得跳脚,他们和蒋介石言明:“并校可以,但条件是不能让陈赓入学。这小子目无长官,不惩戒成何体统?”蒋介石对此假意敷衍,背地里仍将陈赓编入黄埔一期二队,因为他很喜欢这个为了求学,竟敢独自找到各路国民党大佬门上的胆大青年。
有过4年从军经历和丰富实战经验的陈赓,很快在黄埔军校脱颖而出。教官经常让他给学员们作示范,关麟征对他“羡慕忌妒恨”,经常找茬为难。陈赓忍无可忍,决定耍耍他。
有次操练,陈赓趁教官转过身去时,非常卖力地朝关麟征做了个鬼脸。关麟征忍不住扑哧一笑,教官闻声转过头来,陈赓早已站得笔挺,关麟征却还在傻乐。“关麟征出列”教官大怒,一脚踢在关麟征屁股上:“你好好看看陈赓,这才是革命军人的样子呢!”关麟征又羞又怒,说不出话来。
黄埔军校初创时,党代表廖仲恺四处求告,好不容易弄来30支粤造步枪,供600余学生操练之用。
有一回,同学王之宇保养枪支时,发现枪有些毛病,怎么也拆不开,便央求陈赓帮忙。二人拆卸时,弹簧忽然跳出来,连带着撞针、枪机一齐掉入珠江中,怎么也找不回来了。两人向校方报告时,陈赓抢着说:“枪是我拆的,要罚就罚我。”这个不诿过的态度,让蒋介石“大事化小”,只给了陈赓禁闭一天的处分。
陈赓在黄埔一期表现颇为抢眼,与蒋先云、贺衷寒并称“黄埔三杰”,在学校开展党的工作、发展党的组织、创立团结左翼青年的“青军会”方面贡献极大。毕业后,蒋介石有意栽培他,坚持让他留在了黄埔教导团里。
1925年5月下旬,黄埔军回师广州,平息滇桂军叛乱时,蒋介石亲点善于应变的陈赓先行进入广州侦察。结果,陈赓不但有惊无险地全身而退,而且不负重望地带回了详尽情报,为平叛部署提供了决策依据。
打下惠州后,蒋介石调陈赓的7连作自己的卫队。不久,黄埔教导3师轻敌冒进,被林虎设伏击败。一时间兵败如山倒,溃兵冲散了蒋介石的司令部。蒋介石见大势已去,一时万念俱灰,拔枪顶住自己脑门,准备自尽。幸亏陈赓眼疾手快,一把夺下手枪,背起蒋介石就跑,这才救了他一命。
在安顿好蒋介石后,陈赓孤身一人一昼夜疾行160里,从华阳赶往海丰搬来了救兵。蒋介石最终化险为夷,而疲劳过度的陈赓倒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心存感激的蒋介石此后逢人便夸:“什么是黄埔精神?陈赓就是黄埔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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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科精英
此后,蒋介石将陈赓升为侍从参谋,又送了很多礼物给他。眼见陈赓仕途一片光明,黄埔同学中便又流行起一句话“蒋先云的笔,贺衷寒的嘴,灵不过陈赓的腿。”蒋介石本想将机敏、热情、不拘小节的陈赓培养成他的高级幕僚,但获悉他是共产党员后,故意在办公桌上摊开一本学生花名册,在陈赓名字旁加了批注:“此人是共产党员,不可让他带兵”。
面对如此试探,陈赓和周恩来商量后,以回家探母为由请辞,结果蒋介石顺坡下驴,任命他为黄埔军校中校区队长,并将吵着要入黄埔四期学习的湖南军阀唐生智胞弟唐生明交予他照顾。
当时,北伐之事已提上广州政府议事日程,湖南作为北伐必经之地,地位顿时凸显。为笼络唐生智,蒋介石每到周末都设家宴招待唐生明这个学生。而陈赓则以“保护唐生明”为由到蒋家蹭饭,席间谈笑自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在和唐生明在一起的日子里,陈赓虽然没有将对方发展成中共党员,却让其成了中共的“全天候朋友”,并在不同历史时期帮我党做了不少有益的事情。
虽然当时第一次国共合作尚未破裂,但陈赓心中清楚,日益右倾的蒋介石和自己并不是一路人。1926年“中山舰”事件爆发后,蒋介石亲自找陈赓谈话拉拢,陈赓不为所动。
1926年9月,陈赓被我党派往苏联远东学习政治保卫业务,并于1927年2月回到上海,不久“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爆发。国共分裂后,陈赓参加南昌起义,在会昌战斗中身负重伤。起义军在潮汕被打散后,陈赓历尽艰险潜回上海,伤愈后出任中央特科情报科科长,整日与各路反革命分子周旋。
在上海做地下工作的日子里,陈赓堪称“百变星君”。后来他曾对人说过,除了因身材魁梧,扮乞丐太扎眼外,三教九流,他啥样的人都扮过,甚至还曾化装成女人。陈赓还化名为王庸,和租界警探、包打听混得极熟,被他们认为是“自己人”。租界巡捕房政治部的兰普逊探长曾当面拜托这位“王先生”,请他协助抓捕陈赓。面对“骑马找马”的笑话,陈赓面不改色,郑重应允下来。
有一次,租界警探突袭电影院,将一众混在观众中的地下党员们堵在了影院里。关键时候,陈赓起身和“熟人们”热情打招呼,主动要求帮忙把守一个出口,让同志们悉数脱困。这个故事大家耳熟能详,但陈赓本人脱险的经历流传得并不广。
那是1929年,陈赓有事要坐火车。刚进车站便撞上了曾经的黄埔教官、时任淞沪警备司令的钱大钧。陈赓忙使了招“破帽遮颜过闹市”,一头钻进了最后一节车厢。车开不久,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精准地找到陈赓,将他“请”进了钱大钧的包间。原来,对方早发现陈赓了。
见面时,钱大钧还是很客气地与之握手:“我说是陈赓嘛,怎么见了教官也不打个招呼?”
陈赓笑道:“钱教官的官当得这样大了,学生一介老百姓,怎么敢来打扰?”
钱大钧说:“好久没听见你的消息?这两年在干什么?前几天我碰到余洒度他们几个,还谈起你呢!”
陈赓信口胡扯:“学生还能做什么?做点小买卖糊口呗!钱教官那里有什么又省劲又有钱挣的差事,可别忘了学生。学生就是有点好吃懒做的毛病。”
钱大钧轻轻摇头,疑惑地问:“不是说你去了苏联吗?”
“是啊,早就回来了”陈赓说:“我这好吃懒做的毛病,哪里人家不讨厌啊?”
陈赓不着边际地胡扯一阵,待列车停靠一个小站,便借口下车看朋友,起身告辞下车。等列车将启动时,他见四下无人,又一个箭步冲上了另一节车厢。结果车一开,他又被钱大钧派兵请去了。
二次见面,钱大钧问:“陈赓,没会着朋友吗?”陈赓面不改色:“哦,我记错地方了”接下来,二人尽聊黄埔旧事,绝口不谈时政。列车抵达一个大站,陈赓起身告辞:“钱教官,这次我可是真要走了。”钱大钧看看他,摇头叹气:“好,好,你走吧。”
1931年,顾顺章被捕叛变,几乎给上海地下党组织造成灭顶之灾。危难关头,陈赓协助周恩来善后,将损失降低到了最低限度。随后,他被党派往鄂豫皖苏区,出任红4军12师师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1932年,陈赓在胡山寨战斗中右腿负伤,只身潜往上海就医,行将伤愈归队前,不幸被叛徒出卖,旋即被押往南京。途中,敌人生怕这位传奇人士脱逃,竟用铁镣将陈赓与一位被捕进步女青年铐在一起。
在失去自由的4个月时间里,蒋介石亲自出面“感化”,还动员了大批黄埔学生前来劝降,各种诱惑层出不穷。陈赓酒照喝、叙照旧,但谈及“归顺”,门都没有!后经宋庆龄、何香凝等人奔走,蒋介石顾忌背上“忘恩负义”骂名,只得无奈地释放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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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骁将
重获自由的陈赓进入中央苏区,出任红军彭杨步兵学校校长,长征时任红军干部团团长。土城战斗中,红军总指挥部一度处于危险之中,关键时候,陈赓率干部团投入战斗,迅速压制了人数远远占优的川军,让红军指挥中枢转危为安。毛泽东兴奋地说:“打得好,干部团立了功,陈赓可以当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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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4月底,红军必须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迅速渡过金沙江,周恩来亲自给干部团下达了作战命令。刘伯承亲率干部团第1梯队强行军160里,消灭了皎平渡两岸的敌人,控制了渡口。为了夺取威胁渡口安全的通安县城,陈赓率领干部团第2梯队在陡峭狭窄的山路上急行军。山路的一边是猛烈的敌军火力,另一边是万丈绝壁,一番激战之后,干部团以4死6伤的代价毙敌数百人,占领了通安县城。战后,干部团得到了中革军委的通报嘉奖。
全面抗战爆发后,陈赓出任八路军129师386旅旅长,打了无数的胜仗、巧仗,声名远播,以至于日军在“扫荡”报复时四处张贴“专打386旅”的布告。
百团大战中著名的关家垴战斗中,敌冈崎大队占了地利,我参战部队进展缓慢,伤亡很大。彭德怀一怒之下,不仅严辞拒绝了刘伯承撤围另寻战机的建议,还说出了“撤番号”这样的狠话。在这种情况下,别人都不敢再提意见了,唯有陈赓胆气依旧,仍然数次劝说彭德怀改变决心。即便彭德怀派人到陈赓的旅指挥部督战,他仍然坚持给彭德怀打电话、提建议。
解放战争中,陈赓所部长期受党中央直接指挥,事实上负责一个战略方向上的作战。1946年,胡宗南投入美式装备的11个整编旅兵力,对晋南发起大规模进攻。陈赓率装备远不及对手的4个旅迎战,首战闻喜、夏县,就歼敌1个整编旅加5个营兵力。随后在官雀村全歼所谓的“天下第一旅”,活捉中将旅长黄正诚。
接下来在吕梁、汾孝、运城等战役中,胡宗南一次次栽大跟头,一点便宜也占不到。陈赓每次见被俘的敌将领,总会自我介绍:“我是陈赓,和你们胡长官黄埔同期!”胡宗南为此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1947年8月,陈赓率部挺进豫西,西出函谷关,歼灭胡宗南的陕东兵团,迫使其在陕北转入防御态势,为西北野战军发动反攻创造了战机。转战豫西时,他吸取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被迫丢弃重武器的教训,将重炮悉数送回了黄河以北,编成晋冀鲁豫军区炮兵旅,配属徐向前兵团,在临汾、晋中、太原战役中立下了赫赫战功。
在淮海战役第二阶段围歼黄维兵团时,陈赓负责统一指挥包含中野4纵、9纵、11纵及豫皖苏独立旅在内的东集团。他坚持要做好近迫作业后才展开进攻,为此和上级在电话里吵了起来,最后刘伯承拍板:“你们在前面了解情况,就按你的意见办。”
陈赓指挥东集团,采用“近迫作业,各个击破,逐点攻击”的战法,共计歼灭黄维兵团1个兵团部、1个军部、3个师部、13个整团,占黄维兵团实力的五分之二,而且都是靠硬碰硬攻坚战取得的战果,占全军攻坚阶段战果的72.2%。黄维带头逃跑后,该兵团残兵败将多向东南、南和西南方向突围,陈赓又明令禁止属下越界到兄弟部队作战地域抢战果。
在1949年的“南线大追歼”中,陈赓的4兵团配属第四野战军南下。他在作战部署上与林彪发生了三次大的分歧,“官司”一直打到毛主席那里,毛主席三次都支持陈赓的意见,最终我军得以在粤桂边围歼战中将白崇禧最后的本钱一网打尽。其中,第4兵团在雷州半岛堵住了敌军逃往海南之路,歼敌7万余人。可以说如果没有陈赓的坚持己见,其后的海南岛战役将变得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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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威异域
1950年,胡志明给中共中央发电报,点名要求中国派他的老战友陈赓前往越南帮助工作。这是因为早在20年代,胡志明就曾作为鲍罗廷的秘书,在黄埔军校讲过课,就此结识了陈赓,成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二人分别20余载,陈赓的传奇事迹不断传到远在越南的胡志明耳中,加之当时陈赓以西南军区副司令员身份坐镇云南,因此才有胡志明点名相邀之举。
1950年7月下旬,陈赓以中共中央代表身份前往越南会晤胡志明。为了保密,胡志明要求越方称陈赓为“阿东”。陈赓曾就此解释:“在黄埔军校当学员时,我非常调皮。陈字的一边是‘耳’旁,去掉‘耳’旁就是‘东’字。到越南后,我被胡主席‘揪掉了耳朵’!”
陈赓入越后,着手协助越方组织边界战役,打开援越通道。
胡志明主动提出将越军全权交与陈赓指挥,并要他包下战役的胜利。陈赓非常有分寸地回答:“使不得,但你放心,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来帮助你们打胜仗,至于最后结果如何,我本人觉得有些把握,但不是绝对把握。要打好这一仗,主要还是靠越军官兵和人民群众的支持。”见陈赓如此表态,胡志明退了一步:“你就像在中国一样,放心干吧,不要事事汇报了。”陈赓此后仍然坚持以顾问身份向越方提建议,最终决策由越方拍板,处处尊重越方主权。
陈赓手把手地教武元甲如何“围点打援”、如何“忍耐待机”,指导越军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战斗胜利。但当边界战役进入紧要关头时,武元甲竟以疲劳为由,打算将部队撤下来休整。陈赓左说右劝,对方仍固执己见,眼看就将错过大好战机,他不得不动用最后的“撤手锏”,提出“辞职”,迫使武元甲改变了主意,最终取得了边界战役歼敌8000余人的空前大捷。
【注:武元甲为越南人民军创建人之一。】
1951年8月,陈赓以志愿军副司令兼第3兵团司令员、政委的身份入朝鲜参战。当时战线已稳定在三八线附近,志愿军总部开会总结第五次战役经验教训,彭德怀因为180师遭受严重损失一事,冲着60军军长韦杰大发脾气。实际上此事原因复杂,责任并不全在韦杰。但彭总正在盛怒中,旁人都不敢插话,最终还是陈赓出面打了个哈哈:“彭总,到吃饭时间了,肚子都饿了。”彭德怀看了陈赓一眼,这才宣布暂时休会。
从1952年4月6日起,彭德怀在朝鲜的一切职务,交由陈赓代理。陈赓走马上任后,发现前线各军对1951年9月16日志司战术指示贯彻情况很不理想。为统一思想,1952年4月26日至5月1日,他在志愿军司令部主持召开各兵团、各军参谋长筑城会议,强调坑道工事在防御作战中的作用。
陈赓指出,构筑坑道工事不仅仅是为了防御敌人,保存我有生力量,更重要的是可以依托坑道工事有效地打击敌人。会议明确了构筑坑道必须与各种野战工事相结合,必须与防御兵力相适应,必须有作战和生活设施,使之更符合战术要求,成为能防、能攻、能机动、能生活的完整体系。此次会议还具体规定了坑道构筑标准:顶部的厚度一般应在30米以上,坑道口的防护厚度10~15米,坑道幅宽1.2米,每条坑道至少有2个出口。
陈赓代理志愿军司令员虽然仅有短短的66天,但他强力推动志愿军以坑道为核心的防御体系全面形成,对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作出巨大贡献。
1956年3月,中央派陈赓率一批军事专家前往越南,帮助越方工作1个月。二次入越,陈赓连续20多天到各地勘察地形,由于道路难行,吉普车一路颠簸、劳顿,加上步行爬山,体力消耗大,他受过伤的腿疼痛难忍,但依旧咬紧牙关,坚持工作。
陈赓离开越南时,胡志明专门派人定购了一批瑞士手表,想送给陈赓和他的随行人员,以示感谢,但陈赓坚决不肯收。武元甲代表胡志明一路将陈赓等人送至友谊关前,等陈赓入境后才发现,越方已提前将一批送给他的珍贵动物运过了国境。途经南宁时,陈赓执意将这批动物全部送给了南宁动物园。
1961年3月16日,陈赓在上海因病去世。获悉陈赓英年早逝,武元甲撰写了5000余字长文《越南人民军的伟大朋友——陈赓大将》,追忆他们共同战斗的日日夜夜,以兹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