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在福尔摩斯寓所蹭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我心满意足地靠在沙发上翻阅着报纸。
“华生,你应当跟大波波娃一起去公园里慢跑。”福尔摩斯叨着烟望着窗外。
我换了个姿势伏在沙发上,“她是去秀身材,我就喜欢沙发。”
“至少她这是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
“健康?”我大笑起来,“你一个烟不离手的人谈健康?哈哈!”
“就像加拿大谈人权一样?”福尔摩斯掐灭了手里的香烟。
“你在暗示什么?”我坐起身来琢磨了一下,“你是指孟晚舟获释?”
“华生,什么都瞒不过你睿智的头脑。”
“那当然。”我坐得端正了一些。
“从她获释消息传出开始,网络平台就被孟晚舟刷屏了。”
“的确令人振奋,作为英国人,连我都感到欣慰。”
“1030天,在加拿大失去人身自由,还带着电子脚镣,没有强大的精神支柱,一个女人很难支撑下去。”
“而且她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加拿大拘禁多久?”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洒。
“很多网友正在庆祝她的归来,今晚有不少人自发地到深圳机场接机。”
“她应当得到人们的祝福。”
“华生,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为她的获释而感到高兴,有一些人气急败坏一整天。”
“你是指推特上?”
“那些反华分子,邪教分子炸窝了,骂美国,骂白宫,骂拜登……无能、低头、屈服于中国。”
“他们是中国人吗?”
“基本上都能流利地使用中文。”
“歇洛克,从人性角度来讲,他们不应当为孟晚舟获释而感到痛苦。”
“它们的人性早已扭曲,实际上,只要能令中国人感到振奋的事情,它们都会感到痛苦。”
“但令中国人振奋的事情时常在发生,怎么办?”
“需要精神治疗,否则,只能一直痛苦下去。”
“《每日电讯报》说拜登正在纠正特朗普政府的错误。在后疫情时期,华尔街需要找到与中国合作的机会,而前政府制造的问题,已成为美国经济自身的障碍。”
“你再次展现了你的睿智。”
“那当然。”我不会告诉他,我刚刚看了《金融时报》。
“当初,美国设下司法圈套,并让加拿大执行了绑架孟晚舟的任务,是为了政治和经济利益。”
“现在美国决定取消对孟晚舟的引渡,也是为了利益。”
福尔摩斯用有点惊讶又有点赞赏的眼光看了看我,“其实,这一切与法律无关。”
“法律只是美国的借口。”
“美国已多次使用类似手段达到了目的。”
“我记得法国阿尔斯通的高管也曾在美国被扣押并判刑,阿尔斯通将一大块优质业务部门割给了美国,才算和解。”
“还有德国。”福尔摩斯点燃了一根香烟,“2016年德国大众被美国罚款300亿美元,大众高管Schmidt被判7年监禁,工程师Lian被判40个月刑期,德国自认倒霉。”
“美国或许认为非法扣押了孟晚舟之后,也能如法炮制下一步行动。”
“但美国遇上的是中国,中国从一开始就认定这是政治事件,而不是法律事件,并在第一时间展开营救行动。”
“华为也没有因为任正非的女儿被绑架而接受讹诈。”
“记得吗?华生,任正非说过,我已做好了此生再也见不到女儿的准备”。”
“听起来有些心酸。”
“也可以说是悲壮。”
“华为或许可以与美国交易。”
“不,华生,在营救孟晚舟的问题上,华为必须与国家紧紧站在一起,这既是一种格局,也是一种责任。”
“否则,会被美国人所利用,对吗?”
“是的,尽管营救过程十分艰难,但最终孟晚舟在没有任何认罪,没有任何罚款的情况下,堂堂正正地回到了中国。”
“《德国之声》今天抛出一个话题,问中美加三国在这场较量中,谁占了上风?”
“《德国之声》?”福尔摩斯笑了一下,“大众高管Schmidt还不够耻辱吗?”
“我认为说中国大获全胜也不为过,美国只是用司法流程给自己找了台阶,然后放几句硬话,说孟晚舟如果遵守协议的话,她的指控将在2022年12月1日撤销。”
“而那些精神人美国人正在抠字眼,只要你说孟晚舟没有任何认罪,它们就满地打滚,完全不顾美国撤销引渡向加拿大引渡请求的这一事实。”
“美国知道孟晚舟无罪。”
“华生,直白一点说,博尔顿他们是直接通过情报机构要求加拿大配合扣人,等毫无准备的孟晚舟被扣押后,美国再做法律文章,也就是汇丰的伪证指控。”
“事情是颠倒的?先抓人再罗织罪名,以证明抓人是对的。”
“而特鲁多就像一个小丑,他所谓的司法独立,在美国作出决定后,加拿大法院就收摊了。之前加拿大法官在拒绝孟晚舟律师时曾说,她的行为在加拿大也构成了犯罪,就算美国放弃引渡,加拿大也要逮捕她。”福尔摩斯笑着给自己倒杯白开水,
“加拿大的独立性可能还不比德克萨斯州。”
“美国这种以法律为外衣的强盗行为,曾让多少跨国公司被迫就范,但中国顶住了美国的卑劣手手段。”
“歇洛克,那些在网上为美国强盗行径遭受失败而拼命攻击中国的人是什么心态?”
“对于它们来说,中国必须是大输家,否则,它们的美国信仰就会崩塌。”
“它们活在自己对孟晚舟事件的幻想之中。”
福尔摩斯踱到窗台旁,“华生,我给你念句诗吧,Despite the incessant cry of apes from the banks, the swift boat has already。”
我一脸蒙圈,“这是拜登的?哦不,拉登的?哦不不,拜伦的?”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福尔摩斯骄傲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