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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统戴老板 :长三角的新势力:一座城市的破茧|2022-01-15

1984年9月,120多位青年经济学家来到位于浙江湖州的莫干山。在这个与庐山、鸡公山和北戴河并列为四大避暑胜地的地方,这些人需要在山间竹林中思考一个问题:中国要怎么做,才能追上西方?


彼时的浙江恰好是一片被轰轰烈烈的改革开放忽略的地方,与广东比没有政策,与江苏比没有外资,又缺少工业化与大型国企。论自然资源,浙江人均拥有量排在全国倒数第三。



不过现在,以人均可支配收入为例,无论城市还是农村,浙江都在全国省(区)排第一。人们提起浙江,多会用到“产业集群”、“年轻活力”乃至“网红氛围”这样的词语——小红书助力城市形象宣传的“RedCity城市计划”第一站就落户在了浙江湖州。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诞生地湖州,生态环境的名声甚至走出了国门。


2021年年末,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连续接待了多国外长和国际组织政要,其中包括第76届联合国大会主席、马尔代夫外长沙希德、丹麦外交大臣科弗德、越南外长裴青山等。接待的地点再次落在了湖州,这一次,选在了安吉。裴青山提到,当年胡志明的《咏太湖》名动越南,此番来访确是不虚此行。


王毅招待政要没过多久,在西班牙马德里举办的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第24届全体大会上,安吉余村获评成为世界最佳旅游乡村。2014年至2020年,全市乡村旅游接待游客从2341.22万人次到4386.73万人次,增长了87.36%,乡村旅游经营总收入从32.12亿元到117.28亿元,增长了265.13%[1]。


在浙江崛起的过程中,湖州提供了一个值得参考的样本。它从一座底蕴深厚的历史名城,发展成为了一个年轻有活力的“新势力高地”


38年前奠定中国经济走向的莫干山,在保留历史厚重感的同时,还多了两重角色。它既是年轻人旅游的网红打卡去处,又是湖州“五谷丰登”规划中的一环。这个规划为的是让年轻人能在这里有更便捷和低成本的创业环境。无论哪一种,都是把历史资源与城市发展建设结合在一起的体现。


在莫干山会议第一次召开的年代,参加会议的所有人都无法预见,他们脚下的土地在未来的繁荣,更不用说他们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了。





1986年,也就是莫干山会议召开两年后,中国还处在适应商品经济阶段。湖州做了一件非常时髦的事情。它在《中国日报》上发了八个版的英文特刊,向海外介绍自己的风土人情。


当时,湖州比较有名的重点企业都在特刊上进行了推介,比如湖州第一毛纺厂、湖州印染厂、王一品斋笔庄、菱湖化工厂、南浔皮件厂等等。报纸还登载了时任湖州市市长费根楠的专访,在采访中,他特别点名了湖州的丝绸工业。



湖州的丝绸文化举世闻名。在钱山漾,考古挖掘出了4700年前人类最早的丝绸残片。据说南浔镇辑里村生产的丝,可以吊八枚铜钱而不断[2]。抗战结束后,湖州富商章荣初投资数百万美元建立了菱湖丝厂。鼎盛时期,菱湖丝厂工人曾多达2000多人,甚至出现过一家三代都在厂内就业的情况。


商人也随着生丝贸易的兴盛而崛起,成为富甲一方的存在。关于南浔富商,有“四象八牛七十二金狗”的说法,这些都是用来形容资产殷实的词汇。


在历史上,湖州的商帮以“团结”和“有侠义精神”著称。比如“四象”之一的张静江,还因为资助孙中山,被后者称为“革命圣人”。


张静江与孙中山是在赴法的轮船上偶遇的。分别之时,张静江交给孙中山一封信,让他到美国后去找纽约市第五街566号他所开办的通运公司,领取资助革命的3万元。将信将疑的孙中山到美国后让人去试一试信的真假,结果钱如数到账[2]。


1924年,湖州的同乡在上海组成了湖社,延续了商帮的侠义。极盛时期,湖社有社员一千余人,不仅在抗日期间做了不少宣传工作,还为同乡创造了各种工作机会。湖社下设事务部、组织部、研究部、宣传部、教育部、实业部、公益部及社员俱乐部等机构。


正如其宗旨所言:“谋求在外同乡公益及推进家乡建设事业。”


随着改革开放后“三来一补”政策的施行,纺织行业进入了一段蓬勃发展的时期。同为纺织重镇的宁波,见证了大批企业家和民族品牌的崛起,比如李如成的“雅戈尔”,郑永刚的“杉杉”和张江平的“太平鸟”。


湖州丝绸的高光时刻随之而来。在外汇短缺的时期,丝绸一直是中国出口创汇的主力产品之一。1978年,国内丝绸出口总额达6.1亿美元,1988年又增加了两倍[3]。


有了如此的积淀,进入新世纪后的“产业化转型”可以说是顺势而为。这其中,“机器换人”是重中之重。在长兴丝绸厂的喷水织机车间,416台崭新的喷水织机整齐排列,一旁的大型LED显示器上,显示着每台机器的运行状态,但车间内的工人却屈指可数。


2020年,湖州再一次占据了报纸的版面。这一次的格局更大,上升到了城市的建设的层面。《人民日报》用整个版面,报道了湖州“为推进长三角一体化蓄能”,提到了在产业融合、扶持创新等方面的进展。


自中国城市群规划出台以后,城市之间的状态,由单打独斗和相互竞争,转为了协同发展。报道中提到,湖州在上海虹桥商务中心设立“湖州全球招商引才中心”,专门派驻318名招商人员。该中心已签约引资项目526个,其中亿元以上项目431个、5亿元以上项目162个,签约科研机构29家。


随着中国城市群规划的出台,处于长三角地理中心的湖州,迎来了新一轮的机会。





自古以来,有“江南腹心”之称的湖州,就属于长三角核心的区域。南宋定都临安(今杭州),兴修太湖水利60多年,让太湖流域成为了“天下粮仓”。俗语中的“苏湖熟、天下足”中的湖,指的便是湖州。


如果说太湖流域造就了资源的富足,那么湖州在江南区域的地理位置,让它在经济中也获得了优势。


湖州与上海相距130公里,习俗相同语言相通,甚至名称都与战国时期的“春申君”黄歇有关。上海的别称是申城,而湖州的故名菰城则取自春申君在今天太湖南岸设菰城县。


随着鸦片战争后上海开埠,小船来往两地只需要两三天时间。丝贩只要花五六元就可以雇一条小船运80-100包生丝到上海。和以往辗转广州相比,运输路程缩短了90%,成本降低到生产售价的0.2%。湖丝的出口价格比战争前下降了35%,在国际上的竞争力大大增加[2]。


许多做丝绸生意的湖商,也都与上海有特殊的联结。黄佐卿在上海开出了第一家华商缫丝厂,许春荣在上海开设的大丰洋布号,是上海最早的几家洋布店之一。杨信之则在上海创办了湖州旅沪公学,供家乡子弟学习西方科技文化。


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当属章荣初,他靠着在湖州积累的财富和资源,到上海以后助力实业,又在之后回馈了家乡的建设。


1945年12月31日,章荣初在上海贵州路举办了一个茶话会,有157名来自菱湖的同乡出席。为了重建战后的菱湖,大家提议成立菱湖建设协会。章荣初在会上说:“我务必为桑梓有所建树,方无愧于先祖和后人[4]。”


章荣初仿照美国基金会的模式,将总共20亿元存入他在上海创立的荣丰纺织厂。每月提取1亿利息为建设经费的流动基金,并以荣丰股票为保证,承担了重建的全部基金。后来,菱湖建设协会先后在菱湖兴建碳酸钙厂、缫丝厂和菱湖医院,在农村中无偿发放抽水机、桑秧和改良蚕种等。菱湖丝厂也是他与社员共同努力的成果。


关于章荣初在上海的故居有一个冷知识:位于黄浦区绍兴路54号的花园住宅,原为美国领事馆兴建的侨民俱乐部。1939年落成后未曾使用,就被章荣初以4000两黄金购得。后来此处被国家收购,成为了上海人民出版社社址。 


湖州的强势,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水运下的地理位置。不过,在后来的铁路建设中,湖州一度掉队。南京、杭州等地率先与上海联系了起来。沪苏湖高铁的建成改变了这种局面。


沪苏湖高铁总投资380亿,总工期长达四年。项目与沪杭客专、宁杭高铁、湖杭高铁、商合杭铁路相连,共同构筑长三角核心区城市之间快速铁路客运网络。


建成后,湖州到上海只需要半个小时,“去上海高铁不如高速快”的尴尬彻底解决。而在沪苏湖高铁通车后,湖州成为长三角唯一一个到上海及南京、杭州、合肥三大省会城市高铁车程都在1小时内的城市。


长三角一体化后,无论是产业还是文旅,都展现出了相当的活力。2011-2020年十年期间,位于长三角地区的企业对城市群内投资次数占比,与被投资次数占比,要高于珠三角、京津冀等城市群内部的往来[5]。


2019年,长三角地区生产总值合计23.7万亿元,约占全国的23.9%,同比增长6.4%,实现国内旅游收入37710.20亿元,同比增长超过10%。一年后的上海旅游节,沪苏浙皖三省一市推出了11条线路,主题涉及高铁、考古、非遗文化等。


在上海和湖州的余村之间,线路的名字耐人寻味——“从黄浦江源到世界会客厅”


这条线也是上海湖州两地颇有渊源的体现。1999年,上海地理学会专家组在调研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湖州安吉龙王山是黄浦江源,两地可谓是共饮一江水。


长三角地理中心的湖州,也再一次让人们看到了“江南腹心”当年繁荣的场景。2019年,投资超过250亿元的太湖龙之梦一边建设一边运营,接待了超过300万人次的游客。其中大部分游客来自长三角城市。五一前夕,上海百余辆大巴万人旅游团打卡龙之梦的场面,蔚为壮观。


在龙之梦动物世界7公里长的车行区里,可以看到棕熊、白狮等各种动物。动物世界从国内外引进非洲狮、美洲豹、长颈鹿等野生动物60余种、约5000头/只。在饲养员的精心照料下,4只小白狮子、8只小棕狮、25只袋鼠在这里出生[6]。


与接待游客相比,一个更具有意义的转变是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留在湖州。人口普查的数据显示,湖州2020年常驻人口相比前一年多了30万。选择在湖州重启自己的职业和生活的人,既有刚毕业的大学生,又有来自周边城市的年轻创业者。


他们的到来,让湖州从一座旅游之城,逐渐转变成为一个生活的城市。





1月13日,在市委人才工作暨创新驱动发展大会上,浙江省湖州市委书记王纲提到了一个观察全球科中心布局从单中心向多中心演变


硅谷连续3年人口净流出,特斯拉、甲骨文等科技巨头接连出走,反倒是位于科罗拉多州、仅10万人口的博尔德,成为美国新的科创中心,拥有17个国家研究实验室、7000多家高科技企业。


某种程度上,湖州也暗合了这个趋势:在中国最具人才吸引力城市和国家创新型城市两个排行榜中,湖州均列第29位。


许多因为湖州景致来这座城市游玩的人,之后做出了更深远的决定——在湖州创业。有人选择自媒体创业,有人开了摄像馆,还有人做起了餐饮的生意。


在谈到选择湖州创业的时候,他们都会说道这几个方面的内容:宜居景致、低成本且便捷的创业环境以及配套的鼓励政策。


正是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让湖州的历史积淀焕发了新的活力,城市的建设跟上了时代的进程。


2007年,南非人高天成在莫干山租下这里的8幢老宅,将其改建成为“洋家乐”,即著名民宿品牌“裸心谷”的前身。借助环莫干山优质的生态资源,裸心谷成为高端度假村。裸心谷之后,老树林、枫华、西坡29等一批“洋家乐”民宿兴起,也叩开了莫干山民宿产业发展的大门。


2012年后,莫干山民宿开始发展壮大,知名度也覆盖长三角乃至全国。莫干山所在的德清县在2012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特别提出要培育“洋家乐”为代表的旅游新业态。莫干山民宿产业开始走精品化、高端化的路线。同年,莫干山被《纽约时报》评选为“2012年最值得去的45个地方”之一。


如今,莫干山还是湖州“五谷丰登”规划中的重要环节。光从具体的山谷+计划的名字,就可以看出规划的两层用意,一方面发挥绿水青山的景致优势,另一方面则是吸引更多人才到来。


西塞“科学谷”主打科研和教育,牟山“云起谷”聚焦了科创与文创,位于湖州水源地老虎潭水库下游的阳山“时尚谷”,以时尚设计为核心,顾渚“画溪谷”既有禅茶文旅这样历史积淀深厚的体验,又融入了动漫和时尚家居这样的新元素;莫干“论剑谷”为会议打造了舒适的环境,重点承接国际组织会议、高级别论坛等重大活动。



西安交通大学团队牵头的湖州中子科学技术实验室成为了科学谷的第一个项目。实验室探究的中子牵涉到了世界的本源——如果没有中子,除了只有一个质子的氢原子以外,世界上不会存在任何元素。这座实验室拥有全球最先进的加速器中子源科学装置。

 

另外一座西塞山实验室,在“碳中和”的主题之下,主攻绿色电子技术、新能源及储能、新材料技术、能源智慧管理、碳监测及智评等五大方向。

 

两座实验室所在的科学谷聚贤谷,规划总占地面积约2200亩、总投资约20亿元,主要为院士、科学精英、艺术家等提供研发办公、会议交流、商业与公共服务等综合功能,截至12月底,已累计完成投资约6亿元。

 

时尚谷的建设与科技谷并驾齐驱:自2020年6月以来,时尚谷引进12名青年博士,大学生和其他各类人才1800人。包括时尚美妆、高端医美等项目的推进正在有序进行。澳洲品牌喜美恩化妆品有限公司,在考察过多地后,最终选择落户埭溪,签约了年产1000万瓶各类化妆生产项目。


以“五谷丰登”为核心的创新创业平台,目前已引进科学装置1个,签约重点科研项目19个、总投资36.1亿元。


根据浙江省统计局、省科技厅发布的《2020年度浙江省及设区市科技进步统计监测报告》,湖州的“创新指数”列全省第三,而提升幅度则是全省第一。《报告》指出“湖州市创新发展水平较高,且发展势头强劲”。

 

五谷丰登只是开始。湖州还增加了安吉的“智慧绿谷”和南浔“上海湾”。绿谷中的灵峰湖景观及旅游休憩地工程,对于灵峰湖进行了整体景观打造,配有智慧绿谷园区户外休憩地,升级了体验;上海湾内建有湖州南浔国际美食小镇,让湖州的美食传统有了更广的发挥空间。

 

如果说历史资源赋予了湖州得天独厚的宜居环境,那么长三角城市群的格局让湖州在吸引人才方面也可以近水楼台。就人才力量而言,长三角城市群汇集了全国四分之一的“双一流”高校、年研发经费支出和有效发明专利数均占全国三分之一左右。

 

在2020年到2021年两年间,湖州接连用“湖八条”“湖九条”和“湖十条”助力培养人才和营造低成本创业环境。“湖八条”的着力点是复工复产,“湖九条”重在招商引才。在它们的帮助下,湖州2021年上半年GDP增长14.5%,增速居浙江省第一。

 

在此基础上出台的“湖十条”,为创新给出了实在的奖励。比如对省实验室、国家重点实验室等重大创新载体建设,单个项目最高可奖励1000万元。在人才方面,鼓励湖州用人单位与高校双聘引进人才,最高奖励800万元。

 

“南太湖”系列人才工程,累计引聚国家级人才379人、省级人才593人,居全省前列。去年,入选省引才计划82人,居全省第1位。

 

让人来是第一步,接下去考验的是怎么让人留住。

 

一个细节的体现是,在湖州高铁站附近,建设了近1万平方米人才创新创业服务综合体,内置有人才创新创业服务“一件事”专窗、人才驿站等十大功能区块。

 

在更广泛的层面,则是湖州于2021年11月末发布的“共富班车”。它旨在让市民享受到更便捷和贴心的生活服务。首发的五辆班车,分别叫“慢病服务”“优教共享”“乐业湖州”“快递活村”“未来农场”班车。

 

对于符合条件的居民,它们意味着切实的好处,比如慢性病患者每年看门诊配药可以多报500或600元钱[7]。


班车发车当天,符合条件的慢病备案群众就能享受到新增的门诊统筹支付限额,一个多月后,实际享受新政策的慢病备案群众增加至27797名,共为群众减轻门诊医疗费用负担891万元。

 

今年年初,第二批开出了六辆班车,分别为“乡村畅行”“才聚基层”“清亲好水”“村游富农”“送气下乡”“千兆进村”班车。其中的“村游富农”,推广“湖州度假”数字平台、探索村游富农利益联结模式等举措。

 

利民的另一面,则是宜居的房价。房价/收入是一个在谈论“年轻人独立买房”时经常被拿出来说的指标,它意味着这里的人要花多久才能买一套房。2019年,深圳的房价/收入为35.9,换句话说,按平均收入水平,这里的人要花30多年才能买一套房,还是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湖州的这个数据为7.22,可以说是达到了一种平衡。有不少网友感叹:按“房价/收入”,周边已经找不到比湖州更好的了。

 

宜人的景致、便民的政策和服务、宜居的房价以及广阔的发展前景,为湖州新势力城市的建设添上了有利筹码。

 

实际上,新势力的建设已经引来了一批批潜在的人才:2021年,湖州新引进大学生12.5万人,累计兑现大学生政策资金4.73亿元。湖州连续两年大学生就业创业超过10万人。高技能人才总量达22.9万人,占技能人才比重34.6%,居全省第3位。

 

从历史名城,到城市群建设中的枢纽和新锐,再到吸引人才的新势力高地,浙江的这座城市在一步步的建设中不断丰收。





武昌起义胜利后,在上海也爆发了上海起义。有两个湖州人在这场起义中扮演了重要作用。一个是前文提到的张静江,另一个则是后来成为沪军都督的陈其美。


比张静江小一岁的陈其美,在日本东京期间加入了成立不久的中国同盟会。1908年回国后,在上海展开了革命工作。他办了报纸,为革命找到了舆论阵地。但凡往来上海的同盟会同志,往往也会在他经营的客栈会面。事后证明,这些工作对当时困难的革命有雪中送炭的作用。


在上海起义中,陈其美带着同盟会成员和商会武装攻打江南制造局,张静江则负责提供后勤补给。两个湖州人的合作,帮助上海迎来了光复的曙光。


现如今,上海和湖州的关联,从革命时期的“战友”变成了如今共同发展的“队友”。而在湖州逐步发展成一座有利于创业和生活的城市的过程中,更离不开各方的主观能动。


相比历史提供的土壤,围绕它所做的建设和努力,更能决定一座城市的发展和未来。在这个过程中,离不开无数人的努力。他们或许不像陈其美和张静江那般地位显赫,但付出的努力却实在而真诚。


对于湖州乃至浙江的成就,概括最全面的无疑是《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这份文件:“浙江省在探索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方面取得了明显成效,具备开展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的基础和优势,也存在一些短板弱项,具有广阔的优化空间和发展潜力”。


归根结底,那些创造了巨变的人,或是在熙熙攘攘的织里镇,或是在街边的角落与田间地头,或是在“五谷丰登”的写字楼里。上百年来,锐意进取的顶层设计、勇于尝试的地域精神,和一个又一个勤奋、坚韧、智慧、磨难串联在一起,就是这座城市最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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