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外媒今天把欧盟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的这句话放到了标题上。
但无论博雷利当天谈到的完整信息,还是台海问题的实质,都能让人看清:这实际是一个话语陷阱,是这位欧盟高级官员在台湾问题上屁股坐歪了的又一表现。
这种提法,是要把台湾问题国际化。
无论历史经纬还是法理上讲,台湾问题都是中国内政,是中国的“家事”,何须外人介入。外人更没有这个资格和权力。博雷利,你以为自己是谁?
包括美方在内的外部势力不断打台湾牌试图“以台制华”,都是对中国内政的粗暴干涉。这个实质,不是博雷利们言语包装一下就能蒙混过去的。
这个提法立即被一些媒体放上标题。
根据南华早报报道,博雷利当天的谈话,是从本月初美众议长佩洛西窜台的事开始的,他对这一事件引发的台海局势动荡“深表关切”。当被问及是否计划去台湾时,这位欧洲“外长”明确说他不会,而且认为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也不会去。
乍听上去,这部分表态好像还算过得去吧。
但紧接着,他就念起关于台湾问题的那套歪经。
一是替佩洛西狡辩,说她“有权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博雷利还故作“反思”,说有权利是一回事,时机是否合适是另一回事。他说自己已经看到美国方面因为这次窜访变得多么“难受”,这个事件导致美国对华关系“极其微妙”。
但一番总结后,他得出的“教训”,却是再对中国大陆倒打一耙,声称“需要避免给中方提供加剧局势升级的借口”。
其实想想8月3日,博雷利作为欧盟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级代表,与七国集团外长发表的那份联合声明,就能知道这位欧盟最高外交官在佩洛西窜台问题上的态度了。当时声明就对中方合理反制行动指手画脚,反诬我们“升高紧张局势,造成地区不稳”。
二是当被问及如果中国大陆攻台、欧盟将作何反应时,博雷利开始搬弄起涉台“战略模糊”。
他说,西方国家“捍卫台湾发展自身政治体制的权利,但行事又都极为谨慎,试图避免与中国大陆直接对抗。”这也正是美国一直试图小心避免的事情,博雷利补充道。
更有甚者,他当天竟然将台湾称为一个“国家”。博雷利是用西班牙语做出这番表态的,但南华早报的报道特别注明,说“核实”了这个说法。但后面,这位欧盟高官又提到“台湾不是联合国成员,它不被承认为一个国家”,因此西方只能维持对台“战略模糊”。
说来说去,博雷利口中的这个“战略模糊”意图越来越明显了,实际就是跟华盛顿学,掏空虚化欧盟自己也承诺过的一中政策。
博雷利自己谈话的完整内容,已经暴露了当“调解人”这种佯装好意背后的真实立场和意图。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欧洲所所长崔洪建告诉补壹刀,如果欧盟认为中美两个大国之间的紧张状态对各方都不利,自己想做第三方发挥一定建设性作用,这个倒还可以理解。但问题是,它是想把所谓的“调解”扩展到台湾问题上,那就显然不合适了。
自2019年12月出任欧盟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级代表以来,博雷利在不少涉华议题上都持强硬立场。
他刚上台就强调,欧洲是捍卫人权的强大力量,欧盟将继续表达对所谓新疆人权议题的关切。
2020年5月,疫情在全球肆虐时,博雷利在媒体撰文称,要对疫情起源展开独立科学调查,还要求中国拿出“与其地位相称”的态度,负责任地处理疫情、参与疫苗研发与提振全球经济。
今年5月,博雷利公然诋毁特区选举制度和选举结果,抹黑中央对港政策。
……
这还不止。
博雷利一直呼吁欧盟需要一个“更强硬的”对华政策。
2020年时,博雷利的理由还是:面对一个日益自信和强大的中国,所以欧盟必须找到“更强有力的战略”。
到了2021年,博雷利的看法就出现变化。
他在一份提交给欧洲理事会的信件中称,“现实情况是,欧中之间存在根本分歧,无论是在经济制度与应对全球化上,民主与人权上,还是在与第三国打交道上。这些分歧将在可预见的未来继续存在,且绝不能被轻描淡写。”因此,“欧盟要充分发挥自身力量……并与盟友和伙伴在中国问题上紧密合作。”
到了2021年底,博雷利公开将中国认作是“一个挑战,一个战略和意识形态的挑战”。
虽然半个月后,他在欧盟官网发文时还是使用“合作伙伴、竞争者和系统性对手”这样的官方定调来描述中国,但紧接着对中国的评述就很过分了。他说,中国国内人权状况“恶化”,还为立陶宛“抱不平”。
这种姿态,还有博雷利关于“调停人”的一番话,也有彰显欧盟在亚太存在感的意图。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欧洲所所长崔洪建介绍说,对欧盟来说,所谓“印太”,已经成为一个欧盟和欧盟国家调整自己政策新的“战略视角”。
正在澳大利亚举行的“漆黑2022”17国军演,英法德这三个欧洲大国都参加了,它们都想借此强化自身在亚太地区的安全角色。
这里面德国最受关注。它之前的对外形象主要是一个经济体,在安全问题上的表现相对谨慎,如今有了一些突破,参加“漆黑2022”军演是二战后德国军机第一次出现在亚太地区。
崔洪建认为,今后无论是利用欧盟的框架还是各自行动,英法德等欧洲国家的长期目标是保持在大国博弈集中地区和热点地区的军事和安全存在。
亚太地区,对它们具有保证存在的双重必要性。
一是亚太地区越来越重要,世界经济的中心正在向亚太转移,亚太地区也正在成为大国博弈的主要场所。这些欧洲国家认为,把自己保持在世界舞台中央位置的一个主要标志就是在大国博弈集中的地区不能缺席。
二是在热点地区保持存在感。它们认为,亚太地区的地缘政治形势正在发生变化,而且地缘政治冲突的可能性正在上升。
崔洪建介绍说,从殖民时代开始,欧洲国家就有一种心态,认为它影响的范围和利益的获取不能局限于国内或者地区内,它们认为,欧洲的主要财富来源体现在欧洲以外的地区。
这就不奇怪,博雷利在阐述对南海所谓“航行自由”的关注时,说的是“因为欧盟40%的出口都是通过这些水域”,他由此推导出“世界的这一部分是欧洲经济的主动脉”。
崔洪建说,欧洲最早找的理由是亚太的繁荣与稳定和欧洲密切相关,到后来又提出“欧亚安全不可分割”的观点。从这个角度出发,它们认为自己的利益与亚太的相关性越来越大。
只是,欧盟自身实力和影响力有限,它尤其得好好想想如此行事的同时,如何不要落入大国博弈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