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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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兴:1900年,这支美军攻进北京,50年后,中国将其痛揍,终于报仇雪耻|2022-10-11

每一年的11月30日,美军第2战斗工程营都要全体集合,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他们称之为“Burning of the colors”,即由营长亲手点燃自己的营旗,全营官兵目视这面营旗被当众烧毁,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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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国内各种媒体和自媒体报道过多次,很多人都已经知道,这是因为在1950年11月30日的抗美援朝战争第二次战役中,志愿军38军将美军第2师包围于军隅里、龙源里狭小区域内,美军遭到严厉打击,伤亡惨重,第2战斗工兵营(当时的番号)977人损失了711人,在被歼灭前,美军营长埃普利中校命令炸掉装备,烧毁军旗。
后来,美军第2战斗工程营从上世纪90年代起,在每年的11月30日都要举行烧军旗仪式,以示不忘耻辱。
美国有一本书,叫《龙口之中》,讲的就是美军第2师被志愿军38军痛揍的历史。在中国龙的口中,书名非常形象。
而美军之中,有一支部队的昵称就是“龙”。
我们来看下面这张图片。这是美军第9团的团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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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部是被法国缎带围绕的印第安人头像,代表该团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两次战功;头像下面的六条彩带代表该团参加过美国内战;再下面右侧的太阳,代表该团参加美墨战争,并接受墨西哥投降;左侧的龙被美国人称为“满洲龙”,代表该团加入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城,镇压义和团运动,同时也是该团昵称“龙”的由来;“满洲龙”和太阳下面是一面盾牌,代表该团参加过美西战争,击败了西班牙军队;再下面的帐篷代表该团对印第安人的胜利;最下方是一排文字:“Keep Up the Fire”(保持火力),这是该团攻入北京时,团长利斯库姆上校被清兵子弹击中身负重伤,回头大喊:“保持火力。”这是该团的座右铭。
如果说美军第2战斗工程营焚烧军旗是中国人赐予美国的耻辱,那美军第9团的团徽则是美国人留给我们中国的耻辱。
现在很多网络文章说到长津湖战役,都说美军陆战1师是参加过八国联军,并攻入北京的部队。八国联军中美国海军陆战队仅仅295人,说陆战1师攻入北京,实在是牵强附会。
图片1900年,在北京的美军军官合影
实际上,美军在八国联军中进攻北京的主力是第9团。
1900年7月6日,从马尼拉出发的美军第9团在天津登陆,随即与天津守军展开激战,激战中美军第9团旗手被清军击毙,美军伤亡高达10%。
8月14日,八国联军决定对北京发起总攻,其中美军负责攻打东便门,美军第9团找到了一个清军射击的死角,架起梯子,手擎星条旗,爬上城墙,成为第一支攻上北京外城的外国军队。随即,登城的美军第9团士兵遭到清军密集火力压制,一时间伤亡惨重,团长利斯库姆上校被打成重伤,利斯库姆倒地后喊了那句“保持火力”,美军第9团登城官兵鼓起士气,在城墙上与清军对射,才没被赶下城墙。
然而清军士气已丧,英军攻宣武门,只放了大约12炮,宣武门即失守,八国联军蜂拥冲进北京城。
图片被美军缴获的清军火炮
8月15日,美军在前门(即正阳门)上架炮,猛轰天安门,遂攻破天安门及午门,冲进紫禁城。
8月16日,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全城。美军第9团为八国联军中主力部队。从此“保持火力”成为美军第9团的座右铭,对“满洲龙”的胜利,让“龙”成为美军第9团的昵称。
这是中华之耻!
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50年后,中华民族一雪前耻。
1950年11月28日,志愿军38军113师飞奔三所里后,又主动占领龙源里,彻底切断了美军第2师从军隅里撤往顺川的退路。对于这个情况,美军第9军军长库尔特并不清楚,鉴于美军第25师需要从军隅里至安州的道路撤退,而且第25师通报,军隅里通安州道路已经被中国人切断。故,库尔特命令美军第2师依然按照原计划向顺川撤退。
11月29日,美军第2师侦察兵在探路中与113师部队发生交火,回去后报告:堵路的中国军队大概为2个连。
图片美军第2师师长凯泽少将,这是中国网络唯一一张凯泽的照片
美军第2师师长凯泽少将遂决定,全师及韩军第3联队在11月30日早晨沿军隅里至顺川道路向南突击,撤至顺川。
美军第2师编成8个行军梯队。
开路先锋第1梯队为第9团2营、3营配属第72坦克营2个连;
第2梯队为第38团;
第3梯队为师指挥所、师炮兵指挥所、宪兵连、侦察连、通信连;
第4梯队为第17炮兵营;
第5梯队为第9团1营,第37野战炮兵营,第82自动武器营营部连;
第6梯队为第38、第503野战炮兵营;
第7梯队为第2战斗工兵营;
第8梯队为第23团;第82自动武器营所有战斗车辆分散在第2、3、8梯队。
29日晚,美军第9团团长斯隆上校从师部回到团指挥所,传达了师撤退命令。斯隆命令:根据师命令,30日凌晨3时30分,2、3营出发,越过师指挥所,为师先锋,预计在师以南3公里处将遭遇中国人,2营负责清除路西侧高地,3营负责清除路东侧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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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第9团团长斯隆上校
30日7时,当美军第9团2营进至师指挥所以南1公里一个道路转弯处时,突然遭到志愿军火力打击,很快,路西侧的3营也挨了志愿军的炮弹、子弹。美军大惊失色,中国人的阻击阵地远比预料中更北。但美军遭到打击后并未慌乱,坦克继续留在路上射击,其步兵纷纷抢占有利地形,开始发起进攻。
确实,按照美军的侦察和志愿军原有的作战计划,美军不应该在这里遭遇阻击阵地。彭德怀、梁兴初都是根据1比5万的地图指挥作战,地图比例尺虽大,如果要标清楚一个连阻击阵地的话,却还嫌不够。志愿军原定的阻击阵地是距离公路较远的制高点松骨峰。112师师长杨大易把抢占松骨峰的任务交给从40军返回归建的335团,335团团长范天恩对1营营长王宿启说:“你们营的任务就是抢占松骨峰,如果已被敌占领,就坚决打下来,坚守到天黑;如已被兄弟部队占领,可在东侧疏散隐蔽,待令到天黑;如空山无人,你营立即占领,并做好坚守工事。”
王宿启问:“打响后怎么办?”范天恩回答:“全团向你靠拢,你放心好了。”
图片范天恩
335团1营经一夜急行军赶到松骨峰,却发现114师部队已占领该山。王宿启遂按照命令带部队隐蔽。跟随1营行动的团参谋宋士彦和通信员王伦按照命令回团部复命。两人在返回途中听到了英语说话声,于是两人立即跑步返回1营:“王营长,美军往南来了。”
他们两个人并不是传达范天恩的命令,只是告诉王宿启敌情,按照原命令,王宿启应该按兵不动,等待下一步指示。可王宿启发现,松骨峰距离道路较远,起不到扼杀公路的要点作用,要扼住公路,必须占领公路边的书堂站以北无名高地。王宿启遂命令3连跑步前进,占领无名高地。
当时,志愿军38军8个团已陆续进至青龙里(书堂站北面一点)至龙源里两侧公路的群山上,形成火力歼击区。而对美军威胁最大的则是一头一尾两个关口,“头”即书堂站以北无名高地和公路东侧无名高地,“尾”即龙源里、葛岘。美军第2师想要南撤,其步兵必须占领这两个关口以掩护全师撤退。这是美军第2师南撤的命门。而在这两个关口阻击的志愿军势必承受最大的压力,承受美军最大火力的突击和步兵最疯狂的攻击。对在这两个关口的志愿军阻击部队来说,这也是他们的生死存亡之地,能活下来的概率极低。335团1营是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主动承担最危险的任务,此可谓“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当3连抢占书堂站以北无名高地向美军开火之际,范天恩也发现地图和实际地形的差距,他命令335团2营抢占公路东侧无名高地,一起向美军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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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第2师被击毁的车辆和火炮,不知道这张照片怎么拍下来的
一直以来,松骨峰战斗都只宣传335团3连,这是我军的一贯做法,荣誉、光环都只归属一支部队,其他部队必须襟怀坦荡、大度,为被宣传的部队让路,而且还不许其他部队给自己表功,以免出现抢风头的情况。实际上,松骨峰战斗是335团1营和2营一起进行的。岂有只占领公路一侧高地阻击之理?当然是占领公路两侧的高地,形成交叉火力。
如前所述,美军第9团遭到打击后,其2营整顿队形向3连据守的书堂站以北无名高地扑来,其3营则向公路东侧无名高地的2营阵地扑去。第9团为美军前锋,任务就是两个营交替掩护占领公路两侧要点,为全师打开通路。
美军两个营的第一次进攻直接就被打退了。很快,美军第9团在重火力支援下再次组织进攻,再次被志愿军击退。美军团长斯隆有点沉不住气了,对美军来说,时间就是生命,经不起这么折腾,斯隆开始呼叫空军近距离空中支援。这一次,负责保障美军第2师的是第77航母编队的舰载机,海军飞机对近距离空中支援的响应极为迅速,很快杀到,在第一次支援中就直接扔下了凝固汽油弹。
斯隆觉得,在这次空袭后,拿下中国人这两个阻击阵地没有多大问题了。但后面还有没有中国人,还有多少人?他这个先锋官必须要考虑这个问题。于是,斯隆派了4辆坦克前去探路,往南去和英军援军米德尔塞克斯营会合。结果,中国人狡猾狡猾的,没一个志愿军对坦克开火,4辆坦克顺利就开出了葛岘、龙源里关口。
斯隆知道这是狡猾的中国人知道自己对坦克没办法,故意不开火。这样可不行,这次试探没探出中国人虚实,于是在8时,斯隆一边命令2营、3营再次进攻,同时命令1个排的步兵搭载坦克再次探路。没想到坦克刚刚出发,志愿军335团3连、2营的火力立即全部复活,打得坦克上的步兵连滚带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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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松骨峰下的美军第9团士兵(图源:《美军第2师朝鲜战争战史》)
斯隆大怒,命令自己2个步兵营全力攻击,拿下这些中国人。从8时战至9时,连续一个小时激战,美军第9团发起数次攻击,均被3连、2营击退。暴跳如雷的斯隆开始咒骂第82自动武器营营长基利莱中校,就是这个该死的混蛋,出的什么馊主意,把M19自行高炮和M16高射机枪分散在第2、38梯队,自己这个先锋官这一辆都没有。这两样武器可是对付中国人的大杀器。
正在这时,编在第4梯队的韩军第3联队代理联队长郑震中令从后面跑上来,要求为美国爹爹分忧,主动参战。斯隆大喜,命令韩军第3联队进攻书堂站以北无名高地,而美军第9团2营转至公路东侧帮助3营。
10时,美军第77航母编队的舰载机再次用凝固汽油弹和火箭弹空袭公路两侧高地。10时30分,韩军、美军再次发起进攻。
韩军步兵在其军官督战下,攻势极为凶猛,很快突破3连前沿8班阵地,接着又突入4班阵地。1营营长王宿启命令1连上刺刀,从右侧支援3连,打垮了韩军左翼。又命2连从左侧反击,再次打垮韩军进攻。1连、2连遂投入战斗。后来美军回忆:“在50个中国人的追杀下,韩国人逃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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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坦克开上田埂以获得射击角度
打了败仗的韩军整顿部队很快又再次发起进攻。美军第72坦克营C连的2辆坦克负责提供火力支援,韩军一个士兵高举红色面板向美军坦克示意韩军所处位置。也不知道是美军坦克炮手把命令听错了还是眼神不好,他把韩军高举的红色面板当成目标,连续开火,所有炮弹统统准确命中韩军,韩国人被炸得鬼哭狼嚎,3连趁机反击,冲出战壕就是一顿手榴弹雨。韩军扔掉红色面板,掉头就跑山下跑,速度奇快无比。而美军坦克还在对准下山的韩军射击。
观战的美军第38团希思中尉急忙跑向坦克,让它们停火。而溃逃的韩军在山下被督战队拦住,一个军官挥舞着手枪,哇哇大吼后,韩军再次整顿队形,又发起进攻。
韩军再次上山。这一次,韩军在督战队威逼下格外卖命,一步一步越来越接近山顶,正当与志愿军335团激战正酣,眼看就要达到刚才扔掉红色面板的位置之时,刚才2辆美军坦克再次发威,这一次不光是炮弹,连机枪火力一起全开。所有炮弹和机枪子弹再次准确砸在韩军头上,可能是美军射手看见红色面板的条件反射。这次,韩军跑下山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快,因为枪都扔了,轻装嘛,肯定跑得更快。韩国人再次打破下山的世界纪录。
当韩军第3联队在志愿军和美军的“完美配合”下挨揍的时候,美军第9团2个营也在猛攻志愿军335团2营。但用奉命编入第9团的美军第38团2营营长斯凯尔登中校的话来说:“第9团在公路东侧山脊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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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第38团团长佩洛普上校
后来,美军第38团团长佩普洛上校说:“我们应该让一个团负责道路的一侧,一个营在前扫荡,一个营在后为二梯队,保持扫荡兵力的充足。这样,中国人就没那么轻松了。”佩普洛特别指出:“道路西侧的中国人实施了近距离射击,威胁非常大。”这句话即指335团1营。
斯凯尔登以为自己会加入攻击,助战第9团。但却得到了另一个命令:立即南下,突围。
原来早在美军第77航母编队第二次空袭的时候,美军第2师师长凯泽就预感不妙了。美军第9团打了大半个上午却毫无进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凯泽急啊。他决定不管第9团了,不能再按部就班的一个一个占领公路两侧高地掩护全师了。必须直接南下,在中国人的火网中前进。
11时30分,凯泽叫来了佩普洛下达命令,但从士气考虑,凯泽要求佩普洛对部队说:“斯隆已经把中国人的抵抗部队基本消灭,只剩下最后一支被逼入绝境的小部队了,现在你团立即出发南下,为师前锋。”
佩普洛安排好行军队形后,凯泽和佩普洛一起出发,行至接近书堂站以北无名高地时,凯泽看到土耳其旅2个连正在路边,遂命令他们去接替刚刚被志愿军335团2营打垮美军第9团I连。
13时30分,美军排好行军队形开始前进,可打头的先锋却突然变成了美军第9团2营。
美国大兵们不是傻瓜,虽然师部和团部的命令说阻拦的中国人已经被打垮,可每一个美军步兵都看到,中国人在公路两侧的高地上对着他们凶猛开火。此时,美军第9团3营和土耳其旅2个连正在猛攻公路东侧无名高地,韩军第3联队还在有气无力地进攻书堂站以北无名高地。没在战斗的美军第9团2营已经很清楚,美军不可能占领公路两侧高地了,现在公路上的列队是要冒着中国人的火力逃命了。
图片军隅里至顺川公路,被志愿军38军击毁的美军车辆正熊熊燃烧
美军第9团2营立即作鸟兽散,全营往公路上猛跑,只要看到的交通工具就拼命往上爬,管它是汽车还是坦克。美国人气愤地写道:“斯隆的第9步兵团的第2营先于斯凯尔登的第2营出发了。领头的坦克上爬上了第9步兵团的3名军官和18名士兵。”
这其实是溃散的前兆。
美军第9团的其他部队也不是傻子,2营一跑,3营也跟着跑了,逃命的情绪甚至传染到了在队尾的1营。美国人写道:“第九步兵团作为一个整体解散了。”斯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部队,看着自己的士兵跑得漫山遍野。美军第9团的崩溃导致了美军第2师全师的崩溃,原来应该有序组织的撤退变成了逃命的浪潮。随着车队启动,志愿军在道路两侧各个部队的火力全开,大溃逃开始了,始作俑者就是当年打进紫禁城的美军第9团。
但是,抢先逃命并没有挽救美军第9团官兵的性命。先跑就一定能逃命吗?一般战斗还真是这样,可现在美军第2师的前方正是志愿军38军的火力歼击区,志愿军正虎视眈眈等着美军到来。“拦头截尾打中间”,这可是志愿军拿手的战法。于是乎,跑得最快、最散的美军第9团成了美军第2师伤亡最大的部队。特别是抢在美军第38团之前逃跑的美军第9团2营,慌不择路大量爬上第72坦克营开路坦克的美军第9团官兵纷纷成为志愿军射杀的靶子。仅第3辆坦克上的22人中就只有10人幸存。一个幸存者回忆“施纳贝尔下士跳下坦克想去扶起伤员,一发中国人的迫击炮弹又落了下来,3人消失在烟雾中。”至于美军被屠杀的惨状,下一篇文章再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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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次战役,美军第2师发起进攻时全师兵力是超过编制数的,上表是南逃后收拢的人员,美军第9团损失最大,只剩下1406人。即使只按编制数3793人计算,损失2387人,高达63%。
实际上,无论从之前传统、资历还是战绩,美军第9团都强于美军第2师的其他2个团——第23团、第38团,但第23团却成为美军在朝鲜战争中最精锐的团之一,和骑兵第5团、第7团以及早期的陆战第5团相提并论。而美军第9团在之后的战斗中并没有太过亮眼的战绩,风头完全被第23团盖过,哪怕屡屡挨揍的第38团也比它强。究其原因,松骨峰一战打掉了美军第9团的精气神,恐怕是重要原因之一。
顺便说下美军第2工兵营。从上述的美军撤退梯队序列我们可以看到,美军第2战斗工兵营并不是后卫部队,为什么会遭受如此惨重损失呢?
当美军按照计划在1950年11月30日7时准备突围的时候,美军发现师指挥所周围的1.5公里范围内的高地已经被志愿军112师和114师部队占领,美军急调第2战斗工兵营占领师指挥所周围的高地,以保护指挥所。
由于美军先锋部队第9团迟迟攻不克书堂站以北无名高地和公路东侧无名高地,因此美军步兵后面的兵种部队一直未能出发。在白天,美军全部的步兵、师指挥所以及幸运挂上了尾巴的第17野战炮兵营逃出了志愿军38军火力歼击区,可其他炮兵营及第2战斗工兵营未能来得及在白天冲出葛岘关口。
图片美军第23团逃跑前炸毁物资后残留一角
入夜后,由于后卫第23团团长弗里曼上校违反命令,擅自从另一条路(军隅里通安州)逃跑,美军第2战斗工兵营遂被志愿军包围。一场激战后,该营除极少数人员外,被志愿军全歼。在全军覆没之前,营长埃普利中校命令炸掉装备,烧毁军旗。
逃出去的266人中只有极少数人是在30日晚上从志愿军手中逃掉的,大部分人是在当天下午,美军第2师因攻不下松骨峰,遂决定冒着志愿军火力强行突围时逃跑的。美军第9团2营、3营率先逃跑后,1营不顾自己保护炮兵的任务,跟着就跑,把炮兵扔在志愿军枪口之下,导致美军炮兵遭受了朝鲜战争中最严重的一次伤亡。美军哀叹:“炮兵部队从来没有损失如此严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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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为美军第2师火炮在军隅里的损失表,不含土耳其旅炮兵损失,此战不仅是美军在朝鲜战争中炮兵损失最惨重的一次,也是火炮损失最惨重的一次,5个榴弹炮兵营84门105毫米以上榴弹炮只有19门逃出,其中3个营损失了全部火炮。
而美军第9团团部连奉命保护师指挥所,为第2战斗工兵营的预备队,见自己团的主力部队已经开始狂奔,这些美军心急如焚,生怕被丢下,于是扔下指挥所人员也撒腿就跑。见第9团团部连都开始逃命了,第2战斗工兵营中200多个头脑比较“聪明”的美国佬立即混进第9团团部连的队伍,扔下同僚,一起逃之夭夭。这就是美军第2工兵营能逃出266人的原因。
可是对于美国人来说,中国的耻辱在50年零3个月后被志愿军38军洗刷,而美军第2工兵营的耻辱,恐怕永远没机会雪耻了。
美军的溃逃让志愿军335团2营的压力大减,但韩军第3联队代理联队长郑震却铁了心要给美国爹爹卖命。在他的威逼下,韩军再次鼓起勇气,向书堂站以北无名高地发起进攻。郑震要用自己同胞的命掩护美国爹爹逃命,书堂站以北无名高地上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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