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买卖的「卖」，是出卖的「卖」。
01
1999 年国庆，东风-31 战略导弹首次出现在阅兵仪式上。
东风-31 是我国首款固体燃料远程弹道导弹，射程 12000 公里，设计初衷是可以机动发射的「全球快递」。
东风-5 也是「全球快递」，但是东风-5 采用的是液体燃料作为推进剂，燃料有强腐蚀性，必须在发射前加注液体燃料，不仅准备发射准备时间长，还只能在发射井内准备和发射。
而东风-31 选用的是固体燃料作为推进剂，克服了这个弊端。
而且可以利用我国广袤复杂的地势，机动发射，大大提升生存性能。
东风-31 不是普通的攻击导弹，而是可以携带核弹头的洲际战略导弹。
官方公布射程数据为 12000 公里，能够覆盖美国纽约、华盛顿等大城市，对美国本土存在强大的战略威胁。
就凭这一点，我们拿东风-31 镇场子，没问题吧！
哎，问题还就来了！
本想，震一下参加国庆阅兵的美国及欧盟驻华使节，但没想到，他们看到东风-31 时，没有丝毫惊讶。
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机动的「全球快递」，给自己国家本土送快递。
又或是他们知道了些什么？
一下子，国防同志们，心提到嗓子眼了。
真正引起国家高层重视的，是台湾嘴炮——李登辉。
在国庆阅兵后，李登辉不讲武德，公然在报纸大放厥词：「东风 31 不足惧，被严重高估了。」
其实他嘴臭几句很正常，但是李登辉言辞凿凿，点名道姓的说东风-31，进一步证实国防同志们的猜疑。
因为李登辉实在有太多前科了，尤其在搞窝里这方面实属行家里手。
1996 年台海演习，正是因为他一句「解放军使用的都是空包弹」而草草收场。
我国也根据他的言论进行内部审查，破获了刘连昆间谍案。
从某种程度讲，演技一直是政治家的必修课，政治家说和做都要反着来，不能让人猜到自己的真实意图。
李登辉每逢嘴炮必爆猛料，接连为抓捕间谍行动打辅助，简直就是「间谍冥灯」。
鉴于李登辉之前的辉煌事迹，国安部已经坐实了他优秀的预言家身份，自然给予高度重视。
「坏了，美国人知道了东风-31 的真实射程。」
东风 31 导弹公布的射程是 12000 公里，但是受限于我国早期固体燃料导弹技术的不成熟，所以 1999 年阅兵的东风-31 真的仅有 8000 公里左右，顶多给夏威夷带去真理。
国之重器，核威慑的中坚力量，真实参数本应该就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而且对外界守口如瓶。
李登辉骂人揭短，台湾政界这一手自爆，让中央军委非常震惊，也开始在怀疑，难道东风-31 的真实射程被境外人员获取了？
如果真是这样，泄密的又会是谁？
中央军委立刻下令，要求国安局彻查东风泄密案：是不是东风局的人泄密的？如果是，又究竟是谁腐蚀了「东风局」？
很快，一名受到台湾军情局副局长亲切接见的民营企业家，进入了国安局的视野。
02
这个民营企业家叫沃维汉，1948 年生人，哈尔滨大学医学系毕业，是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
按理说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又接受高等教育，其爱国觉悟应该只高不低才对。
但如果这个人「毫不利人，专门利己」，追求物质生活高于理想，高于国家利益，那么这人心不对，迟早会被腐化。
很可惜，沃维汉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年轻时代时候，很容易让人想到一句话：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如果当初能够坚守本心，那么国内就会多出一个医学大拿。
可惜，现实从不假设。
人生的抉择，都源于自己的本性。
1987 年，能力出众的沃维汉深受国家重视，得到公派留学的机会，前往慕尼黑攻读博士学位。
他的命运由此发生了改变，从受国家重视的学生蜕变到人人唾弃的卖国贼，究其原因，或者是被花花世界腐蚀，让他长出了花花肠子。
又或者，他本性如此。
抵达慕尼黑的沃维汉，心思便开始活络起来，他发挥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原则，一边努力攻读博士学位，一边开始想办法搞钱。
搞钱之心人皆有之，但直接出卖国家机密，沃维汉也是真敢想。
在 1987 年，沃维汉就开始被台湾地区的间谍机构盯上。
不清楚到底是郎有情或是妾有意，反正记住一句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双方一拍即合，半推半就，扯上遮羞布，就开始深入探讨如何打探国家机密。
台湾间谍机构为了笼络沃维汉，还给他弄了个「杨东」花名，每个月给他转一千美元。
沃维汉哪见过这种世面，事还没做呢，钱就居然先到手，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确实，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茨威格说:「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此乃买命钱。
可惜，沃维汉是生物大神，没读过文学。
事后，41 岁的沃维汉进入贤者模式。
什么国家的恩情，什么社会的赞助，什么读书的情操，通通都忘了。
与自己前半生交割完后，沃维汉便积极赋要求间谍组织发力，给自己配备笔记本电脑等先进设备。
打好物质基础后，沃维汉继续与机构对齐聚焦问题，深入分析用户画像，找到关键痛点，加快情报搜集布局，夯实情报工作闭环，打出一套组合拳，目标中国国家机密情报。
在德学习期间，沃维汉心系祖国的重要情报，为了渗透和发展台地区在祖国大陆的情报网络，本着多个人头多笔介绍费的原则，他把自己认为可以策反的大陆人员写成了一个详细名单，就差身份证，交给台湾间谍机构。
台湾间谍机构大受感动，恨不得将其评选为当年「时代周刊」封面人物。
在机构领导和金钱的蛊惑下，沃维汉再接再厉，在卖国这方面也是下足苦心。
他为了解决后顾之忧，特地将老婆女儿转移到了奥地利，还改了国籍，这种破釜沉舟的大无畏精神，估计项羽听了都要摇摇头，恨不得拿霸王枪捅他。
要不是这个祖国国籍能够让自己更好套取情报，恐怕沃维汉早就拜拜走人了。
见沃维汉如此卖命，就连美国也是「看不下去」了，连忙给他老婆投资了三十万美元在奥地利开餐馆。
但美国人也是无利不起早，这个餐馆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个秘密联络处，进行情报交换。
美国也是把沃维汉拿捏的死死的，知道他喜欢钱，就许诺他大笔刀乐。
有了「美爹」的倾情赞助，回国后的沃维汉意气风发，毅然决然当起了中间商，想尽量拉多一些社会精英下水，发展间谍网络，组团卖国卖情报。
毕竟卖国这活本身就缺德，若不搞个堂口撑撑场面，真的走夜路都有可能挨闷棍。
从上世纪 90 年代初开始，沃维汉手持中国护照，往返在欧盟、美国和中国之间。
1994 年，沃维汉在北京注册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并凭借着自己是海归医学博士的 buff 光环，摇身一变成为公司的首席科学家。
当然服务要做全套，沃维汉还像模像样开展了一个研发血液活素的科研项目。
这个科研项目深受国家重视，还被列入咱们国家重点投资帮扶的「863 计划」之中。
多嘴提一句，我国「863」计划的提出，是受美国 1983 年提出的「星球大战计划」刺激影响的。
美国这个噱头吹得高大上（可能是吹给国会老爷听的），说白了也就是要搞军备，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和技术升级，抢占未来科技的制高点。
说到底，就是发展军备，用科技称霸全球。
因此，「863」计划中，对中国未来社会经济发展有深远影响的生物技术领域，自然受到了当时国家高层的高度重视。
从这个方面可以看出，国家对沃维汉高度关注且给足资源，并没有做不到位的地方，希望他能够扛起生物领域发展的大旗，推动我国生物科技的发展。
可惜国家想不到，自己花钱赞助沃维汉去海外深造，培养出来的却是一个白眼狼。
就连沃维汉身边亲近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为国争光的中国人，却没有想到他已经蜕变成香蕉人。
此时的沃维汉风光无两，打着科学家的名号在国内肆无忌惮地活动。
沃维汉到这个时候都没有漏出任何破绽，国安局没有任何怀疑他的理由。
直到这个泄密者出现。
他身居要职，为沃维汉带来巨大的利益，同时又因为漏了「外财」，被国安局抓住马脚，挖出萝卜带出泥地查到了沃维汉的间谍行径。
03
如果不是他，沃维汉的罪行估计还没那么快浮出水面。
他就是郭万钧，东风-31 弹道导弹副总设计师。
郭万钧，祖籍黑龙江省哈尔滨的天之骄子，家世显赫（过去式），是南开大学物理系正宗出产的工科高材生。
郭万钧少年即天才，从小学到大学，凡是跟学习沾边的，他都名列前茅，深受老师喜爱。他的童年，就是「别人家孩子」的真实写照。
在这个环境下成长的郭万钧，心气自然也比较高，非常有学术追求。
在自己的努力学习和老师的悉心栽培下，毕业之后没多久就专攻导弹研究。
要说人才到哪都一样，导弹研究这种科研项目是工科中的王者，妥妥的头秃项目，人家依旧做出了成绩。
由于对导弹研究颇有心得，郭万钧还被国家聘用，进入了国家东风导弹的研发团队，成为了其中一名设计师，负责研发东风 31 号导弹。
国士级别的郭万钧，在旁人看来，郭家祖坟何止是冒青烟，简直就是喷比特币。
本来能够参加这种项目的人，都不是随便挑选出来的。除了高超的科学文化素质，还得有对国家高度负责的思想道德素质。
郭万钧曾经也是，少年得志。
可他的人生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内心毕竟难坚定。随着时间推移，他心里某处信仰堤坝，悄悄松动了。
信仰真正决堤一刻，要追溯到 20 世纪 90 年代初，郭万钧参加一个远房亲戚的婚礼。
而正是这场婚礼，郭万钧从本来的青史留名，走向了另一条遗臭万年的不归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