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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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松:推特备忘录的背后|2022-11-19

近日,在推特公司的内部备忘录上,马斯克对员工们这么说到:““展望未来,要打造具有突破性的推特2.0,在竞争日益激烈的世界取得成功,我们需要非常顽强。这就意味着要面对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只有出色的表现才能达到及格分。”
这是一份充满危机感和威胁性的文字。我觉得这段文字里说的事情可能不仅仅只是为了突破推特的2.0版,恐怕也是在给西方世界发出一个充满危机感的警报。
这段文字的意思非常明白,想要让推特得到进一步发展,或者说得以继续维系生存,那所有的员工都要开始996,最好还得997。如果一个员工不能具备出色的表现,那他就会被考评不及格,不及格的学生可以留级,不及格的员工只能滚蛋。
事实上,马斯克在收购推特后,就已经抡起了解雇大刀,据报道,推特公司在全球有百分之八十的合同工遭到解雇,约有4400人,而在此前,马斯克已经解雇了近一半的推特正式员工,约有3700人。当然,也有一部分原推特员工看不惯马斯克这位新东家,自己主动离职的。而这些人,反而是马斯克想要留下来的。有本事的人,总是处处青山,没本事的人,才会死守着一座山。
我们今天不去讨论马斯克这样做是不是资本家的冷血天性?是不是马斯克要打造一个全新的推特?我们要讨论的是,马斯克为什么这样做?
推特并没有到非要出卖自己的地步。而马斯克也并不认为收购推特是一个赚钱的买卖。收购推特目前除了它的言论引领价值,在盈利方面,是一定不如马斯克炒比特币挣得多。马斯克作为新一代财富偶像,花样赚钱高手,他不乏轻松敛财的高招,辛辛苦苦经营推特,肯定不是为了钱,当然也不是为了特朗普,虽然我认为他和特朗普所走的方向或者是殊途同归,异曲同工。
马斯克收购推特在全球肯定算是一件大事。一开始我对这件事并不怎么关心,认为这是马斯克在经过特朗普被禁言后受到了刺激,认为掌握话语权才是最终的帝国之道。毕竟,特朗普在作为一国总统时,竟然被自己国内的推特给禁言了,这样强势的权力又有谁不想拥有呢?如果收购推特,那就意味着自己手里的话语权又多了一分,也就是意味着可以对美国的政坛大佬们为所欲为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特朗普被禁言并不是推特的权力大,而是美国的政治使然。特朗普被禁言,只能说明他在国内的政治支持力度不够,或者说他的背景不够强大。虽然特朗普拥有一大帮敢于冲击国会山的草根好汉,但那些人在政坛上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在上层社会,在掌握话语权的美国上流社会,特朗普并没有什么朋友和同志。马斯克虽然声言要帮助特朗普,但特朗普在马斯克眼里,估计也就是一个工具,展现他个人独特魅力的工具。
所以,收购推特,为自己增加一定份额的话语权,自然是马斯克的用意之一,且是主要用意之一。毕竟他也是算是一个超高粉丝量的博主,也正是因为在全球拥有众多的粉丝,所以他才能无往而不利,硬生生的把一个啥也不是特斯拉打造成了‘上流’人士的专驾。且还骂不得,怪不得,出了事情也得这些人士自己顶着,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的偶像买单,哪怕用生命也在所不惜。
但我认为,马斯克在收购推特和整顿推特这件事上面,或者就具有很强烈的引领意图。所谓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马斯克非常在意这个过程能给自己带来什么。至于结果,其实已经注定。
那么这个过程中,马斯克想要得到什么、引领什么呢?从他开始解雇印度裔高管,解雇大批推特员工到前天爆出的996宣言,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马斯克希望通过收购推特并整顿推特这件事,想要告诉西方世界和这个世界的人民,好日子结束,大家都要做好辛勤劳动的准备了。
收购推特本身就是西方世界的一件大事。这件事涉及到资本兼并,舆论话语权,政坛权力等等,可以说是西方世界当前热点的集大成者。而且,善于操纵舆论的马斯克在收购前,吊足了全球关注者的胃口,一会儿说不收购了,一会儿又说收购继续,间或还制造一些其他关于本次收购的热点话题,把一个在马斯克财务报表上并不艰难的收购行动搞得全球关注者都心痒痒。在收购后,立刻炒作特朗普的推特账号,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特朗普的账号有没有解封,但是关于解封的话题我却看到过好几次。再然后,就是开除印度裔高管,解雇超量的员工等等,每一次行动都是满满的话题元素,都能够引起大量的关注者。
所有的一切都是收购计划的一部分,都是收购后经营行为的一部分,都具备了很强的目的性。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关注,目的就是为了让西方民众看到他马斯克是如何让推特重新焕发生机的,目的就是让西方民众明白,只有按照他的思路去走,西方世界才不至于在未来的世界主导权之争中成为失败者。
首先,印度人并不适合成为管理者,这是马斯克发出的第一个信号。实际上,在当下的西方全球性大公司里,印度裔成为高管甚至CEO已经比比皆是。就连英国的首相和美国的副总统,不也都开始用印度裔了吗?这里面的原因真要分析起来很复杂。我简单归类一下就是亚洲人更勤劳聪慧一点。但中日韩在这方面都勤劳聪慧得有点过头了,这让西方人很不放心,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印度人就比较放心了。这一点,从西方各国对印度军火的竞相出口就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对印度人有多么的放心。虽然印度人在和中日韩三国的人相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总是比西方目前那种事事都圣母的西方民众要好用得多,耐用得多。
但这一点在马斯克看来,或者正是西方世界日渐落魄的原因之一。启用一个中等偏上的民族来作为领导者,只会让西方世界无法锐意进取,更会让西方民众养成更加懒散的生活工作方式。所以,取消印度人这种中等偏上的管理方式,让欧美人自己来做,即便失败,那也可以换来危机感,而这种危机感的缺乏,或者正是西方世界中高等资本集团所担心的事情。
其次,激发推特员工的危机感,让他们认识到,懒散自由的工作方式已经无法为自己换来生存保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996。不想996,那就卷铺盖。
曾几何时,我们特别羡慕西方国家那种悠闲散漫的工作方式,觉得那才是生活。但我们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马斯克所代表的一群西方资本家,却也在羡慕中国企业的这种紧张奋发的工作氛围。有朋友会说,资本家当然希望员工996。不错,这的确是资本家希望的工作状态。但我们不要忘了,中国从建国后的一穷二白到如今的工业盛世,靠的是什么?靠的绝对不是悠闲散漫的工作方式,靠的正是一代代人勤劳艰辛的付出,才获得今天这个成就的。如果我们不加快脚步紧赶慢赶,我们和今天的印度又能有多大的区别呢?人家在我们建国的时候,工业底子可比我们要好得多,国际环境更是好得多。
所以,马斯克等西方资本家正是看到这中西方之间的差距本质,才希望自己的西方社会也都能认清楚这个本质。尖端的产业或新锐的思想或者需要不同的工作方式获得。但这种悠闲散漫的工作状态绝对不能成为整个西方社会的常态。否则,西方社会被超越只是时间问题,而能不能阻止这种超越,或者在被超越之后能不能奋起直追,那都是需要整个西方社会对于工作状态的定义做出改变的。
而这种改变,我想,应该就是马斯克在操作整顿推特过程中想要给西方民众留下的思考。毕竟,在这样一场涉及人数不多,但却声势浩大的整顿过程中,马斯克的一切作为都是以近乎直播的方式在进行的。如果通过这样的整顿能够让推特焕发生机,那马斯克的下一步必然是扩大这种方式的范围。而西方民众对此所产生的思考,以及所受到的教育,将会成为推动西方社会改革的一次强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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