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的残酷和底层是不一样的。没有在烂泥里生活过的人,永远理解不了阳光的美。
上层的残酷和底层不同,底层残酷争抢的对象往往不大,在上层甚至中间的人看来,也微不足道,一个面包渣滓的事情,怎么能打成这个样子?就算让了,又能怎么样?
底层的残酷又和上层不同,上层残酷博弈的东西往往很大,在底层甚至中层看来,吃喝不愁,进退一步之间的事情,怎么能搞成这个样子?不抢又能怎么样?
一个面包屑,那是生活下去的全部。底层的残酷并不涉及道德,仅仅涉及生存。位置好的摊子,除了吃饭,还能多几百块的收入,位置不好的摊子,要吃攒出来的老本。一个位置,就是一天吃的到饭吃不到的区别。
但人实现了基本的温饱需求后,就要有更好的追求,衣食住行不愁,他就要有权力欲。这件事听谁的,这个位置谁来上,杀的你死我活。
如果权力仅仅涉及这么一点事情,就涉及这么一点谁上谁下的问题,就涉及社么一点谁说一谁说二的问题,那底层人想的是对的。
但权力涉及的不仅仅是这么一点个人的事情,人上去了,更高的追求不是他个人来的,而是来自他的下属。一个人这时候就不是一个人;一个人,是一票人。
人和人的互相理解总是很困难,鲁迅先生说,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大约是因为人没有经历过,便也理解不了,衣食无忧的人难以理解一个位置的区别,没有一群人托着,也难以理解上下之间的分别。
这一切,麦卡锡都经历过。年幼家贫的麦卡锡高中家贫,读不了大学,美国的学校没有4800的学费,不少人工作多年才能还清助学贷款。麦卡锡的父母是普通工人,他失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