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惟有中华

唐如松:艰难的持久|2022-11-26

疫情发展到今天,放弃抵抗的论调再度甚嚣尘上。的确,三年前爆发的疫情给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对于国内来说,虽然我国的经济面总体向好,但由于高强度防疫造成的中小微企业和个体商业的经营困难也是实实在在的。我是一个常年游走于市井的草根,对于这种情况的存在还是比较了解的。
从我个人的心感受来说,我对于抗疫的坚持到底必胜的信心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动摇,虽然我是一个有着基础病的人,虽然防疫严控对于我的家庭来说,还没有什么具体的利益损失,但我看到了太多的抱怨以及太多的经营困难现象,还是对于严控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我们到底能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产生了动摇。
在这个时候,我和桃李堂的主人聊了一些东西,其中我们聊到了老人家的那篇著名文章《论持久战》,于是,我又翻开了那本薄薄的已经有些泛黄,蒙灰已久的《论持久战》
《论持久战》一文是当年他老人家在1938年五月底到六月初,历时八天在抗战研究会上的演讲稿。具体内容大家都很熟悉,我们也就不赘述了。这次演讲的历史大背景是抗日战争最为残酷的时期。
1937年底,时为国民政府首都的南京陷落,随之蒋总裁迁都重庆。而这次演讲进行之时,国民政府正在把武汉的行政机构也迁往重庆。虽然此时武汉会战还没有开始,但武汉不保已经成为了当时的共识。两个月后,武汉陷落。
可以这么说,在当时的情况下,抗战胜利!是很多当时的中国人都看不到希望的一句口号。转进川渝能不能实施反攻并最终取得全面抗战的胜利,更是很多中国高级知识分子们和一些社会精英们共同存在的心中疑惑。因为纵观中国历史,几乎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政权在退守川中后能够反攻成功的案例。从三国时蜀汉的诸葛亮,到明末清初的李定国和刘文秀,川中一向是中原政权最后的堡垒,但却真的只是最后的堡垒。
所以,当南京政府转进重庆后,失败论和投降论基本已经在那个时代成为最为流行的论调,而支持和宣传这种论调不仅仅存在于社会精英群体,更出现在国民政府内部,最著名的莫过于头号汉奸汪精卫了。作为国民政府的首要人物之一,他不但自己丧失了胜利的信心。决战的勇气,还主动投敌,成立了所谓的汪伪政府。放眼国内,一片哀声。
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大喊抗战必胜的声音也不是没有,不但有,还很响亮,比如私底下正在和日本谋求谈判的蒋总裁,他的口号喊得不比别人差。但究其内心的底气,却肯定是非常不足的。毕竟当时的美国,还和日本你来我往地贸易火热,当时的欧洲已经是遍地狼烟,自顾不暇,当时的国民军队和日军相比更是屡战屡败,虽然一部分国军将领血性冲天,屡败屡战,但在屡战屡败之下,国民政府高层的信心近乎没有。就在《论持久战》演讲五天之后的6月8号,花园口决堤事件发生。这是体现当时国民政府对战胜日军信心不足的最大表现。如果不是信心不足,抗战意志不坚定,怎么可能会在还没有和日军交锋之时,就先淹了自己的国民?紧接着的五个月后,也就是1938年11月8号,火烧长沙的惨剧也出现在中国的抗战史上。这又是一个在惊慌失措之下发生的惨剧。
之所以会出现这些国民政府制造的惨剧,究其根本就一个字‘怕’!基于对日军战无不胜的怕,基于对自身能力失去的信心,基于当时甚嚣尘上的投降论和失败论。在这种一片悲声的论调下,在这种整体没有信心的大背景下,毛委员写出的《论持久战》是不是只是一连串空泛乏力的口号呢?
事实上,你只要去读过他的这本书,就会非常明确地知道,这绝对不是口号,他所提出的论点都是有根有据有逻辑的。从国际形势,到决战策略,此后七年的抗战过程也基本就是按照他当时所描述的前景发展的。而在那种民众和政府官员们大多失去信心的大背景下,在他深居陕北的一个闭塞环境中,他能够纵横捭阖,如数家珍的把支持自己论点的依据一一摆出来,把今后将要实施的战略方针一一列举出来,并在此后的抗战岁月里,坚定地按照这些方针战略部署执行下去,最终真的取得了他在几年前就已经成竹于胸的胜利。这样伟大的人物,真算得上是不世出的伟人了。
八十四年后的今天,我们似乎又遇到了这样的难题。我们将要为这次抗疫付出怎样的代价?付出这样的代价值不值得?而付出代价的我们能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其实能够这样想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现在很多人都已经断言我们的这场抗疫的非必要性。特别是那些国外躺平后的视频,特别是世界杯开赛后赛场穿回来的那些不戴口罩,没有防疫措施的画面。很多人真的觉得疫情已经结束,我们不应该再利用疫情来限制整个社会的自由活动。
在重读《论持久战》后,我又重新思考了一下,当前的我们处于怎样一种状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疫情到底有没有结束?答案如下。
国外的躺平是以很大一部分人的牺牲作为代价的,这种代价我们在疫情初期曾经付出过,触目惊心。或者当前的病毒已经没有此前那样具有极高的致命性,但究竟会让我们整个社会付出怎样的代价?还是需要进一步验证的。对于我们个体来说,任何一个亲人或者自身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他人的牺牲或者你可以不在乎,但关系到自身的安危呢?这是一个悖论,没有人希望自己成为一个验证失败者,但却大多希望这种验证可以尽快推行下去。幸存者偏差理论的基础就在于我幸存了所以感染没事,至于你没有躲过,那不是我关心的,甚至只要不是我亲眼所见,那就是不存在的。
我们扪心自问,自己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吗?我曾一度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我觉得只要我们的社会能够回到正常的生活状态,如果我不幸成为被验证者,那就随他去吧,只要值得。但经过长时间对身边人的了解,我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单纯。因为能够在网上,在舆论上发声的大多是对抗疫措施不满的人。因为他们的生活的确受到了很大的干扰,利益也受到了极大的损害。所以,不满的他们才是发声的主力军,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这的推波助澜,所以,结束论才甚嚣尘上。但大部分不发声的人,却都在专注与身边人的健康和安全,他们在这个艰难的时代努力生活,保证家庭的收入,保证家人的健康,他们没时间发声,或者觉得没必要发声。他们都不愿意因为抗疫措施的放松而伤害到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所以,整个社会的验证推进,并不能以个别人的愿意牺牲而加速推进,因为牺牲的不会只是个别人。
以上只是当前的现状,但我们能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呢?能不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终的成功呢?我觉得是可以的。病毒的致命性的确在减弱,我们应对病毒扩散的手段,治疗感染的手段都在提高。当下对于防疫政策的不断调整,正是基于目前各大城市不同疫情管控措施的验证而修正得出的。虽然错乱和混乱时时都在发生,但最终回到轨道并摸索出一个正确的方法是行得通的。
谨慎应对,逐渐开放,我觉得是当前抗疫的主要方向。但就像抗战时期持投降论和失败论的人大有人在一样,目前也有很多舆论和别有用心者,不断攻击当前的防疫政策,他们只要有心,总是能够从鸡蛋里挑出一两根骨头来的,更何况,在逐渐开放的过程中,一定出现很多不和谐的突发事件,这就更让他们有了找到骨头的快感,从而更加放肆地进行攻击。
当然,这些攻击在当前的大局下,都无异是蚍蜉撼树。不会得到成功。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自身能够保持定力,不要为流言所惑,从而成为蚍蜉的一部分。就在这两天,法国和日本都传出要求中国放松疫情管控的声音,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们的管控是某些人不愿意看到的。特别是日本,一个这两年在两国关系屡次制造事端的国家,一个对我们不怀好意上千年的国家,竟然希望我们放宽疫情管控,想想就能知道我们当前的措施是对的,还是不对的了。它们急了,我们的坚持也就看到曙光了。
在最后,我还是要说一句,这几年来,广大的基层人员们真的是辛苦了。他们在做着劳心劳力的事情,却受到了最大最严重的冲击,任何一次不慎的举动或言辞,都可能成为人们因为厌烦疫情而产生的情绪发泄对象。而同时,他们却又要承受来自上一级的种种任务压力,真的可以说是上下煎熬,苦不堪言。我有两个朋友都是基层的人员,她们一个在郑州,一个在吉林,这两年她们的累,我感如身受。所以,我希望疫情真的要早早过去,否则,顶不过的不仅仅是我们这些普罗大众,也有着这些共和国的最基础的砖石们。
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够去读一读老人家的《论持久战》希望能够从他那里汲取一些精神的力量,信仰的力量,从而可以让我们坚持更久,最终迎来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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