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张图,体会到的不仅是霸气,还感受到这个人身上的杀气和力量。(我想越南人体会到的,是恐惧)
1984年老山战斗,史光柱所在战斗单位排长重伤,临时担任代理排长,带领两个排的解放军战士,拿下57号高地。又调转枪头拿下50号高地。冲锋过程中被炮弹轰炸三次地雷爆炸一次,左眼眼球被炸出来,继续前进,继续战斗!四次负伤全身八处伤口。
第二次看想到的是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原谅我的没文化,可能不是很贴切。
以下来自百度百科史光柱自述:
在一九八四年收复老山的战斗中,我是某团四班班长,代理排长。在攻打越军阵地过程中,我先后四次八处负伤,左眼球被打掉了,右眼球被打进两块弹片,一直坚持指挥战斗,带领全排攻占了57、50号高地,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作战任务,我只是尽了一个革命战士应尽的责任,党和人民却给了我很高的荣誉,中央军委授予我“战斗英雄”的光荣称号。
我们部队接受了作战任务后,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样兴奋。我给党支部写了血书,请求担负最艰巨的任务,决心在战斗中“ 宁可前进一步死,决不后退半步生;宁可死在山顶,也不死在山脚”。在临战训练中,结合班里的任务,我带领全班同志夜以继日地反复演练在山岳丛林里作战,怎样既便于指挥,又便于联系,便于协同。一九八四年一月,连队党支部根据我入伍以来特别是接受作战任务以来的表现,批准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还指定我为战中排长的第一代理人。让我回去看一看。我很思念母亲,多么想看一看她老人家。但是,我懂得,一个革命战士,一个共产党员,在这即将奔赴战场的时刻,应当怎样做,我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向父母讲述了越军在我边境武装挑衅,占我领土,杀我边民,毁我田园的累累罪行。告诉父母亲,我正准备执行任务,不能请假。我的父母亲都是有二十多年党龄的老党员,我相信他们会理解我的心情。在信的最后,我写道:“亲爱的爸爸,当你受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上了战场。你老人家等候我杀敌立功的喜讯吧!我一定让你老人家看到我的军功章。如果我牺牲了,你收到军功章,不要难过。如果不牺牲,战后我就带着军功章回来看望你老人家。那时你会自豪地微笑,你会说我无愧于党的培养,是你的好儿子。”
四月二十八日凌晨,战斗打响了,我们二排的任务是:先攻占57号高地,尔后配合一排夺取越军连部所在的50号高地。我们四班是二排的主攻班。六时三十分,我排利用我炮火急袭效果发起攻击。敌人进行炮火拦阻,封锁我们进攻的路线。当我们冲击到58号高地于57号高地之间时,我排代理排长刘朝顺被炸成重伤。我扑过去给他包扎。刘朝顺断断续续地对我说:“四班长,现在全排由你指挥,一定要打好,不要为我们排抹黑!”我说:“排长,放心吧,只要我不死,一定带领全排完成任务!”由于排长伤势很重,我把身上带着的三个急救包给排长包扎好,便把指挥机接过来,向连长报告了情况,连长当即决定,二排由我指挥,并命令我排迅速向57号高地进攻。我判断了一下方位,带领全排向57号高地冲去。冲击中,遇到三排的同志,我听战士们说,三排长、九班长负伤了,八班长牺牲了。于是,我就让他们和我们一起战斗。
57号高地左侧山包上两个机枪火力点向我们猛烈扫射,老山主峰上的高射机枪也不停地射击,两个战士在冲击中壮烈牺牲,全排被越军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我想,应当先敲掉敌火力点。于是,我指挥大家散开队形隐蔽后,低姿爬到一颗横道的大树旁便仔细观察,看准越军一个正在喷着火舌的机枪火力点,迅速拿起牺牲在我身旁的战士的火箭筒,一发火箭弹将越军机枪打哑了。我猛地向右滚出两米,越军另一火力点向我刚才的位置一阵扫射。我指挥机枪压制越军火力,命令八班火箭筒手李林端干掉越军第二个火力点。李林端连射两发火箭弹,消灭了这个火力点,于是全排又向前冲去。

我翻过一棵被炮弹炸断倒在地上的大树,向前跑了四五步,刚卧倒,左侧树林中就向我打来几梭子子弹,“嗖嗖”地在我身边飞过,我觉得左小腿一热,意识到负伤了。我猛地掉转枪,往树林里一阵扫射,树林中没有动静了。我伸了伸腿,感觉到伤不重,来不及看伤口就又向前冲击。冲到阵地上,我向盖沟里打了一个点射,有个越军刚想逃命,被我和几个战士同时开火击毙。这时,我发现越军环形工事火力点较多,冷静地一想,应该军事打击与政治瓦解相结合,就叫战友对越军实施战场喊话:“缴枪不杀!”“你们被包围了!”这时,顽固的越军打来一梭子子弹,把我们喊话的话筒打坏了。我非常气愤,立即命令早已准备好的三个火箭筒手,连打了两个齐射,敌工事炸垮了。
同志们很解恨。我带领战士发起冲击。一个成都入伍的战友为了掩护我,被越军一发罪恶的子弹打掉了下巴和牙齿。我命令一位新战士把他抢下去,他挣脱战友,在我胸口重重地打了一拳。他已经不能讲话,只能用这一拳来表示他不下阵地的决心。他匀握轻机枪与越军对射,毙敌一名后,胸部又中弹,光荣牺牲,后来,我们在这位战友身上发现了一个鲜血染红的笔记本,上面记着这样一段话:“战友们,如果我牺牲了,我还欠四班刘有宏十五元,请我的父母还了。”他的副射手无比愤慨,端起轻机枪继续与敌人对打。打死了两个越军,可是,不幸他也中弹牺牲了。牺牲前他对我说:“排长,你回去时,一定要去看看我的母亲,她有病。”
我们的战友说,牺牲我们自己,是为了更多的同龄人不再牺牲;我们的父母亲痛苦,是为了千万个父母亲不受痛苦,有的人说,我们是英雄。我们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已经倒下去了,他们才是英雄。我们活着的人应该为他们筑起丰碑,这种丰碑不是在大地上用钢筋水泥构筑的一个纪念碑,而是在你,在我,在他的心中树起一个心灵上的丰碑!

我们化悲痛为力量,打得更加勇猛,和三排一起攻占了五十七号高地。我迅速调整了一下战斗部署,带领战士们开始攻打五十号高地,五十号高地位于老山主峰东侧,上面有越军一个连部。高地由三个小山包组成。越军在正面设有堑壕、交通壕、防步兵绝壁、不规则的雷场和铁丝网,形成以高射机枪、重机枪、无后座力炮交叉火力和明暗火力相结合的防御体系。我和代理副连长李金平分析了地形、敌情,决定采取正面牵制、侧翼攻击的战术。我对全排同志说:“战友们,有的同志为夺取战斗胜利已经献出了生命,我们一定要冲上高地,为牺牲的战友报仇!”各班按照区分的任务,猛虎般地向五十号高地冲击。越军炮火随着高地上越军打来的曳光弹,在我们身边“轰轰”地爆炸着。我刚冲到一棵树旁,一发炮弹在离我头顶四米高的一根树枝上爆炸,同时,右侧也有一发炮弹接着爆炸。我只听“轰”、“轰”两声巨响,左肩打进四块弹片,血肉模糊,钢盔飞了出去,头部被一块弹片击中,左耳一阵剧痛,身体被气浪掀起两三米,顿时昏迷过去。为我包扎的战友连声呼喊:“排长,排长!”我从昏迷中被战友们喊醒,伤口一阵剧痛,脑袋“嗡嗡”地叫,左耳朵什么也听不见。我睁眼一看,排里的战士们一双双焦急的眼睛在望着我,并告诉我第一次冲击受挫。
我当时想,全排等着我指挥,排长委托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不能倒下。我咬着牙站起来,立即组织第二次冲击。这时,李副连长来到我身边,对我说:“光柱,你已经几处负伤,下去吧,我带部队冲击。”我说:“不,你是副连长,责任比我大,在后面指挥,我带同志们上!”在我的带领下,大家勇猛地向五十号高地扑去。越军的冲锋枪、机枪、明暗火力一起吼叫,曳光弹到处乱飞,我呼唤炮火及时支援,全排迅速突击到越军阵地前沿。
这时,一排也冲了上来,两个排会合在一起。我的左肩肿胀起来,我不顾这一切,和代理副连长李金平一起指挥大家向前发展。在一片缓坡地带,遇到了敌人的雷场,我命令使用地雷开辟器,打开了五十多米长的通路。通过雷区后,是越军设置的防步兵绝壁,高处约三米,低处约两米。我选了一个位置,组织战士们攀了上去。一登上绝壁,我和副连长立即组织火力猛烈压制山头上的越军,四班、五班交替掩护前进,很快攻下第一道堑壕。我率先跳下堑壕,带着战士们向第二道堑壕发展。
在距第二道堑壕二十来米的地方,越军一排手榴弹砸来,我第三次负伤,一块弹片打在喉部,一块弹片击进左膝。战斗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时我虽已是五处负伤,但一刻也没有犹豫,命令机枪掩护,又继续向前冲去。在离越军前沿堑壕两三米的地方。我身旁的代理副连长李金平踩响一颗压发雷。我只觉得左眼像刀猛戳了一下子,脸部打进几十块地雷碎片,血肉和飞起的泥土堵住了我得嘴,闷得透不过气来,两眼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用右手往嘴巴上抹了一把,喘了一口气,又在左脸颊摸了摸,摸着一个肉团子,想扯下来。拉了一下,左眼钻心的痛,我估计这是左眼球,眼球被打出来了。我喊了一声:“副连长!”身旁的战士说:“副连长的左小腿被炸断了。”我想,失去了指挥员,战士们就象失去了主心骨。越军眼看就要崩溃,最后的胜利就在于再坚持一下的奋战之中,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挺住。
于是我忍着伤痛,摸摸索索地扶着一颗小树站起来,高声喊道:“同志们,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为党为人民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向前冲啊!”同志们高喊着:“为排长报仇!为牺牲的战友报仇!冲啊!”我的血流得过多,有点顶不住,心想,我决不能死在第二道堑壕,我死也要死在顶峰上去。我摸起冲锋枪,向前吃力地爬去。不知什么时候,我摔进堑壕里,昏了过去。我一醒来,就问:“高地拿下来没有?”这时,只听见已来到我身旁的连长带着哭声对我说:“史光柱,高地拿下来了,你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