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惟有中华

阿旦:中国改变世界的三次战略转向(中)|2023-04-21

我们第一次战略转向,是通过抗美援朝战争,转向了苏联这一边,这对于当时旅顺港还被苏联占据的我们来说,选择是艰难的,当然随着战争的胜利,我们彻底改变了美苏冷战中的东亚格局,并换来了苏联的156项工业化项目援助,这也初步奠定了我们的工业化基础。

很多人由此认为,我们的第二次战略转向是尼克松访华,或者是与美国建交,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真正的第二次战略转向,应该是始于1958年的中苏决裂。

正如第一次战略转向,是与苏联结盟,全力支持苏联,那么与苏联的决裂,成为第二次重大的战略转向,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与苏联决裂的导火索,是苏联想在中国建立长波电台,实际上这只是一种试探,本质上苏联想在军事上全面控制我们。

这与苏联后来对其它盟国的做法如出一辙,军事上的控制,只是后面进行全面的国家控制的一部分而已。苏联可能对我们对于独立自主的那种信仰不太懂,面对这样的要求,我们当然是果断拒绝了,当然,这也直接导致了中苏关系的全面决裂。

本质上来说,这是我们对独立自主发展的一种坚持,任何对这一原则进行破坏的国家,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最后都会遭到无情的反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在的美国,并不是第一个,苏联的结局,倒是值得美国参考。

与苏联决裂,对我们自然也非易事。随即苏联撤走了援助的专家,不少工业项目面临中止的风险,除此之外,我们一旦选择了独立自主之路,将要在国家安全上,面临着来自美国和苏联的两线威胁,尤其是核威胁。

这个重大的战略转向,迫使我们必须建立自己的战略安全体系。六年后,1964年10月16日,我们的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又三年,1967年6月17日,我们的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直到此时,我们国家的战略安全,才算是有了真正的初步保障。

 

而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顶住压力,坚持独立自主的发展战略,在面对两线强大的核威慑与核讹诈时,我们其实很清楚,我们是弱小的那一方,我们一方面在最前线用最强硬的回击,来展示在国家利益上决不妥协的态度,一方面不得不开启三线建设,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以空间换时间。

这其中的艰难和委屈,后人乘凉时,还有诸多不解,认为深山僻壤建工厂,成本高效率低,殊不知那个时候连领导人的紧急疏散也是分布全国各地的,就是为了防止被一锅端。在这种情况下,现在最容易被忽略的安全感,在当时其实是一种奢侈。

现在回头看,这是我们战略转向的代价,也可以说,这就是坚持独立自主发展的代价。任何时候,一个国家要坚持自己的利益,坚持独立自主,都是昂贵的。但幸运的是,我们用丰富的周旋技巧,纵横捭阖,为自己的发展赢得了时间,随着氢弹的爆炸成功,我们终于有了实战化的战略核武器,有了可以保卫战略安全的自主力量。

1967年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1968年苏联在边境陈兵百万,1969年3月珍宝岛发生武装冲突,1969年9月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来北京进行秘密会晤,局势开始出现缓和。但是假如我们没有氢弹作为底线弹压对手,那之后的一切,是否会是另一个结局呢?

这一次的战略转向,我们验证了天助自助者这句话,再次让历史站在了我们这一边,因为后面随之而来的是苏联越发膨胀的扩张欲望,在70年代达到了顶峰,但此时我们已经有了战略核力量,可以从容应对外部的威慑了。

到了70年代初,与苏联缓和,与美国握手,这时我们其实已经真正成为了仅次于美苏之外的另一极,因为我们有独立自主的战略主动权,有自己的战略核力量,到这个时候,才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玩家,正式登场了。

而有了这些基础的支撑,随即而来的是,拉开了第三次战略转向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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