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年以来的中美关系大致是这样的:一方面美国仍旧在不遗余力的抹黑打压中国,另一方面,美国却又在满世界的喊冤,说中国不搭理自己,不愿意与美国构建通畅坦诚的对话渠道。而中国呢?似乎已经对中美之间这种毫无成果的嘴炮交往失去了兴趣。只是埋头在做自己的事情。对于美国人一轮接一轮的嘴炮呼吁视而不见。这倒是应了我们一直以来所宣传的原则,那就是:做好自己,不为外部环境的风云变幻而动。
最近苏州的一位朋友说自己的很忙,因为他们的企业订单已经爆满,连打球跑步的时间都要被压缩用来应付工作。最近成都的一位朋友也说自己很忙,他们的企业订单也很火爆,一向慵懒的成都生活方式也不得不改变成时间就是金钱的深圳工作模式。当然,有着这种反馈的朋友还有很多,这似乎直接印证了中国海关一至四月份的进出口外贸数据。当然,放到社会层面,民众个体的生活水平和就业率到底有多大的改善我们还不好说,但在目前这种全球大环境下,中国这个国家的经济是稳定的,是向好的,是在挣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以中国政府一惯的执政风格来看,只要国家挣了钱,老百姓自然也能跟着受惠。
更为重要的是,在美欧深陷俄乌战争泥沼的时刻,在欧洲因为能源紧张和地区安全不稳定的情况下,在美国无法解决自身债务只能不断提高债务上限的情况下,中国这边事实上能够保证经济的稳定态势就已经算是赢了,更何况,我们还能在这种糟糕的国家大环境下保持生产的增长和贸易的火爆。这彼消此长之下,未来的世界格局将会如何,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了。
所以,美国很着急,拜登也很着急,在这种着急的状态下,他对自己的行程安排也就有了很多的看点。日前,拜登在犹豫良久之后,最终还是宣布参加在日本广岛举行的G7首脑峰会。此前,白宫发言人曾经说因为美债违约问题,拜登需要留在华盛顿和众议院的议长麦卡锡商讨美债上限的问题,所以不确定能不能参加广岛的七国首脑峰会。不过这次拜登虽然决定去日本参会,却取消了对巴布亚新几内亚和澳大利亚两国的访问。对于这种行程安排,我们是可以从中看到一些端倪的。
首先,对于美债上限这个事,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最终两党是一定可以达成妥协的。因为美债违约和此前因为债务危机引发的政府关门是不一样的。政府关门不过是影响到美国政府的运行。而实际上,我们已经目睹过多次美国政府关门,也已经知道这其实对于美国来说,影响并不大。即便没有什么影响,但最终两党也是达成了提高上限的协议。而美债违约,会极大影响到美元以及美国政府的金融信誉。一旦美债出现违约,不但它的信用评级会下调,各国对于持有美债的信心必然也会遭受重大打击。而美国当前对于世界的金融收割,美债和美元是必不可少的工具。所以,即便共和党无法通过这次谈判达到自己的目的,最终也一定会妥协。两党之间的谈判焦点并不在意提高美债上限,而是在于怎么提高,提高到多少。总之,是不可能出现债务违约这种事的。
既然可以通过提高债务上限来解决违约这个燃眉之急,我想共和党也不可能真的就会卡死债务上限这道门槛,毕竟这对他们也非常不利。所以,拜登在前几天用了一计。说自己肯会因为债务谈判而不去参加七国首脑峰会。这句话说出来后,共和党立马就急了。因为在当前美国全球控制力急剧下滑的当口,如果美国缺席七国峰会,那本来就同床异梦的七国集团必然会进一步出现离心的趋势。所以,共和党议长麦卡锡立刻站出来说,两党关于债务上限的问题已经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妥协。由此可见,保持美国的全球话语权以及通过七国峰会来针对中国这件事,要比债务上限上的博弈更为重要,最起码二者是同等重要的。
既然拜登已经心里有底,那为什么还要取消对巴布亚新几内亚和澳大利亚的访问呢?要知道,在澳大利亚的访问中,是有一项重要议程的,那就是四国安全会议。也就是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的四国首脑会议。这是一项针对印太战略的重要四边会议,目标直指中国。虽然这个会议只是宣布延迟而不是取消。但拜登很显然还是要去做一件比这个四国首脑峰会更为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还是与共和党的美债上限谈判。
于是我们就可以捋出一个顺序。七国首脑峰会大于美债上限的细节谈判,而美债上限谈判大于美国对于澳大利亚的访问以及四国印太安全会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顺序,关键还是在于美债上限的细节谈判。
前面说过,美债违约的情况不会出现,最终共和党一定会答应这件事。所以,拜登急着要去谈的事情一定是关于这件事中的两党博弈条件。美国财长耶伦提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那就是美债无上限。也就是干脆取消美债上限,或者由美国总统自行决定美债上限是多少,【这其实还是没有上限】。按说这种做法对于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是公平的。因为一直以来,美国都是两党执政,而美国的债务已经到了没有办法解决的地步。无论将来谁当美国总统,都得面临提高上限这样一个难题,与其每次都要谈判,都要博弈,还不如干脆放开,这样大家以后就都不要为难了。
这种提法似乎对共和党的未来执政也有好处。但共和党为什么不松口呢?其原因大概就是对明年的美国大选没有信心。目前共和党人气最旺的特朗普已经被拜登政府整治得气喘吁吁。明年能不能参加大选尚未可知,而共和党一时间又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可以增加胜选的信心。另外,如果在拜登任内达成了债务无上限的决定,那势必会给拜登政府带来好处,而让共和党在明年的竞选中更加被动。其次,债务无上限和债务违约即便不能说是同义词,也算是一个近义词。没有上限的美债其实和违约的美债区别不大。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一直借钱没有上限的人。最终带给美国的伤害或者没有违约大,但也不会小多少。对于这一点,民主党也一定会有这样的认识,所以,耶伦提出的方案并不可靠。
所以,拜登急着会华盛顿要和共和党谈什么呢?当然还是谈美债提高多少。而这种提高多少又需要向共和党勾兑多少的利益?这些都是拜登需要去谈的。如果不能及时谈妥,最终被共和党弄成一个临时提高美债上限方案,那对于拜登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他很难接受再次为美债上限与共和党纠缠。但共和党自然希望这次达成的美债上限在拜登的任期内再出现一次或多次。毕竟,只要拜登政府有求于共和党,共和党就可以凭着这个拿捏拜登政府从而索要更多有利于本党的好处。
再回到上面捋出来的顺序,拜登对于美债的一次性谈妥意愿是大于日澳美印的印太安全会谈的。也就是说,在拜登接下来的一年多执政时间段里。所谓印太战略的重要性和急迫性是低于拜登自身执政顺利性需求的。但美债违约这件事却关乎到美国自身的核心利益。于是我们知道,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针对中国周边的事态,美国最大的意愿还是想拖,而不是尽快解决。最激烈的博弈也多体现在嘴炮上,而不是实质性行动。先救自己家里的火才是美国当前最急迫的任务。但救自家火的同时,保持对欧洲的控制以及针对俄乌战争的团结又是美国更为重要的选项。明白这个顺序,我们在应对美国的时候,或者就可以更加自如一点,有的放矢总比无的放矢要有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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