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联储货币政策造成美元的潮汛效应就搞得全世界地动山摇,同样美国国内政治斗争对全球局势也影响极大。
未来两年对全球局势影响最大的美国政治斗争是两个,一个是近期的债务上限协议,一个就是2024年的总统大选。
我们一个一个来说。
现在共和党铁了心要通过债务上限来狙击拜登明年连任竞选,所以在削减费用开支上面不大会让步。
拜登在削减费用开支上可能会妥协,但是拜登对于提高1.5万亿美元的债务上限是必须要争。
不争,美国联邦政府连2024年都熬不过去,拜登GDP数据造假也会大白于天下,几乎百分百会输掉大选。
站在共和党的立场,对于债务上限不大可能提高很多。
逻辑是一旦拜登手里宽裕,就有无数种办法花钱买选票,对应的削减特定开支意义就不大了。
现在双方争的就是这个债务上限的额度问题,特别是总统可以直接支配的特别费用额度更是双方斗争的焦点。
这个总统的特别费用就是拜登手里的弹药,这个额度一旦确定就决定了未来两年拜登在国际外交领域能做的事情。
毕竟现在不花钱想白嫖,即使美国也越来越难了。
所以这一次我非常希望共和党麦肯锡给力一点,将拜登的特别费用卡得死死的,让拜登未来两年之内无所作为。
为我们经略中东、经略中亚争取时间。
第二个就是2024年美国大选的问题,这个问题对国际局势影响极大。
首先就是俄乌冲突的影响。
如果不是大选,站在拜登政府的立场,绝对是希望乌克兰流干最后一滴血,把俄罗斯削弱到无足轻重的地步。
按照这个立场,拜登政府是不会停止对俄乌冲突拱火浇油的。
但是,因为2024年大选,情况发生微妙的变化。
首先就是特朗普公开声称,如果他执政,可以在24小时实现俄乌冲突停火。
这还真不是特朗普吹牛,只要特朗普给泽连斯基打一个电话,声称马上就要切断对乌克兰的援助,即使泽连斯基万般不愿意,也只能与俄罗斯谈判停火。
因为这个变数,就给拜登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如果在2024年大选时,特朗普公开声称,只要自己上台就马上结束俄乌战争。
毕竟,大部分美国人都是厌战的,这样就能极大提高特朗普的支持率,特别是中间选民的支持率。
那么,民主党输掉选举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在这种情况下,拜登就只有一个选择——
与其将俄乌冲突这个大IP留着未来给特朗普加分,不如在美国大选前在自己手里实现停火。
这就是最近布林肯特谈公开表态,欢迎中国在俄乌冲突斡旋中发挥建设性作用——
背后的逻辑就是,拜登政府出于2024年大选的需要,已经开始考虑结束俄乌战争了。
在目前形势下俄乌战争要实现停火,大概率是参考朝鲜战争模式,双方在实际控制线下实现停火,让拜登对国内选民有个交代,等到2024年总统大选尘埃落地再说。
当然,现在距离美国总统大选还有1年半时间,拜登政府也不会急着就马上推动停火。
美国与北约还要支持乌克兰无论如何也要反攻一次,争取在战场上打出更有利的成果,为未来的停火谈判争取筹码。
以上也是中方排除专人到欧洲去斡旋俄乌冲突的原因。
在一般人的认识里,认为只要美国不停止拱火浇油,中方是无法推动俄乌冲突实现和平的。
但是中方却看到2024年美国大选变数的影响,所以抢先落子,大张旗鼓排除专人去欧洲斡旋和平。
未来俄乌一旦实现停火,这个首倡和平的动作不但将给中方赢得国际上巨大的声望;
同时也将成为一个对未来俄乌谈判具有产生巨大影响力的角色。
这也是中方特使在乌克兰受到高规格接待的原因。
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对中国外部地缘政治环境也有巨大的影响。
如果2024年特朗普赢得总统大选,这哥们是极度亲俄的,过去特朗普曾经就毫不避讳宣称自己是普京的粉丝。
为了阻止特朗普与普京亲近,美国国会甚至通过了一条法案,限制总统特朗普未来放宽制裁俄罗斯的权力。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特朗普在任期内用各种手段掏空了美欧对俄罗斯的围堵——
比较典型的案例就是特朗普挪用东欧的军费投入,把这笔军费用于边境修墙。
2020年在特朗普推动下,美俄甚至搞了一次联合军演!
熟悉政治的朋友都应该知道,两个国家军队能举行联合军演,那么代表着这两个国家关系是相当密切了。
拜登与特朗普执政最大的区别就是对欧洲与俄罗斯的关系。
在特朗普任期,美国与欧洲关系搞得很差,与俄罗斯关系却渐渐密切。
在拜登的任期,与欧洲关系搞得比较好,但是与俄罗斯关系却极度恶化。
那么这两种风格哪一种对中国更有利呢?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选择拜登。
为什么?
几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