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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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松:最后一滴油|2023-08-19

8越17日,泽连斯基宣布解除乌克兰所有地区军事委员会负责人的职务。这一动作意欲何为?倒是可以让我们做个话题来聊聊。
战争期间,各个地方政府里最炙手可热的职位无疑就是军事委员会负责人。拿着战争期间的特别法令,可以毫无阻碍的进行粮食和物资征收,更可以随心所欲的对管辖权境内的男女壮丁们进行军事性质的安排。不能反对,甚至都不能提交仲裁。这时候,军事委员会就是一切权力的仲裁者,就是当地的太上皇。所以,这个位子也一定很吸引着乌克兰候补官员们的极大兴趣。
泽连斯基解除这些负责人最大的理由就是贪腐。这个是毋庸置疑的,泽连斯基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贪腐本就是乌克兰从前苏联独立出去后的最大特色。我们通过网上搜索可以很轻松地查到任何一届乌克兰总统,包括那个流亡在俄罗斯的亚努科维奇,都有着很为详实的贪腐案例可以佐证。而泽连斯基本人也从一个中产阶级出身的喜剧演员,成为拥有亿万美元资产的超级富豪,那些靠着倒腾欧美援助物资、军火发家的泽连斯基政府的官员们,更是不计其数。这些事情都是曾经由美国媒体和欧洲媒体爆料出来的。特别是欧洲通过芬兰安全部门之口说出欧美援助乌克兰的武器利用黑市买卖大量进入欧洲。给欧洲的社会安全造成巨大威胁等等。这些武器如果不是乌克兰的贪腐官员或军官们卖的,那又会是谁呢?毕竟泽连斯基自己不需要通过这种手段来敛财,他只需要到欧洲主办一场慈善晚会,所能收到的‘慈善募捐’就能让他赚上个千万美元或千万欧元的。只有苦逼得只能倒腾武器的中层军官或官员才会做这种‘血汗钱’生意。
战争初期挣钱的红利基本上经过一年多的消耗已经不剩多少了。什么叫做战争初期的挣钱红利?很简单,战争刚爆发时,乌克兰有数不清的粮食和工业资产可以趁着战争最初的混乱而通过黑市出手,这样买卖两方就都能获得巨大的利益。而欧美援助乌克兰的物资与金钱也在那个时候最为积极,且不会有监管机制,这样的钱来得最为容易,接受援助者还能够获得不错的名声,比如泽连斯基就被誉为敢于抵抗俄罗斯侵略的英雄。当然,战争爆发之初,乌克兰民间的财富还属于老百姓,可一旦战争模式打开,严格的监管和严苛的征缴,就能够让那些本属于老百姓的财富变成了某些个人的私人财产。
以上这些都是战争之初随手可得的财富。但随着战争爆发一年多来,粮食其实已经不多了。虽然乌克兰还打着出口粮食拯救非洲饥民的旗号,但我们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在战争持续的情况下,在三分之一土地都遭受到战争威胁和蹂躏的情况下,乌克兰这个产粮大国究竟还能输出多少粮食?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乌克兰政府真的还有粮食对外卖,那也一定是从老百姓的口粮里挤出来的。土地遭受战争的蹂躏,壮年男子成为战争的炮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在说乌克兰粮食大丰收,那就是在描述一个残酷的笑话。
所以,粮食这一块的收入肯定已经是捉襟见肘,之所以还有粮食出口的呼声,那是泽连斯基借助这个理由争取国际同情和援助罢了,也是为了让俄罗斯承担拦截粮食出口的邪恶罪名。至于到底有没有粮食出口,或者这些出口的粮食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得到的,那就无所谓了。
而军事援助,虽然欧美对于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并没有懈怠,但援助的武器也越来越精准化,也就是战场上需要什么就援助什么,坦克大炮是战线胶着时期的常备消耗品。德国和美国以及英国和法国等国都在援助,但这些玩意儿卖不掉,除非整建制的卖个俄罗斯【据说吃不饱饭的乌克兰士兵这么干过】。不能换钱的武器,哪怕再厉害,也不是有着贪腐之心的人想要的。
至于经济援助,我们都知道,同一个选题搞募捐,一次两次的还能吸引人富豪们一掷千金,这都一年多了,乌克兰被侵略这个选题大概率也让人产生募捐疲劳了。即便各国政府有一点现金援助,也是到不了中层层面的。除了拿出来一些投入到真正的战争上去,剩下的,高层的一部分人都会感觉吃不饱的。
至于工业生产,旅游业收入等等,你想现在的乌克兰还有这些收入吗?哪怕是很多年前的子宫产业,也因为大量乌克兰适龄女性到了西欧各国而使得乌克兰政府失去从中抽头的可能,从而失去这部分收入的掌控权。可以这么说,如果当前的乌克兰一旦失去西方的援助,它立刻就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哪怕它的工业历史再辉煌,哪怕它的黑土地再肥沃。都改变不了其变成最穷国家的命运,之所以还没有变成那个样子,是西方在用西洋参为其吊命罢了。当然,有着如此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乌克兰只要有了一个安全的环境和完善的领导机构,恢复起来也是会很快的。但从目前来看,恢复的那一天还言之过早。
在各种资源都即将耗尽的情况下,泽连斯基现在的执政稳定度也就受到了影响。首先欧洲国家对于泽连斯基的支持信心大减。前天,北约秘书长斯图尔滕贝格的私人办公室主任斯蒂尔·延森在一次讨论会上指出,泽连斯基需要放弃一部分土地来换取和平,从而实现其加入北约的愿望。这个建议其实并不新鲜,当初马斯克就提出过这样的建议。而且,除非北约真的要和俄罗斯开战,否则这也是这场战争唯一的结果。但是北约开战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够获胜,否则它们早就开战了。只是马斯克的建议和延森的建议显然代表着不同的背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其实也就看到了欧洲对于这场战争的结局是何等的悲观。延森如果没有得到斯图尔滕贝格的默许,他能说这种话?斯图尔滕贝格如果不是领略了美国的意图,他能够给出这种默许?一切尽在不言中,但一切又都是那么理所当然。至于美国,它现在想得最多的是自己能不能应对地球另一边的一场危机。
只是作为一名战争总统,泽连斯基自然绝不同意这种妥协。战争的结束也就意味着泽连斯基的失业。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想要把战争打下去,他手里还有什么资本?既然欧洲已经开始退缩,美国又开始犹豫,那泽连斯基就必须要依靠国内的支持来让欧美看到自己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只是国内的支持来自哪里?我们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要说乌克兰目前自己手里的蛋糕已经不多了,想要获得国内的支持,就必须把这不多的蛋糕用到最得力的地方去。盘算良久,泽连斯基终于看到,乌克兰如果还能压榨出最后一滴油的话,那就是各个地方政府里最后的剩余价值了。而这些剩余价值无疑都是捏在当地的地头蛇手里的。这些地头蛇无疑也就是那些以战争名义攫取乌克兰民众利益的军事委员会负责人。
这些军事委员会的负责人,通过战争的名义已经拿到了相当多的利益。谁家的男儿要服兵役,谁家的男儿能够通过缴纳一定的钱财可以免除兵役?甚至即便要服兵役又会被派往乌东前线还是波兰、罗马尼亚以及白俄罗斯的边境,这些都是可以作为利益盘算的,毕竟,只要不是前线,生存的机会都是值得用钱来买的。再加上战争物资的征收,这块肥肉里可以榨取的油脂简直不要太多。为了生命的安全,人们是愿意奉献出自己的最后一滴油脂的。
于是我们明白了,这次泽连斯基免除全部的地方军事委员会负责人,大概率是想在这最后有油脂的地方安排上自己的人。一来这可以集中最后的力量来向欧美展示乌克兰尚可一战的能力。二来,也让那些目前还支持自己的人能够获得有着想象空间的报酬,否则,谁还愿意为他卖命呢?乌克兰的高层是可以通过自己的财富积蓄以及国际人脉到欧洲甚至到加勒比海度过残年的。而那些中层和中高层的骨干呢?他们需要更为现实的利益。而如今,乌克兰能够兑现的利益大概也就只有地方军事委员会这一块了。来自欧美的肥肉,还轮不着这些人来分享,他们只能从国内的利益中攫取一杯羹。
这大概就是泽连斯基为什么要如此集中地全盘撤换各地军事委员会的职务了。由次来看,或者乌克兰能够撑下去的时间应该也不多了。俄乌战争或者最终还是要以延森的设计方向去走,只是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和痛苦罢了,至于泽连斯基会不会同意,那就要美国有没有决心换人了。狗儿虽能看家护院,但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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