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农历春节期间,我跑去云南旅游,中间去了一趟泸沽湖。
在湖上泛舟时,我问起摇船小哥的经济收入情况,聊着聊着,聊到了刚解封的疫情。
在当时,这还是个很敏感的话题,这段对话不方便放出来,但现在事情过去已近一年,可以敞开聊了。
小哥说,自从去年12月7日正式解封后,外来人口进入泸沽湖,原本他们村大概有小几十个75岁以上的老人,一个月内,只有5个老人活过了春节。
我听完不由得情绪微微有些低落,望着透明湖水下绵长的水草,许久没有说话。
中国坚持了这么久的防疫工作,全社会都经历了一次长达数年的磨难,最后还是只能放开,部分老人也还是最终死于新冠。
听起来,好像浪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做了件没有成效的事情。
那老外是怎么做的呢?
一位英国朋友这两天到成都看我,我向他咨询起疫情这事,他很爽快地说,在英国没有这种问题,英国才不封城,也不控制出行,是直接让老人死一批,死完了,就结束了,直奔主题,快速完事。
这其实也不是英国的选择,是世界除中国以外,其他绝大多数国家的选择。
世界各国的做法是:疫情来了,专挑老人下手,为保护老人大家出门都困难,正常工作生活都受影响,那算了,老人们对不住了,代价太大了,你们去世吧,我们其他人的日子要照常过。
中国的做法是:疫情来了,专挑老人下手,为保护老人大家出门都困难,正常工作生活都受影响,那也得忍忍,先试试能不能保住老人,代价确实很大,不过我们其他人的日子先停一停,看能不能一起扛过去。
结果中国扛了三年,还是扛不住不可抗力,其他人,尤其是年轻人的工作生活无法持续,部分年轻人因为疫情失去了经济收入又不能外出,为此十分痛苦,才会在全国解封前,出现了极少见的上街散步现象,此时已到达中国社会经济生活忍受的极限,只好放开管控,身体弱的老人们,还是在那段时间大量去世了。
就像我在泸沽湖问到的那样,一个月时间,75岁以上的老人们,死得只剩下5个了。
在疫情这种不可抗力面前,哪种制度哪种方法最终都没有用,其实结果是一样的,不过在中国的部分老人,因为我们强大的中央集权,多活了三年。
我常常思考这件事情背后的逻辑,想从这件影响巨大的全球社会事件,找出中国与其他国家的不同之处。
后来我想明白,像英国这种处理手段,叫自然淘汰,各安天命,而中国的处理手段,是另一种形式的扶贫。
就像中国各省的财政转移,用东部的钱帮西部搞建设,中国抗疫是抽调了年轻人三年经济生产与自由出行权益,去换取部分老人们三年的寿命,所以我说是另一种形式的扶贫。
我认为这件事,已经不是大政府和小政府能解释清楚的了,这是中国和其他国家本质上的区别,中国天然就喜欢“均贫富、稳老弱”,是几千年来形成的政府惯性,就没有哪朝哪届政府,敢公然放弃救助老弱,否则执政者会被史书骂到喷血。
那为什么又只有中国政府有这种思维?按经济链分析法,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经济规律吗?
我思考了很久很久才找到答案,我认为秘密藏在中国的河流里。
是中国独特的长江和黄河,造就了中国几千年来的文化习惯。
听起来有些荒诞,防疫政策和河流八杆子打不到一块,这也会有什么逻辑关联?
听我慢慢解释。
许多人没有注意到,中国是全球唯一一个,大江大河是东西流向并贯穿主要人口聚集区的国家。
上图是美国的河流图,美国最重要的河流是密西西比河,它是南北流向的,也有部分小分支是东西流向,便利的水运和矿产资源,促进了美国五大湖工业区的早期奠基,哺育了芝加哥和底特律的制造业。
插一句,美国工业发展得太早,那时候还没有形成环保观念,工业生产和石油泄漏、化学品泄漏、核废料泄漏污染了美国50%的河流,55%的湖泊、池塘、水库,以及25%的海湾、河口和港湾。
美国不是我们想象中山青水秀的样子,我们常听说美国鲤鱼泛滥没人吃,那是因为河流重金属污染太深,长期吃会中毒,又因为污染严重,美国河里的鲤鱼肉质发柴土腥味重,味道难以下咽,加上他们烹饪水平低,就更不吃河里的鲤鱼了。
所谓美国人只吃海鱼,其实是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