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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智库:别“狂黑”5G了!|2019-04-18

上月,美国驻柏林大使在一封信中警告德国政府,如果让华为参与5G网络建设,华盛顿方面将考虑缩减情报合作。

但德国联邦网络局局长约亨·霍曼说:“本局的立场是,连华为在内,没有任何设备供应商应该或者可以被特别排除在外。”“如果华为满足所有要求,就可以参与5G网络的开展”。

无论是美国联合别国极力抵制华为,还是德国为了华为敢忽略美国警告直怼美国,说到底都是因为以华为为代表的中国通信产业在5G上无处不在的影响力。

中国通信产业及5G技术在国际上到底处于什么水平?不吹不黑,今天就跟大家聊一聊。

文 | 张弛 通信博士,科普作者

编辑 | 李浩然 瞭望智库 

 

1

中国通信产业被美国掌控了?


不久前,笔者参加了一场移动通信产业研讨会,讨论到中国5G是否领先的问题时,有位与会者非常激动,他说你们都别吹了,看看美国制裁中兴,中国通信产业外强中干,落后美国20年。其它参会者面面相觑,简直无法接话。

其实不仅这位参会者,社会上也有不少人并不了解国际通信产业的发展现状,在他们看来,“中国科技落后美国20年”的观念放之所有科技领域皆准,放在通信领域当然也一样。

美国制裁中兴,难道不能说明中国通信产业缺乏核心技术,被美国掌控了吗?

这还真的不能。

有这种想法的人可能并不理解经济全球化。

理论算法、设计仿真、器件生产、整机集成……通信产业的链条非常长,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在所有链条的所有技术环节都做到第一,中国做不到,美国也做不到,以前没有国家能做到,以后也不可能。

美国是全球唯一的超级大国,控制着顶级芯片链,再加上政府集结国家力量去制裁一家企业,让被制裁企业陷入困境,这实在太正常了,并不能证明该企业就外强中干。

事实上,中兴的技术实力还是很强的,在全球电信设备制造业中排名第四,位于华为、爱立信、诺基亚之后,而三星排在第五。此外,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报告,2016年和2017年,中兴的PCT专利申请量分别位于全世界第一和第二名,技术储备比三星强。

美国抵制中兴后,其国内电信设备市场出现空缺,于是大力扶持三星,但三星的技术能力跟不上,设备跟中兴比起来质低价高,建设周期还长,着实辜负了美国政府的期望啊。

就算世界知名的苹果公司,如果离开了全球通信产业链也会变得很惨,苹果手机90%都是在中国制造的,苹果对中国的依赖比中兴对美国的依赖更严重。

有人可能说“苹果可以将生产线迁回本土啊?”其实特朗普也是这样想的,但库克为什么总是没动作呢?

不是苹果公司不想迁,是真的迁不动。

曾有人做过一项调查,在美国本土凑齐苹果手机所用的几百种规格的螺丝钉等配件,是一件极难完成的任务。而中国的“长三角”和“珠三角”有着全世界最大规模的产业基础,有上千万高熟练度的科技员工,生产设计配套能力都很强,成本还低,所以苹果离不了中国。

除此之外,中国还是大多数科技产品最大的消费市场,其中就包括苹果手机,而消费力和生产力一样,也是一种国家控制力。

如果中国不生产,很多国外科技企业就要面临危险;如果中国不购买,很多国外企业就得清算盘点。只要中国把生产和消费一卡,苹果公司马上就黄了,虽然中国不会这样做,但这个假设逻辑完全成立。

美国科技全球领先,但也不是所有领域都是第一,其计算机业非常发达,微软、英特尔、IBM的霸主地位至今还无法撼动。但美国的通信业确实没落了,代表性企业摩托罗拉早就支离破碎,最早华为想收购其移动终端部门,可美国对华为戒心很重,拒绝了华为在美国的所有收购案,最后摩托罗拉被联想收购了。

2

中国5G在世界上到底什么水平?


当前通信产业的核心话题就是5G,有人说中国的5G技术已经全球领先,也有人说这是自吹自擂。那该如何客观公正地比较各个国家和地区的5G水平呢?

有三个客观指标可以进行参考,分别是国际技术标准、技术专利和工程能力。

首先来说国际技术标准。通信界特别重视技术标准。你可能会反问“什么行业不重视技术标准啊?”是的,所有行业都有技术标准,但绝大多数技术标准并不是国际统一的,而是国家或行业内部规定的,例如电源插座。

但通信界的技术标准就是国际统一的!各个国家向国际电信联盟发出提案,由3GPP等国际合作机构进行审核和投票,选出最优秀的才能成为国际技术标准。

通信界有一个流传多年的说法:三流的企业搞产品,二流的企业搞技术,一流的企业搞标准。

能够制定出被国际电信联盟认可的、全球电信企业都要遵循的国际技术标准,说明这家企业已经站在了行业的巅峰,对行业的发展能起到重要引领作用。

现在全世界5G标准立项并且通过的企业是中国移动10项,华为8项,爱立信6项,高通5项,日本NTT DOCOMO4项,诺基亚4项,英特尔4项,三星2项,中兴2项,法国电信1项,德国电信1项,中国联通1项、西班牙电信1项、Esa1项。

按国家统计,中国21项,美国9项,欧洲14项,日本4项,韩国2项。这说明中国移动和华为站在了5G技术领域的巅峰。

其次是技术专利。现在5G相关技术专利声明量超1000项的的电信设备商有华为、诺基亚、LG、爱立信、三星、高通、中兴,按国家划分,中国的5G相关专利数量是遥遥领先的第一名。

有人泛酸称我们的专利数量多但质量差,这是外行的想当然,这些PCT专利可以用于国际间相互授权,非常有价值。

专利数量多的意义也非常大,例如在3G时代美国高通有4000多项专利,形成了专利技术壁垒,所有厂家都无法规避,因此行内把给高通交的专利转让费说成是“高通税”。

在未来的5G全球市场竞争中,中国超多的技术专利既是攻城掠地的坦克大炮,又是利润自保的金钟罩铁布衫。

再次是工程能力。工程能力更是中国的长项了,现在全世界有500多万座4G基站,其中中国就有近400万座,占据了全世界的一多半,“基建狂魔”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所以,从国际技术标准、技术专利、工程能力这三个指标来看,中国的5G技术确实全球领先,这不是自吹自擂,而是实事求是。

前阵子“五眼联盟”(注:“五眼联盟”是由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五国组成的国际情报分享团体,起源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英美协定”)国家说要抵制我们,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其实这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电信业现在并不发达,规模也都比较小,影响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全法国的4G基站没有深圳移动一家多 ,整个澳大利亚的通信市场不如一个广州,新西兰的市场甚至比不过湖南益阳。

(图为“五眼联盟” 图源:参考消息)

 

最近“五眼联盟”国家也纷纷表示“不排除与华为合作的可能”,其实这些国家跟中国并没有安全冲突,华为价廉物美的电信设备和高效建设能力,是他们发展5G产业的巨大助力。

中国已经进行了三次5G外场试验并获得了成功,中国政府表扬了爱立信、英特尔等企业,因为这些国外电信业巨头积极参与到了中国的5G技术标准制定和试验验证之中。

为什么他们要积极参与呢?很明显,因为他们认准了将来5G的标准在中国,不尽早参与的话,将来就有可能被时代潮流所抛弃。

5G都已经开始预商用了,但有些人还对5G非常否定。不要觉着奇怪,这其实很正常,更新换代的关口,总有一些人唱衰下一代通信技术。例如:

当初从2G向3G迈进的时候,就有人反对,称手机那么小,谁会在上面看视频啊,3G根本没有用;

在3G向4G迈进时,还有人唱衰4G,认为4G没有啥革命性的新技术,3G的速率已经完全够用了,4G完全是浪费。

现在到了4G迈进5G的关口,又有人唱衰,一点也不奇怪,因为5G是个产业问题,并不只是个通信技术问题,其背后有两大大推动力,一是人们生产生活方式的推动力,二是国家对信息科技全球竞争的推动力,是这两股力量推动了5G的快速发展,所以涉及到的是整个通信产业的方方面面,而很多通信专家的专长在于对极专业细节问题的深入研究,其观点也许并不能反映整个通信产业的发展潮流。

就比如,某知名手机厂商曾找了包括笔者在内的通信专家,听取我们对手机设计的意见,这显然找错人了,因为请来的大多都是频谱天线方面的专家,怎么可能懂手机设计?如果听了我们的建议,那可能会设计出年轻人不会买的“老头机”。

3

美国要搞5G,只有这种方法可行!


很多人可能会问,华为创始人任正非都曾唱衰过5G,难道他说的也不对?

任正非在信息产业方面的观点当然很有分量,他也曾公开给5G“泼冷水”,称4G的能力远没有开发完,5G的应用场景还不明确,言论非常低调。他对5G的“负面评价”,被一些人当作了唱衰5G的依据,于是社会上出现了5G“无用论”的声音。

华为在5G研究上投入了百亿资金,拥有全球最多的技术专利,已经抢得了先机并获得了首发位置,行内人都知道任总对5G是极其重视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原因并不复杂,因为在5G研发竞争中,华为领先老对手爱立信和诺基亚一年多。于是各国电信运营商就会担心:现在只有华为一家能提供完整的5G解决方案,连一个替代厂家都没有,如果购买了华为5G设备,那就只能在华为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运营商的顾虑很有道理,只有一家供货商是很危险的,根本就没有议价的主动权,这样的买卖做不得。

为了打消各国运营商的顾虑,华为可能会决定等一等老对手爱立信和诺基亚,等形成比较平衡竞争的国际局面后再做推广。

可就在任正非发表低调言论后不久,加拿大逮捕孟晚舟,美国号召伙伴国家全面抵制华为,华为所面临的国际局面骤变。为了打消合作伙伴的顾虑,任正非的态度由低调转为高调,公开宣称华为的5G技术全球领先,任正非在央视访谈中大谈5G微波技术,称华为是全世界做得最好的,美国将不得不买,不买就是傻。

5G微波技术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特意跟美国联系起来?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微波通信是一种典型的军用通信技术,与一般电台通信不同,微波通信的带宽更宽,能够传递更多信息,但缺点是通信距离较近,而且信道不能遮挡,通常是视距通信(注:视距条件下,无线信号无遮挡地在发信端与接收端之间直线传播)

在军事通信中,微波常用于不便铺设光纤和电缆的场所,例如两山夹一沟,那就在两个山头上架设微波设备,进行空中的信号接力,因此这种通信方式也称为“接力通信”。

中国的光纤入户已经达到了90%以上,光纤速率高且信号稳定,是未来5G的首选传输信道。而美国相对来说地广人稀,任正非在访谈中称美国就是个“大农村”,他们的光纤入户率非常低,因此只能采用微波设备进行传输。

跟光纤相比,微波通信会受到气候和周围电磁环境的干扰,肯定不如光纤入户来的稳定,但这却是美国唯一可行的替代方式。

那国际上其它厂商就没有微波技术吗?其实搞微波的企业有很多,但由于光纤更高速,更稳定可靠,微波技术应用得越来越少,所以这个行业早已全面萎缩了。

但华为却一直在研究高速微波技术,传统的微波速率是50Mbps,而华为研发的5G微波可以达到10Gbps,这种适合5G的超高速微波技术是华为的独门绝技。

位于意大利的华为米兰研究所为5G微波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该所所长是欧洲电信标准协会毫米波传输行业规范组主席,一位全球知名的微波科学家。

华为在全世界各地开设了20多个研究所,利用当地的国际领先技术为华为做研发设计,这是华为技术国际领先的奥秘之一。 

现在马上就要进入5G了,美国现铺设光纤肯定来不及,只能用高速微波技术,而现在只有华为掌握着这项技术。

4

美国为什么要全球抵制华为?


既然美国这么需要华为的技术,为什么美国政府又要抵制华为?

其实这种抵制的历史由来已久,早在奥巴马执政期间,美国就禁止华为承接联邦政府的电信工程,华为一看不让自己承包,那就改道吧,准备通过跟美国本土企业合作的方式来承揽工程,美方合作企业很乐意,因为可以一起赚钱。

但每次合作的消息传出去后,美方合作企业都会收到国会议员的告诫,往往还是好几个议员一起施压,美国合作企业当然不敢硬上,这些合作也全都被搞黄了。

既然连跟美国本土企业合作都不被允许,那华为就干脆收购美国企业,华为先后启动了3COM、2Wire、摩托罗拉移动终端等多起并购案,但也全部被否决。

为了不落贸易保护主义的口实,奥巴马期间还给华为开了一个口子,那就是允许华为承包联邦政府的电信工程,但前提是通过联邦调查局的安全审查,而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审查从来没有通过,理由就是所谓的安全隐患。

华为为了进入美国本土市场做出了非常大的努力,既然你觉得我有安全隐患,那就请你来裸检,把设备代码等全部公开,请你们组团来进行安全审查。

这个裸检请求也被美国否决了,因为美国政府一旦同意裸检,那必然就要给出一个检验报告,他们知道检查不出问题,只能给出华为设备安全的检验报告,那以后安全隐患的罪名就不好再用了。

华为很执着,但经过无数次努力后,最终还是宣布不再谋求美国市场。

放弃了美国市场就算完了吗?远远没有,特朗普时代对华为的制裁变本加厉,由奥巴马时代的美国本土抵制升级为全球抵制。

在刚刚举行的巴塞罗那通信展上,美国派出了整整一个代表团,向全球各个国家游说,要求他们与美国一道联合抵制华为。

在网络安全上,华为是全世界最开放、最透明、接受审查最多的公司。而美国政府却对这样一个企业进行长年的打压,其背后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原因就是5G,美国的5G研究落后了,中国以华为为代表的企业正在引领全球通信产业的发展,美国慌了,特朗普着急了。

5

5G确实牛,但距全民应用还是远得很


说起5G,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它的高速度,5G比4G还快成百上千倍,媒体经常会用风把人脸吹变形的图,来比喻5G的惊人速度。

 

速率快当然是5G的一个特点,但却不是革命性特点,3G比2G快,4G比3G快,5G当然会比4G快,通信体制更新换代时必然伴随着提速,这种进步是常规的,但并不是革命性的变化。

那什么是5G的革命性变化呢?

5G的革命性变化主要有两个,一是万物互联,二是极低时延。

万物互联指的是什么呢?我们身边几乎所有物品,包括花瓶、相框、玩具等,总而言之你能想到的物品都能接入到网络中去,这就是我们说的物联网。

专家认为2030年后,全球会有近千亿个物品上网,其中中国就有200多亿个。

而无线通信世界的一个研究员认为估计保守了,他认为将来会有7万亿设备上网,并为70亿人服务,也就是说平均每个人摊上了一千个接入网络的物品。无线通信世界的研究员是很权威的,这是个引领5G的国际化技术组织。

4G之前上网的主体是人,而5G之后上网的主体将是物,大量物品上网将状态信息送到云端,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构建一个更有利于我们生产生活的新模式,这才是5G的革命性变化。

例如,智能家庭这个概念已经炒作很多年了,最常见的说法就是,回家之前做好设置,等你进家门的时候,房间是暖和的,洗澡水也放好了,电视也调到你喜欢的频道。这个概念炒作了这么多年但并没有实现,原因就是这些设备是不同厂家生产的,没有一个统一的入网方式和管理模式。

将来实现了5G以后,所有物品都接入网络了,管理起来就方便了,5G会给智慧家庭带来一个新的发展契机。

物联网还有一个重要应用就是车联网,我们现在开车,获取信息主要是靠我们人类的感知,眼睛看红绿灯,耳朵听喇叭声,从而决定踩刹车还是加油门,左转右转还是靠边。

要知道,人类几百万年的进化史,从来就没有适应时速50公里以上的应变能力,秒级内的观察判断动作其实是勉为人难的。5G之后,车辆会有非常多的传感器,把实时采集到的信息上传到云,形成道路车辆导调的大数据,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基于大数据的智慧合理调度,使得我们行车又方便又安全。

5G的第二个革命性的变化就是极低时延。

根据5G的全球规划,端对端的时延将会小于一毫秒,这个特性将会给社会带来深刻的变化。

举个例子,现在的远程医疗还只停留在远程诊断上,在医疗不发达的落后地区,用各种仪器对患者进行监测,并把监测结果上传给北京的名医,但是接下来的远程治疗就做不了了,关键就是通信时延太大。比如,做远程开腹手术时,北京的医生通过遥控偏远地区的手术台进行手术,手术期间他在监控器上看到有个血管出血了,然后他远程操控止血钳去止血,很遗憾,他看到的是20秒前的情景,现在血已经狂喷了,等远程操控止血钳夹住血管时,又20秒过去了,这显然让远程医疗难以顺利实施。

但5G之后,通信实现了极低时延,远程医疗就成为了可能,现在已经试验成功。

既然5G这么牛,那5G离我们还有多远?甚至经常有人会问,现在买手机要不要等一等?会不会刚买了4G手机后马上就会过时?

其实这个担心完全没必要,根据最近发布的中国移动产业研究报告,我国到2025年以后,5G的连接数占比也不过才28%,仍还会有72%的4G连接。

5G网络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现在只在北上广深和雄安新区等有限地区的有限地点做了5G试点,距离全民性的普遍应用有不短的时间。

既然全民应用还远得很,那现在的5G宣传是不是过头了?其实也不是,因为5G将会率先在产业互联网中得到应用,而且现在已经启动。

产业互联网是相对于消费互联网而言的,指的是利用“万物互联”的5G特性,使得所有的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全部上网,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在云端进行智能的导调管控,生产效率将会有巨大提升,有专家称这是继蒸汽机和电力以来的第三次现代化革命。

在刚刚闭幕的2019年巴塞罗那通信展上,VR/AR虽然仍是大家关注的未来之星,但专家们分析,它们进入进入消费市场还得等上几年,原因就是其计算能力不能满足人们沉浸式娱乐的要求。但是,它们会率先应用到以5G网络为基础的产业互联网中。

作为消费者,你可以暂时忽略5G话题,毕竟全面应用还早得很,但如果你是个产业工作者,那就必须得关注5G了。

因为5G的核心特征就是“万物互联”,万物都上网了,那生产万物的厂家当然都得产业升级,你不提前规划设计,将来就会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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