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现在的世界,正不可避免的滑向民粹主义的深渊。在奉行自由主义的人看来,民粹主义就是大逆不道的。民粹主义往往被描述为极端的,疯狂的,极具破坏性。但是如果我们回到历史的特定环境下去看,也许民粹主义的本来面目,有可能也是被妖魔化的。
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我们接触的历史,往往都是经过事后的胜利者来书写的。如果他们是民粹主义的受益人,那么民粹主义就是另外一副面目,如果他们是民粹主义的受害者,那民粹主义自然就会被打上令人不安的标签。
而实际上很多时候,所谓的民粹主义和现实的民粹主义之间,可能是有差距的。这里面最大的差距,其实就是历史与现实的经济与社会结构。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反思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将民粹主义与极端主义画上一个等号,那么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是什么让人们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如果温和的方式可以解决问题,想必没有人会愿意走向极端。
当历史向大多数人诉说极端主义的危害时,却极少让人们去正视之所以大众会走向极端的经济与社会结构原因。
而今天的世界,就同样面临着历史上极端主义盛行时期同样的问题。那就是经济上分配结构固化,社会层面阶层结构固化。而且这种固化的程度,已经让越来越多的人感到窒息和绝望。
如果我们要深入去思考,为什么大众会走向极端,那么一个可能的原因就是,极端的环境结构,导致极端的思想,因为面对极端固化的环境,人们已经很清楚,除非用极端的手段,否则就不可能打破极端的结构。
今天在西方世界,其实所谓的西方文明中心,还能够保持相对的活力,使得其结构没有那么快速的冷却下来,而在其外围,就像人体的末端组织一样,早已因为供血不足而已经陷入极端固化之中。
所以在西方文明世界中,越是边缘的地方,固化越是严重,人们的思想也越早陷入极端民粹主义阶段,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改变这个世界唯一的方法和机会。
02
当这个冷却的进程,逐步蔓延到这个所谓西方文明的中枢,也就是美国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到了濒临灭绝的最后一刻。如果我们把拜登执政的这4年,看作是西方自由主义最后的反扑,那也必然是新自由主义最后的回光返照。
这一次即便特朗普再次失败,但是也并不会阻碍极端民粹主义在美国的全面崛起。这就像星星之火,已经燎原,这个趋势是很难改变的。它背后根本的原因,是这种经济分配和社会结构全面固化的结果。
经济周期的发展,只是加剧了这种固化的程度,实行西方新自由主义这一套的国家,其实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感受到了这种寒意,只是这种冷却的过程,是逐步传导的。
如果你要问,这种逐步冷却的过程,最终传导到了美国之后,会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那答案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我们也同样面临着经济分配与社会结构固化的问题。这是奉行新自由主义的必然结果。当资源被极少部分人垄断之后,其必然的结果,就是要固化这种运行机制,从而使自身利益最大化。
但同时它会导致效率的快速下降,真正不同的是,我们与美国所处的发展趋势不一样。我们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向上趋势,这个趋势是过去100年以来不断积累,发展向上的结果。其历史的惯性,依然保持着强大的动力。
所以我们这一代人是值得庆幸的,不管什么样的问题,在一个向上的趋势里面,最终都会被化解,而每一次中间震荡的过程,可能就是你抄底的机会。
与之相反的是,如果国势进入向下的趋势,赶上一次民粹主义的卷土重来,就有可能加速趋势的下行,最后导致一次危机的总爆发,从而一次性的使整个趋势,进入到一个低一级的平台,然后所有的资源优势就会逆转。
从规律上来说,这是无可避免的一件事情,与特朗普是否当选并没有必然的关系,所谓时势造英雄,是先有时势,后有英雄趁势而起,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特朗普的破坏力,在他这个年纪,有一个无可比拟的优势,那就是他死之后不用管洪水滔天。所以原则上来说,它的破坏,可以做到肆无忌惮。
我祝愿他能成功,用魔法打败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