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国总统拜登竞选团队正式入驻社交平台TikTok。
在名为“@bidenhq”(拜登竞选总部)账户发布的第一条视频中,拜登以他标志性的迟缓语调,故作幽默地提起他支持的球队,像极了过年期间很想和你套近乎的长辈。
截至目前,拜登TikTok账户已发布近20条短视频,多数系抨击竞选对手特朗普的内容。这些短视频共收获约18万粉丝、150万次点赞。
随着社交媒体的广泛普及,利用相关平台营造亲民形象、吸引年轻支持者,已经成为美国政治人物的基本操作。
拜登的竞选对手、曾被誉为“推特治国”的“懂王”特朗普,就是这方面的行家。
但是,拜登入驻TikTok一事一经报道,却在美国政界引发巨大争议。
从TikTok在美国的遭遇说起。
TikTok作为一家有中国背景的公司,一向是美国政客的眼中钉、肉中刺。
早在2020年特朗普当政时期,美国政府就发布过行政令,威逼TikTok母公司字节跳动出售TikTok,但没能得逞。
拜登上任后,于2023年签署了《政府设备禁止使用TikTok法案》,禁止在联邦政府设备上使用该应用程序。
目前,美国已有三十多个州颁布禁令,禁止政府机构、雇员和承包商在政府发行的设备上使用TikTok。
更有甚者,蒙大拿州直接立法禁止所有个人设备运行TikTok,禁止应用商店提供TikTok下载服务。
在不少美国政客看来,一家公司有中国背景即是“原罪”。
因为这个“原罪”,TikTok拓展海外业务的正常商业活动屡遭抹黑。
去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一场辩论中,黑莉就多次攻击赞同使用TikTok的拉马斯瓦米,甚至污蔑TikTok被“中国共产党用来从事间谍活动”。
美国参议院上个月召开的一场听证会上,参议员科顿不断质问TikTok首席执行官周受资与中国共产党的关系,其咄咄逼人的嘴脸充分反映出一些美国政客的恶意与畏惧。
对此,连新加坡网友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科顿是“麦卡锡主义”“种族主义”,还嘲讽他“根本不知道新加坡在哪”。
拜登宣布入驻TikTok后,18名共和党议员以“国家安全”为由,联名敦促拜登注销TikTok账号。
他们指责拜登忽视了TikTok构成的“国家安全风险”,宣称“如果三军统帅也在使用这款应用,联邦政府怎么能警告美国人关于它的风险?”
美国反华政客以“担忧国家安全”为由,一再对TikTok等有中国背景的企业搞有罪推定、无理打压,是彻头彻尾的“经济政治化”,完全背离了他们标榜的自由、公平市场原则。
TikTok撕开了美西方的舆论霸权。
除了中国背景,TikTok被打压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它一定程度上打破了美西方对舆论的钳制和掌控。
TikTok为那些被美西方政治正确长期压制的声音,提供了一个中立的、未经过滤的表达渠道,允许民众特别是年轻人阐释、接触与传统媒体不一致的观点。
以巴以冲突为例,在TikTok平台上,巴勒斯坦相关视频比以色列相关视频播放量更高。
这些视频有的客观揭示了巴以冲突的真实历史脉络,有的直观展现了加沙地带难民的悲惨境遇,直接冲击了美西方政界和媒体给民众打造的“信息茧房”和政治正确叙事。
美右翼分子疾呼“TikTok算法是美国高中生、大学生获取巴以冲突错误信息的原因”。
惯于操控传播议题的美西方政治精英十分恐慌,于是无所不用其极,试图以“莫须有”罪名扼杀TikTok。
不过,美国民众渴望一个新颖的、“不一样的”传播平台,TikTok得到了美国网民特别是年轻人的欢迎,美国政治精英的打压阻止不了民众自发自愿地使用TikTok。
美国皮尤研究中心调查显示,2020年到2023年,虽然TikTok被不断打压,但经常从TikTok获取新闻的美国成年人比例却从3%激增至14%,对于18-29岁的群体,比例更是高达三分之一。
目前,TikTok在美国约有1.7亿活跃用户,已超过美国总人口的一半。
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结果。
为了赢得大选,老拜登豁出去了。
今年是美国大选年,拜登急需争取选民特别是年轻选民的支持。
但多项调查显示,年轻选民对于拜登“并不感冒”,特别是对其处理巴以冲突、减免学生贷款、推动经济发展等工作并不满意。
近期,美国司法部结束了对拜登“机密文件案”的调查,认定其不涉嫌违法犯罪,但开脱时措辞“用力过猛”,称他为“善意的记忆力不佳的老人”,再次触及民众对其高龄的担忧,使拜登大为恼火。
拜登及其竞选团队权衡利弊后,不顾反对声音,开通了TikTok账户,并由已经82岁高龄的拜登亲自下场“彩衣娱亲”,通过“快速选择”游戏自证反应能力和健康状况。
正如任内大打“贸易战”的特朗普,不得不用中国义乌生产的“MAGA小红帽”,拜登团队也不得不寄希望于TikTok在美国的舆论影响力,拉抬一把拜登的支持率。
这样看下来,借TikTok炒作所谓“中国威胁”完全是场政治闹剧,能不能捞到选票才是美国政客关心的头号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