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俄罗斯遭遇恐袭,让世界再次感受到恐怖主义的可怕。今天打算结合之前的文章,梳理一下IS崛起的现实和思想脉络。
2011年,奥巴马干掉本拉登(同一年死的还有卡扎菲与奥马尔)。
这么对比会发现,911之后的美国总统似乎都需要干掉一两个中东“魔头”,来增加自己的勋章。但在故事的另一面,美国和极端组织的关系并不总是那么复杂,不论是极端组织还是塔利班、甚至是IS,在崛起之初都有美国的身影。
奥巴马干掉了基地组织的恐怖大佬本拉登之后,自认为各方面都比奥巴马强的特朗普在这方面不能落下风。而当时能和本拉登匹敌的,只有IS头目巴格达迪。但是数量上,特朗普还没赶上奥巴马,于是在2020年,特朗普亲自下令袭杀了苏莱曼尼。
2019年26日晚,特朗普发了一条神秘的推特,称“刚刚发生了大事”,给事件预热。
随后白宫紧接着宣布,特朗普会在第二天(27日)上午9点宣布重大消息。
2019年27日上午,擅长搞舆论引导的特朗普并没有立刻马上亮出底牌,而是让全世界又足足等了20分钟才宣布,自己干掉了全球头号恐怖份子巴格达迪。
特朗普绘声绘色地描述:美国特种部队冒着危险半夜出击,圆满完成任务,未伤及一兵一卒。“巴格达迪拉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哭喊着冲入了地道。”特朗普说,“美军军犬追着他们,巴格达迪最后引爆了自己身上的炸弹背心,杀了自己,也杀了他的三个孩子,他的尸体因爆炸的缘故面目全非。”
——这是巴格达迪第N次死亡,此前分别被美军、俄军、叙利亚政府军击毙若干次。不过之前都是假死,这次是真的死翘翘了。
巴格达迪这个时候死,相当于给特朗普贡献了两大筹码。
对特朗普来说,巴格达迪死得恰到好处。但是在中东大地上,巴格达迪只是浪花中的一朵。他并非一个孤立的恐怖大佬,而是代表了一种暗中涌动的思潮。
1971年6月28日,艾布·伯克尔·巴格达迪出生在伊拉克古城萨马拉附近的一个叫卜·巴德里的部落,是一个典型的七零后,也是天然的逊尼教派。那里位于首都巴格达西北125公里、伊拉克中北部,底格里斯河东岸。
若论血统,巴格达迪可以算作穆罕默德的子孙。很多宗教学者认为,“哈里发”(穆斯林的领袖)须由穆罕默德的直系子孙出任。当然出身巴德里部落、有“先知”血脉的人有很多。另外还有十几个部落也都和伊斯兰教“先知”血脉相连。这就好比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后代很多;其他家族也说自己和成吉思汗有关系。
文化渊源上来说,巴格达迪算是伊斯兰正统文化的传人。
家庭关系上来说,巴格达迪的族人都对宗教很虔诚。他的祖父曾经去过麦加的“卡巴天房”朝觐过,叔伯兄弟当中有很多以教士和经学教师为职业。他的父亲对他影响很大,教导他要“从善避恶”。
青年巴格达迪性格内敛、少语、对宗教虔诚,而且学习成绩很不错。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不会把他和恐怖大佬联系起来。正常情况下,巴格达迪伊斯兰法学博士毕业后,也会和家族其他人一样,成为一名教职人员。
由于家庭和信仰的关系,巴格达迪和沙特渊源颇深。沙特希望巴格达迪那样“有理想且根正苗红的青年”把逊尼派教义传向全世界。因此在巴格达迪加入IS之后,获得了沙特的援助。
直到32岁之前,巴格达迪的人生轨迹都丝毫看不出恐怖大佬的征兆。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数,让他成为全球谈之色变的恐怖主义头目?
巴格达迪描述过,“宗教思想最发达的地方是监狱”。要把这事说清楚,需要了解一些中东大事与往事。幸好之前写过几篇中东文章,看过的朋友应该都有些印象。这些都有利于理解IS和巴格达迪。
众所周知,世界上的主要宗教,除印度佛教与中国道教之外,大部分诞生于中东(如拜火教、摩尼教、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等)。
7世纪之后,新生的伊斯兰教在先知的旗帜下一路高歌猛进,让曾经的阿拉伯帝国与奥斯曼帝国先后成为横跨亚非欧的庞然大物。
17世纪之后,工业文明爆发,奥斯曼帝国被欧洲列强(主要是英、法、俄)折腾得摇摇欲坠,一战后被肢解。于是中东出现了伊朗、土耳其、伊拉克、叙利亚等国家,形成现代意义上的格局。
一种是世俗化的思潮,凯莫尔的土耳其,巴列维的伊朗,都是世俗化思潮的实践者。这种思潮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推动了复兴党人的世俗化泛伊斯兰主义,伊拉克的历史被深刻改写,萨达姆也因此而走上强人之路(参考我写的《萨达姆评传,一强人,半中东》)。叙利亚也因此被撕裂,导致IS崛起。
另一种是传统的宗教化思潮,沙特王室就是标志。他们希望把伊斯兰逊尼派思想向全世界传播,于是就资助了巴格达迪等人。
世俗化和宗教化在中东进行了激烈的博弈,原本势均力敌的拉锯,在1979年前后出现了失衡。具体有两个标志:
其一,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霍梅尼带领逊尼派教士取代了世俗化的巴列维王朝(美国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由此而引发两伊战争与萨达姆倒台。
其二,苏联入侵世俗化的阿富汗,导致奥马尔领导的塔利班与本拉登的基地组织崛起。
当然本拉登、奥马尔、巴格达迪都是逊尼派,看什叶派的伊朗不顺眼。具体表现就是,伊朗与阿富汗、巴基斯坦的关系磕磕绊绊。
巴格达迪出生时,复兴党人在伊拉克掌权,萨达姆羽翼渐丰。但巴格达迪和年轻时代的萨达姆不一样,他一直是虔诚的教徒。萨达姆上台,两伊战争残酷拉锯,战乱笼罩了巴格达迪的青少年时代,但并没有影响其信仰。
好不容易熬到两伊战争结束,萨达姆脑子抽筋去攻打科威特,惹来海湾战争。于是在巴格达迪20岁那年,伊拉克在海湾战争中耻辱性惨败。巴格达迪当过义务兵,没有留下参战纪录。1999年,28岁的巴格达迪获得伊斯兰法学博士。此时他还没有恐怖主义倾向。
在两伊战争大致相同的年代,苏联入侵阿富汗,再次改变中东格局。
当年苏联野心很大,入侵阿富汗的目的是要打通印度洋出海口。这个战略威胁到了美国(包括西方)、中国、巴基斯坦和阿拉伯国家的利益。大家抱团联手支持阿富汗,阻挡苏联的野心。
那个过程中,阿富汗从原本的世俗化国家变成了极端宗教国家(大量的宗教极端分子云集阿富汗,填补了世俗化政权倒台之后形成的真空),本拉登的基地组织与奥马尔的塔利班获得了大量来自美国与阿拉伯国家的支持而迅速崛起。
本拉登和奥马尔是好友,他们后来都变成了极端主义代言人。他们极端仇视世俗世界和异教徒。最典型的表现就是,本拉登发动了对美国的911恐怖袭击,塔利班炸毁了巴米扬大佛。
相比之下,更为极端的人叫扎卡维,他是本拉登的副手,也是巴格达迪的精神导师。
扎卡维本是一个出生在约旦小村庄里的混混,早年曾在监狱中待过好几年。但此人天生具有大佬气场,热爱锻炼,在监狱中通过打磨石头为哑铃,体格非常强壮。监狱中的医生回忆道,扎卡维很少说话,但是他就像是能够通过眼神就控制一切的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
正是在监狱中,扎卡维遇到了自己的精神导师麦格迪西(此君也是监狱中的囚犯老大,同时也是满腹经纶),走向极端主义之路。可以说是监狱锻造了扎卡维。
扎卡维极端残忍,借基地组织的名头干了不少暴行。2002年,卡扎维在约旦刺杀了美国外交人员;又在伊拉克的什叶派圣城纳杰夫制造爆炸,50名什叶派穆斯林被炸死,这种针对什叶派平民的恐怖行为,在中东引发巨大争议。但扎卡维不管,继续在北非摩洛哥,中东的土耳其、伊拉克发动针对平民的恐袭,搞得天怒人怨。美国、沙特、埃及、土耳其、伊朗等国都把扎卡维列为恐怖分子。小布什发动伊拉克战争的理由之一,就是“包庇扎卡维”。
由于扎卡维太过分,连本拉登都看不下去了,痛骂扎卡维是“刽子手”,要求基地旗下的组织和人员与其划清界限,把扎卡维列入黑名单(2003年)。因为本拉登的极端组织旨在对付异教徒和世俗化国度,他认为扎卡维针对平民的搞法,会让大家讨厌。
但扎卡维毫不在意,自己另立山头,搞了一个“统一圣战会”,继续搞各种丧心病狂的恐怖主义。直到2006年,被美军铲除。
扎卡维虽死,但恐怖主义没断。“统一圣战会”发展为IS,黑色旗帜代表的恐怖主义继续危害人间。他的继承人就是巴格达迪。
扎卡维非常疯狂,想要把宗教极端主义推广到整个伊斯兰世界。基地组织与塔利班虽然也追求“哈里发的荣光”,但都知道那是远期目标,必须等到中东世俗政权全部倒台之后才可能实现。扎卡维不同,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干。
巴格达迪原本是一个温良的年轻人,怎么会崇拜扎卡维?
答案很简单,也是监狱。所以巴格达迪说,监狱才是宗教思想最浓的地方。因为最极端的人,都被关在监狱里。
2003年,巴格达迪32岁,美国发动第二次海湾战争,伊拉克再次惨败。
巴格达迪再次为伊拉克而战,几个月之后的2004年1月,被捕,被押送到当时伊拉克最令人生畏之地:由美军管理的布凯监狱。
也正是从那时起,巴格达迪从一个虔诚的教徒蜕变为嗜血的宗教极端分子。
布凯监狱面积达5平方公里,位于沙漠深处,距离科威特只有几公里,可容纳2万名囚犯。牢房就是那些扎在沙漠里的帐篷,夏天温度高达40度以上,加上波斯湾湿热的空气,不仅是囚犯,就连狱卒都有点受不了。一名舰长老婆去探亲,对记者叹息,“简直就跟住在微波炉里差不多。”
巴格达迪变成极端分子并不是因为监狱条件差,而是有另外两个条件。
囚犯们要求分宗派进行关押,美军同意了;却没有把极端份子和温和份子分开关押。逊尼派的生活区域,很快开始实施严格的“教法”。任何人触犯“教法”或者出卖囚友、向美国人献媚,都可能招来严厉的责罚,轻则殴打、重则挖掉眼珠等。
如此一来,温和派也变成了极端分子,监狱便逐渐沦落到极端分子手中,新的暴乱分子很容易在监狱当中诞生。
如此一来,布凯监狱沦为“圣战大学”,巴格达迪就成了最杰出的“校友”。
巴格达迪并非硬汉,但却精通教法。他精通古典阿拉伯语,《古兰经》就是用那种语言写成的。他带着大家诵读经文、祷告。慢慢的,他在监狱中赢得了尊崇和地位,很多人开始追随他。抛开恐怖分子这个身份,一个知识分子能在监狱中做到这些非常不容易,比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都精彩。
就这样,他从虔诚的宗教徒演变成极端主义者。但这些只是表象。
在这表象之下,肯定还有一种精神上的转变。啥意思呢?
对于一个信奉传统文化的教徒来说,巴格达迪看到整个中东大地成为角斗场,精神上是很痛苦的。
对于一个知识分子来说,巴格达迪了解复兴党人的世俗化追求;但结果是,伊拉克两次被美军击溃,萨达姆败亡。而其他打着宗教旗号的那些政权如沙特、伊朗,也在内斗。
加上监狱环境中阶下囚身份的刺激,以及极端囚犯追随者的吹捧,这些综合因素叠加,最终让巴格达迪那种虔诚的知识分子蜕变成极端恐怖分子,一个和扎卡维一样狂热但更为危险的人物。
和扎卡维一样,监狱把巴格达迪变成了极端分子。但是在最初,沙特对巴格达迪非常看好,支持他去搞叙利亚。因为中东那块,逊尼派和什叶派矛盾比较尖锐。叙利亚大部分人是逊尼派,统治阶层(巴沙尔)属于什叶派,是伊朗的盟友。沙特希望巴格达迪能够把巴沙尔搞下台,把叙利亚变成逊尼派国家。当然鉴于当时沙特和美国的关系很不赖,也可能是美国通过沙特支持IS,毕竟美国视伊朗为眼中钉。
但巴格达迪另有图谋,在他看来,世俗世界很可恶,基督世界很可恶,什叶派很可恶;就连沙特都不顺眼。巴格达迪幻想建立一个庞大、复古而凶狠的IS帝国,那样才是合理的。
巴格达迪出狱后,因为他是著名的教法专家,出身又根正苗红,很快在IS内得到连续晋升。到2010年,整个IS的“教法事务”都由他一人定夺;他很快在IS内坐上第三把交椅,地位仅次于领袖与“作战部长”。随后,美军的导弹又干掉了伊斯兰国头号和二号人物,巴格达迪成了组织新任领袖。
巴格达迪横空出世,IS也随之兴起,恐怖主义的黑色旗帜一度在叙利亚和伊拉克飘扬。他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学者,但不论斩首、自杀式袭击、绑架、宗派斗争,还有因他们而流的无辜穆斯林的鲜血,全部得到了他的认可。他还将这些行为认证为“符合教法”!他甚至还狂妄地幻想IS一统天下。
看IS狂想的这张图,比阿拉伯帝国和奥斯曼帝国都大。其实他们巅峰时拥有的领土也不过是伊拉克和叙利亚的一部分,“首都”在叙利亚名城拉卡。
但是因为野心很大和极端的行为,IS得罪了地球村大部分国家。
那么究竟该如何形容IS呢?各界有很多解读,但简单说就是:
所谓主义,就是极端主义,号召整个伊斯兰世界共建“黑色帝国”。
而他们搞钱的方式简单粗暴:除了明抢、坑蒙拐骗勒索之外,重头就是走私石油和征重税。
中东最不缺的就是石油。IS把叙利亚和伊拉克的油田作为主要目标,然后低价走私倒卖出去。其通道就是土耳其方向。土耳其因为不爽巴沙尔政权和库尔德人,所以和IS关系也不错,默认IS通过土耳其走私石油赚钱。
后来俄罗斯(支持巴沙尔政府)和土耳其还在打击IS倒卖石油过程中发生冲突。这次在莫斯科搞恐袭的恐怖分子,也是通过土耳其进入俄罗斯的。但现在俄罗斯因为被西方制裁,能源、资源和粮食也需要从土耳其转向西方,相当于有求于土耳其,遂没有和土耳其翻脸。
巅峰的2015年,IS每月石油收入高达3300万美元,堪称世界上最富有的恐怖组织。
此外还有很多罚款项目:男人没有穿着传统服饰,罚款;女人露出眼睛、不穿袜子、不携带身份证、私藏烟草、看非宗教题材电视,罚款;圣战士兵不汇报思想,罚款。
通过这种严酷的方式,IS在2015年搜刮了5亿美元的“税收”。
很明显IS这种生意做得很愚蠢也很失败。虽然搜刮了好几亿美金,但对统治区无异于杀鸡取卵,不得人心。
正常人谁也受不了这样的生存环境,IS在伊斯兰世界也就逐渐失去支持。所以圣战热度过去之后,IS便在各国打击下节节败退。
2017年,IS丢了“首都”拉卡,走向衰败。原本中东最开放城市之一的拉卡,被IS统治数年之后,直接倒退回了中世纪,只剩下满目疮痍的废墟。
从这种废墟中,大家认识到IS不是理想所在,而是地狱。
既然是极端主义,要舍身殉道,为什么还要一门心思地搞钱?
秘密就在于,恐怖分子口号喊得震天响,自己却要给自己发高额薪酬和福利。据统计,每位恐怖分子月工资能达到一两千美元,这在中东绝对是非常高的工资待遇了。唯有如此才能吸引极端分子入伙。这就是传说中的,重金寻找卖命者。
巴格达迪之死,IS衰败,因为这个招牌已经被玩臭了。正如拉登死后,基地组织风光不再,因为基地这个招牌已经在一系列的恐怖袭击中变臭了。
衰败后的IS又重操旧业,开始搞起了恐怖袭击。2024年初,在伊朗搞了大规模恐袭,这次又宣布对俄罗斯恐袭负责。难道他们就不怕伊朗或俄罗斯的怒火么?当然怕,血肉之躯,没有谁不怕死。大家看这次俄罗斯抓到的几个恐怖分子,都吓得瑟瑟发抖。
但对IS来说,怕怒火,同时更怕被遗忘。恐怖袭击也是一门生意,首先需要付出成本。
宣传费用、开拓市场费用、购买装备费用,都需要花钱。
要筹钱,就需要流量。恐怖组织获取流量的方式,就是臭名昭著的恐怖袭击。这次IS宣称对莫斯科袭击负责,就是博取流量的一种方式。
另外就是,对手报复得越凶狠,对当地杀伤就越大。如此一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极端组织。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以色列长时间封锁加沙地区的做法,相当于给哈马斯提供了肥沃的土壤。现在以色列打了那么久,也没能达到消灭哈马斯的目的。
IS其实也一样,如果俄罗斯去狂轰滥炸,IS就可以招募更多的死士为其效力,从而壮大自身。这就是IS几次三番跑出来说,自己策划了俄罗斯恐怖袭击的原因。
现在的IS处于一种人见人嫌的状态。在阿富汗,IS想和塔利班争夺统治权。IS和塔利班虽然都是逊尼派,但双方矛盾巨大。
一方面,塔利班重新掌权后,知道统治一个国家不容易,想要洗白上岸,做了部分妥协。为了获得国际社会的认可,塔利班在俄乌战争等事件中,都是“劝和促谈”立场。IS认为塔利班也变成了修正主义。
另一方面来说,塔利班以普什图人为主,想要发扬普什图人文化。这种思路也不受IS认可,所以经常在塔利班控制的区域搞恐袭。
所以这次IS表示对俄罗斯恐袭负责之后,塔利班外交部发言人立刻表示谴责恐怖分子,同时号召大家共同对付恐怖主义,“对付恐怖主义需要各国采取‘协调、明确和坚决的立场’”。大意就是,大家感觉携手把IS灭了吧。
除塔利班之外,哈马斯和也门胡塞武装,也对俄罗斯恐袭表示谴责。原因也很简单,IS从头到尾都仇视什叶派,而哈马斯和胡塞武装的背后大哥都是伊朗。
那么IS会落幕么?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即便不落幕,也难以掀起浪花。但是按照中东地区现在的情况,恐怖分子绝对不会销声匿迹。即便IS消失了,还会有新的激进组织做大。
这事听起来比较残酷,但现实就是残酷的。如果用历史大周期律解释,所谓激进组织,其实就是工业文明周期之前的军国主义思维之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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