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惟有中华

虚声:中、美、俄正面临同一个难题 |2024-03-28

昨天花了好多精力把IS和中东恐怖主义的脉络梳理了一下,整整7千字长文啊、是今年写的最长的一篇文章,竟然被删除了。如果那个文章不删除,和今天的文字连起来看会比较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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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今地球村三大棋手,中美俄现在的关系不咋地;即便不是历史最差,但也绝对不乐观,甚至有滑向最差状态的趋势。
美国把中俄视为博弈对手:
对俄罗斯,美国的策略是是硬狙,从北约东扩到大力支持乌克兰,都是摆在桌子上的阳谋;即把俄罗斯塑造为西方的敌人(目的是一边团结西方盟友,一边收割西方盟友),试图把俄罗斯隔离到西方之外(想要让俄罗斯屈服)。
对中国,美国的策略是软磨,从政治、科技、贸易、信息、金融等领域多维度施压,并且从朝鲜半岛、台海、南海、中南半岛和南亚等方向不停地骚扰,分散中国的注意力;从而打乱中国崛起复兴的趋势。
中国对美国的态度很复杂。中国想要和平崛起,并不想和美国翻脸,一直践行“和而不同,斗而不破”的战略。美国针对中国的绝大部分套路,都被中国轻松化解。
俄罗斯对美国的态度也很复杂。俄罗斯想不通,苏联都解体了,美国为啥还始终盯着自己不放,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普京想的是,俄罗斯最好能恢复沙俄或苏联的传统势力范围。
中俄目前算是背靠背战略合作伙伴,一方面可以面对美国蛮横的霸权思维,缓解各自压力;另一方面中俄确实有广阔的合作空间,俄罗斯有资源和能源,中国有市场需求。但要说中俄好得穿一条裤子,那也是自欺欺人。中俄之间也有矛盾点。
总而言之,中美俄之间的关系极其复杂,恩怨情仇足以拍摄一部漫无尽头的历史剧。
但是,中美俄之间现在正面临一个共同的难题:恐怖主义问题
前几天莫斯科遭遇恐袭震惊了舆论界,让大家看到恐怖分子是多么可怕又可恶。作为中国人,很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相对和平安全的环境中。然而中国是一个世界性国家,但中国人走出国门时,仍然会受到恐怖分子的威胁。
根据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馆公布的消息:
326日,一名恐怖分子驾驶装满炸药的汽车冲进由中国工程师组成的车队并引爆,当场导致五名中国公民和一名巴基斯坦司机死亡。巴基斯坦总理亲自到中国大使馆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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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命于恐怖分子之手的中国工程师,都是脚踏实地的业务骨干,都是善良的中国人,在中国都有一个盼着他们回去的家庭。
根据公布的信息,恐袭发生时,车队当时正由伊斯兰堡开往达苏水电站建筑营地。
达苏水电站位于巴基斯坦的开伯尔巴图克瓦省达苏镇上游7 km,距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以北345 km,离阿富汗边境约150公里。那里地势地貌复杂,但是可利用水资源丰富,是建水电站的好地方。
理论上来说,中国帮巴基斯坦建水电站这样的惠民工程,理当受到欢迎与支持。然而那些天杀的恐怖分子,竟然对中国工程师下手。
更为遗憾的是,苏达水电站不止一次遭遇恐袭。上一次是2021714日,中国工程师车队遭遇血腥恐袭,造成9名中国工程师身亡、28名中国工程师受伤。
幕后黑手是谁?无非是“伊斯兰国呼罗珊分支ISKP,公开认领俄罗斯恐袭的组织)巴基斯坦塔利班TTP东突分子(ETIM,或其他,都是伊斯兰极端组织
中国和巴基斯坦会为丧命的中国工程师报仇吗?相信接下来会有答案。
如何杜绝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具体方案真的不好说了。
再回顾一下俄罗斯恐袭,虽然各方对幕后黑手的认知并不一致(IS认领说是自己干的,美国也说是IS干的,俄罗斯认为背后可能是美国或乌克兰参与了),但是恐怖分子执行者的定位比较一致,就是伊斯兰极端主义者(普京语)
在整个地球村,伊斯兰极端主义者就是极端组织存在的前提。他们的存在,给俄罗斯乃至全世界敲响了一个警钟。俄罗斯如何去找极端组织报仇?目前看除了把抓住的几个恐怖分子挫骨扬灰之外,并没有更为有效的办法。极端组织都是烂命一条,比方说IS,就是烂命中的战斗机,在阿富汗甚至让塔利班都头疼无比。
再看巴以那边,最近联合国安理会投票,通过了一个“巴以立即停火”的决议。美国罕见认怂,投了弃权票。按照以往惯例,美国因为偏袒以色列会投反对票,阻止决议通过。美国没有阻拦,舆论界都松了一口气,认为解决巴以危机有希望了。
但是安理会的决议虽然通过了,落实却很难。因为以色列和哈马斯双方互不信任。以色列想让哈马斯释放人质,哈马斯让以色列撤军,把安理会搞得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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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轮巴以危机,直接导火索就是哈马斯在2023107日,以极端的手段去袭击以色列音乐会现场,打死了1千多平民;根源则是巴勒斯坦和以色列解不开的矛盾。安理会能协调危机么?很显然不能。安理会是二战之后才出现的,巴以矛盾多久了?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至少从联合国成立之后,巴以矛盾就是极端分子发泄情绪的出口。注意,这里说的极端分子,既有伊斯兰极端分子,也有以色列极端分子。
纵观历史走向,大国面对极端分子的威胁并不奇怪。但是如当今这般,中美俄同时面临极端分子的威胁,比较罕见。换句话说,当今的极端分子几乎可以同时威胁到所有大国。
那么如何看待极端主义这个话题?我之前文章里说过,从立体史观历史大周期逻辑来看,极端主义的本质是工业文明周期之前的军国主义残留,其不会消失(例如中东和中亚一茬又一茬的极端组织),但其活动空间可以被大幅压缩。
比如说IS的梦想是建立一个“哈里发”国,就是要恢复中世纪国家的特征,其凶狠的行事手段和中世纪那些军国主义国家非常相似。如果是在工业文明周期之前,IS没准能割据一方。但是在工业文明周期内,不论多么残忍的原始手段,终究挡不住工业大潮的冲刷,其活动范围会被大幅度压缩到穷山僻壤之间、或以地下组织的形式存在。
简而言之,极端主义不会被消灭,只能压缩其活动空间。
压缩极端主义活动空间的策略主要就两个:
第一个策略,大国博弈要讲底线。
人类历史的进程,本质上是大国在主导。只有大国倒下,极端组织才有可能割据一方。尤其是工业文明周期到来之后,大国的综合实力非常强大。如果大国之间保持精诚合作,极端组织的生存空间就会非常狭小。如果大国之间不讲底线地激烈碰撞,那么极端主义就会逐渐泛滥。当今世界,中美俄同时面临极端主义威胁,恰好是大国博弈日渐激烈的一个征兆。
如果中美俄博弈进一步加剧,那就意味着极端主义的活动空间激增,文明遭受野蛮威胁的程度加剧。
如果中美俄展开世界大战,那么极端主义就会如鱼得水,鱼肉人间;野蛮战胜文明的悲剧就可能再一次上演。
所以不论是从自身利益还是从人类文明角度讲,大国之间的博弈都要讲底线。如果大国之间无法掌控博弈的底线,那就意味着人类文明至今仍然残缺不全,遭受野蛮攻击的概率就会越来越大。
第二个策略,就是推动极端主义土壤浓厚的地区经历工业化建设。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建国之前西南和东北的土匪盛行了千百年,大家都没辙;但是在建国之后,在大建设的潮流裹挟之下,所有匪患都销声匿迹了。
这么说可能不是那么全面,如果用系统化逻辑解释,放在立体史观大周期体系中,看得就比较清晰。这个理论逻辑,我在《民国梦和民国》,以及《美国史之帝国齿轮》中有详细的论述。已经有很多朋友看过我写的这两部书,反馈都还可以。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微店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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