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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猫哥哥:农村的逆袭:中国脱贫攻坚工程的深度报告|2024-06-09

1985年,在北京召开的农村工作会议上主持会议的中央领导突然出人意外地放映了一部纪录片《穷山的呼唤》

这部纪录片是时任三峡省筹备组组长李伯宁亲自带人在三峡地区拍摄的当地居民的生活现状,其贫困落后的情况堪称触目惊心。

以武陵山区黔江县为例,全县二十几万人有八万人住在岩洞里,有近40%的农民食不果腹——不仅仅是粮食不够吃,而且常年缺油,甚至连盐都吃不上;超过30%的农民没有棉被,冬天只能围着火堆过夜……

这部纪录片在当时引起了与会者极大的震动,很多中央领导甚至当场流泪:建国36年,想不到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震动之后却是深深的无奈,当时国家太穷,要彻底解决贫困山区农民的问题已经远远超出了当时的国力,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层面对贫困地区给与基本的救济。

解放军总参总政调集了200辆汽车和大量棉被救济三峡地区贫困农民,水利部拨出专项资金为贫困地区打井解决饮水困难,交通部也拨了一笔资金给山区修路。

从1985年—2020年,武陵山区先后经历了不同的脱贫攻坚阶段,包括1985—1993年救济式扶贫,1994—2000年“八七”攻坚扶贫,2001—2014年开发式扶贫。

30年弹指一挥间,虽然武陵山区贫困面貌得到极大的改变,但是截至2014年这个偏僻的山区贫困问题依然很严重。

以酉阳县为例,2014年全县人口不到100万,年收入未达到当年贫困线标准2800元的人口却高达15.3万人。

2015年武陵山区终于迎来脱贫攻坚战的最后一战——精准脱贫阶段。

10月13日,中央网信办组织了一场“网络名人看脱贫攻坚”活动,这场活动在重庆有三个点,都是武陵山区的贫困区县——黔江、秀山、酉阳,我有幸成为这个活动的参与者,以下就是我实地考察贫困地区的经历。

1  黔江之一:学校与养老中心

黔江区我们首先去考察的是中信集团做的扶贫公益项目——位于黔江区沙坝镇的一所学校和一个养老中心

沙坝镇距离黔江城区有1个多小时车程,是一个很偏僻的乡镇。但是,在这个乡镇上却有一所颇为气派的学校——沙坝镇中心学校。

图片沙坝镇中心学校与科普楼

这是一所覆盖周边几个乡镇的综合性学校,涵盖幼教、小学、中学,共有学生2000多人。中信资助这个学校做得很用心,不但投资修建了一所科普楼,还将这所学校做成重庆首批研学旅行试点学校,资助孩子们走出去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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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学旅行图片

在学校各个角落处处可见中信用心的细节,比如利用每栋教学楼一楼角落做成阅读书吧。

图片书吧

考虑到这个学校有40%的学生都是留守儿童,还贴心做了一个亲情聊天室,方便孩子们与外地打工的父母可以视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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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聊天室

我仔细观察了几个教室,很惊异地发现,一个贫困乡的学校居然每个教室都用上了视频投影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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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学校即使与重庆主城区学校相比至少硬件条件都毫不逊色,那些对孩子们很贴心的细节设计特别让我感动。

为什么?

给大家一组数据。

2016年民政部统计农村留守儿童数量为902万人超过90%分布在中西部省份贫困地区留守儿童比例更是高达20.3%,5户人就有1户留守儿童。

由于父母与儿童长期分离,多数学龄期留守儿童不但要自己料理日常生活,同时还要承担一部分家务和农活。

少数儿童还要进行“逆向照顾”,即照顾年纪大或身体状况不好的祖父母,所以相当比例的留守儿童心理都有严重的问题。

2016年底国家卫计委人口流动司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全国12个省27个县做过一次调查。

调查显示,3周岁以下留守儿童出现社交情绪问题的比例高于非留守儿童,留守儿童可疑社交情绪异常率为27.5%,高于非留守儿童的19.8%。

随着年龄增长,留守儿童心理行为问题逐渐显现。小学四年级和初中一年级留守儿童感到孤独、沮丧、想离家出走、自我伤害的比例都远高于非留守儿童。

其中初中一年级留守儿童“想过离家出走”的占比高达23.1%,报告“曾自我伤害”的比例为16.8%。

儿童是国家未来的希望,如果有上百万留守儿童心理不健康而得不到解决,这对于我们国家与社会的未来都将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怎么解决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的问题?

最重要的让父母与儿童不再长期分离(这个问题我们后面来谈)。

当暂时还无法解决父母与儿童长期分离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的乡村学校就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比如沙坝镇中心学校就是一个不错的样板。

温馨的书吧可以陶冶孩子的情操(我小时候缓解坏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看书);

亲情聊天室给留守儿童提供了一个可以与父母视频交流的渠道;

研学旅行让孩子们有机会走出去接触外面广阔的世界。

这些手段我相信一定能极大地缓解留守儿童心理健康的问题,这就是让我特别感动的地方。我特别希望我们中西部乡镇学校能学习沙坝镇中心学校的模式,给与留守儿童更多的关爱。

这里,为中信集团下沉到黔江做公益事业的干部们点个赞。你们不是简单的砸钱做扶贫,确实很用心在关心孩子的成长。

然后是考察位于沙坝镇木良村的养老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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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中心

这个乡镇的养老中心看上去管理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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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中心的厨房、餐厅、食谱、老人居住房间

距离这个养老中心不到50米距离还有一个卫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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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室

硬件条件看起来没有问题,那么,在这里生活的老人是什么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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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文华老人

这位老人叫侯文华,今年67岁,因为没有子女,是木良村的五保户。我问他在这个养老中心过得怎样?老人笑得合不拢嘴。

据老人描述,这里的生活条件比在家里好得不要太多——有专人照顾,房间干干净净,棉被是新的,伙食不错,洗漱也很方便。

这样的养老中心老人每月只要交400元——这个价格完全就是公益价了,一般的农村家庭应该都能承担。

侯文华老人因为是五保户,当地民政局每月给他发1000元,扣除400元养老中心费用后,还能落下600元。

民政局不但发钱,还给当地贫困户老人发衣服,发棉被,医保是新农合,全由民政局负责。

侯文华基本就是衣食无忧的现状。老人接受采访的时候差不多三句话就要带上一句“国家政策好啊”

这些话不知道怎么就引发了旁边一位老人的情绪,那位老人突然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这里干部好啊,我见到肖书记(木良村扶贫第一书记)次数比我儿子还多。”

2  黔江之二:电商扶贫基地与扶贫异地安置小区

黔江第三站是考察位于黔江区金溪镇的李家溪异地扶贫安置小区,这个安置小区同样也是黔江区一个电商扶贫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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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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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商扶贫生活馆

金溪镇是重庆18个深度贫困乡镇中的一个。

老实说,我是一直主张把偏远山区的农民搬迁到城市的。原因很简单,要让居住在偏僻山区的农民脱贫代价太大了!

光是架桥修路通电通水等基础设施投资就高得吓人,但是经济学最优方案在现实中却未必能执行。

比如异地搬迁就存在两个问题,一个是当地农民因为故土情节不愿意,另一个就是很现实的问题——农民进城之后,怎么解决就业问题?

金溪镇对于异地搬迁的扶贫户主要采取了4个手段来解决就业问题。

其一是发展特色产业来解决就业问题,包括金溪桑蚕产业、食用菌产业、被服厂等等;

其二是利用重庆市卫健委与金溪镇结队扶贫的机会,培训医院护工到重庆各大医院从事住院病人护理服务;

其三是发展农村电商,做智慧农业;

其四是就地安置贫困户做公益工作。

产业扶贫的问题我们先按下不表,先来说说黔江农业电商的特点。

黔江区做农业电商总体上还是依赖邻居秀山县辐射全国的物流系统。由于黔江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物流基础条件不如秀山,所以黔江无法像秀山一样能将物流系统直接下沉到乡村,只能在乡镇一级做电商。

虽然物流条件差一些,但是黔江农村电商也在两个方面做出了自己的特色。一个是农业大数据平台,一个是农产品品类形式的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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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产业供应链大数据云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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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蚕产业大数据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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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掌柜

黔江这个农业大数据平台可以对农业生产、加工、运输、销售进行全程监控,全县农业生产每一个环节的数据变化都一目了然。

操作人员当场给我们演示了一下,在大数据平台上点击某镇某村某点,平台上立刻显示这个点农作物清晰的实时视频画面。

我问了一下,目前黔江区有近40%的乡镇规模以上的农田安装了物联网摄像头,预计到明年全县所有乡镇规模以上农田都可以实现物联网摄像头全覆盖。

所谓规模以上农田这是指种植规模达到百亩以上,黔江通过异地扶贫户搬迁,加速土地流转,让更多的土地实现规模化产业化种植。

另一个就是黔江电商产品开发做得很用心。

举个例子,普通蜂蜜产品一般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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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瓶装蜂蜜

但是黔江电商平台开发这样包装的网红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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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蜂蜜包装

小包装一条15克蜂蜜,兑60毫升温水最合适,一袋蜂蜜7个小包装,正好覆盖周一到周日,每日是否喝过一目了然。

色调鲜明,语言也很贴近年轻人风格,所以立刻成为爆款网红蜂蜜。

走出电商扶贫工作馆,我们进入扶贫安置小区了解这里搬迁的扶贫户生活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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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民

王建民,今年44岁,原黔江区阿蓬江镇彭家村农民。这个彭家村被称为悬崖上的村落,是旅游观光很不错的去处,但是对于当地居民而言,在悬崖上居住却是非常恶劣的体验。

王建民在彭家村的房子是一栋木房,不但潮湿而且采光条件很差,最麻烦的是,彭家村基础生活设施非常匮乏。

没有自来水,天然气,通讯网络(现在才勉强可以通2G),也没有生活配套,买包盐都要去镇上,单程路都要走3个小时。

最麻烦的是家里如果有人得急病,只能用门板把人抬到镇里卫生院。

彭家村这样恶劣的条件仅靠种植是很难生存的,所以王建民从部队退伍之后就出去打工。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2013年王建民遭遇一场严重的车祸,整整昏迷了33天,这场车祸不但花光了他打工全部积蓄还背负了十几万的债务。

等到王建民好不容易还清债务,2017年他又被确诊患上白血病。一般人连续经历这些磨难早就垮了,但是王建民却坚持下来。他以顽强的意志坚持完成了整整8个疗程的化疗,忍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但是高昂的医疗费用却让这个家庭不堪重负。虽然王建民战友发动了多次捐款,然而战友的捐款与治疗费用相比只能是杯水车薪。

阿蓬江镇政府得知王建民情况后立即提供了大量的帮助,在王建民第一次化疗之后就迅速将王建民办成贫困户(贫困户一般医疗费用可以报销90%以上,个人医药费超过一定金额还可以二次报销),提供精准扶贫保障,提供民政救济,提供子女生活费补助。

在政府与社会各界的全力援助下,王建民不但战胜了病魔,家庭也没有让这场大病击垮。

2019年王建民一家五口从彭家村搬迁到李家溪异地扶贫安置小区,获得一套125平米的住房。

按照国家扶贫异地安置政策,王建民一家每人只要支付2000元,全家支付总计1万元就能获得这套房子永久居住权。房子有简易装修并且配置了简单的家具、家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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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民家里照片

按:国家对异地扶贫搬迁给与了极大的政策与资金支持,包括中央预算内资金7000元/人,专项建设资金5000元/人,地方政府债券资金10000元/人,长期信贷资金人均不超过35000元。

以上林林总总加起来国家给贫困户搬迁每人提供了5.7万元资金的支持。这就是王建民一家五口只花1万元就能住上这套125平米房子的原因(贫困户异地安置人均居住标准是25平米)

因为王建民患病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所以当地政府给王建民安排做社区公益工作,每月扣除社保之后有1400多元

在采访中王建民一再给我描述,现在的生活比过去完全是天壤之别,在这个小区里水电气网络一应俱全,生活也非常便利。

但是,当我问到彭家村的村民是否都搬出来的问题时,王建民却告诉我还有少部分村民没有搬迁——原因很简单,就是一个故土情节让这些村民死活都不愿离开那个悬崖上的村庄,这个答案让我唏嘘不已。

王建民留在彭家村的土地现在流转给当地政府做花椒基地,每亩租赁价是50元/年,5亩地每年有250元。看上去不多,但是却有特殊的意义。

偏远山区的贫困户异地搬迁到城镇,然后留出的土地可以集中起来做规模化产业化种植,带动当地不愿搬迁的贫困户脱贫,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对于王建民而言,如果没有国家的扶贫政策,2017年那场重病可能就已经击垮了这个家庭,更别说能住上现在的房子。

国家大力推动的脱贫攻坚战确实点亮了无数贫困户绝望的人生。

3  黔江之三:扶贫产业

黔江最后一站是考察金溪镇桑蚕产业基地。

金溪镇土地贫瘠,大部分地区都没有地下水(喀斯特地貌),农业种植完全靠天吃饭。

过去这里的农民主要以种植粮食为主,每亩收入只有500—600元,按人均2亩耕地计算(该镇人口有1.4万,耕地面积2.8万亩),年收入只有1000余元,根本就无法养家糊口。

所以当地年轻人只能外出打工,没有能力出去打工的就只能留在当地务农,2014年该镇建卡贫困户505户总人数1988人。

当地的脱贫思路就是发展桑蚕产业,耕地改种桑树,农民组织合作社养蚕。

陈正文,74岁,是当地有名的改粮种桑致富带头人,也是金溪镇桑蚕产业合作社发起人之一。老人之所以一开始就以巨大的勇气改粮种桑,最主要还是种粮收入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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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文老人

陈正文家里只有5亩地,过去种植粮食每年收入只有3000元左右,根本无法养活一家人吃饭。子女都出去打工后,老人因为年纪太大只能在家务农。

2017年金溪镇长春村村民腾树人、陈正文、腾树长三位老人率先在长春村搞起了桑蚕产业合作社。前期动员几十户村民集中400亩土地入股合作社,次年合作社扣除种桑与养蚕人工成本后还净收入十多万元,参与入股的农户收入远超种植粮食。

以陈正文为例,5亩地入股,每年可收入土地租金2500元,陈正文在合作社上班,每日可拿90元工资(一般农民上班工资是80元,陈正文是管理人员,工资多10元),8个月工资收入超过2万,年底还能拿合作社分红,这样七七八八算下来,陈正文每年收入超过2.5万元,是过去种植粮食的8倍。

金溪镇长春村发展桑蚕产业得到了当地政府大力支持,不但为长春村配套建设了乡村产业公路,还帮着修建了养蚕共育室、养蚕钢棚、智能化温控共育工厂等设施。

当地政府不但为养蚕农户提供技术支持,还为合作社发展提供财政补贴以及免息扶贫贷款,让金溪镇桑蚕产业越做越大,目前全镇桑树种植面积已经超过1万亩,产值突破110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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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社收购蚕茧

金溪镇蚕茧合作社收购价是38元/公斤,在现代化设备支持下大致一个月就能出一批蚕茧,全年除冬季最冷的几个月外,养蚕时间长达8个月,可以出7批蚕茧。

这些蚕茧最后由山东丝绸公司收购。

在桑蚕收购点旁边就是金溪被服厂,这是重庆市卫健委支持的扶贫项目,这个被服厂主要为卫健委生产所属医院系统被服,也为黔江区学校生产校服。

目前能解决53人就业(其中建卡贫困户15人,低保残疾人6人),工人月平均工资3000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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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溪被服厂照片

老实说,最初考察这个被服厂我是有点担心的,因为这样在山区建设的小规模纺织企业从成本的角度是很难与沿海纺织大企业竞争的。

如果让医院系统采购金溪被服厂的医院被服成本远高于市场价格,那么这个被服厂未来可持续发展吗?

后来我算了算账也就释然了。

这个被服厂规模不大,去年销售额只有700万元,分摊到卫健委所属医院——一家医院也就是采购十来万的被服。就算成本高一点,让每家医院多付出一两万元代价,但是重庆市卫健委所属医院哪个营收每年不是在几亿甚至10亿以上?

每年多花一两万元支持一下贫困地区就业其实也不算什么,我想没有哪家医院会为这点小钱较真。

4  秀山:发达的物流与扶贫干部

黔江之后我们来到秀山。

秀山虽然地处武陵山区腹地,但是它的地理位置特别好,刚好处于重庆、贵州、湖南、湖北四省交界的结合部。往大了说,秀山占据着成渝双城经济圈、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经济圈等三大经济圈互联互通的咽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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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山地理位置图

这种交通枢纽之地特别适合做物流,所以秀山是重庆市规划建设的五大物流枢纽之一。重庆恰巧也是西部陆海通道的枢纽,所以依托重庆,秀山也成为西部陆海通道的一个东线物流的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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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陆海通道东线物流的枢纽

有上述得天独厚的条件,秀山物流系统做得特别好,西部地区一般县城物流最多下沉到乡镇,秀山却将物流系统下沉到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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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山乡村物流收发点武陵生活馆

这个武陵生活馆不是一个简单的快递收发点,而是集快递收发、生活小超市以及综合金融功能的综合性服务点。

比如这个农业银行的智能终端一体机,不但可以解决农民存取款的需要,还可以办理水电气通讯业务,更可以通过这个终端平台购买其它电商平台的商品——

我看到有京东商城,通过这个农村智能终端机购买网络商品比我们用智能手机下载APP购买还要便宜(估计政府有专项补贴),而武陵生活馆在这个智能终端机每办理一笔业务,农行都要给0.2元—1元的费用。

一个设置在乡村的武陵生活馆每月通过收发快递、出售生活用品、办理金融业务大致有3000元左右的收入,在解决一个农民就业的同时也解决了物流系统下沉乡村的问题。

在强大的物流支持下,秀山农村电商快速崛起。

秀山的农村电商不仅卖秀山的农产品,还为整个武陵山区农产品带货销售。秀山县物流园区有一个武陵山消费扶贫交易中心,在这个中心里我看到有上千个附近几个县的农产品品种。

2019年秀山实现网络零售28亿元,其中农特产品电商销售额13亿,带动全县电商从业人员达到2.6万人。

秀山县我之前来过,所以在这个点我就没有去采访贫困户,这里讲一个当地扶贫干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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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贫干部赵茂兴

赵茂兴,57岁,原秀山县残联副理事长,2015年被派驻秀山县隘口镇富裕村担任第一书记。这个村名字是“富裕”实际却是不折不扣的贫困村,2014年该村建卡贫困人口就达215人。

从2015年—2018年,仅仅3年时间赵茂兴率领全体村民共同努力,在富裕村建成480平米活动室,修好3公里环山公路,4公里产业路,2座水泥桥,整治4100米河堤,新建11口蓄水池,彻底解决村民出行问题、饮水问题、产业运输问题

过去富裕村村民到镇上去办事半夜鸡叫就要出门,到了晚上才能回家,现在汽车可以直接开到家门口。

3年时间,赵茂兴率领村民发展以种植核桃为主的主导产业,开垦荒地3500亩,种植5万多株核桃,加上套种雪莲果、中药材等经济作物,让富裕村所有贫困户彻底脱贫。

2018年,当赵茂兴三年任期满了之后,富裕村村民自发组织到镇政府请愿,强烈要求将赵书记留下来。面对村民的要求,当时已经年满55岁的赵茂兴真的就留下来了。

在对赵茂兴采访的过程中,有一个细节印象特别深刻——赵茂兴在给我们介绍富裕村核桃产业时,流利地报出了全村种植核桃的数据:52607株。三千多亩的核桃树居然统计数据能精确到个位数!

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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