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沙战争时期,以色列称面临了“七条战线”的作战压力;除加沙抵抗武装外,以色列认定的其余对手分别是:
伊朗、黎巴嫩真主党武装、也门胡塞武装、叙利亚境内抵抗武装、伊拉克境内抵抗武装以及约旦河西岸抵抗武装。
在跟真主党武装达成停火协议后,加沙地带现在也进入了停火状态,继而上述的大部分对手也与以色列偃旗息鼓。
但是约旦河西岸的战火仍未停息,以军反倒加大了对当地武装的镇压力度,发动了所谓的“铁墙行动”。
其实约旦河西岸的战事,跟加沙地带的战火倒也没有特别必然的联系;因为以军此前在加沙地带没有定居点,也没有驻军;但在约旦河西岸地区却是半占领和蚕食状态,以方在此有大量定居点和驻军。
当地的巴勒斯坦人聚居区实际被以色列人所分割,呈现出碎片化的状态;而所谓的巴勒斯坦安全部队,也仰以色列鼻息,实际承担配合以军行动的角色。
在约旦河西岸的主要交通要道,均有以军设置的检查站,关键地带还设置大型军事据点,时常出兵“扫荡”巴勒斯坦人聚居区。
为了掌控约旦河西岸地区,以军组建有“超大”型的领土师——第877师,该师下辖6个领土旅,分别控制约旦河西岸的不同分区。
除了领土部队外,以军现役的第900步兵旅也常驻当地;其余的特战、工兵、正规部队也在约旦河西岸地区轮战,所以当地抵抗武装的作战压力是非常大的,其组织状态和装备水平,尚远不及加沙地带。
但即便如此,在长达几十年的镇压行动中,以军依然未能消除约旦河西岸地区的抵抗武装。
所以抵抗始终存在,而加沙战争的爆发是进一步激化了抵抗。
据以方承认,加沙战争后,以军在约旦河西岸地区抓捕了6000名巴勒斯坦人,并打死了另外的900多人。
虽然以军称这些人绝大多数为抵抗武装成员,但依照以军战报的惯有特征,这显然不大可能。
实际上恰恰是由于滥捕滥杀以及高压统治的因素,才会不断激化出一代代的抵抗者,这就是抵抗始终存在的大前提。
因为对于不少抵抗者来说,是带着血仇来的,可能他手里面就是只有一块石头,也得砸出去。
而在2月4日的约旦河西岸地区,则发生了一例很典型的“孤胆英雄”性质的战例。
即便完全从以方公布的信息中(事实上现在也只有以方报道的信息),我们也不难体会到此次小战斗的含金量。
按照以方所述,此次战斗中的巴勒斯坦抵抗者只有一个人,携带一支M16步枪和两个弹匣,并穿有战术背心。
这个人在前一天夜间,悄悄潜入了塔亚西尔村附近公路上的一处以军检查站附近。随后在第二天清晨以军上岗时,与驻守部队发生交火。
我们前面说过,以军在约旦河西岸地区的交通线上会设置检查站;在塔亚西尔村附近的检查站,由第421“以法莲”领土旅第8211营的一个由预备役人员组成的班守备,守军总计12人。
其实这种检查站就类似于“炮楼”,以军守备人员平时住在塔楼外的据点掩体内,在执勤时再上岗。
2月4日清晨6点,以军班长奥弗·容率先上岗,结果被巴勒斯坦战士一枪击倒(击毙),此后有另外一名以军被击倒(负伤)。
在毙伤2名以军后,枪手设法进入了哨所并抵达了塔楼入口,不过以军称他没有进入塔楼顶部。
随后据点内其余的10名以军进入战斗状态,并与塔楼的巴勒斯坦战士激战。
按理说此时袭击者的潜伏先机已失,以军有十比一的兵力优势,对方弹药还不多,解决战斗应该不成问题。
眼看一个班就剩下了半个班,据点守军呼叫支援,又开来一个排的机动部队。
在几十名以军的围攻下,巴勒斯坦战士弹药耗尽,离开塔楼试图突围,但被以军援军的手榴弹炸死。
按照以色列媒体报道,以军在此次战斗中阵亡2人、负伤8人,阵亡者中包括检查站的以军班长。
当然,另有说法称以军是2人阵亡、6人负伤,其中阵亡者为先前的重伤员伤重不治。
所以以色列媒体所说的10人伤亡是否有重复统计重伤者的嫌疑,亦或是又新增统计到了2名伤员不得而知。
既然其仍然采取2死、8伤说,我们也就暂时采信此数据,但另外的说法也需注意下。
但不论是哪种伤亡数据,总归是以军在十倍,甚至几十倍兵力优势的情况下,被对方一个人打出来的。
而对方在只有2个弹匣的情况下就造成了以军如此伤亡,假设对方携带更多弹药的话,恐怕以军的损失还会更大。
之前我们说过以军地面部队的技战术水平其实并不高,在总体不高的背景下,基本是现役旅大于预备役旅大于领土旅,像这种领土旅的战斗力,相信通过此次战例大家也能有所体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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