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有一碗热粥
我有个远房表姐,嫁给了个美国人。
不是留学生那种,而是真正的老美,白人,德州人,家里世代是农场主。
两人是在国内旅游时认识的,男方当时是自由摄影师,拍纪录片,女方在景区做导游,聊着聊着就对上电波了。
后来男的决定定居中国,学中文,找了份在北京某国际学校当外教的工作。
他们结婚那年,我正好去北京出差,就去表姐家蹭了顿饭。
说实话,我是抱着“看看美国人到底啥样”的心态去的。
想象中他应该是那种热情大方、说话带点“yo”的那种美剧范儿,家里装饰成星条旗风、墙上贴着摇滚明星和超级碗海报。
但一进门,我愣住了。
客厅正中挂着的,不是自由女神,不是国父华盛顿,而是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
毛泽东,穿军装,坐在石头上,一手托腮。
我心里一惊:这姐夫不会是个收藏怪吧?那种爱搞老物件、追求异域风情的奇葩?
结果表姐淡淡地说:“那不是装饰,是他的信仰。”
吃饭时我就坐不住了,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会对毛主席感兴趣?”
他笑了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熟悉的小红书,封面是英文版的《Quotations from Chairman Mao》。
我仔细一看,旁边整整一排:《On Contradiction》《On Practice》《Serve the People》《Report on the Peasant Movement in Hunan》……都是我们很多人高考后就再也没翻过一眼的书。
他一边夹菜一边说,他当年大学主修社会学,第一次接触毛泽东思想是在一门“社会运动理论”课上。
老师在介绍非洲解放运动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很多国家独立是因为地理、战争、外交机缘,而中国,是靠一个人把农民组织起来,用自己的理论体系,从零干起来的。”
那一刻他就被震住了。
不是因为崇拜革命,而是因为从没听说哪个领导人,是靠组织最没力量的人群打赢一场跨越几十年的战争。
“你知道什么叫底层逻辑吗?”他问我。
“不是精英协商,不是法律博弈,而是拿锄头的农民,被教会了什么叫社会结构、什么叫历史规律、什么叫‘敌我矛盾’。”
他说得很慢,但每个词都铿锵。
他还带我去看他收藏的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他抄下的《毛选》语句和注释心得。
“我看了很多西方政治家的传记,最擅长宣传的是美国总统,最会公关的是英国首相,最懂经济的是欧洲银行家,但只有一个人,把‘人民’两个字写进了作战手册、理论文本和国家机制里。”
他指着那本英文版的《毛选》说:
“这不是名言集,这是行动指南。”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我们自己很多人,根本没真正翻过《毛选》。
我们把它当成红色记忆的符号,放在书架最上层吃灰;
而他,把它当成破除迷雾的灯塔,逐页研读、标注。
他说他最喜欢的一段,是“实事求是是我们思想路线的核心”。
“我以前以为这是废话,直到我意识到,很多国家的路线是‘看谁说得响’,而不是‘看事实是什么’。”
他说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国家吵吵闹闹几十年,一件事都解决不了;
而中国,哪怕过程曲折,方向始终清晰。
他说有一年他带着学生到云南支教,和村里老乡聊天时听他们讲“以前我们家只有一个孩子能读书,现在全家都能上学”。
他回来之后就在讲义里写下一行话:
“革命不是目的,人民的生活才是。”
他不是左翼分子,不是愤青,也不是共产党员。
他只是一个白人,一个在资本主义制度里长大的普通人。
可他能一字一句理解“群众路线”的含义;
能在讲课时用《论持久战》分析美国中产阶级的衰退逻辑;
能在独立日当天,对学生说:“真正的独立,不是从英国独立,而是让人民从资本的锁链中独立。”
我听得头皮发麻。
我们总以为毛泽东是一段历史,一个口号,一个符号。
但对他来说,毛泽东是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穷人怎么活下去”的答案。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真的太容易遗忘。
忘了是谁让我们这一代人能站着说话,能读书写字,能表达观点还能拍桌子骂领导。
忘了是谁在战壕里一寸一寸地为我们打下这片土地;
忘了是谁提出“我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而不是“我们要听话”。
忘了是谁说过:“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
现在很多人不屑一顾,说那是“老掉牙的口号”,是“过时的思想”。
可一个美国人告诉我,那不是口号,那是战略。
不是口水仗,是路线图。
我突然想起那句话:
“你可以选择不信,但你不能选择不知道。”
毛主席的影响不是还在,是从未离开。
就像那个白人老师家里的画像,静静挂在墙上。
它不说话,但它在看你。
你骂也好、嘲笑也好、遗忘也好,它都不会争辩。
因为它不需要你记得。
它早就写在你用的电灯里,修的高速路上,吃的口粮里,孩子上的学校里。
它写在你以为理所当然的一切里。
那是一个人,替整个民族想明白了要往哪走,然后一头扎进人群里,带着大家硬是走出来的路。
路上有错,但有光。
所以今天我们才站在这里。
你说他是不是影响力最大的伟人?
我只问你:
你敢不敢想象,没有他,中国会是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