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惟有中华

佚名/汉上老平:超清醒/入骨髓:港人从经济角度剖析香港问题|2019-07-10

【老平按】各位,七月一日,是香港回归祖国22周年的日子,是一个值得纪念的重要日子。

22年前的七月一日,英国人哭成泪人,我们笑出眼泪。但是,22年过去了,香港保持了我们承诺的繁荣与稳定,可是香港却经常令我们操心挠头。

从各大媒体了解的情况看,本月因修改罪犯引渡条款引发的风波,虽然显得莫名其妙,甚至是反智,但余波仍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不法分子,很可能会利用这个重要的纪念日,再次掀起波澜,让每一个珍爱香港的人痛心疾首,心里堵得慌。

实际上,进入新世纪以来,面对香港的乱象,我们无数人一直都在追问,香港到底怎么了?香港到底因何成了这个样子?

这些年,各方一直在解读,在反思,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老平也在前几天发文《透析香港:东方之珠的兴衰与荣辱》,表达自己在某个视角的观察与思考。

不过,前几年的互联网上,曾经流传一篇非常著名的文章,据传是一位香港立法委员所作。文章从历史和现实的角度,把香港的问题写得深入骨髓,谈出了很多深层次的问题。

从内容上看,此文写作于2013年。虽然过去了6年,但读来仍然让人有猛然醒悟的感觉。在重要纪念日来临前,特地发布此文,以飨读者。

需要注意的是,文章把地缘与经济的关系,以及如何结合实际情况发展经济,按香港的实力作了分析,非常值得借鉴。但是,这位立法委员也清楚,恐怕他写得再好,也改变不了香港的大势,香港衰落恐难避免。

导读:香港的问题,一言以蔽之就是李嘉诚发家了,堵死了下一个李嘉诚的路子。

以李家为代表的香港四大家族,操纵港府政策,严控香港的土地供应,迄今香港的建设用地面积不到10%;这就一方面造成了房价地价比天还高,另一方面也拉抬了人工成本。畸高的营商成本,让大部分工农业企业关门大吉。

至于零售、酒店等服务性行业,则大多为四大家族所控制,乃至香港有“李家的城”的称谓。

类似“自由行”等中央给香港的经济蛋糕,好处基本被控制了零售、酒店等产业的财阀拿走;普通民众所获寥寥,却承受了人潮拥挤、物价抬升的弊端。

占人口80%的中产和底层民众活得太苦,自然就把气撒在特区政府和中央政府身上。

【正文】克林顿1992年竞选总统时的口号:“笨蛋,是经济!”,就凭这句竞选口号,克林顿打败了携海湾战争胜利之威的老布什。解决香港的问题,也得从经济入手,需要大智慧,需要大勇气。

要说香港为什么会衰落,就要先说香港为什么会崛起。

总结成功经验这种事情,向来是一百个人有一百零一个解释。不过,本委员认为,真正靠谱的就一个原因:香港是内地和西方经贸交流的中转站

这个条件在二十世纪下半叶达到最优,使得香港一跃成为国际级的大都市;只不过这样的好机会,之前之后都很难再找了。

首先,让时光倒推回1840年。

从英国最初割占香港,到朝鲜战争爆发,中间有一个多世纪的时间。这段时间里的香港,固然也有不错的经济发展,但远没有日后那么抢眼。

这是因为当时的香港,并没有在中国经济版图中占据什么不可替代的地位。当年的中国,对西方市场几乎完全开放,外国人员、资金、货物,都可以畅行无阻的直接进入中国内地,那么自然没有必要绕行英国控制的香港,多费一重周折。

那时,香港在当时的地位更侧重于军港,而非商贸中心。

朝鲜战争爆发后,年轻的新中国同西方世界的经济联系几乎完全被切断。不过,中国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特别不便,因为中国倒向了社会主义阵营。苏联人可以为中国提供经济建设亟需的资金和技术。

既然中国并不十分期待来自西方的经济资源,那么作为西方窗口的香港,也就只有打酱油的份了。

转机起于中苏分裂。

随着中苏关系的破裂,中国从苏联获取资金和技术的渠道越来越狭小。而中国经济建设、科技发展对外部资源的需求则一直有增无减。这种情况下,中国自然而然的转向西方,寻求资源的替代来源。

这种转向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就是七十年代著名的“四三方案”,从西方引进全套工业生产设备,满足经济建设需求。

这是自156个苏联援助项目之后,中国第二次大规模引进国外的工业技术和设备。以“四三方案”为代表,中国和西方经济体系开始重建联系。这种联系由小到大,最终演变成全国性的对外开放。

顺便说一句,当年直接主持“四三方案”的中央负责人,就是后来改革开放总设计师他老人家。

然而,尽管中国大陆已经定下了对西方开放的基本政策方向,但在实际操作中,开放面临重重问题。

中国的办事规则和西方的贸易规则互不熟悉,缺少熟悉两边状况的中间人;还有中国在政策上、法律上,对直接来自西方的人员、物资、资金,也有种种限制。

种种麻烦导致中国对西方经济资源的需求,始终难以得到充分满足;而这正好构成了香港崛起的条件。

香港人熟悉大陆,即使在中国和西方关系最为冷淡的五六十年代,中国内地和香港间也保持着相对稳定的人员、贸易往来。

香港人也熟悉西方,毕竟是在英国统治下渡过了一个多世纪,他们对西方的法律、贸易规则等等都很熟悉。这个有利条件,让香港迅速获得了中国内地同西方间经贸往来的中转站地位。

除此以外,香港同时也还充当了中国大陆与台湾之间的联系桥梁。从1980年代两岸关系缓和算起,直到两岸建立“大三通”之前,大陆与台湾间的人员物资往来,绝大多数都会选择从香港转道。

数量巨大的转口贸易,让香港一举成为亚洲地区首屈一指的交通枢纽和贸易中心。随之建立起来的,还有金融中心,这一点同样得益于中国市场:来自西方世界的资金要流入中国大陆,同样需要一个便捷的交易中心。

相比之下,台北、新加坡、甚至于吉隆坡,也都想争夺亚洲金融中心的位置而不得!本质上讲,就是它们背后缺乏一个足够吸纳大量资金的市场。在这个问题上,真正可以和香港一较长短的对手是东京,其背后自然是整个日本市场。

可是,到了1990年代以后,尤其是香港回归以后,这种有利地位却开始日渐褪色了。很多香港人将此归结为特区政府无能。

这个理由不成立。我们后面还会提到,特区政府并不比港英政府更无能。真正的原因在于,中国内地和西方世界、以及台湾地区的联系日渐紧密,直接的经贸往来越来越容易,那么为什么还要走香港绕道呢?

香港作为贸易中转站的地位从根本上讲,来源于东西方直接交流的不畅。这是一个暂时现象而非永久问题,所以自然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只不过,这个暂时现象持续了一代人的时间,所以经常被这一代人视为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于更早的历史,人总是健忘的。

当然,我们不是说,香港只能在转口贸易中心这一棵树上吊死。只要寻找到新的金刚钻,当然不担心没有新的瓷器活儿。

用公司的转型来打比方:同样是做摄影胶卷的公司,面临数码照相技术的绞杀,富士公司和柯达公司就是一好一坏两个转型。

富士依托化学制剂方面的基础,转型做化妆品保健品,如今又是行业内的一个巨头了。而柯达选择向印刷出版业转向,偏偏这也是个被电子信息产业挤兑的夕阳产业,于是柯达转型走的举步为艰,最终在世界经济危机中被一网打尽。

香港的问题就是,如何做富士,而非柯达?

转型成功的关键,是要寻找可以做大的朝阳产业,而且必须是本地有条件发展的产业。那么,香港的朝阳产业该是怎样的产业?

首先说,所有低端产业都没戏。一言以蔽之,就是李嘉诚发家了,堵死了下一个李嘉诚的路子。

李老板是当年是做塑料插花生意的,这是一个典型的劳动密集型轻工业,各国产业升级路上的第一台阶。但是,发家以后的李大富翁搞起了房地产,操纵香港的土地价格一路飞升。

居高不下的地价,对工农业发展是致命的,没有几个企业的利润率能够应付如此高涨的用地成本。所以,除了少数小而精的高科技工业,大部分工农业企业都早早关门大吉了。

当然,工农业萎缩的另一个原因,是自然的产业升级规律:香港有钱了,平均工资高了,需要维持低薪才能盈利的低端产业,就自然完蛋了。

简而言之,产业升级是单行线,没有回头路可走。这两个原因限定了香港未来的出路,只能在第三产业里找,并且只能是对人力成本和土地成本不敏感的行业。

第二个因素是,必须是不易搬家的行业。

今天的大陆显而易见是个比香港更辽阔、更活跃的市场,如果一个产业能够轻易搬家,那么直接举家迁往大陆就是了,何必留在香港?

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香港当年红极一时的影视娱乐业。今天的大明星们,名义上是香港人,实际上一年大半时间在大陆拍戏、走穴。香港发展成什么样与他们何干?

真正香港本地制作的“土产”电影,如今早就没了1990年代在大陆市场一统江湖的气势,就是因为人脉资金都早已流向大陆,乐不思蜀了。

第三个因素是,目标产业必须能够吸纳相当可观的劳动力数量。

毕竟,香港是一个数百万人口的城市。一项只能让少数人暴富的产业是当不了支柱产业的。少数超级富翁和大批贫民构成的社会,连稳定都谈不上,何谈发展?

没错,本委员说的还是房地产业。李大富翁在房地产业里赚得盆满钵盈,而普通香港市民住的还是鸟笼,连内地许多大城市的居住条件都赶不上。这样的产业继续畸形繁荣,对香港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这里,有人可能已经看出问题了。上述的几个考量因素之间,是有矛盾的。比如,一个产业如果在香港吸纳大量的劳动力,那它就必然背负上沉重的人力成本,导致竞争力下降。

还是前面那句话,两难的选择!不是要证明香港的产业转型不可能成功,而是要说,产业转型,无论在哪里都是要经过痛苦的调整、牺牲,承担相当的风险,在不同的因素间走钢丝的!

坐在家里就能日进斗金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未来的道路是需要魄力,需要牺牲,才有回报的。

当然,以香港之前的有利条件,只要愿意下真功夫,能找的出路自然还是很多的。比如,旅游业就是一个可选择的目标产业。香港毕竟是一个比出国游要廉价方便的旅游目的地,旅游业也是少有的符合上述几个条件的产业之一。

而香港人真正的问题在于,大多数人对于发展模式的转变还没有意识,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从很多角度来看,不少香港人的心态甚至可以称得上“不知死活”。

从前两年开始,我们越来越多的见到香港市民同内地游客之间发生冲突的新闻。随便在网络上搜索一下,就能看到诸如以下的消息,如《香港人将内地赴港游客称为“蝗虫”》、《香港导游辱骂内地游客》。

很有意思。旅游业是香港这几年少有的景气行业,可以说代表了香港产业转型的希望。可是屡屡爆出的负面新闻让人觉得,香港不过是一个和内地许多劣质旅游开发区类似的地方。如此任性对待本地的旅游行业信誉,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呢?

再就是最近的奶粉问题。新闻很多了,这里不再附送相关链接。

内地人到香港大批量采购奶粉,许多商店货架为之一空。香港市民、香港舆论的反响,不是“商机难得,扩大进货”,而是“内地人抢了我们的奶粉”!

作为一个以转口贸易起家,以自由贸易为荣的商业城市,竟然闹到要动用行政和法律手段阻止客户购物!!!

这让人想起了鸦片战争前的清朝:获悉外国商人大批采购瓷器丝绸、市面上货源紧张的消息,清政府的反应不是扩大生产,而是禁止商品出口。

当年的清朝没有受过资本主义洗礼,尚属情有可原。可今天的香港呢?

本委员以为,上述事实足以说明,大多数香港人不知道香港发达的原因。

他们表面上,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杰出代表,骨子里还是盯着眼前一亩三分地的小农心态。他们口里以贸易中心为荣,实际上却不知道(或者不关心),这贸易服务于哪个市场、哪个客户。

他们不理解香港的崛起,是依托大陆市场的结果,他们是在迷茫中稀里糊涂的发展起来的;所以今天的他们,又在迷茫中稀里糊涂的停滞不前。

那么,本委员当然可以预测,他们也将在迷茫中稀里糊涂的衰落下去!

当然,许多香港人不会承认这一点,他们更喜欢将今天的停滞,归罪于特区政府。声称香港之所以搞成今天的样子,就是因为特区政府比港英政府的水平差。

这是很荒唐的。特区政府事实上和港英政府毫无区别,都是“殖民地政府”。

回归前的港英政府,是个确凿无疑的殖民地政府,没有决策权,只有执行权。做决策是英国政府的事情,港英政府只考虑如何执行英国政府的决策。

在香港回归的时候,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持香港社会的稳定,中央政府承诺,香港现有政治制度五十年不变。这意味着,香港特区政府和港英政府一样,仍然只是一个殖民地政府。

基于各方面因素考虑,中央政府从未大幅调整香港特区政府的架构和工作模式,赋予其决策的能力。

那么,谁来替香港做决策呢?是中央政府么?

我们只要回想另一句承诺就明白了:“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中央政府除了在少数基本问题上保持发言权,以此体现主权之外,在大多数具体的政策问题上并不愿插手香港内部事务。

所以,这就是香港特区政府的问题,它仍然是一个殖民地政府,上面却没有了宗主国(老平注:就像一个没有决策能力的少年,失去了家长的指引)。

它无条件保留了英国人留下的施政纲领,却没有能力根据经济形势变动予以调整,就像一辆卸掉了方向盘的汽车,自然是磕磕碰碰,越走越艰难。

要理解香港特区政府的这一缺陷,我们可以考察一下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时,美国政府的反应,对比1998年香港金融危机时香港政府的反应。

2008年华尔街搞出危机的时候,美国政府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之前一直高调宣传的“政府不干预市场”的口号!为了避免通货紧缩风险和全面的经济崩溃,美国政府立刻插手干预市场。

反正干预市场也罢,不干预市场也罢,都是政策选择而已。对于美国政府,这不过是一张纸上写什么字的事儿。现在改几个字也没什么,毫无心理压力。

可是,香港政府在1998年的救市决策,就艰难的多了。

当时主管金融政策的,正是后来的特区行政长官曾荫权。他自己事后回忆说,他觉得政府干预市场,违背了香港政府以往不干预市场经济的施政理念。他感到背弃了自己的理想,以致于在宣布救市决策的前一天晚上,在家抱头痛哭。

曾荫权的心态,就是一个典型的殖民地官员的心态。他从未掌握决策权,只能把上级政府,也就是以往的英国政府布置的政策,当圣旨来遵循、来信奉。如果英国政府命令改变这个政策,他什么话也不会说。可要他自己违背这个政策,那就跟要他的命一样。

从这个角度上讲,索罗斯当年攻击香港的手段是很失策的。

他太急躁了,给香港特区政府施加了太大、太直接的压力,以致于这个茫然的殖民地政府都认识到,需要做点什么来自我保护。如果他能够用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来吞噬香港金融,香港特区政府或许真未必有这个自卫的意识呢。

下图为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

这方面的另一个典型案例,就是港币的汇率问题。

从1980年代起,根据英国人的决策,港币汇率盯紧美元汇率。香港回归后这个政策依然连续。

实际上,不止一位香港金融官员退休后反思,认为应该适当调整汇率,才能促进经济发展。可就是没有一个金融官员能在任上做这个决策,所以今天的港币汇率,依然盯紧美元,仅在小范围内允许轻微浮动。

当然,要说特区政府的政策完全没有变动,这也不确切。实际上,香港就像一辆没有方向盘的汽车,轮子转向什么方向,完全取决于轮子压过什么样的坑。这个坑,就是香港的民意。

只不过,民意如同小孩子的脸,一日三变。没有一个稳定的决策方向,盲从民意的结果就是朝三暮四,朝令夕改。

比如十多年前的庄丰源案。这是内地产妇赴港生子,然后援引基本法规定,要求给孩子授予香港特区居民身份的滥觞。

当时的全国人大就给香港法院建议,提醒他们此例不可开,否则后患无穷。可是这个建议被公之于众后,引发香港舆论强烈反弹,认为这是中央政府试图操纵香港法律。于是,香港最高法院顺应民意,裁定产妇要求合法。

十多年后,香港大小医院几乎被大陆产妇挤爆,香港民众苦不堪言!香港法院只好修改司法解释,不再允许赴港产妇的新生儿获得特区居民身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最近(2013年)的奶粉案例,香港政府再次出现类似的行为。

3月初,香港民意强烈反对内地游客强购奶粉,香港政府于是下令无限期禁止游客携带大量奶粉出关;违规者将被课以高额罚款,并没收所带奶粉。

禁令一出,香港大小商店奶粉立刻滞销。一个月之后,香港政府改口说禁令颁布一年后要重新检讨。然后到了5月初,再次改口说半年之后重新考虑禁令问题。

而据赴港游客反映,香港海关现在对携带奶粉的查禁,已经形同虚设。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老平注:老平忽然想到了2016年的英国脱欧公投和美国总统大选,想到了法国声势浩大的黄背心运动!那么,民意到底是什么,不值得玩味和深思吗?那么西方那套选票民主,又是一个怎样的现实悖论?

香港一些舆论喜欢批判说,香港今日的经济不景气,是因为香港特区政府不遵循民意。从以上的诸多案例,我们实际上已经看到:

第一,香港繁荣与否与香港民意无关,港英政府时期何曾在乎过香港民意?香港繁荣和中国大陆的发展状况,倒可以说息息相关。

第二,香港特区政府不是不遵民意,而是盲从民意,如同蒙着眼睛的毛驴,绕着“民意”这个磨盘打转。

第三,正是因为特区政府盲从民意,才导致重要的决策方向被建制派把持,墨守成规、无力改革,无谓的琐事上却被泛民派绑架,朝令夕改、庸人自扰。香港居民则被这两派政客演戏逗的哭哭笑笑,不知所措。

那么,中央政府介入香港事务,是否可以扭转这个趋势、带动香港经济成功转型呢?本委员对此也不乐观。

香港舆论对于中央政府介入香港事务,怀有极大的抵触,对内地普通游客横挑鼻子竖挑眼,归根结底是优越感在作怪。典型案例就是“地铁上能不能吃东西”的问题。

内地游客在香港地铁上吃东西,引发同车香港人不满,最后演变成内地游客和香港人的对骂,然后又变成了“游客素质问题”、“社会公德问题”的大讨论。可几乎就在那同时,有人见到西方游客在香港地铁上吃喝,同车香港人却是一片沉默。

所以,什么素质问题、公德问题、乃至法律规定问题,都是表面问题。实质是香港人面对内地人时的优越感问题:“我们是富裕先进开化的上等人,你们是贫穷愚昧闭塞的下等人。我们怎么能对你们委曲求全?当然应该是你们曲意迎合我们才是。”

香港人只要还有这个心态,中央政府任何试图介入香港内部事务的行动,都只会招来更强烈的反弹。

健康的、可持续的改革,必须建立在理性的政治博弈基础之上。现在博弈的一方完全没有理性决策的能力,改革从何谈起?

要想改变这个心态,香港的经济状况至少要跌落到明显低于大陆沿海城市以下才可能。非如此,不足以打破香港人心中的优越感。

这就是本委员说香港的未来一片渺茫的原因。改革的前途是有的,但香港人自己没有能力走这条路,也不接受中央政府带路。这是个死结。

嗟尔香港,气数尽矣!—END

下图为香港某立法委员竞选者,甚是落寞。

【老平的点评】各位,读完某香港立法委员2013年撰写的此文,有何感想?请到留言区参与讨论。

老平对本文的很多见解是认同的,也一度觉得香港问题的症结在港人的心理优越感。可是,时间到了2019年,到了深圳2018年GDP已经超过香港的后一年,我们还应该这样看香港吗?

最近曾经有刷屏朋友圈的文章,觉得回归后没有做“去殖民化”,貌似很热。可老平坚持认为,这都还不够深入!更深层次的核心问题,老平在文章中已经点出了:回归不完整!

法院,那是一个衡量是非曲直的要害部门,是香港社会价值观和行为的标尺,怎能旁落于外国人手中?爱国主义教育的教材,国旗、国歌的基本礼仪,这在全世界都是天经地义的常识,一些反对势力竟然能够在香港存在,原因都在这里!

老平认为,这个问题不解决,什么都是假的,别遑论什么“去殖民化教育”,因为人家不可能让你进行下去!

改变这一现状的希望,目前全部在香港立法会!请大胆对《基本法》做出与时俱进的修正,不要被那句“五十年不变”禁锢了自己,不要为了两制而两制,标尺应该是有利于香港繁荣!

各位,一国两制的基础是一国,这是根本。两制是香港和大陆可以制度上有所差异,而不是说香港一定要墨守成规、故步自封呀,对不对?!这是香港现在掉入的最大陷阱!

老平认为,任何有利于香港繁荣与稳定的举措,香港人都应该去尝试,而不是守着过去的那套制度(不限于法律体系和权力架构)!任何一个有识之士,都应该站出来,鼓励香港进行自我革新,适应时代的发展!

老平相信,只有持续变革、与时俱进,香港才有可能一直保持东方之珠的迷人风采!

祝福香港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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