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克鲁兹的介绍,大都提到他的古巴裔背景。其实,美国现任参议员中还有两个古巴裔,一个是民主党人鲍勃·梅内德兹,另一个是同样来自共和党的马尔科·卢比奥。仨人的共同点是一水儿的极端反共反华,可谓“三个古巴裔,一台反华戏”。
其中,克鲁兹和卢比奥都是70后,被称为美国极端反华派中的“少壮派”。两人是美国国会近年来多份反华提案的共同发起人,但熟悉美国政坛斗争逻辑的美媒说,搭档合作只是表象,实际两人各怀心事。他们3年前都竞逐总统但落败,随后又都希望借打反华牌积累政治资本,来日再战。
过去几年,卢比奥在诸多反华议题上风头很猛,克鲁兹显然不甘落后,他在跟卢比奥争这个美国反华派“头牌”。
BBC在介绍克鲁兹的文章中,特意突出克鲁兹一家的古巴裔背景和与得州的渊源:
因为“家庭曾受古巴共产党压迫”,克鲁兹向来反共立场鲜明;因为“得州让父亲甚至整个家庭获得重生”,因此克鲁兹在后来踏入政坛后,没少打情感牌,借此把得州打造成自己的稳定票仓。
讽刺的是,虽然克鲁兹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人设定为反华派,但2012年首次在得州竞选联邦参议员时,他却被竞选对手、时任州长大卫·杜赫斯特攻击为“红色泰德(Red Ted)”。
杜赫斯特指责克鲁兹“将中国利益置于美国利益之上”,原因是2006年前后,美国一位轮胎制造商提起专利侵权诉讼,被告包括一家名为玲珑轮胎的中国公司。初审败诉的中国公司提起上诉,克鲁兹当时供职的律师事务所受雇为这家中国公司辩护。
虽然案件终审,中国公司还是败了,但杜赫斯特批评克鲁兹在为中国公司辩护时担任了主要辩护人,说他“同情共产主义中国”,帮助中国公司“扼杀”美国的就业机会。
克鲁兹大为紧张,连忙通过网站和网络视频为自己开脱,说自己在辩护中并没怎么出力,只是做了一些材料准备工作。但当批评者要求他公布在此案中获得多少钱酬劳时,他却一直没敢吭声。
这起“红色污点”,在克鲁兹后来参加参议员选举和总统初选时,不断被对手攻击,但他一直无法做出更有力的辩解。
在“红色泰德”后,克鲁兹又有了另一个政坛外号:“骗子泰德(Lyin Ted)”。有人甚至嘲讽地替他“解释”:我们根本不怀疑克鲁兹反华,他只是为了获取金钱和政治声望,出卖自己的立场。
克鲁斯迅速成为保守派眼中的英雄,尤其得到共和党内极右茶党人士的青睐,也是从那时起,他跟茶党领袖卢比奥等站在一起,把反华作为攫取更大政治资源的筹码。
过去几年,已成为美国参院外事委员会成员的克鲁兹,搭档卢比奥等反华派议员提出多项反华议案,所涉内容包括要求调查中国人权纪录,在美国大学防止中国间谍活动,对负美投资的中国公司加大审查,等等等等。
2016年共和党总统初选失败后,克鲁兹破罐破摔,在极端保守和反华的路子上越走越远,在涉港和涉台等中国核心利益问题上频繁挑事。已进入国会议程的“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试图帮助台湾维护所谓“邦交国”的“台北法案”,克鲁兹都是始作俑者。
除了在国会内行动,克鲁兹还一直通过院外极右组织进行反华动员和实践。
在今年3月成立的“应对中国当前危险委员会”中,克鲁兹成为唯一出席成立大会的现任参议院。这届“当委会”聚集了班农等一大批美国极端保守派,他们毫不讳言以推翻中国政权为最终目的。
在随后参与“当委会”的研讨会时,克鲁兹发表措辞激烈的发言,警告说美国真面临“危情时刻”,因为“共产主义中国正在成为美国最严重的长期地缘政治威胁。”
为此,他还明确提出遏制中国威胁的三个“工具”:一是加强“揭露”北京对内侵犯人权、对外网络攻击等行为,效仿当年里根政府如何摧垮苏联。二是持续加大军事投入,在海陆空之外,还要加强太空军备投入,以此全面压制中国。三是“阻断”中国在美国国内施加影响的任何途径,包括关闭孔子学院等。
克鲁兹的演讲充斥了对中国的指控和攻击,意识形态和冷战色彩浓烈,而这是他近年来涉华表态的一贯基调。
而克鲁兹,当属这类美国政客中最典型的一个了。
南华早报的批评,显然是针对克鲁兹上周访港时信口雌黄,说他“在香港没见到任何暴力行为”。除了罔顾事实,克鲁兹在访港时还做了更多助极端反对派为虐的事,比如会见陈方安生、黎智英等“乱港大佬”,为几个月来持续乱港的暴乱分子打气。
在梳理克鲁兹今年6月以来的涉港言行后,大公报说他越来越致力于“利用香港作为筹码”,破坏中美关系。
继去年12月会见窜访华盛顿的“香港众志”罗冠聪和周庭后,克鲁兹又在今年6月向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提出议案,要求重新评估1992年的《香港政策法》。
今年7月,他提出美国禁售催泪弹给香港警方;同是7月,在黎智英赴华盛顿见美国副总统彭斯、国务卿蓬佩奥时,克鲁兹等一众作为反华乱港后台的议员,与黎智英密会。
上月19日美国国会资助的一个反华基金会邀请香港暴徒、“港独”分子张崑阳发表演讲,克鲁兹亲自出任演讲会嘉宾。
本月初NBA“莫雷事件”爆发后,克鲁斯又是第一批联名致信NBA,要求NBA进一步表明态度、不向中国屈服的两党议员之一。
为何克鲁兹突然在涉港和反华方面变本加厉?大公报等媒体都提到一个细节,就是在上月接受媒体采访时,克鲁兹明确表态,他准备再次参选美国总统了,虽然还不确定是否就在明年。
紧跟着放风参选,就是他在上周展开东亚之行,先后到访日本、台湾、印度和香港。在香港、台湾两地的表演前面都提到了,在日本和印度,克鲁兹也没放过任何机会散布他的对华敌视。
当日本首相安倍寄望克鲁兹促进日美两国国会交流时,他却在一旁尬聊,说中国给地区和美日友谊都带来巨大威胁,希望日本“对中国的扩张主义采取强硬立场”。当中印正在金奈就双边和国际重大问题坦诚交换意见时,他却在印度媒体上威胁说,如果准入华为5G设备,印度可能丧失美国的情报合作。
一位美国问题学者对刀哥说,克鲁兹等极端反华派“生逢其时”。他们过去多年都在鼓噪对华敌视,但一直没能成为美国国内政治主流。不幸的是,这两年中美关系渐入低谷,这让克鲁兹们看到了崛起的“良机”。
一方面,克鲁兹身上一个明亮的标签是古巴裔。他的父亲拉斐尔当年从古巴逃出来,就像苏东剧变后东欧国家的一些人,拉斐尔·克鲁斯和他参议员儿子都极端反共。
现在,共产主义国家里最大一面旗帜是中国,而且中国又被这届美国政府列为“主要战略竞争对手”,那么克鲁兹根深蒂固的反共,自然就转化为根深蒂固的反华了。
另一方面,这是当前美国政客捞取政治资本的“捷径”。
克鲁兹今年49岁,与48岁的卢比奥都是共和党内中生代的重量级政治人物。虽然2016年参选失败,但他还年轻,仍处在积累政治资本的时候。越是这时越需要醒目的政治标签,而克鲁兹的选择,就是极端反华。
在这个方向上,克鲁兹这样的人恐怕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