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钱者,钱学森、钱钟书也。这两个人姓了一辈子钱,却淡泊名利,从不讲价钱。这一点已经超越了许多人,但仅此一点,还不足于青史留名。
任何时代都不乏智者,更不缺知识满腹者。而智足以洞世、知足以经世、识足以淡世,三者皆备之人,则世间稀有。二钱虽学不同科,一理一文,而三者具备,殊途同归,堪称大师。
钱学森,科学一流,两论(控制论、系统论)自成一体,名震寰宇。美国人对他的评价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抵得上5个师的兵力”,所以日夜监视不让他回国。但钱学森视美国名利地位如粪土,冲破重重羁绊回归祖国,将毕生贡献给人民中国的科技事业,成为两弹一星的核心人物。多次受到毛泽东主席接见和宴请,并在宴会中置于主席位置。
然而,钱老从不自视清高,从不居功自傲;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兢兢业业。1991年10月,国务院、中央军委召开表彰大会,授予钱学森“国家杰出贡献科学家”荣誉称号和“一级英雄模范”奖章。当他应邀发表讲话时却说:
“今天我还不是很激动,真正激动的是前不久我看了王任重同志为《史来贺传》写的序。在这个序里他说,中央组织部把雷锋、焦裕禄、王进喜、史来贺和钱学森这5个人作为解放40年来在群众中享有崇高威望的共产党员的优秀代表,当时我心情激动极了。我激动的是,我现在终于是劳动人民的一份子了,而且与劳动人民中最先进的分子连在一起了。”
他把自己出版的两部科学著作的稿费,一分不留,全部交了党费,下定决心,与全国人民一起共渡难关。他有一句名言“我姓钱,但是我不爱钱”。他曾经满怀深情的说:
“我作为中国的科技工作者,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人民服务。如果人民最后对我的一生所做的各种工作满意的话,那就是最高的奖赏。”
毛主席被公认为“人民领袖”,齐白石被授予“人民艺术家”称号,但没有“人民科学家”的称号。如果设立“人民科学家”荣誉称号,钱学森当之无愧。
“丢掉了毛泽东思想和公有制,中国就完蛋了。”
这个在资本主义的美国成名的科学大师,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始终坚定不移。
与钱学森不同,钱钟书不是从事科技的,而是学社会科学的,但却与钱学森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钱钟书天赋异禀,在清华有“狂人”之称。他说:“整个清华没有一个教授有资格充当钱某人的导师!”可见狂妄之至。作为语言学的天才,他学贯中西,博闻强记。从英国留学归来后(学英文而留学英国属当然之举,不像今日中国之强项也去留学),先后写作了三部巨著《谈艺录》、《围成》、《管锥篇》,被誉为中国的“文化昆仑”。
在盛誉面前,钱钟书为人低调,谢绝记者采访,谢绝毛主席、江青等要人的宴请。1991年,全国18家电视台拍摄《中国当代文化名人》,钱钟书为首批36人之一,但他谢绝拍摄。别人告诉他会有很多的酬金,他淡然一笑:“我都姓了一辈子钱了,还会迷信这东西吗?”
年轻时的钱钟书杨绛夫妇
钱钟书一生虽然狂,但并不自负。他思维敏捷、满腹经纶,也富于智慧。这一点我们从他的著作和言论即可窥见。他说:“天下就没有偶然,那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
“反了毛泽东,中华民族的灾难就生了根。总有一天这个民族是要集体为它付出代价的。”
按说钱钟书完全有理由非毛,因为在文革中钱钟书、杨绛均被“揪出”作为“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受到过冲击,也在“五七干校”“改造”过多年。1972年3月,六十二岁的钱钟书才返回北京。一回北京就开始写作《管锥篇》,1975年即完成了初稿。
那么,钱钟书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说那番话呢?以钱钟书之“狂”,他平生极少服一个人,甚至对主席的宴请也予以拒绝,但偏偏对毛主席说出崇拜的警句,何以故?这其实是出于对毛主席的深入了解。钱钟书曾为毛主席著作编译组的主要成员,必然对主席的著作和为人进行过深入的研究。所以,无论从为人、学识,还是经历来看,钱钟书绝不会信口开河。
分别来自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界的两位顶级大师,一个留学美国,一个留学英国,对毛泽东思想得出同样的结论,可谓殊途同归。这一点难道不值得有识之士以及所有中国人深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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