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飞机不够要飞两遍,如今,空中梯队战鹰列阵。”
70年前,空军成立前夕的开国大典上,飞机不足,周恩来总理无奈指示:飞两遍;而在今年10月新中国成立70周年大阅兵上,160余架各型飞机从长安街威武地飞过,接受祖国和人民的检阅。
近日,岛叔和岛上的《微观中国》摄制组深入被誉为辽东雄鹰的北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旅,采访到了神秘的空军歼击机飞行员。
空军歼击机飞行员的生活是怎样的?飞行时,身体如何克服极限压力?如何将总结的上万条导弹数据牢牢记住?
答案都在“微观中国”系列纪录片第七集——《呼啸苍穹》。
谢朗是北部战区空军某旅的歼击机飞行员。小时候,当他看到关于抗美援朝的一些影片后,第一次知道“飞机原来可以这样飞”,自此与空军结下了不解之缘。
入伍后,驾驶到真正的飞机,谢朗却没有体会到预想之中的英姿飒爽,反倒吃了不少苦头。
“我们平时对抗空战的时候,飞机都是在极限性能边缘活动,耳机里都是‘嘶嘶’的极限过载的告警声。”谢朗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飞到这个状态的时候,直言“感觉飞机快要不受控制了,头脑开始缺血。飞行员承受的压力非常大。”
2018年11月,在第八届中国空军对抗空战考核中,谢朗和战友李汪洋勇夺“金头盔”奖。该奖项代表着目前中国空军对抗空战训练的最高水平,飞行员将其视为至高荣誉。
33岁的谢朗已是第五次征战金头盔,他最大的感受是,每年一届的比赛越来越接近实战。
“从来没有一年像去年压力这么大。去年引入了实时评估系统,比赛已经无限接近于实战,当被导弹击中的警报响起后,虽然是模拟的,飞行员的心里还是很难受。”谢朗说。
为了赢得这一殊荣,谢朗在笔记本上总结了上万条导弹数据,并牢记下来。
“如果我们对一个导弹性能不是很了解的话,我们会在一个架次发射上百枚这个导弹,然后将得到的数据逐条分析。只有将这上万条数据牢牢记住,在整个空中对抗的时候心里才能有底。”
在最后的“四机近距空战”决胜局中,谢朗和李汪洋与对方一架战机相遇,“空中拼刺刀”、短兵相接的几分钟内,两人的战机与对手交叉缠斗。
“当时最近的距离小于100米,还是非常危险的。这个距离,两架迎头相向的飞机撞到一起,可能一秒都用不到。”
终于,在缠斗的第三回合,谢朗瞅准时机,成功“击落”对方,并最终赢得比赛。
别看现在我们飞行员们个个英姿飒爽、帅气逼人,空军还有令人震撼的明星战机,像是谢朗和李汪洋的坐骑歼-11,第五代战斗机的代表歼-20,还有歼-10C、轰-6K、运-20、空警2000……
但是,中国空军的建设可是走过了一段极其艰辛的历程。
中国共产党最早在抗日战争初期提出,要建一支空军航空队。1938年,在第二次国共合作时期,红军派出19名年轻干部到“新疆王”盛世才开办的新疆边防航空队学习。
1942年7月,这些学员被翻脸的盛世才监禁起来,直到1946年6月才被营救出狱。被迫度过4年铁窗生活的他们,于次月返回延安,于当年8月组建了我军历史上第一支航空队。
1949年5月,几架美制国民党B-24型轰炸机如入无人之境,超低空掠过北平南苑机场。炸弹倾斜而下,将机场变成一片火海,也震动了毛泽东的心。
毛泽东于是写信给周恩来,提出建立空军的问题。在周恩来的亲自指挥下,1949年11月1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正式成立。
1952年,第一次击落入侵我领土的美军轰炸机;1954年,第一架国产飞机起飞;1955年,第一次与陆、海军联合作战;1964年,第一次空投原子弹试验。
2007年,第一次大规模走出国门,参加多国军演;2013年,第一次在东海防空识别区警巡,2015年,第一次飞越位于第一岛链的宫古海峡;2016年,第一次对台湾进行绕岛巡航。
每个“第一次”背后,有多少泪水与欢笑、付出与生命?
每年的双十一,不仅是中国人的购物狂欢节,更是近14亿中国人的守护者、中国空军的诞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