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惟有中华

风云之声:由一个纪录片衍生的想法——为什么不发展是不可接受的 | 宁南山|2021-12-07








导读






不发展的背后,都是千千万万的国民过着艰辛的生活,这就是为什么打破外部的压力,解决内部的问题,保持持续的发展对我们如此的重要。


为什么不发展是不可接受的,这一篇有些意识流。最近看了个纪录片,讲的是四川武胜农村的三个女孩的故事,导演跟拍了十几年,从大约1997年开始拍。


三姐妹为了生活做了很多不同的工作。不过我注意到的是,他们做过的工作很多,在工厂打工不是很挣钱,自己创业开店又经常失败,最赚钱的时候是其中一个女孩子陈凤英和她丈夫刘进伟到西藏,两人总共就三万元,因为国家搞西部大开发搞基建修路,他们翻过五千多米的唐古拉山,丈夫还有高原反应需要休息,最后用了整整七天才到了西藏一个叫日当的地方,这个镇人口不到一千人,但是每天有大量的施工车辆路过,夫妻俩开了一家川餐馆,叫做交通餐厅,由于没有竞争,所以生意红火。


由于过往车辆的时间不固定,每时每刻都要接待客人,他们每天早上六点左右就起床,关门的时候要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左右,每天的流水能达到四五千元人民币,是在广东东莞打工收入的八倍,不过后来工程完工,这个餐厅收入就锐减,然后就关门离开了,不过两夫妻也依靠积蓄在县城最好的小区买了房子。


陈凤英夫妻之后还是各种寻找机会,还曾被骗到广西搞传销,都不如当初这个交通餐厅赚钱,后来终于又听到亲戚说,国家在西藏又要搞一个大型工程,于是夫妻俩又到了西藏,工程所在地附近的藏族村庄只有一两百人,他们就在这个村里月租500元租了个房子,开的餐厅名字还是叫“交通餐厅”,可以说如果当时没有西部大开发在西藏搞工程,那夫妻俩也就没有这个赚钱的机会了,所以经济形势不好的时候,往往会搞基建拉经济,因为钱会作为收入流动到类似陈凤英这样的家庭手中。


总之我看完这个纪录片,觉得三姐妹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挣钱,她们一直不停在外地奔波,就是为了寻找合适的挣钱的机会,还造成了自己的孩子成为留守儿童,因为夫妻都在外打工,没有办法把孩子带在身边,而孩子在老家长大,这就导致了包括怕生人等性格问题。


整个纪录片的过程中,我不由自主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的生活能越来越好。这个纪录片B站上面就有,叫《三姐妹的故事》,有5集,他们在广东,浙江,云南,西藏等地为了生存奔波,可以说记录了时代的变化。


 看完四川农村三姐妹的纪录片,突然想起了《卖米》这篇文章,是来自湖南农村的北大女生张培祥写的,她1979年生于湖南醴陵一个山区农户,1997年考入北京大学法学院,是北大有名的才女,2003年非典期间患白血病,三个月后,年仅24岁的张培祥去世。此文写的真是好,能够触动人内心,中国最苦的还是农民。


天刚蒙蒙亮,母亲就把我叫起来了:“琼宝,今天是这里的场,我们担点米到场上卖了,好弄点钱给你爹买药。”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看窗外,日头还没出来呢。我实在太困,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隔壁传来父亲的咳嗽声,母亲在厨房忙活着,饭菜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油烟味飘过来,慢慢驱散了我的睡意。我坐起来,穿好衣服,开始铺床。

“姐,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赶场好不好?你买冰棍给我吃!”弟弟顶着一头睡得乱蓬蓬的头发跑到我房里来。

“毅宝,你不能去,你留在家里放水。”隔壁传来父亲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咳嗽。弟弟有些不情愿地冲隔壁说:“爹,天气这么热,你自己昨天才中了暑,今天又叫我去,就不怕我也中暑!”

“人怕热,庄稼不怕?都不去放水,地都干了,禾苗都死了,一家人喝西北风去?”父亲一动气,咳嗽得越发厉害了。弟弟冲我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就到父亲房里去了。


只听见父亲开始叮嘱他怎么放水,去哪个塘里引水,先放哪丘田,哪几个地方要格外留神别人来截水,等等。吃过饭,弟弟就找着父亲常用的那把锄头出去了。我和母亲开始往谷箩里装米,装完后先称了一下,一担八十多斤,一担六十多斤。我说:“妈,我挑重的那担吧。”



“你学生妹子,肩膀嫩,还是我来。”母亲说着,一弯腰,把那担重的挑起来了。我挑起那担轻的,跟着母亲出了门。



“路上小心点!咱们家的米好,别便宜卖了!”父亲披着衣服站在门口嘱咐道。



“知道了,你快回床上躺着吧。”母亲艰难地把头从扁担旁边扭过来,吩咐道,“饭菜在锅里,中午你叫毅宝热一下吃!”赶场的地方离我家大约有四里路,我和母亲挑着米,在窄窄的田间小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一个钟头才到。场上的人已经不少了,我们赶紧找了一块空地,把担子放下来,把扁担放在地上,两个人坐在扁担上,拿草帽扇着。一大早就这么热,中午就更不得了,我不由得替弟弟担心起来。他去放水,是要在外头晒上一整天的。


我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场上有许多人卖米,莫非他们都等着用钱?场上的人大都眼熟,都是附近十里八里的乡亲,人家也是种田的,谁会来买米呢?我问母亲,母亲说:“有专门的米贩子会来收米的。他们开了车到乡下来赶场,收了米,拉到城里去卖,能挣好些哩。”我说:“凭什么都给他们挣?我们也拉到城里去卖好了!”其实自己也知道不过是气话。


果然,母亲说:“咱们这么一点米,又没车,真弄到城里去卖,挣的钱还不够路费呢!早先你爹身体好的时候,自己挑着一百来斤米进城去卖,隔几天去一趟,倒比较划算一点。”我不由心里一紧,心疼起父亲来。从家里到城里足足有三十多里山路呢,他挑着那么重的担子走着去,该多么辛苦!


就为了多挣那几个钱,把人累成这样,多不值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家里除了种地,也没别的收入,不卖米,拿什么钱供我和弟弟上学?我想着这些,心里一阵阵难过起来。看看旁边的母亲,头发有些斑白了,黑黝黝的脸上爬上了好多皱纹,脑门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眼睛有些红肿。



“妈,你喝点水。”我把水壶递过去,拿草帽替她扇着。米贩子们终于开着车来了。他们四处看着卖米的人,走过去仔细看米的成色,还把手插进米里,抓上一把米细看。



“一块零五。”米贩子开价了。卖米的似乎嫌太低,想讨价还价。



“不还价,一口价,爱卖不卖!”米贩子态度很强硬,毕竟,满场都是卖米的人,只有他们是买家,不趁机压价,更待何时?母亲注意着那边的情形说:“一块零五?也太便宜了,上场还卖到一块一呢。”


正说着,有个米贩子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他把手插进大米里,抓了一把出来,迎着阳光细看着。



“这米好咧!又白又匀净,又筛得干净,一点沙子也没有!”母亲堆着笑,语气里有几分自豪。的确,我家的米比场上哪个人卖的米都要好。那人点了点头,说:“米是好米,不过这几天城里跌价,再好的米也卖不出好价钱来。一块零五,卖不卖?”


母亲摇摇头:“这也太便宜了吧?上场还卖一块一呢。再说,你是识货的,一分钱一分货,我这米肯定好过别家的!”


那人又看了看米,犹豫了一下,说:“本来都是一口价,不许还的,看你们家米好,我加点,一块零八,怎么样?”母亲还是摇头:“不行,我们家这米,少说也要卖到一块一。你再加点?”


那人冷笑一声,说:“今天肯定卖不出一块一的行情,我出一块零八你不卖,等会散场的时候你一块零五都卖不出去!”


“卖不出去,我们再担回家!”那人的态度激恼了母亲。

“那你就等着担回家吧。”那人冷笑着,丢下这句话走了。我在旁边听着,心里算着:一块零八到一块一,每斤才差两分钱。这里一共150斤米,总共也就三块钱的事情,路这么远,何必再挑回去呢?我的肩膀还在痛呢。


我轻轻对母亲说:“妈,一块零八就一块零八吧,反正也就三块钱的事。再说,还等着钱给爹买药呢。”



“那哪行?”母亲似乎有些生气了,“三块钱不是钱?再说了,也不光是几块钱的事,做生意也得讲点良心,咱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米,质量也好,哪能这么贱卖了?”我不敢再说话,我知道种田有多么累。光说夏天放水,不就把爹累得病倒了?弟弟也才十一二岁的毛孩子,还不得找着锄头去放水!毕竟,这是一家人的生计啊!


又有几个米贩子过来了,他们也都只出一块零五。有一两个出到一块零八,也不肯再加。母亲仍然不肯卖。看看人渐渐少了,我有些着急了。母亲一定也很心急吧,我想。


“妈,你去那边树下凉快一下吧!”我说。母亲一边擦汗,一边摇头:“不行,我走开了,来人买米怎么办?你又不会还价!”我有些惭愧。



“百无一用是书生”,虽然在学校里功课好,但这些事情上就比母亲差远了。又有好些人来买米,因为我家的米实在是好,大家都过来看,但谁也不肯出到一块一。看看日头到头顶上了,我觉得肚子饿了,便拿出带来的饭菜和母亲一起吃起来。母亲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我知道她是担心米卖不出去,心里着急。


母亲叹了口气:“还不知道卖得掉卖不掉呢。”我趁机说:“不然就便宜点卖好了。”母亲说:“我心里有数。”下午人更少了,日头又毒,谁愿意在场上晒着呢。看看母亲,衣服都粘在背上了,黝黑的脸上也透出晒红的印迹来。



“妈,我替你看着,你去溪里泡泡去。”母亲还是摇头:“不行,我有风湿,不能在凉水里泡。你怕热,去那边树底下躲躲好了。”



“不用,我不怕晒。”



“那你去买根冰棍吃好了。”母亲说着,从兜里掏出两毛钱零钱来。我最喜欢吃冰棍了,尤其是那种叫“葡萄冰”的最好吃,也不贵,两毛钱一根。但我今天突然不想吃了:“妈,我不吃,喝水就行。”


最热的时候也过去了,转眼快散场了。卖杂货的小贩开始降价甩卖,卖菜,卖西瓜的也都吆喝着:“散场了,便宜卖了!”我四处看看,场上已经没有几个卖米的了,大部分人已经卖完回去了。母亲也着急起来,一着急,汗就出得越多了。终于有个米贩子过来了:“这米卖不卖?一块零五,不讲价!”母亲说:“你看我这米,多好!上场还卖一块一呢……”不等母亲说完,那人就不耐烦地说:“行情不同了!想卖一块一,你就等着往回担吧!”


奇怪的是,母亲没有生气,反而堆着笑说:“那,一块零八,你要不要?”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这个价钱,不是开场的时候也难得卖出去,现在都散场了,谁买?做梦吧!”


母亲的脸一下子白了,动着嘴唇,但什么也没说。一旁的我忍不住插嘴了:“不买就不买,谁稀罕?不买你就别站在这里挡道!”



“哟,大妹子,你别这么大火气。”那人冷笑着说,“留着点气力等会把米担回去吧!”等那人走了,我忍不住埋怨母亲:“开场的时候人家出一块零八你不卖,这会好了,人家还不愿意买了!”母亲似乎有些惭愧,但并不肯认错:“本来嘛,一分钱一分货,米是好米,哪能贱卖了?出门的时候你爹不还叮嘱叫卖个好价钱?”


“你还说爹呢!他病在家里,指着这米换钱买药治病!人要紧还是钱要紧?”


母亲似乎没有话说了,等了一会儿,低声说:“一会儿人家出一块零五也卖了吧。”可是再没有人来买米了,米贩子把买来的米装上车,开走了。散场了,我和母亲晒了一天,一粒米也没卖出去。


“妈,走吧,回去吧,别愣在那儿了。”我收拾好毛巾、水壶、饭盒,催促道。母亲迟疑着,终于起了身。



“妈,我来挑重的。”



“你学生妹子,肩膀嫩……”不等母亲说完,我已经把那担重的挑起来了。母亲也没有再说什么,挑起那担轻的跟在我后面,踏上了回家的路。肩上的担子好沉,我只觉得压着一座山似的。突然脚下一滑,我差点摔倒。我赶紧把剩下的力气都用到腿上,好不容易站稳了,但肩上的担子还是倾斜了一下,洒了好多米出来。


“啊,怎么搞的?”母亲也放下担子走过来,嘴里说,“我叫你不要挑这么重的,你偏不听,这不是洒了。多可惜!真是败家精!”败家精是母亲的口头禅,我和弟弟干了什么坏事她总是这么数落我们。但今天我觉得格外委屈,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在这等会儿,我回家去拿个簸箕来把地上的米扫进去。浪费了多可惜!拿回去可以喂鸡呢!”母亲也不问我扭伤没有,只顾心疼洒了的米。我知道母亲的脾气,她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虽然也心疼我,嘴里却非要骂我几句。想到这些,我也不委屈了。


“妈,你回去还要来回走个六七里路呢,时候也不早了。”我说。



“那地上的米怎么办?”我灵机一动,把头上的草帽摘下来:“装在这里面好了。”母亲笑了:“还是你脑子活,学生妹子,机灵。”说着,我们便蹲下身子,用手把洒落在地上的米捧起来,放在草帽里,然后把草帽顶朝下放在谷箩里,便挑着米继续往家赶。回到家里,弟弟已经回来了,母亲便忙着做晚饭,我跟父亲报告卖米的经过。父亲听了,也没抱怨母亲,只说:“那些米贩子也太黑了,城里都卖一块五呢,把价压这么低!这么挣庄稼人的血汗钱,太没良心了!”我说:“爹,也没给你买药,怎么办?”


父亲说:“我本来就说不必买药的嘛,过两天就好了,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晚上,父亲咳嗽得更厉害了。母亲对我说:“琼宝,明天是转步的场,咱们辛苦一点,把米挑到那边场上去卖了,好给你爹买药。”


“转步?那多远,十几里路呢!”我想到那漫长的山路,不由有些发怵。



“明天你们少担点米去。每人担50斤就够了。”父亲说。


“那明天可不要再卖不掉担回来哦!”我说,“十几里山路走个来回,还挑着担子,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会了不会了。”母亲说,“明天一块零八也好,一块零五也好,总之都卖了!”母亲的话里有许多辛酸和无奈的意思,我听得出来,但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自己心里也很难过,有点想哭。我想,别让母亲看见了,要哭就躲到被子里哭去吧。可我实在太累啦,头刚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睡得又香又甜。
 
这篇文章里面,张培祥的弟弟十一二岁,而张培祥出生于1979年,所以卖米发生的场景应该是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毕竟现在的生活水平和条件确实比那时候要好多了。


但是,这仍然是远远不够的,这两天我看到了一则新闻,是发生在安徽省绩溪,10月27日发在微博上,是近日一个加油站的女加油员给人加油,结果车主没付油钱就开走了,总共300元,而加油站规定如果钱追不回来将从加油员的工资里面扣,警察在调取监控的时候看到,这个女加油员在给人加油的时候都在抹眼泪,很让人同情,幸好报警后警察找到了车主,把油钱给付了,这个女加油员还说要给警察送锦旗。
 
这个新闻里面让人注意的是,这个加油站给加油员的工资一天只有七八十元,而且视频里面的女加油员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出于隐私考虑我就不放脸部画面了。一个月的工作天数是21.75天,这样算下来一个月才一千四五的水平,就算每个星期都上六天班,工资也才2000元左右,实在是太低了,查询了安徽的最低工资标准,2018年11月1日调整后,包括亳州,阜阳,滁州,黄山风景区,以及绩溪县的最低工资标准为第三档,月最低工资1280元,虽然安徽省人社部门说这是到手的工资,但是仍然非常低。



可见即使是近年在合肥带动下发展迅速的安徽省,发展水平也还是需要继续提高的。


现在虽然是2021年了,但是全国绝大部分省份的最低工资水平仍然是一千多元一个月,即使是深圳,目前最低工资也就是2200元一个月,深圳可以说很大一部分工厂,甚至可以说大部分工厂都是按照2200元给普工底薪,这就意味着如果不加班的话,那到手就是一两千元的水平,要想拿个三四千,四五千,那就得平时,周末和节假日不断加班。
 
下图是2021年3月国内某苹果供应链本土公司招聘普工的待遇,工作地点在深圳,不要被那个“综合平均工资:4500-6500元”迷惑,这是包括了加班费,并且把提供的食堂,住宿都折算成钱算进去,所以名字才叫“综合工资”。


正常来说,底薪2200元,做满2年有300元的补助,因此正常不加班,不上夜班的话一个月就是2500元,所以对普工们来说,加班成为必须的事情,否则收入实在是太低了。而不给安排加班,甚至也成为了一种惩罚手段,因为这会使得工资收入大大下降。



下图是2021年9月我在深圳罗湖某餐馆拍的招聘待遇,洗碗工工资最低,3400元-3600元每月,月休四天(没说是否另有加班费),免费住宿,显然这个收入待遇是远远无法在深圳定居的,甚至在老家县城买房都需要攒很多年钱。


 

为什么我在之前的文章里面不断的说,“不发展是不可接受的”,就是因为当前我国人均一万美元左右的发展水平,虽然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而且产生了相当数量的中产阶级和富人群体,但是由于有不同地区,不同行业,不同学历差距的存在,广大中低层人民的收入水平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我们必须在未来的一二十年,实现让全国尽量多的地区进入人均两万美元的水平,这也是为什么在半导体,电动汽车,医疗器械和制药,航空航天等高科技产业上的突破如此重要,高科技产业能够带来大量的高收入岗位,而高收入岗位衍生出新的高收入岗位的能力更强。


因为穷人的消费大部分会消耗在基本需求,也就是吃饭,以及低档的衣服鞋子,对于各种更高层次的电子产品,汽车,机票,跨省旅游,中高档餐馆,品牌服饰鞋子都是缺乏消费能力的,而消费更高层次的产品才可以产生更多的高收入岗位。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加入WTO对中国那么重要,因为国内缺乏中高收入的群体,所以要向高收入的欧美日本出口商品赚钱,这样可以在国内培育产业链和中高收入群体。


今天也是同样的,我们拥有更多的高科技产业,尤其是能大量解决就业的高科技制造业,才能产生更多的高收入岗位,从而带动全社会的收入上涨。
 
只不过我们想发展,持续的把我国获得的蛋糕做大,世界上有人是不高兴的,你想日子过的好点,他就会跳出来说你破坏了国际秩序和规则,说你发展是不道德的,是靠偷窃他的技术得来的,而实际上我国的发展过程中既没有对原住民的种族灭绝,也没有类似排华法案一样的排外法律,也没有对他国的殖民和轰炸。


要想继续发展下去,我们要解决的问题还很多,包括国内和国外的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不发展是不可接受的,因为不只是中国,全球任何发展中国家,其不发展的背后,都是千千万万的国民过着艰辛的生活,这就是为什么打破外部的压力,解决内部的问题,保持持续的发展对我们如此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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