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归来
惟有中华

暗影小队:青年小马|2022-05-04

小马从记事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每天跟着收养他的一位老乞丐在兔家西部某小城的边缘乞讨为生,由于老乞丐姓马,所以他就叫小马。一老一小俩人在当地属于透明人一般的存在,虽然偶有好心人看到老乞丐牵着小马的手到处乞讨实在可怜,也会施舍给他们一些食物,但在那个物质生活并不富足的年代,且是在西部这样荒凉落后的地方,老乞丐和小马一天乞讨所得,也仅仅是能够果腹而已,要是遇到了年景不好,可能一年半载都要在饿肚子的状态下度过。但即便如此艰难的活着,老乞丐也力所能及的照顾好小马,把讨来的干净食物先给小马吃。有时候会有人施舍给他们几颗糖果,这些糖果会被老乞丐小心的收好放在怀里,只有讨不到食物实在饿的不行的时候,才会拿出一颗让小马含着,并宽慰他嘴巴甜甜肚子就不饿了…
    老乞丐也曾想靠着拾荒能换点钱给小马买点好吃的,但在那个时候普通人家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即便有点什么破烂大家都是自己收着卖,而在小城里还有专门靠着拾荒过日子的乞丐,他们各有各的地盘,老乞丐根本就没有去拾荒的机会。有一回,老乞丐趁着其它的那些乞丐没注意,把一户人家刚扔的破烂捡了回去,可没想到刚回到自己的窝棚,就跟来了好几个乞丐,当着小马的面把老乞丐打的头破血流,小马吓的大哭不止,可也挨了好几巴掌,小脸蛋被打的又红又肿,让老乞丐心疼不已…可那些乞丐打完之后还觉得没有出气,便把老乞丐和小马的铺盖给抢走了,虽说那一卷铺盖又脏又破,也没有多少棉絮,但却是他们赖以生存过冬的物品。临了,那些乞丐恶狠狠的告诉老乞丐,小城里各个地方的破烂都是有规矩的,下次要是还敢乱伸手,就要把小马抢走给卖了…
    挨了一顿打,还被抢走了仅有的家当,老乞丐和小马只能相拥哭泣,也没有力气再出去乞讨,只能饿着肚子蜷缩在窝棚里睡了过去…或许是挨了打的缘故,也或许是失去了铺盖天气太冷的原因,到了转天早上,小马发起了高烧,整个小脸蛋都烧的通红,老乞丐是有见识的,一见这个情况赶忙抱着小马去找医生,可是医生好找,他们却没有钱,老乞丐只能跪在医生面前,恳请医生发发慈悲救救小马…医者仁心,不可见死不救,医生答应了老乞丐,给小马开了药,又打了针,经过几天的救治,小马的烧总算是退了,这条小命也保住了,而医生也嘱咐老乞丐,小马这个年纪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要不想想办法吧,能养活就养活,养活不了送人也是做善事…回去后,老乞丐认真的问小马,是否愿意跟着吃苦受罪,还是给他找一户好人家当儿子,小马坚定的回绝了老乞丐,说绝不会离开他,长大后还要给他养老送终,爷俩相拥而泣…
   虽然不再分别,可老乞丐却牢牢记住了医生的话,小马现在需要营养,那么他就要想办法去淘弄一些有营养的吃的给小马,不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是在小城里拾荒是不可能的,去别的地方又无法经受颠簸之苦,这可怎么办呢?老乞丐多方打听,总算是问到了个路子,一起乞讨的其它乞丐告诉他,说小城很远的郊外新修了一条大路,来来往往的有不少货车,这些货车有时候由于装的太满跑的太快会颠落一些东西,如果能捡到就可以拿去换吃的,而且城里的那些乞丐嫌路太远等的太累,那边还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这个消息让老乞丐开心不已,于是他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走上几十里的路跑到大路边上,等着过往的货车颠落下东西便赶紧跑过去捡拾起来并背回小城换成吃的。有时候是矿石,有时候是建材,还有时候是果蔬,但也可能等上一天什么都没有,但这对于老乞丐来说,已经让他非常的满足了,毕竟是一个希望,且多等些时候总会有收获。
   就这样,老乞丐靠着来回背运捡拾的东西换成吃的养着小马,而随着小马不断长大,也会跟着老乞丐一起去大路边上捡东西,爷俩就这么过着,虽然辛苦但也算快乐,可是,不幸却很快降临了…这天一大早,老乞丐带着小马再一次来到大路边上,一路跑过来小马也累的气喘吁吁,老乞丐更不遑多让,但是这个时候,一辆货车飞驰而过,随着车辆的颠簸,掉下来了两小箱东西摔在了马路上,老乞丐见状示意小马在路边等候,而后赶忙跑到路上去捡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老乞丐躲闪不及,被直接撞飞了出去…小马眼睁睁的看着老乞丐被撞飞,一下子就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急忙跑了过去。眼看撞到了人,货车司机也赶忙把车停了下来,但当看到撞的是一个老乞丐时,不屑的骂了句“晦气”,理都不理路边满身是血的老乞丐和扑在他身上的小马,上了车一脚油门便跑了…小马趴在再也不会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的老乞丐身上,看着从他怀里掉落的那几块沾满鲜血的糖块,痛哭不已…
   后来,还是一起跟着去路边捡拾东西的乞丐们帮忙,才料理了老乞丐的后事。说是后事,其实也不过是在路边的林子里挖了个坑,用一卷破毡子裹了老乞丐将其埋好,一位好心的乞丐找来了块木牌和煤块,问小马这碑上写什么好,仍旧悲痛欲绝的小马告诉他,就写马爷爷之墓吧…因为小马也不知道老乞丐到底叫什么…自此而后,小马就孑然一人住在窝棚里,为了养活自己,他每天也起个大早跑到大路边上捡东西,但每一回来都会跑到老乞丐的坟前恭恭敬敬的叩头…时光荏苒,又过了几年,少年小马长成了半大小子,但他仍然本本分分的靠着来马路边捡东西来过日子,从不去偷去抢,因为他知道,天上的老乞丐在看着他,即便不能做一个有用的人,也要做一个本分的人。某年某月某日的下午,小马照例在马路边等着过往的货车,可是突然马路上驶来了好多辆越野车,前面两辆在跑,后面后几辆在追,只听得砰砰一阵枪响,前面跑的那两辆车一辆停在了路中间,而另一辆则径直冲向了小马蹲着的路边,在撞上了路边的墩子后也停了下来。
   紧接着,后面追的那几辆车将这两辆停下的车团团围住,车上下来一群人举着枪并呼喊着,要求对方投降,而那两辆停下的车上也下来了人,叫嚣着要如何怎样云云…看到这里,小马大致明白了情况,停下来的这两辆车上都是坏人,而把它们围住的都是好人,但在这样的形势下,小马也不敢露头,只能继续躲在离栽在路边那辆车旁边的墩子后面。接着,他就听到了一阵密集的枪响,等到枪响结束后,似乎只有他旁边的这辆车左近还有坏人在负隅顽抗,而这个时候,小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似乎在告诉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于是他悄悄的从墩子旁边绕了过来,趁着车旁边的坏人不注意,猛的扑了上去…正在车边与对方对峙的那几个坏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也根本不会想到旁边的墩子还藏着一个半大孩子,慌乱之间赶忙开枪,而趁着这混乱的间隙,围住它们的人则一拥而上,将它们全部擒住。只是,小马却已经倒下,但直到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仍牢牢的抱住一个坏人的腿,让其无法反抗…
    是的,我便是那一场追捕战的参与者,而当时我们也很惊讶这位仍是一脸稚气的小乞丐如何有勇气敢于直面全副武装的坏人…本来如果他躲的好好的,或许自己的生命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但于我们而言,想要生擒这些家伙,可能性也确实不是很大。在收拾完现场之后,我和同事们留了下来,通过相关单位对这位奋不顾身英勇牺牲的小乞丐进行了全面的调查,在拿到调查结果后,我专门写了篇报告,汇报了这位勇敢的小乞丐的故事。后来,我们一起出钱为那位老乞丐重修了坟墓,并且把小马的坟墓也修在了旁边,让这爷俩能够相聚团圆。再后来,由于这次追捕的成功,回去后我也立功受奖,并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但是每年的今天,我都会想起那位舍生忘死的小马,因为那年那日,正是5月4日青年节…信仰从不因身份而改变,爱国从不因贫贱而卑微,青年小马以实际行动践行了位卑未敢忘忧国的至理,虽然事情已过去很多很多年,但在我的心里,会永远记住那个满脸稚气衣衫褴褛却奋不顾身躲的身影…
(致敬,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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