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制是对抗马太效应的有效武器,是基层维持稳定的基础,也是底层群众的最佳选择。
我们以公医师三大编制群体为例。
赵警官,钱大夫,孙老师通过各自的努力成为各自领域的佼佼者,可谓年轻有为。
如果取消编制呢?
赵警官年富力强有能力,开了私人安保公司,组织起一帮弟兄,专做高级安保工作。以前有编制时,经验资历再丰富也只能排队升职,挣不了几个钱。现在拉一个活,挣得比以前一年还多。兄弟们个个有肉吃,大家纷纷表示跟着赵哥干有前途。
而赵警官和他弟兄们以前负责的片区,换成了快退休的老张和老张们。大腹便便,面对小偷只能哈登式眼神防守,大爷大娘们直闹意见,老张表示——业主们可以去赵氏安保公司雇人啊,保证你们小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钱大夫立马跳槽私立医院,带着手底下团队,赚得盆满钵满。以前站一天,累的腰酸背痛,现在一台手术翻了好几番,不用担心医患紧张红包尴尬,而且准时到点上班下班,老婆孩子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好几倍。想找钱大夫做手术的已经预约到三个月后,下一步老钱准备搞个私人诊所单干。
而以前老钱工作的医院,看感冒的患者也排到了明年。只有小张大夫一个人忙活,大爷大娘们纷纷闹意见,咋啥病都开一样的药呢?小张大夫表示医院只有板蓝根,想不排队买好药请去隔壁私立医院。
孙老师出课无数,手里教学能手优质课证书拿到手软,立刻跳槽国际学校。以前有编制时,每天都要写一堆材料,什么入保的保险表,什么教研活动记录,写材料的时间是批作业的三倍,备课的六倍。现在工资翻了六倍,还不用当班主任,学生生源好个个富而好礼,一教就会。
而孙老师以前的学校,升学率断崖式下滑。只有几个师范来实习的新教师,大爷大娘们带着娃爹妈一齐闹意见,校长表示,想去好学校请去隔壁国际学校,准备好六位学费以及家长双方的博士学位证。
这三个例子是糙了点,但是告诉我们一个现实——有编制这些岗位,都是需要专业人才的岗位。一旦失去编制,马上就会人才流失。人力资源马上就按照马太效应,形成西方常见的富人区和贫民窟。
富人区治安良好,有私人医生,有优质学区。
贫民窟治安混乱,叫不起救护车,学生十点上学两点放学。
看得出这个死循环吗?富人通过手里的财富,维持富裕的生活,并通过教育不平等来世袭。穷人翻身非常难。
所以有编制,才能缓和社会贫富差距,才能维持基层稳定。
俗话说,有恒产者有恒心。
而编制,就是公共的恒产,给每个公民安稳生活的恒心。
从个人而言,编制意味着这几点:
1收入是当地平均收入。许多十八线小城市人吐槽到手两三千,但当地的房价也很便宜。编制收入可以保证你养家糊口。当然,大富大贵是妄想了。
2稳定的现金流,没有中年危机。中年危机的本质,是劳动力过剩的情况下,资本家以优质年轻劳动力要挟年老劳动力。但编制内没有这个问题,随着资历加深,工资会缓步上升。
3越小的地方,编制越重要。有编制的人,往往能形成有效的人际圈,利于整个家庭的运行。
4一旦你遭逢不幸,绝不会落魄失业。流浪大师到处要饭,依然靠着编制每个月能领钱。不少单位都有常年卧病的例子,都是编制养着。
许多刚毕业的年轻人,特别喜欢讲这样一句话:
我不喜欢25岁的时候就过上65岁的生活。
这句话确实很酷,也很有勇气,但对大都数人并不现实。
马云之前是大学老师,还是学校里的主任,假设马云没有跳出来创业,你觉得他会如何?
以他的能力,他干到校长太轻松了。
所谓编制外的人有无限可能,是指有能力的人。
有能力的人,无论编制内外,都可以混的很好。
因为有能力意味着不惧内卷,不惧竞争。
那些成功的创业者企业家,他们进了体制也一定是大拿,只是体制限制了他们的上限。
扪心自问,你的上限有多高?够得着他们的下限吗?
上了这么多年学,自己跟学霸有多少差距,这点数还没有吗?
你要相信,聪明的人,做什么都聪明。
比如半人半狗的柯洁,随便拿个斗地主冠军。
拿个王者荣耀85连胜。
就当休闲换换脑子了。
这个时候的编制,相对于能力一般的大多数就格外重要了。
因为它在提供养家糊口的同时,隔绝了充分竞争,隔绝了内卷化。
而且你不犯错,编制能跟一辈子。
所以我们可以复读一下,
俗话说,有恒产者有恒心。
编制就是底层百姓的恒产,给了你安稳生活的恒心。
以下是顾子明的观点:
今天,在朋友的安利下吃了“流量明星”大战“小镇做题家”的瓜,面对少数官媒对小镇做题家的嘲讽,决定还是要替同为普通家庭的学子们说两句话。
自小平同志恢复高考以来,“小镇做题家”就成为了“中国梦”的代表,任何一个中国人,只要愿意好好学习知识,在“做题”中掌握了解决问题的能力,就有机会在竞争中出人头地。
而中国的科举制度作为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缔造了最公平的筛选机制,从科举衍生出来的现代高考,更成为了一个公平的赛道,可以用分数的方式,量化学生单位时间解决问题的能力。
在高考机制下,从TOP2到三本,学生的学习能力,基本上跟他的第一学历成线性正比。市场可以根据这个分数,为生产力提供最匹配的劳动力,为生产资料提供最有效的分配方式。
就像我们玩三国志游戏,每个将领都被数值化后,作为老板可以合理的把他们安排在最适合的位置,以发挥最大的效力。
同样,企业主可以根据第一学历和高考分数来设计预期,制定入门工资与后续投入的资源,让企业与个人在发展的过程中形成双赢与正反馈。
但是,近年来这套分配机制出现了问题,最优秀的那批人才都在集中奔赴体制内,扭曲了市场化的调节。
国家最优秀的人才都在皓首穷经的准备公务员考试,让他们在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最强的时候,变成了一个个专注于背题库和大纲的机器。
而与此同时,人才市场的顶端断层,又使得企业无法获得优秀的管理和创新人才,制约着企业的发展与组织扩张,无法吸纳更多的就业与岗位。
供求关系也随之出现了变化,从企业对人才的争夺,变成人才对编制的争夺,不仅造成了巨大的资源浪费,也是这一波“流量明星”大战“小镇做题家”的根源。
说来,明星喜们欢考编也是不得已,这几年影视行业预期改变,明星频频暴雷。
制片人为了防止劣迹明星导致影片无法上映,广告商为了防止品牌被劣迹明星代言搞臭,这些掏钱的投资方,都倾向于使用体制内有编制的明星。
能力和演技变得不再重要,一次次血本无归的教训,让投资方深刻的领悟到了,经历过体制筛选的明星,才能给自己挣钱。
同样,近年来的考公热的背后,也是由于市场预期的频频改变,很多延续了多年的行业骤然消失。
对于应届的毕业生和他们的家长来说,随着市场化竞争的不确定性大幅提升,完全冲淡了市场化带来的高收益,积极参与体制筛选,变成了经济学上最明智的选择。
双方都在拼命挤一个独木桥,哪怕各方做的都是最理智的决策,还是导致偶像与爱豆变成了零和博弈,也使得编制的竞争愈发的激烈。
激烈的编制竞争,又扭曲了高考这个最有效的资源分配方式,导致整个市场的资源错配和效率降低。
更为重要的是,高考制度是维系着社会流动性最坚定的基石,和执政最重要的根基,当公考挤占了高考的位置之后,社会流动性会被迅速焊死,“流量明星”大战“小镇做题家”类似的冲突只会层出不穷。
国家想要稳定,经济想要发展,就必须要回收编制带来的特权,将编制的收入市场化,让所有人都回归高考科举与就业的这个平台,打通社会的流动性与资本的市场化分配,让中国每个小镇做题家,都可以通过努力来实现他们的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