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沃夫和顿茨涅克头一次知道自己属于一个国家，是1941年。

在1939年的时候，利沃夫属于波兰，顿涅茨克属于苏联，苏德签署条约，瓜分波兰，利沃夫并入了乌克兰。

但是当时的利沃夫对自己属于乌克兰这件事没有什么想法。直到两年后，德国人来了利沃夫，用刺刀和毒气室告诉当地人，你们是苏联人。

集体意识，在中国传统语境下叫人民的意识，中国古代讲天视自我民视，在西方传统语境下叫社会心理，社会心理学有一本著名的著作，叫做《乌合之众》。

不管这个事物怎么命名，它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它真实的存在，不是想象的出来的，而是明摆着就有的。

谁要是说，集体意识不存在，是想象出来的，谁就解释不了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有认知战？为什么会有舆论战？

 

它是想象出来的，那敌人为什么对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这么重视？

 

但凡上过高中数学，就能直到逆否命题为真，则原命题一定为真。正是因为它客观的存在，所以它才值得敌人打主意。

从1941年利沃夫人开始当乌克兰人，到1991年苏联解体，只用了50年的时间，一块波兰的领土就失去了对波兰的归属感，现在人家自我认同是乌克兰。

50年，也就是两代人的时间，就可以改换一个地区的集体意识。苏联成功的把利沃夫洗成了乌克兰的铁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