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地华丽并没有任何用处。
像这种装修风格,我一般称为“满门抄斩爱好者”风,在不明所以、“中西合璧”、倒土不洋、无聊堆砌的所谓“华丽”背后是很难避免的满门抄斩,就那个“九龙壁”上的五爪金龙,搁古代一家老小就得被拖出去杀到连一只蟑螂都剩不下。
大凶之兆!
很遗憾,一些所谓“有文化底蕴和积淀”的人,写东西就是这股味道,在花团锦簇的辞藻堆砌之中,你稍微离远一点看,无非是五颜六色的杂草丛生。
因为你忘了一个东西:文以载道。
陈毅同志的身份有三个: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指挥员、诗人,籍贯是四川,重要性依次排序。也就是说他首先是个无产阶级革命家,其次是个武将,然后才是个说四川话的诗人。这三重身份在他的诗里面都有体现,“文以载道”,他写的诗歌或者其它艺术形式表现必然也会受到这三个身份的影响,开玩笑呢,李杜就不发牢骚?辛弃疾会写“凄凄惨惨戚戚”吗?诗人身份对诗歌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是诗人在写诗,又不是毛笔在写诗。
第一重身份:无产阶级革命家。他写诗是给谁看的?是给书斋里穷经皓首的老学究看的,还是给秦淮河畔的莺莺燕燕 看的,或者是舍不得剪辫子的遗老遗少看的?
他是写给广大工农群众、干部战士们看的,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干嘛?工农群众干部战士喜欢看你那些吗?
工农群众和干部战士喜欢的就是这种直白、昂扬、无所畏惧,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陈毅同志当然也会写这样的诗,他、工农群众干部战士、我,我们都是一路人,我们是充满了希望的人民,在我们的身上流淌着中华民族五千年不绝的文脉,即:战天斗地、豁达乐观、积极昂扬。故纸堆里躺着的死人多了去了,死得透透的,虽然现在还有不少人喜欢把这些死人的东西翻出来伪装自己有文化,但是中华文明的文脉绝对不在这些死人的身上,如果是那样的话,中华文明就死了。
事实恰恰相反,中华文明活得好好的,生命力越来越顽强,开枝散叶越来越蓬勃,这是因为随时随地有人在往里面添加新的东西,血液是新鲜的,是流动的,是活跃的。
所以才有“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
中华文明、中华文脉,生命力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为我所用”,包容并蓄,不断完善自我。“自由”这个概念,发端在《诗经》,“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自由的生活、自由的表达、自由的发展,一直就是先民的渴望。对自由的压抑,则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体现有很多,诸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诸如《弟子规》这种东西。自由的蓬勃发展则正是陈毅同志这些无产阶级革命家领导革命之后才有的,自由的权利越来越多、越来越广泛、惠及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是一小部分人的专利,也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梦想,更不是一些人渲染的洪水猛兽,而是绝大多数人都有的权利,没有封建大家庭的残酷约束,没有皇权的镇压,没有男女尊卑的禁锢,没有家徒四壁囊中羞涩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