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首相岸田文雄7日访问韩国时前往韩国国家公墓国立显忠院进行祭拜,当时显忠院入口处升起了日本国旗。作为一个第三方,都为韩国独立捐躯的殉国烈士感到羞耻,百年前的朝鲜英雄安重根看到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
为了缓和韩日关系,先是在二战日本强征韩籍劳工赔偿问题上由韩国企业代日本赔偿韩国受害者,这一举动让日方官员都大吃一惊;后是在访问美国接受美国媒体采访的时,说出了不能接受“日本须为百年前历史下跪”的言论。
韩日和解最大的障碍在于历史问题,而历史问题迟迟不能解决又在于日本对于历史反思根本不足,对于战后认罪十分抗拒,甚至对于战争犯的清算都十分扭捏。
但是为了日韩和解,抱上美国大腿,尹锡悦“自告奋勇”地推动历史问题解决,手法很粗暴,国家利益出卖地也很干脆,直接替五千万韩国人原谅了施暴者。
尹锡悦这么急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当初以微弱优势战胜进步派的李在明,便受到外部助力,自然要投桃报李。
在面对世界经济需求萎缩以及中国经济竞争时,作为总统政绩乏善可陈,面对出口下滑无力回天。根据韩国盖勒普5月5日公布的民调,尹锡悦施政的好评率仅为33%,差评率高达57%。
一方面韩国面对中国产业的强势升级,只能节节败退:汽车、钢铁、化工、半导体、通信设备和电子消费产品,这既是韩国工业体系的构成,也是近年中国产业升级的重头戏。
在竞争对手步步蚕食市场份额的同时,世界还面临需求的萎缩,这就是存量竞争里最残酷的一种情况:不光挣不着钱,还得从口袋里掏钱。
2022年中国人首次在汽车贸易领域实现顺差,从亏钱变成赚钱,2023年继续延续这一趋势,在前四个月,汽车出口暴增120%,同时进口爆降28.9%。
在半导体领域,2022年中国集成电路进口数量同比下降15.3%,2023年前四个月进口数量又同比下降21.1%,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中低端产品实现了国产替代。
韩国既没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人口基数也比较小。缺少自然资源需要不断进口,人口基数较小意味着国内市场有限,所以韩国只有不断的生产和贸易才能维持高生活水平。
韩国出口的多少,既证明着全世界需求到底是强劲还是疲软,反过来也决定着自己的经济是好是坏。
韩国对华出口的多少,既证明着自己经济发展的程度是高是低,也证明着中国产业升级的脚步是快是慢。
所以他急了。
病急容易乱投医。内政不行,可以走外交;内部力量无法调动整合,还可以“倚父之名”。没有文在寅那种政治家的追求和能力,那就撕掉所有伪装,彻底站队,彻底成为一方利益的代表人,这对他而言其实是一种最优解。
但小集团的最优解从来不是大集体的最优解。
文在寅等进步派在时,东亚可以尝试和解,中国的竞争可以转为东亚产业链的整合,中日韩自贸区搞不起,RCEP可以“曲线救国”,中日韩一起拿下制造业的中心,日韩得以在新的生态中继续“安享富贵”。
此谓之中日韩大集体的最优解。
但国格不能人格化。政治集团内部不产生和存在着小集团,那才是千奇百怪。
于是韩日“和解”之后,他就从美国带回《华盛顿宣言》,带回战略核潜艇,也为朝鲜半岛带回了炸药桶。
都说韩国是世界经济的“金丝雀”,在大树看来,韩国或者说朝鲜半岛也是东亚局势的“金丝雀”。
17世纪的英国,煤矿工人下井时会随身携带一只金丝雀,因为金丝雀对瓦斯极为敏感,当井下瓦斯浓度异常时,金丝雀就会死掉,工人以此为提醒离开矿井,所以“金丝雀”往往用来形容危险来临的征兆。
韩国就是这样的一只金丝雀。经济上的金丝雀自不必说,哪一次东亚秩序大变动,朝鲜不都是最前线?不都是最先受到冲击的地缘板块?
尹锡悦也许懂,也许不懂,毕竟他用长津湖拍马屁。他心里没有负担,人家美军心里听了膈应。
但不懂也没关系。中国过去能赏不能罚,美国能罚不能赏,现在也要变一变了。
大棒和胡萝卜都要有,身边的小弟都能没有成本地跳反,远在中东的大户们又怎敢相信手中的人民币?
外部形势变化于此,我们已是房中的大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低头也好,争鸣也罢,事实就是我们挪一挪身体就会对房间里的人造成影响。争锋越来越多,狠话可以不说,狠事必须要做。
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