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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风:这回轮到中方,管制高科技产品出口!|2023-08-02

昨天的消息,中国商务部发布消息称,经国务院、中央军委批准,商务部、海关总署、国家国防科工局、中央军委装备发展部等四个部门,对无人机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对部分无人机实施“临时”出口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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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管制的相关物项包含无人机、可用于无人机的关键零部件和反无人机系统。管制措施将于9月1日起正式施行。

重点是,为什么要进行管制?对谁进行管制?
又,中国是全球无人机生产大国和出口大国,如果中国对无人机出口做出管制,对全球市场会造成什么影响?
中国无人机主要出口市场分布
我们先查看一下,中国无人机的主要出口市场是哪些国家。
根据中国海关2022年的出口数据,中国无人机相关物项对俄罗斯的出口金额约58亿人民币,占相关物项出口总额1.7%,占全年中国对俄罗斯出口总额1.1%。
之前,美国一直在警告中国,也指控中国对俄罗斯出口军事物资。看看这个金额,实在不高。因此,中国对无人机出口进行管制,不会是因为美国的压力,也不是针对俄罗斯。
再来看俄罗斯的对手国乌克兰方面。2022年中国对乌克兰出口相关产品是2.2亿。这个金额更是微不足道。不过,由此可以看出,中国并没有因为中俄两国是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就偏向俄罗斯,因而禁止对乌克兰出口相关产品。
接着就要看美西方这边了。
2022年,中国无人机相关产品对美国的出口金额是813亿人民币。以去年的人民币汇率来计算,大约是116亿美元。美国进口中国无人机相关产品在全球排名第一,占中国总出口的25%。
这是什么信息?
这表示,原来中国对无人机相关产品进行出口管制的重点对象是——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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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这也涵盖另一层信息,美国虽然号称是全球军用无人机顶级技术的国家,但是,美国也需要从中国进口无人机相关产品。
除了民用无人机和商用无人机之外,美国也从中国大量进口无人机零部件。
美国虽然具备无人机先进技术,但美国并不具备无人机全产业链,这些无人机零部件很有可能也为美国军方所用。那么,当中国管制无人机相关物项的出口,美国当然是在出口管制之列。
再看看中国对其他西方国家的出口数据。
2022年,中国无人机相关物项对英国出口120亿人民币,对加拿大出口41亿,对澳大利亚出口65亿,对新西兰出口少一点,是0.43亿。
把美国算进去,五个国家相加起来是1039亿人民币,占中国总出口32%。这是对五眼联盟国家的出口。
我们还要看对日本和韩国的出口数据,因为这两个国家在今年都跳得很高,从今年初对从中国入境的旅客做出严格的限制和不合理的规定,又参与美国对华芯片和半导体设备的出口限制,以及介入台海事务等。这两个国家似乎是豁出去了,要同中国硬杠。
2022年,中国相关产品对日本出口184亿,对韩国出口81亿,也都不少,至少比中国对俄罗斯的出口金额高。
于是,五眼联盟+日韩两国从中国的进口金额是1304亿,占中国无人机相关产品总出口的40%。
欧洲方面呢?
荷兰也于今年参与美国对华芯片设备的出口限制。然而,荷兰于2022年从中国进口无人机相关物项204亿人民币,超过日本,也超过英国。
德国于2022年从中国进口无人机相关物项是122亿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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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到,美国、五眼联盟、日韩两国和欧洲国家,都从中国进口大量无人机和相关产品,占中国总出口的一半。

其实,这也不稀奇,中国是无人机生产大国和出口大国,而这些国家又是经济体量比较高的国家,因此对中国无人机的需求也高,进口量高。
问题是,这些国家参与对中国的制裁,或是对中国不友善,他们的底气在哪里?难道真想要同中国经济脱钩?
中国工业能量强大的力量
可能有人会说,正是因为这些国家的经济体量大,是属于富裕的发达国家,如果这些国家联手,不从中国进口无人机或相关零部件,吃亏的反而是中国。
其实不然,一方面这些国家都不是相关产品的全产业链国家,这是从工业和生产的角度来看。二来,这些国家在某些相关技术也不到位。
从市场竞争的观点来看,这些国家在目前,和未来5~10年,都难以建立无人机全产业链,因为不具备市场经济效益。
看看日韩两国的工业,都是针对部分工业领域,集中资金和资源投入一些领域,才取得一些成就,获得全球一些市场份额,
就以半导体产业来说,也是如此。固然,美西方国家可以联合在一起,通力合作,从而打造出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但是,当这些国家辛辛苦苦打造出无人机全产业链之后,却无法面对中国的竞争。只因为,中国已经几乎具备了完整的产业链。在这种情况之下,当然无法同中国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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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同中国硬杠到底,必然会大幅推升相关产品的价格。如果美国想要带领这些国家,在无人机产业和其他产业同中国硬刚,必然会推升自己国内的通货膨胀。
如此,这些国家将同时面临高通货膨胀,和低效率的工业产出。这种情况是无法维持长久的。美国因为有货币霸权,可以比别的国家多印一些钞票,或许美国可以因此多维持2、3年。但日韩德英等国家,就无法办到,得要先倒下来。
这方面我们会单独做一篇探讨。
回到中国无人机相关产品。被出口管制的商品分为四大类。
第一类是发动机,这是无人机的心脏。
对最大持续功率超过16千瓦(kW),专门用于无人驾驶航空飞行器的航空发动机,进行管制。
第二类是战场感知系统,包括红外成像设备、合成孔径雷达,以及用于目标指示的激光器。
第三类是无人机通信系统。
第四类是民用反无人机系统,包括干扰范围超过5公里的电子干扰设备,以及专门用于反无人机系统的高功率激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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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四大领域可以看到,中国无人机工业的全产业链能力就以民用无人机企业大疆来说,大疆在全球的市占率于2022年是90%,即便在最困难的北美无人机市场,大疆的市占率也超过80%。

这就显现出了竞争力。而这个竞争力不是全然地拼价格,而是具备了高性价比。
这个说法一点都不夸张,在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时期,曾经有美国的无人机业者抱怨,奥巴马政府对军用无人机的出口管制过多,以至于让中国的无人机业者抢占了全球市场份额。
美国华尔街分析师也声称,美国的无人机价格太高,一架无人机动辄上亿美元,而中国的无人机却往往只是一部跑车的价格。这个说法或许有点夸张,我们就说,中国一架无人机是几十万美元,或百万美元吧。
不要说一亿美元的美国无人机,就算是几千万美元的美国无人机,对上中国几十万美元或百万美元的无人机,价格也相差太大了,怎么竞争得过中国呢?
所以,这些美西方国家是占了便宜还卖乖。一方面联合起来对中国科技制裁和封锁,尤其是在半导体领域。另一方面,又从中国大量进口科技产品和零部件。
出口管制策略
那么,中国的出口管制策略会是什么呢?
首先,这是出口管制,不是出口限制。也就是说,不是全然的出口限制,而是依照中国相关单位的审核,或是施行办法。可以是通盘考虑,也可以是个案审核,视个案而定。
如此,就具有相当的弹性,而且是灵活的策略,完全视中国的需要而定。
前面开头提到了,包括“临时”出口管制,这个“临时”的弹性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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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这彰显了大国风范。


其实,美国带头的西方国家,往往会对那些可以作为于军事用途的产品或零部件,进行管制。著名的瓦森纳协定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是由40个国家签署,管制传统武器和军民两用产品。
中国是一个大国,也是负责任的大国,当然也需要对一些敏感用途的产品进行出口管制。
这是非常正当的理由,而管制的对象当然也包括这些美西方国家。毕竟,这些年来引起战祸,或是参与战争的国家,就是这些美西方国家。因此对这些国家更需要进行出口管制,这才是负责任的表现。
另一方面,俄乌战争开打以来,美国老是威胁或指控中国,对俄罗斯提供军事援助或相关交易。现在有了出口管制,中国将一视同仁,不仅仅是对正在进行战争的地区,对那些拱火战争嫌疑的国家,也要进行出口审核,进行管制。
并且,有了出口管制的依据之后。美方也不要再对中方“唧唧歪歪”,一切都依法行事。
第三,这代表了中国具备高端科技,以及强大的工业能力。当然,也包括了高端军事科技。
中国具备高端军事科技,有强大的工业能力,当然要负责任的对一些敏感科技产品,进行出口管制。
对那些友好国家,中国的出口管制反而是增进双方友谊的机会。因为既然是友好国家,一切好商量。
第四,这是中国的外交筹码。
对于那些不友好国家、有滥用军事科技嫌疑的国家,需要进行出口管制。
同时,这也是当这些国家对中国经济制裁,科技封锁的时候,中国同这些国家谈判的筹码。
今天8月1日,正好是中国对镓和锗这两项稀有金属元素,进行出口管制正式施行的日期。中国继镓和锗的出口管制,再度负责任的,对可能被挪用于军事用途的无人机相关产品进行出口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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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好是我们前阵子说的,中国不仅仅是对一些稀有元素进行出口管制,而且,还用上了强大的工业能力。这是稀有元素 + 强大工业能力的组合。
当时我们说,有关这方面的出口管制,不会仅仅只有针对镓和锗这两种稀有金属元素,还会有其他方面,会有更多跟进的管制措施。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又再次见证了中国在这方面的跟进作为。
工具箱里头还有很多工具
我们做一个结论。
美国不会停止对中国的打压,停下对中国的科技封锁。也因此,这场科技争战会继续进行下去。而今年,却是中国进行科技反击的元年。
在这方面,中国的工具箱里头还有很多工具。
今天的分析和推理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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