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士兵胸挂中国81-1式步枪,齐齐喊出“向右——看!”“一!二!”
如果只听声音,你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中国的阅兵式。
没错,这支军队喊着汉语口号,踢着标准的中式正步,甚至连持枪动作、劈枪姿势,乃至那种坚毅的眼神,都像极了中国人民解放军。

看台上的卢旺达总统——保罗·卡加梅,满意地点了点头。
5年后,这支军队神功大成,开始大杀四方。
2025年,在刚果(金),卢旺达军队(及其支持的武装力量M23),把数倍于己的敌人打得丢盔弃甲,短短七天就占领了刚果民主共和国北基伍省省会戈马。
在卢旺达国内,也成了非洲治安最好、街道最干净、政府效率最高的国家,人称“非洲新加坡”。
那么,卢旺达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1994年的时候,卢旺达还是人间炼狱啊,
答案很简单:当全世界都在向非洲灌输西方那套“民主自由”的迷魂汤时,卢旺达却悄悄抄起了中国的作业。
1 血与火
要读懂今天的卢旺达,必须先看一眼当年的卢旺达。
卢旺达位于非洲中东部赤道南侧,是内陆国家,与坦桑尼亚、布隆迪、刚果(金)、乌干达等国接壤,总面积2.6万平方公里。
在19世纪末欧洲人到来之前,卢旺达这片土地上虽然有胡图族和图西族,但这两个群体并不是势不两立的仇敌。
他们讲同一种语言,信同一个神,通婚极其普遍。
所谓的“胡图”和“图西”,更多是一种社会阶层和职业的分工。
养牛的、比较富裕的往往被称为图西,种地的、相对贫穷的被称为胡图。
这种身份是可以流动的,一个胡图人发了财,买了几头牛,他就可以变成图西人,反之亦然。
直到1918年,德国战败,比利时人接管了卢旺达。
殖民者为了便于统治,掏出了一套经典的“欧洲智慧”——分而治之。
比利时人发现,如果不制造点矛盾,几百个白人根本没法统治几百万黑人。
于是,他们拿出了卡尺和鼻梁测量仪,开始了一场荒诞至极的“种族科学实验”。
依据身高、肤色深浅、鼻梁高低,甚至家里拥有牛群的数量,比利时殖民者强行将原本同文同种的卢旺达人,切割成了两个截然对立的族群。
鼻梁高一点、皮肤浅一点、牛多一点的,被划为“图西族”(约占15%);
鼻梁塌一点、皮肤黑一点、种地的,被划为“胡图族”(约占85%)。
如果仅仅是划分也就罢了,最毒辣的一招发生在1933年。
这一年,比利时殖民当局引入了现代化的身份管理制度,发起了人口普查,并将这种人为制造的“种族身份”强行印在了身份证上。
从这一刻起,阶级变成了种族,流动变成了固化。
为了激化矛盾,比利时人专门扶持人口占少数的图西族作为代理人,让他们当官、受教育,并赋予他们欺压胡图族的权力。
在那个年代,图西族就是比利时人的“牧羊犬”,胡图族则是被驱赶的羊群。
仇恨的种子,就这样被“文明人”深埋进胡图人的心里。
1962年,卢旺达宣布独立。比利时人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的却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随着一人一票的选举制度引入,人口占绝对优势的胡图族毫无悬念地夺取了政权。
积压了数十年的怒火,瞬间转化为了对图西族的疯狂报复。
此后三十年,零星的冲突从未停止,直到1994年4月6日那个黑暗的夜晚到达巅峰。
胡图族总统朱维纳尔·哈比亚利马纳的座机在基加利机场上空被导弹击落,机毁人亡。
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极端的胡图族势力迅速掌控了国家机器和媒体电台,把锅甩给了图西族,卢旺达的广播里,响彻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暗号:
“砍倒高木头!”
因为图西族普遍身材较高,“高木头”就是屠杀令。
接下来的100天,是人类现代文明史上最黑暗的篇章之一,当时只有700多万人口的小国,有80万到100万人被屠杀。

这场屠杀的恐怖之处,不在于使用了什么武器,而在于杀戮的“日常化”与“邻里化”。
手里拿着名单的激进民兵冲进社区,他们没有枪,只有从国外进口的几十万把廉价砍刀、木棍和农具。
昨天还在一起踢球的邻居,今天就举起了屠刀。
课堂上的老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图西族学生。
教堂里的牧师,将寻求庇护的信徒交给了门外的暴徒。
西方所谓的“人权”、“博爱”,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