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50年代,哈佛大学的Curt Richter对老鼠进行过一次残酷的“希望”实验,把一群实验室养的老鼠丢在水里面,看它们能能坚持多久。
两三分钟,老鼠们就一个接一个的淹死了。
接下来,Curt又抓了一群身体素质好的野老鼠做同样的实验,结果并不比实验室养的多坚持一分钟。
但是,Curt第三次的实验,在老鼠即将溺亡的时候,伸手将它们捞出来后再丢进去,坚持的时间却让Curt大跌眼镜。
老鼠坚持的时间翻了一倍?两倍?五倍?
不!老鼠坚持的时间翻了一千倍,竟然在水中挣扎了60个小时,也就是在水中挣扎了接近三天。
看到希望的老鼠不会放弃,坚持不下去,是因为身体的能量已被消耗殆尽。
Curt也在实验笔记也这么写道:"在消除绝望之后,老鼠不会死亡"。
这个名为“希望”的实验证明了,只要相信,动物就可以推动自己的身体做出超越以前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个实验,正好注解了同时期大洋彼岸。
在奔向共产主义理想的鼓舞下,数亿华夏儿女用三十年的无私奉献,将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变成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工业国。
在联产承包与万元户的诱惑下,数亿华夏儿女又用了三十年的不懈努力,带领新中国实现了现代化。
而另一个老鼠的实验,还是美国做的。
60年代,国家心理健康研究所的John Calhoun又搞了一个老鼠乌托邦的实验,在生存空间有限的地方饲养老鼠,并进行定时的投喂。
初期,在食物充沛的情况下,繁殖能力超强的老鼠很快就出现了爆发式的增长,但是随着老鼠的数量超过2000只之后,很多有趣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强势的成年雄性老鼠喜欢上了年幼的雄性老鼠,强势的雌性老鼠之间开始了相互吸引。
而弱势的雄性进取性大幅下滑,并放弃保护雌性,也丧失了对雌性的兴趣,在角落里躺平;弱势的雌性反而迸发出强烈的攻击性,并拒绝抚养幼崽,哪怕生下来也会咬死。
随着实验进行到第600日,John的老鼠乌托邦们纷纷崩溃,数量下降到了群体灭绝的边缘,实验最终提前中止。
死亡的原因与上一个老鼠挣扎的实验正好相反,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随着空间都被占据,角色都被扮演,看不到希望与上升的通道,个人遭受的压力使得它们在社会行为上彻底沦陷,最后放弃了挣扎,接受溺亡。
John的定期投喂食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毛色光亮的老鼠们纷纷用躺平来接受死亡。
这个场景熟悉么?正发生在全球无数个“乌托邦”。
而这一对老鼠的实验,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在中国2008年大放水之前,贫富差距并没有扩大,基础教育使得所有的孩子都在一个水平线上,成材率的差距也并不大。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生的越多,家里的劳动力就越多,对于那个08年之前的家长来说,想要比邻家过得更好,多生孩子是他们的数学最优解。(虽然计划生育政策不允许)
因为那个时代,希望是无限的……
而随着08年开启的大放水,我们用12年的高速增长,取得了发达国家120年的发展成果。
可反过来说,如果父辈没有在这12年跟上国家前进的步伐,孩子的起跑线就被同龄人甩了120年。
至此,无限的希望,变成了无尽的绝望……
希望与绝望之间,也让光阴的故事,划分出了两代人。
72年、84年出生的很多老鼠,看着“赢在中国”台上的马云、史玉柱、柳传志、俞敏洪,往往会孕育出“大丈夫当如是”、“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
别说996、007,这群看到希望的老鼠能不吃不睡在水里连续扑腾60个小时。
可是,96年出生的很多老鼠,看着地产的“一潘”、“一个小目标”,娱乐的“一爽”、“一薇”,迎来的却是遥不可及的无力与令人窒息的绝望。
在巨大的社会压力之下,哪怕是定时投喂食物,也很难避免乌托邦里的老鼠们纷纷选择躺平。
老鼠还是同样的老鼠,环境的变化,使得他们几乎变成了不同的物种,而这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面临的危机。
理解了问题的本质,就会想明白,中国的生育危机的起因,正是因为大放水,继续放水只会饮鸩止渴,让生育危机变得更加严峻。
想解决生育困境,还是要回归老鼠实验,撒食物搞乌托邦是没有用的,根子上是要主动去捞年轻人一把,让他们看到连续扑腾60小时能够上岸的希望。
去年,我们通过打倒新三座大山,大幅降低了居住与生育养育的成本,拆掉了70、80后们搭建的教育与就业的护城河,挡住了资本的无序扩张。
今年,我们又提出了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要求通过合理的制度安排把“蛋糕”切好分好。
这些做法才是解决问题的正途。
历史与实践无数次的告诉我们,通过相对公平的社会建立,才能够让人民迸发出劳动的热情。
也只有让劳动者看到希望,劳动者才会愿意去孕育生命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