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匈奴骑兵的呼啸声撕裂着长城以北的天空,大汉帝国已隐忍在这片草原霸权的阴影下70余年。从汉高祖刘邦被围困白登山被迫签订城下之盟,到吕后收到冒顿单于充满羞辱的国书却只能忍气吞声;
再到每年秋季,匈奴铁骑如蝗虫般南下,烧杀抢掠,将边境百姓当作待宰的羔羊……
汉武帝刘彻站在未央宫的高台上,望着北方阴沉的天空,这一次,他已不再满足于被动的防御,不再接受屈辱的和亲。
大汉的铁骑将要穿越死亡般的戈壁,深入匈奴的龙庭,用铁与火来回答那个困扰华夏大地的问题:谁才是这片天地真正的主人?
公元前119年,元狩四年,卫青与霍去病各领兵5万骑兵深入大漠,这是汉武帝向匈奴战略进攻的顶点,力求彻底歼灭匈奴主力,也是匈奴伊稚斜单于与西汉毕其功于一役的战略大决战。
其中霍去病从代郡(河北蔚县)出击,率五万精锐骑兵纵穿蒙古高原。
这支背负六十日炒粟的大军,如黑色铁流沿秦长城残垣北进,而匈奴主力如同蒸发在漠北的幽灵,谁也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广袤的蒙古高原上只有风化的兽骨与焦黑的烽燧残迹…….
行军第18日,乌兰布和沙漠的烈日将铁甲炙烤至七十度高温,铁甲烫得能烙熟面饼,将士们不得不在甲胄内垫上三层浸湿的麻布防止烫伤;而当夜幕降临,暴雪又骤然席卷荒原,冰冷的铁甲与皮肤冻结在一起,卸甲时常常撕下血淋淋的皮肉。
此时大军已疾驰八百余里,沿途倒毙的战马超过四千匹。
饥饿的将士们嚼着混入马血的粟团,铁甲缝隙间析出的盐霜凝结成手指粗的冰棱,在朝阳下闪烁着惨白的光芒。
第57日黎明,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克鲁伦河(古称弓闾河)的晨雾,前锋斥候的鸣镝突然撕裂大漠的死寂:他们终于发现了匈奴左贤王部的主力!
此处距代郡已有一千七百余里,相当于从北京至呼和浩特直线距离的三倍之遥。
霍去病单骑冲上南岸沙丘,看到的景象令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都为之震撼:
目之所及,近八万匈奴骑兵如蝗虫般铺满整个河谷,战马嘶鸣声震彻云霄,密密麻麻的穹帐从河岸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山麓,仿佛整个草原的游牧部落都聚集于此。
而在更远的北岸山谷中:左贤王正与他的近卫们纵酒狂欢,劫掠自汉地的蜀锦华服随意缠绕在金狼旗帜上;
篝火堆里焚烧的《诗经》《尚书》简牍腾起青黑色浓烟,四周散落着从边郡抢来的铜镜、漆器和五铢钱;
几个醉醺醺的匈奴贵族在满地酒渍中踉跄起舞,而他们身后,还有被掳掠而来的汉家女子正在瑟瑟发抖……
霍去病身后的汉军铁骑已悄然列阵,朔风卷起沙尘,吹动将军猩红的战袍。
这一刻,不仅是两个军事集团的决战,更是农耕文明与游牧劫掠部落延续数百年的终极对决!
左贤王的金樽突然在手中炸裂。琥珀色的酒浆溅落在蜀锦地毯上,他醉眼朦胧地望向南方—克鲁伦河畔的沙丘线上,凭空升起一片钢铁丛林!
那是汉军铁骑同时立起的环首刀,朝阳在淬火精钢锻造的刀锋上折射出血色光芒,将整片沙漠染成骇人的赤色。
“这不可能……”他的酒意瞬间化作冷汗。
此处距汉境足有一千七百里,沿途横亘着死亡戈壁与流沙险滩,就连匈奴最精锐的射雕者都不敢孤军深入。
但此刻,霍去病的玄甲大军正如从地狱裂隙中爬出的修罗,战马喷吐的白气在严寒中凝成冰雾,铁甲震落的冰霜在沙地上砸出细碎的脆响。
全军—冲锋!
霍去病的玄色令旗劈开晨雾,五万铁骑同时启动的轰鸣让克鲁伦河封冻的冰面绽开蛛网般的裂痕。
最前排的重骑兵平端三丈马槊,槊尖组成的钢铁洪流以楔形阵突进;两翼轻骑兵的连环弩机发出死亡蜂鸣,特制的三棱箭簇轻松穿透匈奴人单薄的皮甲,箭矢入肉的闷响如同撕裂千百张羊皮。
战场在呼吸间沸腾如熔炉。当汉军铁骑凿穿匈奴第一道防线时,环首刀劈砍骨肉的声响竟连成一片血色浪潮!
训练有素的汉军以五人为伍的战术单元相互配合,而醉醺醺的匈奴骑兵还在慌乱中相互践踏。
正午时分,霍去病亲率的三千虎贲卫已连续凿穿七层防线。他胯下的“踏雪乌骓”前蹄尽染赤红,当环首刀劈断第九面金狼纛旗时,刀锋与匈奴王子挛鞮邪的镀金头盔猛烈相撞,迸射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对方镶嵌翡翠的发辫。
少年将军的怒吼压过战鼓,刀光闪过,那颗戴着汉室和亲公主定情耳环的头颅,已落在祭天台前。
左贤王瘫坐在浸透鲜血的蜀锦堆上。他颤抖着举起那柄镶满未央宫珠玉的弯刀,却因恐惧找不到自己的咽喉:霍去病投出的环首刀正嗡嗡震颤着插在他双膝之间,刀柄上”精钢百炼”的铭文在夕阳下闪着冷光。
这场载入史册的歼灭战,从日出到日落仅持续六个时辰。当“大汉万年”的怒吼如雷霆滚过草原时,幸存的汉军将士将染血的刀矛组成钢铁森林,声浪震得阿尔泰山脉的雪峰腾起连绵的雪崩。
他们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匈奴尸骸,身后是终于挺直脊梁的万里河山,手中紧握着一个民族用铁与血赢回的尊严。
两千年后的考古发现证实,在克鲁伦河畔地下三米处的淤积层中,至今仍能挖出板结成块的箭簇与铁甲残片。这些被时光锈蚀的金属,正是历史给侵略者烙下的永恒墓志铭!
血染的战旗未干,霍去病已率铁骑继续北上。
这支创造了行军神话的军队,踏过匈奴单于庭的废墟,穿越连飞鸟都绝迹的荒原,直抵狼居胥山!
当战马终于攀上皑皑雪峰,霍去病在猎猎寒风中勒住缰绳。脚下是万里草原尽收眼底,身后是汉军将士如林的刀戟。他亲手将玄色战旗插进山顶的祭坛,铁铸的旗杆与千年冻土相击,发出雷霆般的轰鸣。
自此以往,汉家旌旗所指—少年将军挥剑斩断匈奴祭天的青铜狼柱。
皆为汉土!
公元前119年的漠北决战,标志着中原王朝首次以战略进攻姿态击穿游牧帝国腹地。
霍去病部跨越2000余里的死亡行军,不仅斩获匈奴70443级首级,更摧毁了匈奴在蒙古高原的军政中枢体系,匈奴王庭被迫西迁4000余里。
这一仗,为大汉帝国赢得了长久的边疆安全。
但他的意义远不止如此,更是重构了东亚地缘政治格局。
河西走廊自此被完全大同,张骞二次出使西域得以顺利实施,战后几十年间西域商队流量增长17倍,中原陶瓷丝绸等物产激增数倍以供应丝路贸易。
这场伟大胜利,为古代中华打开全球视野而扫清了障碍。
第二部分
为什么说这场战役曾是中华文明的战力巅峰?
我们看世界古代史,无论是中国的汉朝和匈奴交战,还是罗马帝国扛日耳曼蛮族,甚至中东文明对抗草原部落,农耕文明在几千年里经常被游牧民族按着摩擦,几乎成为了历史的惯例。
这事看起来极其憋屈的,明明种地的国家人口多、粮食足、技术强,怎么就收拾不了住帐篷的野蛮人?
其实背后藏着四个要命的死循环。
第一层死循环:游牧民族的无赖战术。
他们不建城池,不种粮食,牛羊走到哪,他们就住到哪,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因为他们就没有总部!
你派十万大军深入草原,他们直接带着部落往更北的荒漠一躲,等你粮草耗尽、人困马乏时,再回头咬你一口。
农耕文明呢?有城池、有农田、有仓库,这些都是固定的靶子。
实在不行,游牧民族把你的总部(京城)一围,农耕文明就傻了。
游牧骑兵来去如风,抢完就跑,你总不能把整个国家都搬走吧?
所以,古代文明往往只能修长城、建要塞,被动防守,但是再坚固的城墙也挡不住无休止的骚扰。
汉武帝派卫青霍去病北伐,经常出现追到漠北发现全是草,连个鬼影都没有的尴尬场面。
他们抢完汉朝边境,把粮食布匹往马背上一捆,转头就消失在草原深处。而汉军要组织远征?
光运粮队就得动用二十万民夫,路上人吃马嚼的,十石粮食运到前线只剩一石能用。
这就好比现代人开坦克追摩托车,你油烧光了,人家早溜没影了。
第二层死循环:军事技术代差倒挂。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对步兵就是降维打击。
游牧民族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匈奴小孩五岁学骑马,七岁能开弓打猎,成年后在马背上连续奔驰三天三夜那是家常便饭,平时放牧,战时抄起弓箭就是军队。
这种全员特种兵的配置,还不需要训练成本。
人家是打猎打大的,你是种田长大的,你说谁武力更强?
农耕文明的军队要长期训练、装备精良才能上战场,一旦主力被歼灭,几年都恢复不了元气。
别以为游牧民族只会骑射,他们其实是古代版的特战部队。
第三层死循环:经济体系慢性失血。
农耕文明是需要不断积累的,而游牧民族是专业打劫的。
汉朝在边境修个长城花了相当于十年军费,匈奴人随便找个防守薄弱段就能翻进来抢一波。
更绝的是他们的精准抢劫算法,专挑秋收季节南下,这时候农民刚收完粮食,正好给人家当免费搬运工。
这种经济消耗战能拖垮任何强国。汉武帝前期打匈奴,把文景之治攒下的国库打空了,最后不得不搞出白鹿币这种金融操作。
而匈奴呢?人家抢完还能把汉朝俘虏培训成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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